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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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门外已经站了好多围观的人,也许是刚才的枪声惊动了楼下的人。

当大勇哥扶着蛮牛出了办公室的门后,笑面虎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别紧张!不是要谈嘛?小朋友!我先锁个门。”我的枪口一直指着他,也不怕他出蛊惑。不过,他倒也老实。果真只是锁了门,没有半点要逃的迹象。锁了门之后笑面虎又走到他办公室的酒柜拿了一瓶洋酒和两个酒杯,坐在沙发上独自倒酒。我沈计言一生见过很多所谓的江湖老大,也遇过很多次这样生死交锋的场面。真正能做到气定神闲,不喜不怒的唯独笑面虎有这样的气度,这是一个曾经的省港旗兵的气度。

倒了两杯洋酒,笑面虎挨着沙发闭上了眼睛,用手按着两眼之间的丨穴位。“阿言啊,说实话你是个人才。说吧,你有什么筹码敢把枪口指着富爷的脑袋。”

“大湖新城的股份转让书,够不够?”

笑面虎冷笑了几下,“呵呵,这个并不能算得上是筹码吧nad3(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只要你一死,大湖新城依旧是我的。即使你把它藏起来了或者是交给了别人,持有这份转让书的人只要一出现,依旧难逃一死。”

“呵呵,富爷您说的极是。但如果说,我还有证据证明你是八十年代猛禽的白隼呢?”“你该不会忘记你们最后一次干的那场劫案吧?那件事死了好几个警察,被劫的黄金又那么多☆重要的是那件案子还没结案。呵呵,你觉得这不是一件筹码?”

闭目养神,故作高深的笑面虎听了这话脸色一绿,他当然知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话,证据流出的后果。“你唬我啊?后生仔。”

我看着笑面虎的脸色和说话语气的变化,暗自好笑。同时也十分佩服师爷苏当年走这步棋的处心积虑。“你虽然整死了乌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乌鸦敢把自己所有的钱交给你搞大湖新城?他就不怕你反水?富爷啊,富爷。你千算万算倒是算漏了师爷苏的城府远远比你更深。”

笑面虎沉默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珠子是偏向左的,这是代表他在回忆。“你应该知道鸿运沙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吧?那你也倒是说说你的筹码。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南城黑白两道都会找你晦气。”

我当然不会把金牌的事情告诉他,暗里藏刀地误导他,给他无限遐想反而对我有利。“富爷,信不信由你啊。反正今天我走不出去大丰,我的人也定要搞你一个永不翻身。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可是朱老板你不同,你家大业大。有那个胆识就试试!”当然,兔子逼急了会咬人,何况是在拔老虎的须?说话的艺术便是打着了他的要害立即就稍微安抚一下。“不过,富爷。我这人虽然贪,但我也当然知道要夺大湖新城的话是自不量力死路一条。我本来就没有跟你抢食的意思,就图在你手下混口饭吃。但现在沙场出事了,你是可以安枕无忧,可我不行!”“说句实在话这事跟你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不是我的原意。”

笑面虎的神情从微怒转变到惊异,而此时窗台下传来几声凌厉的刹车声,我的位置本来就靠近窗户,探头就能看到蛮牛和大勇哥的人陆陆续续聚集在大丰酒楼的门口。这也使我心中变得十分不安,因为这场事故并不在我意料之中,原本我只是计划沙场一旦被查封便伺机而动尽可能带着家人和二万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是现在突发的事件让我措手不及。只能依靠本能,见机行事,步步为营。

可是,这也步步惊心!

笑面虎听到刹车的声响,淡淡地笑了。拿起茶几上的洋酒杯浅尝了一口。“别唬富爷,你不一定玩的起。你拿不出你的筹码,要么死在刑场,要么死在大丰。阿言,你年轻!太冲动了!你就真的铁定富爷不会保你?”

“哈哈哈,哈哈!你不会保我。”因为你不是念情的人。你若念情,乌鸦就不会死!你听过一个故事么?老虎所有威武的手段都是跟猫学的,猫把老虎当做自己的徒弟,所以宅心仁厚地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会老虎。可等老虎学会了本领就开始忘恩负义反水背叛了。”“当老虎想把猫吃掉的时候,猫却爬上了树。它把所有的本领都教会了老虎,唯独上树的本领还没教老虎!这留了一手薄性命。”

“白隼啊白隼,你虽然改了个名字叫笑面虎。可你觉得乌鸦不会像那猫一样给自己留一条保命的后路?虽然现在乌鸦被你搞死了,可他也留下了一样东西随时让你一无所有,并且陪他下地狱!”

笑面虎脸上的横肉微青,冷笑了一句道:“何必说那么多废话!你还是没说到重”

“我今天就把命放在这跟你说,若是我今天走不出去,我要你这些年也白忙活!鸿运沙场没你的犯罪的痕迹,你自己可以置之事外,我不行。只要我的家人兄弟没事,你一定能相安无事地度过这几年。你人马多,可我也有几个过命的弟兄,我一死,他们就会拿着乌鸦留下来的后着搞你!大湖新城的股份转让书我可以还给你,而八十年代你们干的丑事再过几年就会销案了。”

“小子,你觉得这就足够说服我让你活着离开南城?”

“富爷!你可以不信!但你记住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皮球就是这么死的,你也懂!还是那句话,我沈计言什么都没有,可你家大业大,赌不赌的过,你掂量掂量!”

笑面虎狠狠地盯着我看,按熄了香烟。我是轻描淡写地把枪放在茶几上,调转枪头对着自己。“如果你觉得我是唬你,一枪把我弄死!”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另一个杯子拿起来碰了下笑面虎的杯,把里边的洋酒一饮而尽。

“阿言,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就算我今天让你逃的出南城。我怎么担保你被捉了,不会拉上我陪葬?我何必日长梦多?”

“哈哈,那还得求富爷您日日烧香拜佛保佑我,一路平平安安!这也是保佑你!我没必要逃走之后再捅你一刀!你也没有选择不帮我的底气。再说,我要逃亡一辈子而你只是提心吊胆过活三年两载。你也不亏吧?”

笑面虎八茶几上的酒杯茶具用力一扫,砸在地上砰砰作响。而办公室的门也跟着遭到巨大的碰撞,笑面虎的小弟在门外也蠢蠢欲动了。而我下意识去捡被笑面虎扫在地上的枪。

不到五秒办公室的木门受到巨力撞击应声而开,门外迅速冲进来两三个拿着手枪的人,其中有一个拿枪的就是新区派出所的所长陈国雄。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人相继涌进来。而此时此刻我并没有刚才的胆怯了。枪也懒得举着,从口袋掏出自己的香烟点了起来,冷冷地望着冲进来的人群。“富爷,你考虑的如何?”

笑面虎挥了挥肥厚的大手示意他们退下,前仆后继涌进来的人群停了下来。“那你想怎么逃出南城?”

“那就得看您老人家跟王局长愿不愿意帮忙了!”

各安天命 十四

?46.

“你把主意打在老王身上?可我这朋友可不好惹!”

“那难道富爷您,还有……更好的建议?”我向他做了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笑面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怒气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冷冷地说,“跑路的话还有什么比警车运你出南城更安全?我真的低估你沈计言的城府。”

我倒是故作轻松地挖苦他,“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阿!富爷。”“如果威胁到你的利益他还不出手相救,这么不够意思的朋友,你还真敢交?再说,他跟坐在你同一条船,能跟您做朋友的也一定是聪明人,是吧?”

笑面虎听了我的话,眼睛顿时充满了怨毒的神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这次对弈已经完败在我手上。

在我们老广东有这么一句老话——贪字得个贫。可现实社会之中,往往最贪的人不是穷光蛋,而是那些富豪。因为当一个人身上拥有的东西越多,他的欲望就会变得更强,变得更贪婪。与此同时,他也就会更怕失去。物质总会让人束手束脚的。世界名著之中一直流传一个说法关于欧洲四大贪主:夏洛克,阿巴贡,泼留希金,葛朗台。他们贪不贪,如何贪!读者可以找这些外国名著去阅读。但若说中国史上谁最贪?是和珅?是魏忠贤?不不不,我觉得是那些所谓的真命天子!

历代的帝王死于丹术之下的不计其数,即使是英明神武的秦始皇帝也不能避俗,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多却难逃死亡的命数。寻丹,说到尾就是两字——怕死!他们这种人才是极端的贪婪之徒,贪婪到了渴望着长生来占据物质的程度。又或者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因为拥有着一切,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之后失去所有!人性如此,谁也躲不过贪嗔痴!

而我沈计言也贪,也怕死!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性赌徒。好男儿要么不赌,要赌的就赌身家性命,赌项上人头。我跟皮球在红星村赌过命,跟老枪在林记赌过命。那时我手里并无获胜的筹码,但让我坦然面对的是一种心态nad1(我只是一个小麻皮,死时能拉个大佬垫背至少不会亏!

新中国向现代型法治社会迈进,这个时代最不能惹的人已经不是那些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人,而是那些敢把命豁出去的人。笑面虎跟我比起来,他家大业大。笑面虎的真实实力在南城说是只手遮天并不为过。要权要势要钱,他能做到左右黑白,逆他者亡。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所以他必定比我更贪!也比我更怕死!这是我敢跟他这么极端豪赌的原因。我一直深信不疑他最终会妥协帮助我逃离南城。

因为!我,相信人性!

我和笑面虎坐上王局的专车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可天色依旧明亮。夏至刚过去五天,太阳的直射点每日在往南移动。我并不知道我逃出南城的具体时间是几只能凭着月份和天色的推算,是在傍晚六时以后,七时之前这个时段。

笑面虎妥协之后,当着我的面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再次退到办公室门外的大勇哥等人,让他们别生事端,转告惠英红暂停营业。第二个则是王局长,让他亲自来一趟大丰酒楼。

事情发生的突然并且紧急,谁也没在意着点数。我和笑面虎两个人在他敞亮宽敞的办公室坐了一段时间。等待王局到来的时间十分漫长。可等的时间越久,笑面虎越是难受,一步错步步错,心乱则越乱!我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平静和淡然。并非我不紧张自己的处境,而是那时给我一种感觉。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只能安心地等待命数的发展。因为我自己单枪匹马是绝对没可能杀出大丰酒楼,即使走了出去也无去处。

笑面虎打完电话之后也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揉捏自己眼角的丨穴位,闭目养神。我有心无力,不愿再纠缠此事,听天由命罢。倒是无聊地在他办公室里走动,观赏他摆在里头的收藏品。笑面虎的办公桌旁边有一尊高大的陶瓷关公像!像前的玄关供奉着果肴香烛。我从玄关上拿了三根香,点燃,给关二爷奉香求个平安。心里好笑,又挖苦笑面虎道:“富爷,您倒是信拜关帝?”但笑面虎没有回答我的话,依旧揉捏着他的眼角。我也自讨没趣没说话了。

王局长的专车是部老款的奥迪nad2(在那个年代,我从我见过的官员和商人来说,从政的一般开奥迪,而从商似乎对奔驰情有独钟。当然这并不能一棍子打死,这是个有趣的现象只能作为我人生阅历的一个统计罢了。不过,这两个牌子的车在当时来说,确实就是象征商人和官员身份的依据。你若要问官员为什么不能开宝马,商人不能开福特呢?这真的能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我只能告诉读者,99年在我们村子,没哪个人知道奔驰宝马,他们印象之中最好的车就是丰田的皇冠,更别说知道兰博基尼和布加迪。许多年以后,我一个在南城做汽车销售的朋友跟我说,这是因为日系汽车最早占据中国的私家车市场。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曾经让我最怖惧的南城老大陪着我上了一架当时我认为最威风的豪车,车子两旁站还满了这位大佬的小弟。那个时候,并没出现我原本想象着的,所有人对我破口大骂,刀枪相对。熙熙攘攘的场景没有出现,场景却是出奇的安静。上车的时候,看到我的好兄弟大勇哥也在看着我,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怜惜和无奈。沙场的事情想必也已经传开,他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我当时并没有看到给我传呼短讯的太子。或许他也是在场的,只是我没留意到。

王局长没有来大丰酒楼,来的只是他的心腹——司机。鸿运沙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直接会影响大湖新城的运作,也极有可能让他陷入死地。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没出现,只存在一个可能性,他有紧急事务要办理。例如,省厅在构建专案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天灾和人祸,来的总是悄无声息。而逃亡这个词本来就是带着突发性和心血来潮的味道。

本来我只是在想,大湖新城这个工程接近尾声的时候,笑面虎才会出手。但也不排除沙场哪天会东窗事发。不过说实话,当初我还真的并不担心沙场东窗事发,因为凭着笑面虎在南城白道的势力要遮掩这些黑色丑陋并不难,只要我还存在着利用价值,他是不会倒自己饭碗的。但我也多一个心眼,因为当初我看了师爷苏的信函之后,就仔细思考过。搞不好哪天迫于无奈就要离开这个城市的话,要计划怎么路线和途径?但无论任何方式都好,始终很难提防一个躲在暗处出手的人nad3(而逃亡除了需要有人牵引搭桥和准备大量现金之外,还需要找一个接应自己的人。

所以,我提前调走了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在南城之外的一个地级市接应!这个人是和交情过命的弟兄——二万。在下文我姑且把那个城市命名为阳城!

清明以后我就调走了二万离开南城,调走他有两个打算。第一,防止笑面虎突然发难把我们两兄弟一锅端,就算我逃不出去也能留一个活口帮我报仇。第二,则是留个人在笑面虎的势力范围之外给我接应,并且守着金牌和大量的现金。我并没有告诉二万我在清明那天发现的一连串秘密,并非信不过他,而是觉得二万太耿直。知道太多,他会担心我的处境,关心则乱反而会造成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二万虽然对我忠心不二。但他也是个很固执的人,想他离开南城去到别的地方,他未必会肯。而我打发他离开南城,前后做了一大通思想工作。要他只身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也难在别地立足,只能跟着他父亲。

阳城毗邻南城,在99年经济发展的速度更胜南城一筹。可到了现在,南城无论在省道的交通规划和城市基建,经济发展都远远超过阳城。主要是因为近五年,广东省的重点经济城市的那些污染高,劳动力需求大的产业逐步转移到稍微落后的城市里去。南城就是靠着这点捡了天大的便宜迅速发展。而二万的父亲那年恰好在阳城接了一个工程量较大的项目。我当时想了个合理的理由去攻破他的固执,让他跟着他的包工头父亲到外地学做工程,以后我们也可以搞房地产。

这话也不能完全说是幌子,我确实想过出逃之后把手头上有些那些金条兑换成现金,买两台孖担大车跟钩机去承包工程。在那个急需发展的年代包工头是非常暴利的行业。但我这个想法的前提是能从沙场全身而退才能践行。可现在我所遇到状况的严重性远远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最坏的打算只是牢狱之灾罢了,但现在却是背负了人命。若果再加上偷沙,行贿两条重罪叠加。这足够我枪毙几次

除了调离二万,我还让二万带走了骟鸡。二万虽然一直不待见骟鸡,骟鸡也对二万有着莫名的敬畏,两人的关系浅淡。但我帮着二万把骟鸡的处境分析了一遍。他认同我的观点!骟鸡的利益跟我直接关联,人从来不会对情谊绝对忠心,但却能为利益做到这一点☆后,二万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骟鸡在他父亲手底下学艺,而骟鸡他根本就没有权利不服从我的安排,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随二万去了阳城。

阳城是我未雨绸缪准备的一道后招,在布这步局的时候就精心谋划过。99年五月,二万父亲回南城勾留了两三日,在此之前二万的父亲为了方便自己往返阳南两地工作买了部二手的轿车。当他又回阳城的时候,我送二万骟鸡一趟,搭他父亲的车一同去了阳城。然后当天独自坐大巴车返回,来回的时候就仔细研究过路线的收费站和地形。

王局的司机按照我的指示开往阳城的高速,刚准备进阳南高速就遇上一次盘查。盘查的分队见到自己局长的豪车经过,妈了个逼的,直接放行。出了南城范围,我就开始人肉导航让他司机驶出了高速路,钻进一个偏僻的村庄马路停下。下车的时候,大概已经晚上十点有余。村庄的马路并没有路灯,即使靠着奥迪的车灯也仍旧觉得十分昏暗。而马路两旁是农田,种满了硕长的甘蔗,钻进去便能隐匿得无影无踪。

我从容淡定地帮司机摇上了车窗才下了车。心血来潮问笑面虎。“富爷,刚才在办公室给关帝烧香的时候,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

“你让乌鸦惨死,就不怕他的执念对你……”

“如蛆跗骨!如影如随?”

发生在南城的往事也就写到这里,结束了。但还得提一下,高镇长和乔秘书这两个人。

99年7月,这两个为非作歹的父母官在南城青石河沙事件落马。事故调查小组和纪委扒了乔秘书的皮,抄了高镇长的家。然而纪委又顺藤摸瓜搞下了一大批跟高镇长有利益关系的政府人员和行贿商人。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自古以来就见怪不怪,所以,行贿和受贿往往是一条隐秘的产业链。但凡这条产业链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第一个倒下,接着碰撞下一个,直到全部倒下。

乔秘书为人好色,情妇有好几个,而他的情妇的品种齐全,多种多样。他的床上睡过青石镇政府的女公务员,求职无门的女大学生,讨个方便之门的女商人,以及形形色色的高级性工作者。

老高倒是没有乔秘书那般好色,可此人巨贪。而且能做到全家人一起出动,想法设法地贪!儿子开的河鲜餐馆明里暗里地帮他收受贿赂。而老高的老婆则是在自己家楼下开了一间杂货铺。而这间杂货铺也是帮老高受贿的主要途径之一。说是杂货铺吧,卖的东西确实很杂。但杂货两个字又过于贬低它的档次!这杂货铺卖的东西在那个年代来说是极为高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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