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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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完全hold不住他们这样的情形,也只能选择小心翼翼地坐在自己的床沿,等着乔雪宁问出第一个问题。

她不确定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成了敌对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乔雪宁用上了这么残忍的词语,江景峯依然可以选择冷静面对。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只看到江景峯的无力和无奈,却看不到乔雪宁的真实情绪。她似乎很冰冷,很坚定,也许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乔家的祖业,乔家交给她的使命感才是她心头最重要的,重要到让她可以放弃曾经会带着笑去注视的那个男人。

乔雪宁没有选择坐下,她就僵立在那里,她问:“你什么时候成为米婆的人?”

“在我七岁那年。”

乔雪宁神色突然变得有点紧张和诧异,她道:“你七岁那年不是生病了,后来送去英国治疗,三年后才回来的吗?”

江景峯沉重地点了点头,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此时看起来似乎有点高深,像是陷入回忆当中。他缓缓道:“七岁那年,我失去了妈妈,她死了……”

“不可能!”乔雪宁严厉斥道:“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甚至你硕士毕业,你妈妈都陪着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你们见到的那个不是我妈妈,她是个妖怪。那个妖怪害死了她,也差点把我害死。”江景峯双手突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再一次陷入沙发里。

空气里有了一些不寻常的感觉。

乔雪宁深吸一口气,问:“什么妖怪?”

“米婆。”

第噩一四三章 噩梦

“米婆”这两个字江景峯虽然说得很轻,但那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却无比清晰地传递出来。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苏宓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米婆,那张狰狞的脸再一次浮现在苏宓的脑海里,一股阴森寒冷也的感觉不客气地袭向她。感受到乔雪宁的目光,苏宓微微抬起头转向她,却见她的眼神里也多出几分异样,而这份异样似乎还与自己有关?

“雪宁,怎么了?”苏宓试探地问出一句。

然,乔雪宁轻轻地摇头,收回那奇怪的目光,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气之后,她才将注意力转回到江景峯身上。

在乔雪宁的眼神里,没有震惊,没有惋惜,没有遗憾,也没有了愤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个蜷缩在沙发里的男人,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自己,说要帮助自己打破乔家四百年的诅咒,说要和自己远走高飞的男人。

以前的情意并没有被她遗忘,只是在这一刻,容不得她有半点儿女私情。

曾经的希望也没有被她遗忘,只是在这一刻,在苏宓穿越时空从六百年前的九安县来到现代南州市乔家宅子里之后,她不能再有属于自己私心的期许。于是,由不得她选择,一股淡然的冷漠很自然地控制了她内心的一切。

换做在以前,乔雪宁会心疼江景峯,她会为他的遭遇感到愤怒,但现在,唯有冷静才能解救这一群被六百年时空玩弄的年轻人。

苏宓理解乔雪宁。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掌事人,她的任何一个判断都会影响到整个家族几百人的利益。在她心里也开始默默猜测乔雪宁接下来要怎么和江景峯交流,好奇她会做如何的安排。但不等她多想,对米婆的恐惧就已经渐渐地侵占了她的躯体。

幸好江景峯的声音及时响起,将苏宓的思绪拉回现实。

江景峯道:“那一切,我是在两年前才想起的。她的惯用伎俩,用咒术混淆了我的记忆。”

“你是怎么想起的?苏宓是因为灵魂受了极大的创伤之后才恢复了婚前的记忆,你呢?”乔雪宁终于也拉了一张椅子过来。翘起那修长结实的长腿,坐在了江景峯跟前。

“我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如果非要寻找什么原因,大概就是我的意志力,也可能是妈妈在冥冥之中提醒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江景峯也终于直起腰板,恢复以前那冷酷的模样。表情平淡。

既然江景峯的妈妈已经过世了,那么作为鬼魂,乔家人应该能够找得到她。一想到这里,苏宓张口就想问,但乔雪宁仿佛有预知能力般地截住她的话,她道:“阴间从来没有江妈妈的记录。”

“我知道。”江景峯停顿了一下,眼神里还有一丝迟疑。但这抹迟疑很快就在乔雪宁的注视之下消失无痕。“我妈妈也有可能没有死去,我猜她的灵魂被米婆囚禁在什么地方,不得自由。”

说到这里的时候,有关于江景峯的另一个场景另一个声音终于也出现在了苏宓的脑海里。

“我看重得不是什么前世今生,而是这一世的无奈选择,我也有我的难言痛苦,那个不可告人的痛苦和秘密让我几乎要崩溃,但我选择了去承受。我这一世注定是悲剧,因为我爱的人也都离开了我,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将她们受到的伤回报在你身上。只有你从这个世界消失,我至亲至爱的人才能回到我身边。”

这是在元门寺后山江景峯一脸郑重说出来的话。在这之前苏宓想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单纯地以为江景峯是在说乔雪宁滞留六百年前的事情,不曾想原来那个“至亲”是另有所指。

“江景峯,你在元门寺后山对我说的那一番话……”苏宓有点欲言又止,乔雪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问江景峯道:“你说了什么话?”

不需要多少时间回忆,江景峯心中清楚苏宓指的是什么。他微微点头道:“没错。说的就是这件事。”

“可是我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苏宓鼓起了勇气,她将那句话重复给乔雪宁之后,接着说,“为什么说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的至亲至爱才会回到你身边?”

江景峯眉宇成川,他看着苏宓,问道:“你知不知道米婆后来怎么样了?”

苏宓摇头,她不愿意去想那个可怕的老妖婆,但还是抱着一丝奇怪的希望,答道:“她死了?”

“没错,她是死了,她的灵魂却——得到永存。”

也是,如果她真的死干净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几百年后,继续害刘仲鸣的来世?苏宓苦笑,心中除了感觉到恐惧之后,还多了一股讽刺。

生命获得延长对乔雪宁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罕见的新闻,但一个靠占卜维生的米婆死后竟然能够躲过阴间的追查,并让灵魂得到永存,就实在不简单。

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景峯已经决定说出所有的事情,于是一段不算冗长的回忆,将苏宓和乔雪宁带回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九安县,某条小巷子里面,某座安静的民居。

幼小的江景峯右手拿着冰棍,左手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进门牌号40号的豪华民居里。

“妈妈,我以后可以天天吃这种雪条吗?”小江景峯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期待地看着年轻美丽的少妇——江妈妈。

江妈妈蹲下身,宠爱地抹了抹小江景峯的嘴角,柔声道:“不可以哟,雪条吃多了峯峯的肚子会疼,肚子疼了就要打针噢。”

“那我可以隔一天吃一条吗?”小江景峯小嘴一撇,但很快就将要求退了一步。

江妈妈慈爱一笑,一边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边准备回答儿子的问题,可是这个简单的问题再也没有答案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随后就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她柔软但有力的手也松开了,只留下原本还带着期待笑容的小江景峯傻傻地站在门槛之外。

一个鬼魅的身影在黑暗中不甚觉眼,直到她飘到了小江景峯跟前,他才看清她的脸。

满脸的皱纹,深邃凶狠的眼睛,弯弯的尖鼻,还有那抿紧的嘴唇,无一不透露着这是一个外来入侵者。这就是控制了江景峯二十几年的米婆。

那张老脸看着小江景峯,嘿嘿一笑,说:“小子好福气,前两世都是官宦人家的少爷公子,第三世了还能继续投胎在好人家里。可怜我那可怜的女儿!”

小江景峯机械地抽出含在嘴里的冰棍,呆呆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又呆呆地看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妈妈,一动不动。

米婆的影子在半空中摇晃,只见她一挥手,原本倒在地上的江妈妈突然飘了起来,她柔软无力,就像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玩偶,只是看不见那些背后的线……

接近傍晚时分,屋里昏暗无光,只有门外投进来的些许夕阳余晖,黑暗里的一抹暗黄光,让这里显得更加诡异。

而小江景峯就这么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挂在屋里,看着那道可怕的影子慢慢地侵入她的身体,看着她在半空中挣扎,挣扎,挣扎,挣扎到最后,身体无力地妥协。

又是一声闷响,江妈妈的身体掉落下来,米婆的影子已经没有了影踪。

小江景峯颤抖着的那双小腿脚终是慢慢地向那个摔回地面的江妈妈。

“妈妈……你刚刚怎么了?”小江景峯蹲下,伸出小手轻轻地拉了拉江妈妈的衣服。

“妈妈……孩子,你叫我妈妈?”江妈妈的音调陡然提高,她一把抓住小江景峯的肩膀,目露凶光。

小江景峯感受到疼痛,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实在是费解,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摔倒之后会飘在半空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看见一个陌生人了。他只知道妈妈刚刚说的那一句他听起来感觉到有些寒意和害怕。

而在小孩的意识里,哭声可以驱赶恐惧,这种本能促使他卖力地哭和呐喊。

那双紧紧夹着他肩膀的手越来越使劲,那双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此刻有的只是残忍的揉捏。

“小子,不许哭。以后你就乖乖帮我办事,只要你听话并且办好差事,我就会把你妈妈还给你,知道吗?”米婆压低喉咙,那张美丽的脸早已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凶残的咄咄逼人。

还在抽泣的小江景峯无法理解这样的一句话,他只是拼命挣扎,想离开这一对弄疼他的魔爪。但一股他无法反抗的力量却压着他的脖子,额头猛地撞向地面。

已经失去意识的小江景峯被“江妈妈”抱在怀里跑了出去,一路哭哭啼啼。而房间内,夕阳余晖下的地面上,有一小摊血迹,还有一支融化了一般的冰棍。

两个月后江景峯说患上重病被送往英国,两年后父亲离世,他继承了江家所有的家财,重新回到南州市。

二十七岁那年,在某一个黑夜里,他梦到了以上的情景。

ps:

这次应该是真的回来更新了。之前在养身体,现在身体养好了,苏西又开始了比较忙碌的工作……但不管怎样,这个月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写完的。谢谢支持苏西的书友。

第一四四章 米米婆的过去

江景峯说自己是在一个睡梦中回忆起了七岁那年被故意抹去的记忆,对此苏宓多少有点怀疑。但她并没有把这份怀疑表现出来,往往当事情越接近真相的时候,人们越是不容易去接受。所以,真正的怀疑不是在谜团出现的初期,而是在迷雾散去之时,被薄雾笼罩的人会更容易分辨不清方向。

苏宓回想起江景峯的所作所为。

初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农庄里,当时他毫不掩饰对苏宓的厌恶,也不掩饰自己能够看见鬼魂的能力。再往后,他又突然找上门,说什么只要帮他表妹的酒吧驱鬼,就聘请苏宓到他的医院里做画师。正因为他的插入,苏宓和乔天离带着各自的心事而分开。

原以为这是苏宓重新投胎前的超级大福利,毕竟是和丈夫的来世在一起,不想这位江景峯却跟自己玩起了若即若离的暧昧游戏。直到乔天离带着她闯进了医院后山的密室里,看到一屋子的凌霜珺,苏宓才对这位冷面医生感到害怕。

苏宓虽然看似处在所有故事的核心之中,但她却是最无知的一个。她看着身边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而忙碌,但却不明白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的意义何在,就连乔天离被打发去了深山里修炼,她也无法知晓当中真正的含义。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处于被动。苏宓心中默念道。

“江景峯,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苏宓将心中的疑问梳理清楚后,终于对他发问了。

江景峯点头,但眼睛却是看向乔雪宁,他道:“你问吧,在她面前,我不会说一句谎话。”

苏宓淡淡一笑,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江景峯和她生前的丈夫刘仲鸣终于有了几分相像。刘仲鸣以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来世依然有这样的眼神。但注视的对象却已经不是自己。

而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物是人非。景迁情移。

苏宓问道:“你为什么要买下苏家旧宅?”

“因为那是我外祖母的祖屋,也是我母亲长大的地方。”

“什么?!”苏宓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理由,她的眼睛不由得瞪得圆大。

一直平静的乔雪宁也表现出几分吃惊的模样,她道:“你母亲竟然是苏家后人?”

然而,江景峯摇头否定了乔雪宁的问题,道:“我母亲应该不是苏家后人,事实上,苏家在两百年前就没落消失了,而那栋老房子究竟为何会变成外祖母家的,我并不清楚。”

看苏宓那吃惊过后又失落的模样。江景峯补充道:“中间也许是有过什么交易,但我可以肯定我母亲不是苏家后人。她姓陆。”

“好吧……”苏宓沉默了一会,最终选择相信江景峯的这个回答,她接着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将它改为一间旅馆?”

江景峯答道:“是她要求我这么做的,当时我还当她是我的母亲,她说与其让老房子空置在那里,不如让它再创造一些价值……”

“按理说,米婆应该是恨透了苏宓。为什么还会买下苏家旧宅呢?”乔雪宁插口说了一句,满脸疑惑。

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当她和江景峯对望了两秒后,江景峯默默点头,她豁然开朗。

被两个人搞得有点糊涂的苏宓有些坐不住,连忙问道:“你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乔雪宁看苏宓的眼神里又出现了一开始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她秀眉微皱,仿佛在仔细斟酌用词。她道:“苏宓,我猜你已经知道凌霜珺的生母就是城北的那个米婆。她生前死后的目的都是对付你,所以接下来我们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

“什么事情?什么是你们要说的事情?雪宁,你不是也对江景峯有一肚子疑问吗?怎么突然就跟他站到同一条阵线了?”苏宓一听乔雪宁那么说,原本就忐忑的心此时更加慌张了,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原本确实是一肚子疑问,但刚刚他说的那句话解释了我所有的疑问。”乔雪宁叹一口气,“我没有跟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但既然说到这个问题了,我想问你,江景峯,‘赴汤蹈火’这四个字,你打算履行吗?”

“八个字的承诺是一体,我会履行。”

“所以你会帮我们对付米婆?”

“……”江景峯霎时无语,他偏头避开了乔雪宁的目光。

乔雪宁也没有逼他,只是轻声问道:“你担心她死了,会连累江妈妈?”

苏宓心中无比的好奇,她看看乔雪宁又看看江景峯,无奈这两个人的神情并没有过多地出卖他们内心的想法。

而乔雪宁一语中的,江景峯只能浅浅地点了个头,道:“我不会对付她,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帮着她来对付你们,因为我不能伤害妈妈……”

“我理解。”乔雪宁体谅地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也可以放心地对苏宓说接下来的话。”

乔雪宁话锋一转,话题再次回到苏宓身上。苏宓身体立刻前倾,她原已经对那些什么阴谋秘密不感兴趣,但这一场谈话却让她的内心掀起一阵波澜。

乔雪宁道:“米婆一生之中有两个死结,正因为这两个死结,她后来才会做那么多疯狂的事情。当年她和凌家的少爷有过一夜恩情,但因为她身份卑贱无法嫁入凌家,她原本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想凌家少爷最后竟然还抢走她生下的女儿顶替给他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所诞下的死胎。女儿对米婆来说是第一个死结。”

“这件事我知道。”苏宓淡淡道,如果对方不是那个害死自己又害得刘仲鸣疯癫的人,她会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可这次她无法去同情米婆的遭遇。

“她的第二个死结是她的妹妹,也可以说是苏家。”乔雪宁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她的目光投向江景峯,似乎想请求他的证实,果然他配合地点了点头。

苏宓越听越糊涂,眼睛瞪得老圆,困惑道:“她还有妹妹?她妹妹和苏家有关系?”

“其实她的一生是痛苦的,她漂亮,聪明,在那个时代来说,她比谁都聪明。她知道出身是无法选择但未来是可以改造,所以她年纪小小的时候就选择离开母亲,改名换姓进入了凌家做使唤丫头。一个聪明伶俐的漂亮丫头,十六岁爬上了小少爷的床榻,当她以为自己日益鼓起来的肚子可以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时候,却有人偷偷向凌家举报了她的真实身份。

“而举报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据凌家的老管家回忆,她当时并不仅仅是被凌家赶出家门,还是被她那个米婆母亲拖了出去。除了凌家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更加没有人知道为何一个母亲会这般破坏女儿还不容易谋来的未来。她就这样离开了凌家,回到自己家,女儿被抢走之后,她继承了母亲的事业,成了九安县唯一的一个米婆。

“几年之后,她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妹妹,比自己小十岁,一出生就被母亲送去尼姑庵,不久之后又被一户不错的人家收养,长大后嫁给九安县的陶瓷大户做二太太。”

乔雪宁说到这里,苏宓已经明白了大半。她确实</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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