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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梅花妆》

第一章 锋芒初露

(“怎么还不醒?阿墨,这毒能解吗?”林意薏看着昏睡中的干祖父,心中亦是焦急万分,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现在却仍没有丝毫起色,就连阿墨都束手无策,这究竟是什么毒啊!如今正值两军交战,兵力却相差悬殊,而朝廷却迟迟不肯派兵支援,眼看兵临城下,而年逾古稀的威武将军却在战役中身受毒箭,现在军中群龙无首,城中都是些老弱妇孺,伤残新兵,而那些将军,又怎能抵得住十岁登基,十二岁统一北方,弱冠之年便有“战神”称号的禄申滕,郦约国的国主呢?

“他又不是你的亲祖父,他的死活与你何干?”阿墨整理着身侧的药材,不满地嘀咕着。林意薏抓住了他白色的衣袖,“我求你,想办法救救他,阿墨。”阿墨终于直起身子,正眼看着林意薏,“告诉我,为什么?他可是阗汶的威武将军,当初带兵灭了攸澜族的可是他的亲兄长啊?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救自己的敌人,琉菁教的右护法!”

意薏知道阿墨心里的恨,那可是灭族的不共戴天之仇啊!可是,一旦让禄申滕挥兵南下,雷岭关被破,整个阗汶国将全部暴露在郦约国的铁骑之下,任人宰割。“阿墨,你是琉菁教的左护法,你可知,一旦雷岭失守,我们琉菁教又将是如何的下场?我们守得不是吕家的江山,是我们琉菁教的教众,和那无辜苍生,威武将军虽与我无血脉牵连,但毕竟教养我五年,而当日的灭族血海深仇也与其无关,阿墨,看在他是师父托付之人,我们都必须救他!”意薏有些失控,现在局势危急,越发地心忧祖父。

“把这个给他吃了,暂时死不了。”阿墨从衣袖中掏出一只青花瓷瓶,林意薏认得这瓶,这是阿墨珍藏的药丸,只教主发病之时拿出来,其他人即使千金散尽也不可求,林意薏知道这药丸的配制相当繁琐,而那药材又弥足珍贵,看来这次阿墨是下血本了。“死不了?这毒难道连你的冰莲丸都无法解吗?”

“我的右护法,你以为禄申滕的毒这么好解么,没看出这毒就为这老头准备的吗?城中加上伤残士兵也不过是五万,而郦约国却大军三十万,况且郦约国本就是骁勇善战的,再加上国主御驾亲征,为什么还要准备这么珍贵的毒药对付着老不死?”看着老将军吞下他宝贝的药丸,阿墨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说,禄申滕想要速战速决,那缘由呢?”这场战事郦约国必将取胜,朝廷迟迟不派兵,一是当今怕老将军名声过盛,即使现在老将军已经这副光景,但还是不能不防,还有一个是当今三位皇子,铭王吕洬,煜王吕灏,还有凌王吕曜,三人均是大将之才,一旦其中一人平定郦约国之乱,其名声必将盖过其他二人,这样储君人选既定,而乾帝在位十六年,南征北伐,杀戮四起,一旦定下储君,怕是百姓会易君,朝代将更迭。就是一己之私,把黎民百姓推入水火之中,这样的君主,这样的国家,又怎不会四面楚歌。

“可能是朝中一些有眼的老骨头冒死进言吧,援兵朝雷岭城赶来,我们的眼线来报,不出三日,三十万大军即达,你猜领军的是谁?”阿墨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意薏,等着她的回答,他喜欢和聪明人,尤其是聪明女人打交道。

意薏细细思索一下,以当今的行事作风,派来的必是亲信,并且……“是煜王,还有凌王,对吗?”

“哎,意薏都猜对了,早知道就不派探子了,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怎么想到的,你不是想到了吗?黛绿,威武将军由你照料,一旦城破,誓死护他周全,只有他知道晨曦锁的下落,教主的解药就托付与你了。”林意薏叫来绿衣使者,也是跟随她的小丫鬟黛绿。

“可是,小姐你……”

“嫣红和紫晴还有阿墨会陪着我的,你一定要完成任务,也是我第一次拜托你了,这是七彩绥阳令,倘若我们无法回来,你一定要把它交给教主,切记!现在就出发,这可是关系了琉菁教教众的生死。绿衣使黛绿接令!”

“属下领令,誓死不辱命!”

“出发吧。一路小心。”意薏看着那抹绿色身影飘出营帐,“嫣红,你拿着祖父那块麒麟玉佩,去见方将军,并请他务必以他的名义请诸将军在日落之时到此议事。”

“是,属下领命!”

“紫晴,军中有多少我们琉菁教的教徒?”

“回右护法,混在军中的教众大概有两千人。而且……”

“一共两千一百十五人,全是我领出来的,无论武艺还是协同能力,你都大可放心,有什么需要他们去做的。”阿墨懒懒地说,意薏对阿墨选出来的人很放心,一直以来都是阿墨在帮他,虽然他们是主属关系,可是阿墨一直是林意薏最好的后盾,无论在哪里,有阿墨的地方,意薏一直就觉得安心。

“确实有事,上次郦约国战俘的衣服你怎么处理的,我要你们换上郦约国的士兵衣服,趁今夜混入郦约国,阿墨,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吧?”

“领命,走也,不过,意薏,你能解决那帮老顽固?”

“你不是帮我解决了吗?麒麟玉佩和琥珀符,嗯?”

“哈哈哈!!!你自己当心,受伤可不要求我医,还有,借你几支戮箭一用。”顺手拿起案台上的箭筒,挥了挥手。

“阿墨,我以琉菁教右护法的名义命令你,给我活着回来!”意薏看着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阿墨,急忙出声。

阿墨怔了一下,随即撇嘴笑了一下,“放心,好歹我也是个护法,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林意薏知道此番必然凶险,但是,别无他法,只能铤而走险,他们必须撑到援军的到来。

“孙小姐叫我可有何事?”嫣红办事倒是很快,阿墨刚走,方将军便被请来。“方叔请坐,现在兵临城下也不是客套的时候,意薏便直说了。”

“孙小姐有什么需要末将的地方尽管说便是了。末将义不容辞,只是大将军……”

意薏知道方将军是祖父的亲信,现在兵力悬殊,士气不振的情况之下,就凭她一将军义孙女的身份,根本无法服众,而他在军中威望仅次于祖父,倘若有他的相助,计划就有可能实施了。“意薏知道方叔是祖父的信任之人,如今祖父昏迷未醒,就凭我们如今的兵力怕是无法等到援军的到来,所以意薏恳请方叔助意薏一臂之力。”林意薏拿出了麒麟玉佩和琥珀符,“这是祖父托付给意薏的,意薏自知一介女流,无法担当重任,但是……”

“见麒麟玉佩和琥珀符如见将军,如今将军昏迷不醒,而孙小姐又是老将军委以重托之人,属下听命孙小姐安排,属下曾有幸目睹孙小姐的用兵,虽然军中众将都以为是将军传授,可属下跟随将军数十载,虽然将军阵法和用兵精妙,却亦达不到那出人意料之效,只是,军中如今士气涣散,而那些将军怕不是那么容易听从……”

第二章 计谋实施(1)

(“所以,意薏需要方叔相助,方叔,您尽快派人在日落之前把军中老幼妇孺还有那些伤势严重的士兵护送出城,并且以威武将军的名义保证,他日回城一定分派粮食和衣物,一定要尽快,不要从官道过,不能惊动敌军,然后派城中壮汉,士兵,包括将军,将城中所有易着火的东西放在城外和城内。”意薏顿了一下,稍作思索,“不要被看出是有意摆放的,随意一些,还有准备好火燃箭,派最好的弓箭手在城上听我命令,切记,不要被敌军看到。方叔,你说这次禄申滕可是派虎师的薛明攻城?”

“以属下看来,会是薛明,薛明为人好大喜功,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嗯,只有派他来,我们才会有些许胜算,薛明还有一特点,疑心病重。方叔,在那城门口,蒿草丛中置下绊马索,并把城中的百姓家中的菜油浇淋于上,不要太容易被察觉,派十名精兵,把这些药粉撒在城墙的外砖上,先让他们服下这解药,其余人,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上城楼。”意薏本想用酒的,但是,酒味太重,一定会引起敌军的怀疑的。

“可是,孙小姐,这会不会太冒险?”

“方叔,我知道你心中担忧和不安,这毕竟是阗汶国的国门,一旦雷岭关被破,怕是阗汶国也将随之……”覆灭!林意薏还是没有把那两字说出,她知道方叔一定听明白了,“所以,我们只能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在险中求胜,如若我们与郦约国正面交战,方叔觉得我们能支撑多久?”

“即便殊死一搏,怕也撑不住三个时辰,哎,不过就是拼了老命,末将也不会让郦约国贼子踏进我们雷岭关一步的,末将誓死不负皇恩!”咳咳,关键你要有这个能力好不?意薏无奈的想着,就这样,炮灰都不够分量。ww

意薏同情有佩服着身边这个半生戎马倥偬的男子,一腔热血,却为了吕姓的江山,祖父的虽也是一生征战,但他的初衷终究是为了这个苍生,这也是让林意薏尊敬之处,忠于天下而并非君王。

“方叔,我们实力悬殊,不能正面交战。明日就把城门打开,除了我安排的几个人,其余均留在城墙两侧,听候我的命令,至于军中一些将军,方叔,意薏还望由您从中周旋,我们绝对不能再内乱了。”

“这个小姐请放心,属下定当不负众望!既然没什么事了,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了。”意薏知道方将军这个威信还是有的,也知道他必定能完成自己所托付的事。

“多谢方叔,请受意薏一拜。”

“孙小姐,这可使不得,折煞末将了。”方将军还是有眼色的,立即扶住了意薏,所以意薏也只是微微一屈,自然不准备真拜,再说,意薏的手里可还拿着将军令呢,“那方叔还是早去准备,今日便早点休息吧。”

“末将告退。”躬身走出了营帐。

“小姐,这个方将军可信吗?我看他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啊!”

“呵呵,不必担心,他会听我指挥,也不过是看着我手中的令牌,再说他现在也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不害怕他不配合。而他对我的尊敬,也不过是看着祖父的面子,毕竟我还救过祖父一命,也知道祖父对我的信任和肯定,他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使绊子,只是以后……”怕是只有功名利禄才能笼络他吧。

“那么小姐,我们是不是……”

“越是这样的人,越贪生怕死,也越能被我们利用,留着还有用。”林意薏轻轻揉着自己的纤细的手指,淡淡地说。

“小姐,明天,额,额,……”嫣红还是不自主地担心,毕竟,她们都从未有过带兵经验啊!

“丫头,以五万残兵,胜了三十万御驾亲征的精兵,你们家小姐我可是要名扬天下了,哈哈哈!!!”意薏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担心,但是,光是担心有什么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黑线!!!“可是,我的右护法,你有几成把握,我们的对手可是禄申滕啊!”想想那个弱冠登基的国主,五年之内一统北方,二十五岁挥师南下,势如破竹,十日攻下阗汶国六座边城,那气势,可不是她们这小丫头能抗得住的。

意薏止住了笑,望着帐前的那轮残月,“紫晴,如果阿墨今日没有带着那两千人潜入郦约国的阵营,那么,即便雷岭被破,我也会护你们周全,可如今,我们只能胜,否则,阿墨和那些教内弟兄,怕是有去无还了。”意薏其实不是不害怕,只是她不能表现畏惧,背水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早点睡吧,紫晴丫头,明天可是还要硬战要打呢,你的右护法需要你呢。今天和我一块睡,怎么样?”

“才不要呢,每次和你睡,我醒来总是没有被子的,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等紫晴走后,意薏收敛了笑容,阿墨你可千万不能出事的啊!

“什么人!”郦约国的战营,守营的士兵对着潜入的暗影喝道。

“嘿,兄弟,值班啊,我们几个都没有拿到褥子,又没有帐篷,这天怪冷的,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这个,是兄弟存的,留着喝点酒吧。”阿墨笑呵呵地递上了银两。

收下了银子,“规矩是不能坏的,你也不能叫兄弟我不好做是吧,今天你就在这个营帐睡一晚,不过就你们几个人,明日卯时前必须离开。”看着这一本正经的士兵,阿墨心里真的笑坏了,怎么随便说几句话都有人这么相信啊,我的骗计有那么好么?意薏我厉害吧!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了之后郦约国就准备攻打雷岭关了,薛明照例鼓动士气,说着千年不变的话,无非什么“万户侯,封妻荫子啊”阿墨在心里默默诽谤着,就这样,还是大将军啊,唱戏不是更好吗?果然,君主太强,手下就弱爆了。奇怪的是,郦约国的士兵亢奋到忽略了身边这些新人,即便偶儿有发现不寻常处,也以为是新兵,完全把其正常化了,反正在十五万人中藏两千人倒不是难事。林意薏啊,你真是太棒了,剩下的就看我阿墨吧。

沙尘滚滚,带起了一派的萧索落寞,城门外的枯木,蒿草杆,败落的黄叶,更在秋风下瑟瑟发抖,悲凉无限。而城门却大开,偶尔还会有几片黄叶从城门吹入,有被吹出,城楼上,一白衣女子,静坐抚琴,琴声婉转静谧,而身侧是一紫衣女子吹箫和之,而另一红衣女子却站在一排皮鼓前,不动,亦无声响。唯一相同的是,三个女子都是轻纱蒙面,只留下一双灵动的眼眸。

哀伤的乐曲,从指间轻轻滑出,这是《离殇》曲,林意薏曾听师父嵩山老人抚过这首曲子,一次便记下了,这么伤心的曲子,怎么会是师父弹奏的呢?意薏一直觉得嵩山老人是一个世外高人,没有牵绊,没有枷锁,但是,她那个时候就发现自己错了,原来师父也有一个伤心的过往啊!

第三章 计谋实施(2)

(“将军,这,还要不要……”薛明身侧的一个副官忍不住问道,这个场景是美啊,可是,他还没有忘记现在身处战场好不?

“等等,小心有诈,传令下去,小心戒备。ww”薛明望着前方,那个城楼上,淡然的太不真实了。薛明就不信了,这个不满十八,养在深闺的女子,会有这样的勇气与魄力,难道威武将军的毒解了,不可能啊,那可是国主亲自研制的毒药啊,他们不可能有解药的,那难道援兵到了,不可能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看着明明茫然却要故作正定的将军,阿墨在心中为其默哀,输在我们意薏的手下,你也可以安息了。其实,阿墨自己没有发现,他看着林意薏的时候,那满满的笑意。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林意薏浅浅吟唱,那悲凉婉转的歌谣,由内力向外弥散,听到歌声的士兵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抛弃妻子,征战四方,这究竟是他们想要的吗?甚至,有些郦约国的士兵已在暗暗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怕是装作决然坚强。

“哎,你说我们出生入死的,有几个人能衣锦还乡啊?能活着,不缺胳膊少腿的回去就不错了。”阿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到,这首曲子也听嵩山老头抚过,只是没有词,这样的词,阿墨知道,意薏是想到了自己的族人,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攸澜族,一夜之间一片火海燃成了灰烬,自此以后,在世人的眼中淡退了风华……所以,意薏这首曲子是为了祭奠族人所做的,没到清明之时,意薏都会在松树林间抚一夜,那个时候,相陪的还有他和教主。

“哎,就是啊,我们不过是那些王侯将相步步高升的垫脚石,可是我家里还有没有满月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八十岁的带病老母亲啊!”某教徒很配合,果然是阿墨带出来的,看看,这演技,不错啊!

“对啊,不值!”

“就是,以前的弟兄,还剩几个人啊!”

“启禀国主,薛将军迟迟不进军,今日怕是无法攻下雷岭关了。”榻上是慵慵懒懒的男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叫人无法直视的贵气和霸气。身侧的美姬貌似柔软无骨地倚靠在他的身畔,却越发显得风华绝代。

“噢?那李将军可知所谓何事?”漫不经心地语气,却给人确实无法承受的压迫感。

“额,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听前方探子来报,威武将军的孙女在城楼上抚琴高歌,我们的士气一落千丈,属下……”李将军不时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却依旧打湿了面前的泥地。李将军为自己默哀啊,虽然不服薛明好大喜功,也不想让他次次得势,所以这次得到前方消息,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报告国主,没想到,这也并非是肥差啊!

“噢?一曲高歌,就让孤的十五万大军溃败,孤果然养了些好将军啊!”慢条斯理地喝下美姬递到嘴边的佳酿,玩起了身边美姬的手指,“昕儿,你说孤要不要去见见这个有趣的女子呢?嗯~”然后是潇洒优雅地起身,“走,去前方看看。”

“国主,要不要穿上盔甲啊?”

“你觉得孤的对手,额,威武将军的干孙女对吧,相当厉害,甚至很有可能让孤丢盔弃甲吗?嗯哼~”

“属下罪该万死!!!”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哥申霆也懒得去看这些没有眼色的属下,“好了,起来吧。今日若无法攻下雷岭关,怕是三年之内都无法让阗汶国俯首称臣了。”禄申滕看着远处的滚滚烟尘,轻声说道,也不去理会那些属下一脸的惊愕。

“末将参见国主,末将有罪,望国主处罚,只是这威武将军的孙女也……”一看到禄申滕来了,薛明即刻下跪请罪,现在这样的局势,已经不是他发兵攻城就能解决了,现在,他们的将士,怕是没有了方才的士气了。

“薛将军,你是想告诉孤,你只是输给了威武将军的孙女吗?威武将军的孙女也不过是女子吧,更何况是这样的小女孩?”有一种人,不威而厉,混天成的霸气,“不过,果然弹得一手好曲,歌喉也不错,就是曲子未选好,来人,备鼓,孤亲自鸣鼓助士气!”

“轰轰!!轰轰!!轰轰!!”

“糟了,意薏撑得住吗?”阿墨有点担心了,得像个法子,阿墨一直盯着意薏,希望能看出她的意图,看看如何协助她。

“小姐,这……”

“我也唱厌倦了,那就换一首曲子吧,嫣红,鸣鼓,破阵子。”

“是!”

“咚咚!!咚咚!!咚咚!!”嫣红的内力显然不及哥申霆,而且气势上也远远无法相提并论。就是那么一瞬,郦约国的士气大涨,本来就是在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再加上北地贫瘠和终年严寒,锻炼出来的士兵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伤残疲乏士兵可及的,再加上国主亲自擂鼓助阵,林意薏也能感觉到城中士兵的不安。

“传令下去,务必在日沉之前攻下雷岭关,今日便在雷岭城摆酒设宴犒劳众将士!”哥申霆的话,阿墨也听到了,怎么办,以如此气势,城门不出两时辰必破,而援军没有四个时辰是绝对无法到达的,意薏,我们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锁城门!你们按原计划准备,我先拖延一下。”相比之下,是清晰婉约的话语,“叫方将军按昨日的所说去做,切记,不可暴露。”却下了雷霆般的命令,即便再困难,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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