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了！

红豆却问：“你怎么不替她瞒着，还来告状？”

“我！她出去这事，或许还有旁人都看到了！到时候小姐也知道了！我也欺瞒不住啊！”坠儿看红豆信自己。便急急的表白。

玉娘不想继续纠缠。便说：“好了。这事我知道了！红豆！你先和我回去吧！红叶，你和坠儿木莲到底做什么去了！”

红豆看了眼玉娘，不情愿的跟着玉娘回了房间！玉娘把身上的钗环退了下来！红豆见玉娘不说话，就忍不住的说道！

“小姐！那个坠儿可不是什么好人！”

玉娘看红豆气呼呼的样子。便想逗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她来告状？”

“那还不算哪！她俩相处那么久，怎么不得比和咋们亲厚？”

“为人奴婢自然要忠心为主啊！”玉娘对红豆的顶撞也不介意。

“可是！她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

“那你说说，用什么方式？”

“她可以看见木莲走的时候，先劝她和小姐说一声！如果有急事，我们小姐又不是不通人情的人！”

“不管怎样，她现在确实犯了错！”玉娘还是给木莲定了罪。

红豆还想辩白：“小姐！”

“好了，这事我心中有数！你陪我赵嬷嬷吧！”

红豆不情愿的偃旗息鼓了。“是小姐！”

两个人去了偏房！看到赵嬷嬷正在烛光下绣荷包！嬷嬷看见玉娘来了，赶紧站起来！玉娘却扶住赵嬷嬷，和她一起坐在床沿！

“小姐，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我来看看嬷嬷身子怎么样了！”

“哎！岁数大了！给小姐添麻烦了！”

“嬷嬷说的什么话，你陪我从江淮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如今身体折腾成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

“小姐莫说这样的话！老奴照顾你是应该的！”

“嬷嬷，明知道我心里拿你怎样的！”

“是是是，我得玉娘心肠最好了！！”

“嬷嬷这么晚，怎么还绣这个，看伤了眼睛！”

“如今，你需要打赏的地方多！我多绣些荷包！也好用得着！”

“就算是绣，也不急于一时！”

“我也是闲来无事！”

|“嬷嬷身体感觉如何了！也没什么！就是晕车而已！这会不用坐车，自然就好了！明天我也就能到小姐身边伺候了！”

“那明天嬷嬷就帮我打理着院子吧！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那是自然！能为小姐做事，我这心里就好受多了！”

红豆看赵嬷嬷兴致勃勃的神色。便笑着说：“小姐，看来，嬷嬷忙起来，就不会生病了！”

赵嬷嬷点着红豆的额头说：“你这丫头！”

嘻嘻嘻！

玉娘看着赵嬷嬷绣的荷包。想了想便说：“刚才嬷嬷说绣荷包这个事，倒是应该的！明天你带着几个小丫头绣些吧！”

玉娘交代完这些事，就回了自己房里！看见红叶他们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坠儿一脸的得意！玉娘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莲，便吩咐坠儿先回去！玉娘并没有直接去问木莲，而是吩咐红豆给自己倒杯茶！从明辉堂回来，又去了赵嬷嬷那说会子话！感觉口都干了！喝了些凉茶感觉好些！

“说吧，怎么回事？”木莲没让红叶开口，就自己说了起来！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也并没为自己开脱！

“是我娘托人捎了信给我，说幼弟感染了风寒，极为凶险，大夫的疹金尚能拖欠，可是抓药的银子却没有！奴婢父亲早逝！母亲身体羸弱，靠给人浆洗过活，家中一贫如洗，奴婢便急得没了分寸！”

木莲说的时候，玉娘看了红叶一眼，红叶微微的点了点头，玉娘便知道木莲并未撒谎，而玉娘喜欢的是，木莲讲述事实的时候，只是客观的叙述，半分为自己开脱的意思也没有！这点让她对木莲有了好印象！

“谁都有个病有个事的，也都有亲人！这些我都理解，你着急而为也实在是事出有因，可是你为什么不先来回我！？你是怕我不让你出府么？”玉娘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丝丝的威严。让人有种折服的感觉。

木莲闻言赶紧磕头！“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奴婢虽第一天跟了姑娘，可是奴婢看到姑娘对两位姐姐，奴婢就知道姑娘是个好人！奴婢也想着，以后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姑娘！只是奴婢一时冲昏了头脑！弟弟是母亲的希望！若是有个好歹，母亲也活不成了！奴婢也怕他有什么不妥！”便说边磕头。眼看着额头就红了。

“行了，你也是对你弟弟的关心所致！起来回话吧！”

“奴婢不敢，奴婢自知做错了事，奴婢不求小姐原谅！只求小姐不要把我赶出府！如今全家人就靠我这一份月历银子！”

玉娘见她不敢起来。也不要求：“我又没说赶你出去！我只问你！府里甚严，你是怎么出去的？”

木莲也不敢隐瞒：“我给了二门的婆子一支簪子！外面的守卫是她侄子！”

玉娘看了一眼木莲的头上，果然那只素银的簪子不见了！

23.震慑

玉娘看了一眼木莲的头上，果然那只素银的簪子不见了！

想到才刚木莲说自己弟弟的事。便问她：“你弟弟的病怎么样了？”

木莲闻言眼泪大颗的滚落下来：“回小姐，那大夫看过，却是说不太好！呜呜”说着哭出声来。

玉娘看她如此，也不责怪，只是又说：“这里是五两银子，你拿去给弟弟看病！再把你那簪子换回来吧！”

木莲听到玉娘的话，赶紧说道：“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犯了错，你不罚奴婢，奴婢已经是万幸了！你还给奴婢银钱，这个奴婢不能要！”

“银子是让你给弟弟治病的，你若不拿，你弟弟怎么办？况且谁说不罚你了？今日之事我若不罚你，其他人也会觉得不公平！到时候你让我如何服众啊？”

木莲又跪了下来！“是，奴婢自知犯了错，小姐要赶奴婢走也是应该的”话还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玉娘站起来亲自扶了木莲起来！“你孝顺母亲，怜爱幼弟这本是应该的！只因你擅自决定！所以才有了这种境地，如此看来一未尝不是好事。让你以后长个教训。”

“是！奴婢自作主张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小姐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愿意接受！”

玉娘看木莲坚定的目光，不似说谎。心中满意，便说：“从明日开始，你就降为三等丫鬟！不知你服从我得决定么？”

木莲原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没想到玉娘只是给她降了身份！顿时欢喜起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对我们全家的恩德，我永生难忘！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的！”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相信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至于你的忠心看你以后表现，现在去洗把脸吧！明天你再跟嬷嬷说一声！先回家去照顾弟弟！过几日再来！”

木莲闻听此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不但没惩罚自己，还允许自己回家照顾家里？她不是做梦吧！

看着木莲呆愣愣的表情，红豆推了她一把，“傻了啊！小姐许你回家探望！还不谢恩！”

木莲这才意识过来。又说：“木莲谢小姐，木莲木莲以后给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小姐的恩情！”

“好了好了！下去吧！闹了一天，我是真的乏了！”玉娘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红豆带着木莲下去！红叶给玉娘拆了头发！心里也是思量颇多，后来还是玉娘看她有心事问了她，她才说出来。

“小姐，我觉得坠儿这丫头太活泛了些！”

玉娘显然是乏了！但还是强打精神！示意让她继续说。

“我问过木莲，她走的时候并没让任何人发现，可是坠儿还是知道了？我怀疑坠儿是和二门的婆子都有往来，木莲前脚刚走，坠儿就在门口守着咱们！”

玉娘看到红叶能想到这里，便安心了。这个丫鬟成长不少。“呵呵！若是咱们回来的晚，恐怕这消息也会传过来，对么？”

红叶看自己说的，正迎着小姐的意思。更急切了：“正是呢！她一个小丫鬟，心思倒不少！”

玉娘又提醒道：“木莲知道小心谨慎，坠儿也自然知道驱吉避祸，这也是人之常情！平日，你对他们多加注意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红叶一副受教的模样。接着红叶又服侍着玉娘沐浴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玉娘睡眼蓬松的，任由红豆给他梳洗打扮！原本玉娘还在甜美的睡眠中，没想到赵嬷嬷一大早就把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又给他说！“到明辉堂给老夫人请安，这是家里的规矩！在江淮的时候，杜家不讲究这一套，可在京城，晨省昏定是必不可少的功课！谁家不孝顺了，才会免除这一项呢！”

玉娘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懒洋洋的说：“玉娘也知道免除不了！只是嬷嬷现在太早了吧！天还没大亮呢！”

赵嬷嬷却一副心急的姿态：“等天大亮，还用你去请安了，饭都吃完了！你又得装扮一番，等到了那院也不早了！”说着，又差红叶给玉娘拿了套额黄丨色襦裙！这套衣服她昨天夜里改了改，玉娘穿着正合身！显得身体纤细楚楚动人！！

等玉娘装扮好，连带着红叶红豆也点头称赞！赵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称赞“不错，不错，我们玉娘才是越变越好看！”

玉娘掩嘴笑道：“嬷嬷最护短了！每次和元娘他们一起。嬷嬷也只是夸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胡说！我们玉娘就是好看！说道元娘，我已经给江淮捎信过去。相信过段时间就能回信了！”赵嬷嬷一面说着。一面看着玉娘。发现玉娘只有少许的落寞，并没多难受。心里也宽慰不少！

红叶替玉娘系好了外衫！几个人准备好出门了！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坠儿守在外头！可能是早上温度偏低，坠儿还有些发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赵嬷嬷看到这样的坠儿，开口骂道：“你是哪里的奴婢，见了小姐也不知道行礼，跟谁学的规矩！穿的这样少，是故意在主子前面做样子啊？这亏着是跟的小姐。这要是少爷都让你们这些蹄子带坏了！”

因为赵嬷嬷昨天在房里呆了一天，院子里的人都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院子里的人！所以坠儿并不认识赵嬷嬷！听到这句话只是楞楞的！又听到嬷嬷说她带坏谁谁的话，急赤白脸的要辩驳“我也只是太早了，没穿好衣服。所以！”

没曾想赵嬷嬷一个嘴巴就迎了上去。“嬷嬷说话也敢拌嘴。这是没规矩！”

红豆一旁提醒到，“这是赵嬷嬷！”

坠儿才意识到这是姑娘的嬷嬷！又看了玉娘一眼，发现玉娘对他们的事，丝毫不理睬！！赶紧跪下！“奴婢坠儿，见过小姐！见过嬷嬷！奴婢也不是想拌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命，求嬷嬷饶命！”

24.人生如戏

赵嬷嬷就见不得小丫鬟玩心思，所以对坠儿印象不是多好！因为赵嬷嬷并不知道木莲的事情。所以对坠儿也没什么其他感觉。只是看到坠儿一副狐媚可怜相，就觉得安排她到这的夫人也不安什么好心。

只是也觉得气不能撒在她身上又问：“你是哪儿的丫头？”

“奴婢是这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坠儿！”这会坠儿被这个巴掌吓的不敢乱说话。

“哦！既然是二等丫鬟就在门口守好了，那就是你的本分！”

玉娘看周围有几个偷偷看热闹的，便知道赵嬷嬷的震慑也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好了。赵嬷嬷是院子里的主事嬷嬷，以后我不在，有事回她也是一样的，知道了么？”

连带坠儿，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赶紧说：“奴婢记住了！”

“好了！我们去给老夫人请安，你守好屋子知道么？”玉娘说完就带着赵嬷嬷几人走了。

“是，奴婢知道了。”坠儿捂着打痛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

赵嬷嬷转身扶着玉娘，后面又跟着红豆红叶一起去了明辉堂。

赵嬷嬷走出院子，便低声问玉娘“小姐，你不会觉得我逾矩了吧！”

“不会！嬷嬷趁此机会教训了坠儿，也是给这院子里的奴婢提个醒！玉娘焉能不知道，嬷嬷都是为了我好？”

“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当初从江淮走的时候，夫人还百般不放心，若是看到姑娘如此，一定放心了！”

“玉娘不懂的地方太多，以后还要嬷嬷多多提点呢！”

“不敢不敢！奴婢只是能为姑娘做点事，就满意了！”

几个人到明辉堂的时候，属于既不早也不是最晚！她到的时候，也有人早早的就候在里面了。待玉娘一进门，就看到四娘正坐在那里喝茶。看见玉娘来了！四娘赶紧站起来回答道：“姐姐好！”

“妹妹总是这么客气。妹妹来的好早！”面对四娘的时候，玉娘也不得不开始演戏一样。不过陪着四娘演戏，她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姐姐昨日才到，辛苦一路，怎么不休息会？”

“昨天下午就休息的差不多了。”玉娘一面和四娘周旋，一面看着周围的情况。

“姐姐穿这件衣服，配着这珠钗真是好看！”四娘似乎对演戏情有独钟！

“妹妹也不差啊。这身粉色也就妹妹这样甜美的容貌穿着才不落俗！”看着四娘虚伪的笑。玉娘也觉得好笑。

“姐姐取笑我呢。”

“哎呀，不过你这只翠玉的镯子好是好，不过陪粉色有些不妥，我有一支镯子和这个裙子倒是相配！到时候我让红叶给你送过去。”

四娘闻言乐的见眉不见眼，还有好东西拿。四娘自然高兴！“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收了姐姐的大礼了！”

“你我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客气呢。”两个人说说笑笑。外人看了只是一派姐妹和睦的景象！其实昨夜玉娘看到四娘看见自己的衣服，就不高兴了。因为四娘从小装扮都是公中的或者是她母亲给置办的，原先元娘二娘还在的时候，她总是用人家挑剩下的，终于，可以不用剩下的。能漂漂亮亮的打扮自己，却来了个玉娘！因为玉娘母亲疼爱女儿，所以玉娘的衣裳首饰都是极好的。四娘看着自然眼红。特别是昨夜玉娘的一条撒花萝裙生生的把她的襦裙比了下去！特别是玉娘裙上点缀的宝石，晃的她的眼都快睁不开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玉娘主动送她一个镯子！她也算消消气了。

而后又想起自己的姨娘，又是一阵难过。老夫人出来了。正在四娘思考的时候，碧溪在旁边提醒道！四娘赶紧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再看看玉娘，她只是站起来，和自己一起守在厅里！

玉娘对四娘刚才的表情没有忽略掉，刚才四娘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先是狰狞后是一副忧虑的样子！让玉娘看的胆战心惊！这家伙学过四川变脸吧。

“祖母好！”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来。

“嗯！你们两个有孝心这么早就来了！”正说着的时候，大夫人就带着大少奶奶走了进来！

“祖母是嫌弃我没有孝心了？”蒋氏赶紧走到老夫人跟前，接过丫鬟的手服侍着老夫人坐下！撒娇的样子，让老夫人很是受用。

“你也是孝顺的，好不好？”大夫人看着儿媳受老夫人喜爱，自己也欢喜！看着别人也就没那么碍眼了！

先是问了玉娘，刚来京城，又换了床，“昨夜睡得可好啊？！”

玉娘笑着答道！“大伯母安排的处处妥当！我昨夜睡的很好！”

赵氏似有感慨道：“嗯！我要是到一个新地方，还有些睡不踏实，没想到玉娘倒是没这毛病！”

“那是母亲去了别的地方，觉得不是家里，姐姐可是到了祖母跟前！自然就睡得踏实了！”四娘抢先答道！

大夫人看了四娘一眼，四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再看玉娘，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老夫人和蒋氏不知说什么，两个人笑的开心！自己也不欲说此话题。

想了想，又说到，“听说你院子里昨夜有个小丫头私自出府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玉娘身上！“大伯母严重了，就是一个小丫头家里人病了，就出去了一趟！这事赵嬷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