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成为青帮最出位的老大。年前，神秘失踪，原因不详。

“曹景宏，沈越大学时的教官，现任国家安全局六处处长，很高兴认识你们。”中年军人笔直地冲他们打了个军礼。

国安六处处长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苏长瑞和杜军河更没有想到这个中年军人的身份这么高，两个人都呆了。

曹景宏接着说道“请你们撤回抓捕沈越的警员，沈越由我们国安的人对付。”

苏长瑞和杜军河愣了一下，齐声问道“为什么？”

曹景宏傲然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以我对沈越的了解，他恐怕已经猜测到你们今晚的行动，你们是不可能抓到他的！”

“决不可能！”杜军河坚定地说道，“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很严，参加这次行动的警员也不过是两小时前才知道今晚有行动的。”

曹景宏不屑地说道“杜局长你太自信了，你们保密措施对沈越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的智商很高，有种近乎野兽的直觉，他完全可以靠猜测就能确定你们的行动，而且我们国安已经得到消息，现在他已经不在市区了。”

还没等曹景宏说完，门忽然被推开了，郑易从门外闯了进来，当看到挺立的中年军人，他先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说道“教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英挺不凡的郑易，曹景宏冰冷的眸子罕有的露出一抹笑容，他冲郑易微微地颔首。

“郑易，有什么事情？”杜军河问道。

郑易这才想起有正事，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青帮那群老家伙给我们的消息不准确，沈越没有被抓到，现在已经失踪了。”

苏长瑞和杜军河面面相觑，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曹景宏。

“苏书记、杜局长，你们放心沈越我们国安的人会对付，既然我教出的徒弟已经危害到国家利益，那就由我亲手解决他。”

曹景宏冰冷的眸子里闪过残酷的光芒。

第二十三章 大清洗〖6〗

5.8毫米口径95式步枪，外加白光瞄准镜，92式手枪，88式狙击步枪，瞧着车厢里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国安特别行动队员，郑易心里羡慕极了。

曹景宏嘿嘿一笑，笑道“郑易眼红了吧，当年我劝你留在我身边，你小子还不愿意，现在到了地方当了个破刑警队长，像这种好枪你是摸不到了吧！”

郑易不好意思地一笑“教官，你就别逗我了，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在那不一样！”

曹景宏乐了，笑骂道“臭小子，几年不见，别的没长进，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曹景宏指着车厢里的人介绍道“这些是国安特别行动组的组员，名字我就不说了，这位是上海市刑侦大队队长郑易，以前是我手底下的新兵蛋子，你们认识一下。”

大家都是当过兵的人，点上烟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一个长的清瘦的组员问郑易道“易哥，你给我们讲一下这个沈越吧，我就搞不懂一个黑帮头头，怎么还用我们出手？”

郑易挠了挠头，说道“兄弟，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分到这里，沈越这个人我是没有见过，不过这个人是警察大学的高材生，后来因为违反校规被开除后走上了黑道，年纪轻轻就坐了青帮上位，在上海也是大亨一级的人物。”

“猴子，行动前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一遍嘛，不要小看这个沈越，你是不是欠揍了，这么不张记性。”曹景宏冷哼道。

被称为猴子的清瘦队员讪讪一笑，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头，就是因为你把这个沈越说的太厉害，我们才好奇吗？”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特种部队中的尖子，哪个不是傲的要命，曹景宏行动前把沈越猛夸一番，他们都动了好胜的心思。

曹景宏吸了一口香烟，目光阴沉地看着窗外的夜色，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说起这个沈越故事还真是挺长呢！”

“反正到江边的仓库还一段时间，头你就讲讲呗！”猴子和其他几个队员催促道。

曹景宏吐了一个粗粗的眼圈，笑道“我就你们这群兔崽子讲讲吧。”

“那是七年前，我还没有到国安，部队首长让我去警察大学当教官，那时侯沈越是警察大学的学生，你们也见过他的照片张的很英俊吧，那时侯可是有不少女生为他着迷呢，这个人不爱说话，性格很阴沉，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这个人很有天赋，射击、格斗他绝对都不弱于你们……”

听到曹景宏这话，队员都起哄来，他们都是各自部队里的神枪手，明白一个人仅仅有射击天赋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需要大量实弹射击，培养射击时触觉，他们的枪法哪个不是用子弹堆出来的。

曹景宏冷冷一笑，训斥道“你们不要以为整个世界 真三国之炸弹也疯狂小说5200就你们最牛了，比你们厉害的人多了，这个沈越至少就比你们强不少，他的枪法不仅靠的是天赋，他每天都能坚持小时以上的无弹射击训练，300米范围内移动靶他用手枪5秒内能精确命中8次……”

“至于格斗武术，虽然我没有见过黑道上所谓的黑榜十大高手，不过沈越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在被学校开除前，他可以轻松地打出拳暴。”

听到沈越能打出拳暴，郑易还有几个队员都愣了，所谓拳暴就是一个人的出拳速度与力量到达极限时，与空气产生摩擦产生巨大的爆炸声音，拥有拳暴的人绝对是格斗中最具杀伤力的。

曹景宏看着他们吃惊地样子，嘲讽道“都傻眼了吧，以我现在的出拳速度和力量，五次有机会出一次拳暴，你们的水平就更不用提了。”

郑易呐呐地问道“教官，这么一个人才为什么会被开除还加入了黑道，不会是我们的卧底吧？”

曹景宏伸出手抹抹郑易脑袋，笑道“郑易，你是《无间道》看多了，还是脑袋烧坏了，什么卧底，沈越这些年杀的人多了，如果他是卧底，那世界上就没有黑道了。”

“不过…”曹景宏的声音有些悲哀落寞，“沈越走上黑道也是迫不由己，知道当年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也就只有四五个人，我也算其中一个，咳，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知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里面牵扯的大人物太多，他们一句话就能让你们……”

说到这里曹景宏神色一正，严肃说道“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我们布置一下抓捕细节。”

曹景宏从兜里掏出一张建筑图纸，平铺在膝盖上，图纸正是沈越所在的旧仓库，“根据线报，沈越现在独自藏匿在这所仓库里，仓库面积很大，鉴于沈越强大的破坏力，更为了避免大规模伤亡，这次行动由我们单独完成，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回答曹景宏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曹景宏满意地点点头，他冲郑易说道“郑易，你在部队是狙击手出身，你守在这个点上，猴子在这个狙击点……”

曹景洪分派完任务，大家才发现他们只是封锁了仓库的各个出路，并没有进入仓库抓捕沈越的行动。

郑易看着曹景宏疑惑地问道“教官，我们不进入仓库缉捕沈越吗？”

曹景宏嘿嘿一笑，“你们只管执行命令，我自己进入仓库抓捕沈越，当年我就对他说过，如果仗着我教他的东西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我会亲自了结他的。”

郑易和其他队员看着曹景洪想要出声阻止，不过却被曹景宏坚定地摇头否定了。

曹景宏转头看着窗外，心中一阵苦笑，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抓他，只是沈越的身份太特殊了，到时候是要连累你们的……

第二十四章 大清洗〖7〗

在离仓库还有2公里的地方，曹景宏等人下了车，按照预先安排好的位置，几支狙击枪将仓库的出入点控制起来。

曹景宏脱掉上衣，露出紧身军绿色短袖，古铜色的肌肉将衣服撑地紧绷绷的，其中蕴涵的力量让人心惊，他把烟头扔到地上，踏步走进了那漆黑的仓库大门。

“吱”仓库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半个足球场大的空间，里面都是些废弃的纸张、设备，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一个孤独的人影坐在仓库中间的椅子上。

“沈越”曹景宏轻轻低呼出来。

沈越疲惫地睁开了双眼，他清澈干净的眸子此刻完全没有任何神采，有的只是茫然和深沉的悲哀与疲惫，而地上丢落着两支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大堆烟头。

“曹教官，好久不见。”沈越借着暗淡的灯光看到了曹景宏，嗓音沙哑地说道。

“是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居然吸毒！”曹景宏语气里带着深沉的悲哀和失落。

沈越似乎很不习惯也不喜欢曹景宏这种怜悯的语调，他混乱的眸子闪过冰冷的神色，冷冷道“曹教官，我的事情似乎不用你管，你不会是专门来教育我的吧！”

曹景宏沉默不语地看着沈越，如果是进仓库前他或许会毫不留情的逮捕甚至杀掉沈越，只是看到沈越现在颓靡狼狈的模样，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悲哀和愧疚，沈越本来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却毁在了自己还有许多人手里，

“为什么吸毒？”曹景宏低声问道。

沈越无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滥毒仔，在你们眼里不是始终没有改变过吗？”

听到这话，曹景宏脸色青红交替，他压低声音怒吼道“沈越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知道警校开除你是有人故意诬陷你盗窃学校冰毒样品，你根本就没有吸毒……”

沈越冷冷一笑打断了曹景宏的话，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我没有吸毒，那曹教官为什么不为我辩解，我记得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曹景宏鸦口无语，他一辈子做人坦荡光明，惟有在这件事情上，他对不住沈越，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他曾经想要尝试弥补这一切，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到，因为里面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了。

沈越面带嘲讽地看着曹景宏，那鄙夷嘲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进曹景宏的心头，曹景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已经没有勇气呆在这里了。

“曹教官，你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兵，当初的事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任何人处在你的位置都会像你一样选择沉默。我只是怪老天爷为什么要苦苦折磨我们母子，我母亲那么善良温柔，最后她临死的时候都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说自己的命不好，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他们那群人做过坏事还那么惬意悠然，而我母亲一辈子苦苦支撑，最后得了病都没有那家医院敢收留，所以当初害过我母亲的人都得给我去死。”说到最后，沈越神情蓦然疯狂尖锐起来。

曹景宏愧然地垂下了头，现在的局面能够怨谁 忐忑之途sodu，沈越他有错吗？没有，不过他已经触犯了法律，为了国家利益，曹景宏也不能再让沈越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他毅然抬起头，说道“沈越，我自问不配做你的教官，可是你已经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你还不收手吗？跟我回国安，或许你爸爸有办法救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沈越清秀的脸上一阵冰寒残酷，“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我母亲被他老婆欺负的时候他在那里，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我被人打的半死的时候，他又在那里，嘿嘿，早晚有一天我会连他们楚家一起收拾掉，就像他老婆那样……哈哈，教官，你知道吗，他老婆是怎么死的？”沈越狭长的黑眸里闪烁着野兽般冷酷嗜血的光芒。

“怎么死的？”曹景宏不自觉地问道。

沈越仿佛被提到了人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仰天发出阴嚣而尖锐的狂笑，“嘿嘿，这可是一个大秘密，这件事情只有我还有你所谓的首长知道，嘿嘿……”

沈越越说越激动，最后笑地连眼泪都留了出来，曹景宏看得一阵发毛，他知道吸毒的人到了后期多数都是精神分裂，难道沈越也……

沈越的声音蓦地冷静冰冷之极，“教官，能杀死哪个害死我妈妈的女人要谢谢你，你教给我的杀人手段都用上了，哪个女人的保镖都是退役军人组成的雇佣兵，可是在我眼里他们就像靶子一样，一共五个特种兵，只用了30秒，我就杀了他们，其中有两个是被我用拳头活活打死的，脑浆、鲜血……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沈越疯狂地大笑，眼泪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曹景宏心里一阵发寒，左手悄然地摸上了腰后的92式手枪。

沈越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道“教官，你知道吗，哪个女人当时吓傻了，我还记得她辱骂我母亲时的嚣张，嘿嘿，那时候她却跪在了我面前，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求我原谅她，我说可以原谅她诬陷我偷毒吸毒，可是我却无法原谅她迫害我母亲……”

沈越忽然住口不说了，他看着曹景宏诡异地一笑“教官，你是准备要杀我吗？”

曹景宏一愣，还没等他回答，沈越的身体如同鬼魅一样闪到了他身后，苍白修长的手指已经掐在了他柔软的咽喉上，“教官，在警校你就已经不是我对手了，虽然吸毒可我这些年来功夫可没拉下，你不是我的对手，除非黑榜前三的高手，否则谁也杀不了我！”沈越在曹景宏耳边轻轻说道。

曹景宏冷汗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越，难道这就是沈越的真正的实力，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只不过是一招自己就被制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沈越嘿嘿冲曹景宏一笑，反问道“很奇怪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我来告诉你原因？”

“因为部队只注重杀人技巧，那种可以在战场上可以活着走下来的功夫，柔道、跆拳道、泰拳这些简易、直接的技巧成了你们训练时的主要科目，中国人的传统武学反而成了辅助科目，我要告诉你的是真正的中国武学高手，他们所具有的杀伤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第二十五章 大清洗〖8〗

“教官，我们已经不属于一个世界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境界，一切都相差太远了！”沈越在曹景宏耳边用妖异的声音说道。

曹景宏使劲握紧了拳头，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和屈辱，低声警告沈越道“或许你已经完全超越了我，但是你有自信逃过外面的狙击手以及无数警察和国安的追捕吗？”

沈越笑了，笑地放肆而邪气，他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嘲弄与疯狂，“那位中央委员的女儿也就是你们的局长夫人就是死在这所仓库里，到现在仓库里还弥漫着她身上的血腥，每次来到这里我都很兴奋，桀桀，我还让人**了她，把录影带寄给她的爸爸和丈夫也就是哪个抛弃我母亲的男人，我要让他尝尝绿帽子的滋味，桀桀，我很想知道当时他看到那盘录象带时的表情！”

“你这个疯子！”曹景宏恨恨地骂道。

沈越疯狂地大笑，滚烫的泪水却撒在了曹景宏的脖颈上，“妈妈死的那天，我就疯了，这都是你们逼的，教官，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

曹景宏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掌握沈越的行动和思维了，沈越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任何事情都可能刺激他脆弱的神经，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沈越的仿佛目光陷入了某种痴迷与梦幻，“教官，你可能觉得我疯了，其实我脑子清醒地很，只是我脑子以前受过伤，医生嘱咐我要静养情绪不能激动，可是前几天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发现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尤其是身体，肌肉抽搐、呕吐、晕眩、流鼻血，说不定那天我就会突然死掉，教官，我不怕死，我只是想尽情享受一下人生最后的余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曹景辉点点头，低声说道“你不想让人打扰你，可是你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必须逮捕你。”

“操你妈”沈越恶狠狠地掐紧了曹景宏的脖子，他神情激动地怒骂道“当初他们害我妈妈的时候，你怎么不讲法律。现在你给我讲法律，难道我们那时候没有遵守法律，可我妈妈死的时候你在那？恩，你在那？”

曹景宏被沈越手指上那巨大的力量掐地几乎窒息，古铜色的脸上血气翻涌，他强忍着疼痛喊道“当初我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军人应有的职责，一次已经让我愧疚终生，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再丧失一次原则，所以我一定会逮捕你的！”

沈越仰天大笑，笑声悲伤而凄凉，“你知道吗，有些错误是一次也不能犯的！”

沈越修长苍白的手指一用力将曹景宏举离了地面，曹景宏那浑厚的力量和健壮的身体在沈越面前如同温顺的小绵羊，他无力地挣扎着，古铜色的脸面一阵发青一阵发红，最终变成一阵黑紫色的死灰，身体逐渐也停止了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