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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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你功劳甚大!当今圣上痴于书画,来日若能找回《清明上河图》献于皇上,龙颜必然大悦!」

心中又想:「那潘金莲虽近四十,仍如花似玉,若能壳得她母女三花,平生再无憾事!但她是太师女眷,虽打入冷宫,仍是太师之妾,此事只作意想。岳庙菩萨之愿,怕是难还。」

曹正见林冲神色游移不定,问道:「教头思念双林,不知小的那计,可成事否?」

林冲哈哈大笑道:「不瞒你说,本爷昨夜已壳得扈三娘和巧云双花,大称我心!」

曹正唱一大喏道:「恭喜教头尽享人间艳福!」

林冲苦笑一声道:「可惜仍未勾得她心,倒叫她走了。」

那干鸟头笑道:「以教头之能,此事只需趁热打铁,早晚与她完聚。」

林冲点头道:「说得也是。朝儿秦儿,快设下酒宴,再唤陆家娘子、暮楚宛儿来,我要与曹正畅饮一回。」

不多时,酒宴设好,阎婆惜、朝秦暮楚并宛儿悉数在旁候着。林冲坐在椅上,一把抱过婆惜,手抚丰胸,yin笑道:「娘子可知,你家亲姐并巧云,昨夜与本爷风流一夜,弄得我好生快活,此番你功劳不小!」

婆惜被她摸得气喘,嗔道:「教头壳得吾姐身子,自是称心如意,可苦了我姐妹俩个!」

林冲笑道:「来日倒要与你姐妹大床共枕,方称我意。」

婆惜羞道:「教头果然得陇望蜀,也不知吾姐可愿意否?」

林冲道:「早晚与你姐妹完聚。你尚未试过双飞之乐,倒叫你姐捷足先登了。」

当下一边吃酒,一边将昨夜与三娘巧云双飞之事,说与众人听了。

婆惜在他怀中嗔道:「教头好生强悍,竟同时玩得俩个。」

林冲yin笑道:「今日还要同时玩得五个!曹正,你居功甚伟,待酒饭过后,便将宛儿赏你,我与陆娘子并朝秦暮楚共玩。我们八个,便在这房内,大爽一回!」

婆惜听到要在曹正面前与教头和多女做那羞事,不由甚是紧张,嗔道:「教头,曹正在场,妾身怎能做得那事,再说,朝秦暮楚是您女眷,妾身怎能,怎能与她们共.......戏?」

曹正也受惊道:「教头折杀小人,小人怎敢碰教头丫鬟!」

林冲笑道:「有何不敢。娘子无须多言,今日定要叫你见识本爷厉害。曹正,你玩宛儿一个,我玩她们五个,你我倒也比比,看谁先到那爽处!只是陆家娘子早晚做我小妾,你却碰她不得!今日天热,我们这就全把衣裤脱了,先吃酒饭,再去后房浴池共浴一回!」

婆惜听他当众人之面许她做妾,芳心顿喜,再不敢拂他之意。曹正也只好惟惟答应。

不多时,房内齐现八具裸体,八人裸身吃酒。当真是酒池肉林,荒yin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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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如何极尽奢yin先按下不表。话说王英娘子扈三娘携巧云逃离yin窝,俩女悲悲怯怯,羞羞丧丧,一路只顾回避路人眼光。

将近林府时,巧云见间壁邻舍神情各异,均以异样眼光瞧着小姐,怕她支不住身子,忙搀稳了她,冲邻舍骂道:「看什么看,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有甚么好瞧,真惹人厌!」

对门王乾婆走出茶房,笑道:「哎哟,大上午的,巧云姑娘发甚么火。大伙关心娘子,才多看几眼,既未做贼,为何心虚?」

一番话只把三娘说得几乎昏倒。她羞红上脸,低头咬唇不语。

巧云怒道:「甚么做贼心虚,你莫瞎了猪眼,乱嚼舌根!」

王婆倒也不怒,笑道:「老身不瞒姑娘说,贫家卖茶,叫做『鬼打更』,专靠『杂趁』养口。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个十分。」

巧云惊得合不上嘴,三娘听到此言,也惊得抬起头来,颤道:「乾娘猜得什么?」

那王婆走上前来,抚耳轻声道:「娘子莫怪老娘聒噪,你看你,只这一说,却先慌了。娘子平日,不曾坐轿,也不曾隔夜归家。昨儿却都齐了。也不知是哪家贵人,轿抬娘子,今日方归。娘子走得忒蹊跷,回得恁蹊跷,这俏样儿,又似被人收了三魂七魄般。怕是寻那捱光汉子,老身这猜可准?准时,送些棺材本封口。」

三娘听得眼框含泪,几要失声痛哭。巧云见状,骂道:「老咬虫!没事乱搅浆糊!我家小姐昨日雇轿省亲,吃了些风寒,关你鸟事!若要四处说嘴,大官人回来,剪断你舌头!」

那王婆却怕王英,忙道:「你这雌儿,恁地不晓事,老身又不是孙武子,只是胡乱猜猜,何必恶语吓我。」

言罢气乎乎得,转身快步走了。

三娘神情恍惚,推门进宅。锦门闭上大门,俩女拉下窗上布帘,双双抱头痛哭。三娘哭道:「自嫁官人.......不曾受半点亏.......昨夜失节.......如何对得住官人恩爱.......此番又着邻舍生疑.......那些丑话.......传到官人耳中.......如何是好.......」巧云也哭道:「小姐.......我们都是苦命人.......巧云也对不住张甑.......但小姐莫怕.......那些闲人.......断不敢乱说.......忍大官人生气.......」三娘又哭道:「若是那林冲.......还.......还来滋扰.......官人又不在家.......被邻舍瞧见.......说也说不清了.......」

巧云颤抖道:「想他既已如愿.......当守信才是.......只恨二小姐.......为何这般陷害小姐.......」三娘又抽泣数声,想起往事,叹一口气道:「妹妹她.......她出生之时,爷爷突然病故,爹爹.......爹爹又是配军,养不活我俩。我那娘亲,只得.......只得弃爹爹而去,卖身太师府。后来爹爹,便不喜家妹,不教她琴棋书画。故她打小与我不睦.......」当晚,巧云为三娘做了晚饭,又烫了热水。三娘勉强吃了几口,忽觉身子肮脏,两女相互洗净身子,又痛哭一回,倒在床上,胡乱睡去。

巧云惨失雏身,睡到半夜,不由坐起身来,想到张甑,又凄然落泪。三娘听到哭声,也坐起身来,知她失身之痛,更甚于已,忙软语安慰于她。

巧云靠在三娘怀中,哭道:「小姐.......我本与张甑定下终身,如今.......如今再配他不起.......明日我便与他软断情丝,再不见他,此生只陪着小姐.......」三娘知她痛处,紧搂着她,泪如泉涌,泣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怎能一生陪我,终要嫁人的.......」巧云抬起头道:「小姐,巧云从未有半分怨你。我本是苦命人,失身于人,也是天意。我意已决,明日,明日便去寻他,与他断了关系!」

三娘见巧云神情坚决,知她不愿辱没张甑,实是劝她不得,只抽泣不语。

第二日,三娘一身甚乏,睡得昏沉,竟睡过日头,翻身下床时,早不见巧云身影,知她必寻张甑去了,只得幽幽叹一口气。

正是:人间有情花失色,相逢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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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巧云一早离开林府,去间壁药铺约见张甑。

那张甑与巧云定下终身,这两日心情大好,正在兴头之上。他忽见巧云飘然而至,不由大喜,忙抢近前来,正要搭讪,却见巧云一脸凄凉,双眼哭得红肿,更不正眼瞧他,直楞楞地盯着前方。他不由心中慌乱,问道:「巧云,你容颦不好,是谁欺负了你,说与我知,定为你解气!」

巧云凄然一笑,率了率长发,仍不瞧他,只道:「今日前来,是来.......是来告诉你,那日我一时冲动,所说之话,全不做数,你我缘分已尽,从此一刀两断!」

言罢转身便走。

张甑胸口如受棒击,他心慌神乱,忙一把拉住巧云,急道:「你.......你今天怎么了,我做何错事,便这般分手?」

巧云羞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快放手,拉着我干什么!我还要回去给小姐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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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甑好没来头,怎肯放手,大声道:「没来由,如何便要分手?你且说个明白,若是我做错了,你万般责罚便是!」

巧云流泪道:「你没错,是我错了,从今之后,你休再以我为念……」

张甑急道:「这,这却是为何,你不说个分明,我死活也不放手。」

巧云叹一口气,一咬下唇道:「也罢,你既然想知缘由,今夜戌牌时,在牡丹园相会,我自会说个明白。」

言罢一甩手,泪奔而去。

张甑呆立半晌,如坠地狱。他失魂落魄,回屋倒在床上,心绞般伤痛,不由昏睡半日。待午时醒来,忽转念一想:「巧云平日甚喜捉弄旁人,这回定是试我诚心。想前日与她定情时,竟忘送她定情之物,故惹她生气。若真要分手,为何又约我去牡丹园厮会?」

想罢,坐起身来,兴冲冲取出家中银两。他不甚有钱,却取了十两大银,跑到鼓楼名家铺子,买了一条黄金嵌玉簪子。一路小跑还家,心道:「这条簪子,甚是精美,权做定情之物,巧云必然喜欢。」

吃过晚饭,刚过酉时,他便耐不住了,两步并一步,去牡丹园等巧云来。

此时夕阳正红,又适逢初夏,那东京牡丹园中,绿林参参,群花争艳,当真是金明池上三春枊,小宛河边四季花。霭霭详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照楼台。

他在牡丹园来回跺步,心中叨念:「我曾在此间对牡丹仙子立誓,若负巧云,便死在牡丹花前。我既立此誓,定娶巧云,终身不负!」

不觉之间,天色渐晚,一道残阳坠去,暮辉尽散。牡丹园中,月上枝头,夜虫唏吟。张甑正反复诵颂那誓,忽听小宛河边牡丹花林内,传出一女子声音:「妈妈,蔡师师这名姓实是不妥,不如改作李师师吧。」

这声音清清扬扬,如晓风抚柳,如清泉润肺,直渗入他周身经脉,全身似要飘了起来。张甑正求牡丹仙子赐福,心里惊道:「天下竟有这般动听之音,难道真是牡丹仙子现世,可折杀我也!」

他转眼便向小宛河边瞧去,但见花林之中,萤虫扑烁,隐隐约约,立一红衣女子,容貌只是隐现,但那亭亭玉姿,卓卓不群,已令牡丹失色,只看得张甑挪不动半步!

有诗为证:芳年声价冠汴梁,玉貌花颜赛罕俦。要教龙颜贴香体,欲引群雄尽折腰。

那女子是谁?正是:说开月闭花羞合,道破雁落鱼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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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药郎张甑赴巧云之约,夜候牡丹园,正向园中牡丹仙子诵颂情誓,忽听河边花林之中,传出一女子声音。这声音如玄女降瑶池,令他心神激荡,不由转眼瞧去。但见林中萤虫飞舞,围一绝色女郎。那女郎侧身立着,他虽看不甚清,但见红妆玉颜,卓然不群,身姿似非凡类。只这一眼,已看得他挪不动半步。他自惭形秽,不敢逼视,只竖耳倾听。

听那林中深处,又有一妇人说话:「蔡师师有何不妥,女儿为何要改本姓?」这声音,却是一个上了年纪之人。

那红衣女郎轻叹一声,回话道:「那位太师爷位高权重,不也姓蔡吗?李妈妈,明日女儿开楼,牌上书这名字,莫叫客人笑话,惹祸上身喃。」

张甑听得暗自纳罕:「太师爷?莫不是蔡京蔡太师?她如何为了开楼,便要更换本姓?真是奇了!」

又听李妈妈言道:「女儿说得也是,既要在京里立万,便须处处小心。但为何要姓李?」

那女郎道:「公孙道人早年告诉养父,说我姓蔡,但不说我生父是谁,只说我因孽而生,与江山社稷有缘,来日必得善果。我既是孽生,养父姓李,妈妈你也姓李,便叫李师师吧。这名甚是顺口,听着让人喜欢。」

李妈妈喜道:「女儿国色天资,艺技无双无对,今个又取这好名字。明日开楼,我与你招客,必叫那些好色男人,趋之若鹜,让李师师之名,红透东京。」

张甑听到此外,心中顿时一凉,羞红上脸,暗叫惭愧:「什么牡丹仙子,原来是个卖艺妓女,惭愧啊惭愧!」

却听李师师言道:「世俗的,我却不接不见。公孙道人法术通神,做不得假的。女儿既与社稷有缘,便不为钱财卖艺,定要在东京打下一片天地。妈妈你且听好,女儿只去会那王公贵族、英雄好汉、重情重义之人。非此三者不见,不可堕了身价。还有一则,来者无论是谁,需绘得一手好画!」

李妈妈叹一口气道:「都怨那道人说道,你又何必与钱财过不去?那三者,加一手好画,你倒哪里去寻?」

言下甚是不喜。

李师师道:「妈妈不必多言了。明儿便传话出去,就说女儿初来东京,不求黄金白银,月楼设帘,只会有缘人。当真有缘,可得入帘见我身上花绣。到时女儿自行选人,妈妈只管迎客便了。」

李妈妈道:「若你选不对人,那《清明上河图》不白献了?」

李师师道:「我心中有数,不见到上上之人,不献那图。」

李妈妈念叨道:「也不知那道人,所说可准?莫骗了女儿,到头一场虚空?」李师师道:「妈妈,天也晚了,我们回去吧。明早御街楼前,就挂李师师牌匾。」

张甑听到《清明上河图》吃了一惊,心想:「那可是当年张择端大师手笑,蜚声天下,这李师师,可真有些来头!她这番卖身,端的与众不同。虽在青楼,却志存高远。」

想时,红衣隐去,不见踪影。他正寻思李师师之语,只听背后一女叹道:「唉,你还是来了,可候得久了……」

正是巧云。

张甑激动之下,转身便将巧云揽入怀中,巧云却推开他,冷言道:「不可,你我缘分已尽,此生勿再以我为念。」

张甑听她口气坚决,甚是惊讶,呆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那嵌玉金簪,递与巧云手中,笑道:「巧云,你莫唬我。这条金簪,虽不是罕俦,但也甚是精美。你且戴在头上,原谅小生这回。」

言罢作一长揖。

巧云低头瞧那簪子,突然痛哭道:「你……你又何必如此……我已是残花败柳,不干净的人……你,你忘了我吧……呜呜」张甑听得如中雷击,颤道:「巧云,何……何出此言?」

巧云一咬下唇,泪眼瞧他道:「千真万确!我是不洁之人,自己都不瞧不上自己,你这回晓得原由了!」

言罢转身就走。

张甑一把拉住巧云袖摆,急道:「却是因何不洁,今儿你务必说个明白!」

巧云立住身,抽泣道:「我已非处子,这下如你意了!」

接着,便将遭周侗之子强bao一事,告诉张甑。她只说自已被林冲女使骗入太尉府,却将扈三娘之事,略过不提。

张甑听得脸红一阵,青一阵,咬牙切齿,心中直把林冲骂了千万遍,待巧云哭述完要走时,内心早已下定决心。他拉过巧云双肩,也哭道:「巧云,你当真受苦了!万般不是,只怨林冲一人!我张甑孤儿一个,自与你相交,便定下志愿,非你不娶!此间多说无宜,走,你这就随我回去,我与你成亲!」

言罢,也不顾巧云意愿,拉着她便往家奔。

牡丹园离张甑药铺也不甚远,俩人不时即至,张甑推开铺门,拉着巧云迈入内堂。只见卧房内除一床一桌,也无别物,只一神龛挂于床边墙上,供着神农塑像。

张甑拉着巧云站在神农像前,突然双膝跪地,磕头道:「神农在上,受小生一拜!你尝尽百草,知人间苦味。小生与巧云,自小孤苦,两情相悦,不求显贵,甘作贫芸荟草。小生无论巧云受何委屈,绝不嫌弃于她,诚心相待,此身不负,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言罢连磕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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