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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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爷,你给三成我,我已经觉得是天大的面子了。但是无功不受禄啊。”

“看你把话说的那么生,你契爷(干爹)跟我的关系你心里通透?没有师爷苏就没有我朱永富nad2(我算是跟着你契爷出道的。换句话来说,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叔。”笑面虎的声音说的很柔和,尽量把自己的面容堆砌得慈祥起来。

假如是第一次见面也许真的以为他是个笑口常开的佛而不是笑里藏刀的虎。有点名号的古惑仔无一不是出色的演员。“你之前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自然不会亏待后生。大勇也经常跟我说,把你当成亲弟弟去看的。我一直觉得你会是个做大事的人。”

我听着这话,越听越感觉不对劲。笑面虎找我,我是带着心理准备来的,心里多少就先设定好笑面虎会说什么,又该怎么回答他。但才说第二句话,就被他打乱了脚步,跟着他节奏走。“富爷,是您和大勇哥看得起我。”

我不是他的门生,他就先搬我那个名不副实的契爷出来套近乎,套出个叔的辈分。又借大勇哥跟我的关系摆我上台,虚夸几下,拿了个慧眼识英雄的彩头博个好感。这样一来,他要我帮他做点什么事,我也没有推辞的理由了。

“阿言,我也不跟你绕那么多圈子,今天叫你来,是你富叔遇上了点麻烦。需要你帮!你还不算是个江湖人,所以不是让你做江湖事。”笑面虎亲切的把肥厚的大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面虎做人八面玲珑的表现我觉得他说话的技巧方面。就例如这句话,说需要你帮的时候特别的加重音调。这就能给人一种我很看得起你的心理暗示。

“富爷,能帮上你就成。但你老人家也别逗我了。我就是黄毛小子一个,哪有什么能力帮得上你,你手下面人才辈出啊。”说句实话,我很想知道笑面虎到底要我干些什么,但我知道,不能表现出来这种好奇心。

因为好奇心可以害死猫,也可以害死人。

笑面虎大笑了几声,“阿言,你确实是我在众多同龄人中见过最醒目的一个。我和大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学不到你这种老练。我刚才这般跟你说,也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大勇哥也笑了笑,“言仔,你不装会死啊?听着你们一套一套的,我都听得乏了nad3(”

“阿言,呐,我老实跟你说,我手底下能打能杀的弟兄不少。但能独当一面的人不多。大勇一个看着新区,陀地啊,赌场啊,工地啊。他都要搞着。再插手其它事也真的就有心无力了。而让你做这件事情,是我的主意。我虽然跟你见过两次而已,但没少留意你的动态。你跟大勇哥这几个月玩熟了,也是我有意无意安排他去考察你这人的。你大勇哥没少夸你。”笑面虎从茶几上拿起烟分给我和大勇哥,并且打着火机要帮我们点上了。

古惑仔的门道,帮人点烟是种敬烟礼仪。现在一个江湖老大帮自己点烟,他这是告诉我,很他给我面子了。大勇哥是笑面虎的心腹,自然是毫不犹豫也毫无顾忌地把烟挨过去他的火机。但我可不行,他帮我点烟,受了,就意味要帮他做一件我还不知道具体内容的事情。不受,就是坏了他面子,找死!

“富爷,我自己来。我受不起啊。”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别来那一套。在座的也就你大勇哥,不是外人吧?”

最终还是得接了笑面虎的敬烟礼,虽然这貌似是件小事。但让我感受到了笑面虎骨子里的霸道和做事手段的干练。还有他说一不二的控制欲。

深吸了一口烟,有种被骗下贼船的感觉。“富爷,你说吧。能帮我一定帮。”

“言阿,你听说过青石的老枪么?”笑面虎浅尝了一口杯中茶,笑着看着我问道。然而我看到他在说老枪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一抹阴狠的毒辣又稍纵即逝了。在他办皮球那个晚上,我曾见到过。

“听乡下的人说过。青石镇的揸数。”

“那你知道老枪是干什么发的家?”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

笑面虎沉默了一会,把杯中的一饮而尽。“盗河沙!”

章一南城往事(完)

各安天命 一

?只要我沈计言不死,永远都会成为你朱永富的噩梦。

——沈计言

24.

在前面已经说过,南城在改革开放之后一直也是其貌不扬。而要说南城经济是什么时候起步的话,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而对我对说,我能看到南城经济真正迅速发展的时期是九十年邓小平南方谈话以后的事情。

随着城市经济发展,南城的建筑行业也便开始有了新的变化。类似于大湖新城这样的大型楼盘那时还算少。但普通的小型楼盘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这样也就带动了一个行业的发展——建材行业。但是,钢筋要炼吧,要买铁开炉。瓷片要烧吧,也要买土开炉。水泥要烧吧,要采石锤炼。在建材行业的繁复分类中,成本最低,需求量最大的无疑是沙子。敞大的沙滩,不可能天天有人守着,河里的沙子便就成了无主之物。

南城五虎当中,实力最差,最穷困潦倒的就是青石镇的老枪。九五年代之前,老枪捞黑赚钱的手段不多,靠的就是垄断青石镇码头的搬运作为主要活计。当然,九五之后他开始谋算起盗河沙的活路。无本生利的财路自然会招人妒忌,谁都想插足河沙这块地。可是南城各怀鬼胎的几位大哥都拿老枪没办法。主要原因还是山高皇帝远,像陆公,笑面虎这样有实力的,面对青石镇偏居一隅跨的地盘,打斗完全不占地利。再者,老枪手下的都是苦力出身,整体素质都很强,打起架来个个都是张翼德再世☆靠近青石的新区倒是能有所作为跟老枪争一争。可皮球又他妈的不争气,实力够不着老枪。所以老枪的河沙生意才能一家独大。

老枪这个人很有性格,他原本是军人出身,做事一向是说一不二,口无遮拦。他有着军队里边学到的信仰,不贩毒不开赌不欺行霸市。纯粹靠着武力和手底下兄弟的拥护,凭力气赚口饭吃。这样的古惑仔值得我去尊敬。

但也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和皮球,笑面虎这样的不是一路人。他选择了独来独往不想干涉别人,但也不会让别人干涉他,这样的人一般是很少盟友的nad1(老枪走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路线,他很约束手下,倒是很少跟其他的势力出现纷争。性格使然,他和皮球有仇,他是眼睁睁地看着皮球被灭了,也毫无举动出来闹上一闹,不顾唇寒齿亡这一真理。所以我说他是个顶有趣的人物。

太子祖母大寿那天的晚宴我根本没心思吃饭,因为笑面虎的话让我思绪万千。我脑子里不断地思考以及整理所得到的信息。于是豁然开朗起来。

笑面虎愿意出资以及动用白色势力的帮忙搞个河沙开采证,建立一家开采河沙的公司让我负责带队开采河砂。不,准确地说是偷取河沙。而形象地说,就是要跟老枪抢食。

和我所猜测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笑面虎收了陈三裘的皮是一石三鸟的举动,这步棋下的非常俊。如何个一石三鸟呢?第一肯定志在按期完成大湖新城的征地工作,第二则是收编皮球的地盘做为自己势力的进一步扩充,第三就是借新区的位置跟青石老枪抢食。

当时的大湖新城在整个南城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建市以来规念大,投入资金最多的楼盘开发项目。这么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工程,需要最多的建材就是河砂。当时的青石镇老枪贩卖河沙的市价是八十块一拖拉机的市价(包运送),我当年进行一个简单的估算。建设大湖新城的河沙大概需要数十万拖拉机河沙以上。

笑面虎是大湖新城的最大开发商,肯定不舍得花那么多钱在河沙上。为了降低成本,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把如意算盘打在青石镇的河沙上。

古惑仔的势力地盘分界很敏感。跨区办事需要提前跟地方老大打好招呼。但是每个地区大佬都是不会允许跨区打斗的,并且也不敢。因为谁都不会想看到原本平衡的地盘分界出现吞拼,让其某一家坐大。就算邻区跟自己有仇,但遇到跨区打斗一般都会把恩怨暂且放着,共同对敌。现实生活中的古惑仔都是很有脑子的,智商不高还真的当不了流氓。

河横挨着新区,新区挨着青石。所以笑面虎不急着跨区办事,而是先把皮球搞了nad2(就算和皮球正面交锋,铁血手段之下就算手底下伤亡惨重,那一点点的安家费跟庞大的河沙费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吃下新区,借着新区这一位置就能跟老枪抢沙。

当然这也是笑面虎故弄玄虚在外边放假消息,隐藏自己是大湖新城幕后老板身份的原因。假如他的身份曝光。皮球和老枪必定结成联盟。说到底,谁是利益的最终获得者,谁就有包藏祸心的嫌疑。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疑惑,为什么笑面虎会把盗河沙的差使交给我这么一个黄毛小子?真的是因为他安排大勇哥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冰室暗中考察我之后觉得信得过?还是真的因为我名义上是师爷苏的契仔他动了念旧之心?

当我知道真相之后,已经迟了。

这他妈从头到尾就一个局。

25.

虽然风险很大,顾虑很多,没搞清楚的东西也不少。我权衡利弊得失之后,我告诉自己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再者就是我当时自信过度爆棚到自负的心理状态。我决定跟着笑面虎干,做他的门生。

盗河沙这事,我肯定让二万跟着我一起干,虽然二万年纪小,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些事他都不感冒。但二万有一点是彭猫比不上的,二万算是跟着我一起大的,他完全信任我,肯听我的。彭猫始终会选着自己的路去走,而二万会跟着我一起走。但我肯定二万离开我的身边会出事,因为性格使然,他太容易冲动,而且除了我,谁也不能把他控制的住。不是怕他在谁的手上吃暗亏,只怕他被那个时运不好的人才惹怒,死于非命而落下个牢狱之灾。我这样说,并非托大,或者故意塑造二万不怕死的形象。或许或许你们觉得他办陈彪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而已,但后面的故事会让你们更加深入的了解二万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也不知道是笑面虎神通广大的白色背景过硬,还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大寿晚宴过后的第五天,他亲自把我叫到大湖新城的征地办。洋洋洒洒地让我签下了,鸿运采挖公司的法人代表责任书nad3(并且签订了关于青石镇某段河道抽沙采沙权证明的刑事责任人章程。

鸿运采挖在同月月底正式成立。

笑面虎购买了两台装卸河沙的勾机和五台大型的二手大东风货车,这种货车都是25吨位级的大型货车,广东地区把这种大东风称作孖担。五台孖担是专为大湖新城建筑工程服务的,一般情况不会出现在采挖的工地里。到了夜间才到沙场进行运输。同时也配了五台拖拉机作为河沙贩卖的用途。当时已经是有技术先进的运沙船设备,但他给鸿运采挖配置的河沙设备是抽沙泵。

抽沙泵的工作效率远比不上抽沙船,抽取范围也有着很大的限制,只适合抽取近沙滩的河沙,这样一来的话,沙滩附近就成了危险地带。滥挖河沙会使得河堤失去河沙的支持,雨季时,河堤受到高水位浸泡,容易倒塌,从而引起洪灾。同时非法采砂会破坏航道,给行船带来危险。但成本低抽沙船不是一两个价位的问题。并且抽沙泵还易于转移和放弃,被逮住了没收偷盗河沙的工具也不至于损失惨重。如果说是盗砂船的话,虽说是移动方便,采砂范围大,但被水警围住,船上遗留证据不说,总不能弃船跑路吧?

河沙采挖在挖沙范围和月抽取量,季节周期都有明确规定,缴交的税务也是极其的多。正规的河沙采挖公司并不能称得上无本生利的生意。

笑面虎把鸿运采挖的账目完全交给我,明面盈利按五成分红计算,但五台孖担的河沙运输不能计入公司的明面账本上,准确地说是不作任何记录。因为五部孖担运的全部都是黑河沙。河沙分黑白并不是说是颜色,而是采挖的途径,黑河沙自然指的是偷挖的河沙。而笑面虎每月会给三万块的现金作为盗河沙的分红,这些现金说白了就是黑钱。而且也不会给我任何的签收根据。在千禧年之前,日入三万以上可以堪比市长两倍的正式工资。而根据一个月盗取的河沙量来说,帮笑面虎省下来的成本足足是我月红的十倍以上。新区的陀地,赌场再加上大丰酒楼的一月盈利也难跟得上一个月的河沙费用。所以我才敢说,笑面虎最终的如意算盘是打在了青石镇的河沙上。

而且笑面虎下了个死命令,鸿运采挖跟他个人没有丝毫关系。

鸿运负责采砂技术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是广西人,姓龚。我们都叫他长林叔。负责安保的是笑面虎的人,准确地说就是一个看场子的打手。这一个比大勇哥小上一个辈分的古惑仔,比我还大上三岁。对于我来说,这货充其量就是个无脑的悍将。他叫盲蛇,南城河横人士。凶名比得上大勇哥手底下的长毛。盲蛇靠着一双辣手打出来的凶名在河横真是个吊炸天的人物。但大勇哥和长毛等人都跟对不上眼。因为这条蛇很拽,蛮不讲理。其次就是这货是个瘾君子。

长毛跟我聊起盲蛇这人向来都是一脸厌恶地吐一口唾沫骂道;“那个死白粉仔。”其实如何来说,捞古惑的并非都是无恶不作偷鸡摸狗的。他们也注重自己的名声,盗亦有道这一句话也并非空丨穴来风》溯最早的黑道小说莫不是那施耐庵的《水浒传》?世界各地的很多实例也证明这一点,例如,日本福岛地震的时候,臭名昭著的黑帮山口组自发组织群众上街筹款应灾。孙中山推翻清朝就是请了洪门的帮忙。所以古惑仔看不起瘾君子,看不起文雀,看不起欺凌弱小的人。

长林叔这个人倒是个好相处,除了好几口小酒,钓钓鱼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是那种本本分分的人,手底下的工人都服他气。有次他在办公室喝醉了,拉着我吹牛皮,他告诉我他干这行超过二十多年的工龄了。丧妻,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没什么牵挂,才跑来南城这边讨点活干,打发下日子。

可盲蛇就不是个好搞的人物,其一,他年龄比我大,黑道的路上涉水也比我深。我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麻皮。所以,我见他的第一天,他就给我个大大的下马威。其二,他在河横算得上跟长毛齐名的一号人物,手底下的马仔不少,心比天高。就算见到大勇哥,也能耍出点蛮横劲来。以前一直是在河横笑面虎底下的赌场放数开庄,都是在些龙蛇混杂的地方打摸。眼色手段和经验都是比我老练,自然就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心里一定是想,富爷怎么会让我这个小猫来干河沙这块活计,心里早就不平衡。

第一次,见面。长林叔就自己一个到了大丰酒楼的包厢,而盲蛇却带了二十几号人到场。笑面虎没露面,是派了另一号得力助手蛮牛。笑面虎手下露脸最多的就两个,大勇和蛮牛。蛮牛倒是个跟笑面虎差不多年纪的人了,他管着河横的生意,大勇搞的是新区。我那次也是第一次见蛮牛这个人,没什么交集。不过,蛮牛也算是我的长辈了,毕恭毕敬地跟他说话,也不觉得他故意刁难我。

但那天,盲蛇倒是真的做的过火了。

那日傍晚,笑面虎让我和我的同事们熟络熟络,在大丰酒楼的包厢摆个开门宴。约的是6点钟,最早到是长林叔,其次就是我和二万。蛮牛也是准时压点到场,盲蛇却足足迟了一个钟,并且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闹事的。二万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那时已是秋季,天气逐渐转凉。街上的行人,甚至是酒楼的迎宾小姐都是换上了长袖的工作服。但不知道是不是蛇真他妈就是冷血动物,是不怕冷的。那天盲蛇就穿了件单薄的黑色背心,两个胳膊上是满满的纹身——过肩青龙。我当然知道,这傻货就是为了秀秀自己的纹身。

但最他妈不该的却是,他自己装也就算了,愣是拉着他的小弟也一起跟他搞一样的造型,黑背心。有纹身的站在他旁边,没纹身的站在后边。

看见这盲蛇姗姗到来,我起身主动给他斟茶,又是给他带来的小弟分烟。但他不怎么领情,似是戏谑地跟他带来的弟兄说:“操你们妈逼的,你们敢接沈爷的烟?没听说沈爷阿?他妈的你们受得起么?人家带着手下的忠肝义胆(指的是彭继忠和陈守义)三丁人就敢把新区的皮球干翻。”

“诶,盲蛇哥,你说笑了。都是托富爷的福。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帮富爷办事的,来抽烟,抽烟。”盲蛇接了我的烟,我帮他点上,但这货丝毫不给面子地从自己口袋掏出火机点烟。

盲蛇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做作:“瞧啊!都他妈给哥学着点,看看人家沈爷!不骄不躁。所以人家才能上位的嘛。人家可不是靠着契爷爬上去的,别他妈听人家乱说。”

“盲蛇,你他妈哪来这么多废话!到底想说什么?”原本坐在席位专心喝酒吃菜的蛮牛,边倒着酒,边平淡的说。

盲蛇盯着我看,深深的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会。“牛叔,我能想什么啊?我盲蛇不会说话,只会打架。我如果说错话,让牛叔您生气了。赔杯酒哈。”然后把茶杯里的茶水倒在盘子上,拿上桌上的白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杯是敬牛哥你的。我有点事,就不吃饭了。”盲蛇从放下酒杯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身上。

然后盲蛇缓缓地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打开包厢的门带着一群纹身大侠大摇大摆地走了。

在这里提到了纹身,我也就引申一下关于我身边发生的一件真实故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盲蛇小弟的身上,这傻吊也是跟盲蛇在鸿运采挖看场子的。所以我记忆非常深刻。

不知道为什么,盲蛇似乎有强烈的纹身癖,他身上乱七八糟什么动物都有。过肩青龙,后背有只上山白虎,腰上还有纹了凶狼。他自以为是很威风,但是他完全不懂纹身,因为纹身也是一项古老的技艺,也是命理玄学中的一门学说之一。

怎么个说法?道上都流行几句脍炙人口关于纹身的打油诗。神龙满背,权威尊贵;青龙过肩,财路无边;青龙盘腿</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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