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么?”
“若是不妒忌,你刚才又发了什么疯?”
陈厚绩愣了愣,又羞又恼,指着秦叙骂道:“秦幺!你和明嘉卿卿我我的管我屁事!我妒忌你个大头鬼!我揍你,是因为你不该诓我说会跟我一起来宁波从军!我当你是好兄弟讲义气,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利用这个由头诓了明嘉跟着你出来!”
现在还居然诬赖他对明嘉有那种意思!
简直是……
陈厚绩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冲动地拉着明嘉郡主的一只手臂,指着秦叙道:“明嘉你个傻娘们!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看,你喜欢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秦叙!”陈厚绩脸色通红,道:“我陈厚绩人傻脑子笨,不敢再交你这样的朋友!我陈厚绩在此声明,与你秦叙各走各路一刀两断!”
他恶狠狠地看向秦叙,气呼呼地说罢,喘了一口气,转头瞪着明嘉郡主道:“明嘉!你是跟我走还是要留下来陪他这个奸诈小人?”
他这一番狠话,真的将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
陈厚绩居然是因为秦叙不讲义气耍了他,就恼得要跟他割袍断义一刀两断?不是以为他吃味?
沈柔凝懵了。
秦叙也怔住了。
被陈厚绩拉着做出选择的明嘉郡主难受极了,抹了一把眼泪,低声道:“陈二,我跟你走。”原来,他不仅仅曾经欺骗她那么多年,而且,还在谋算她愚弄她……
那她在他心中,又算是什么呢?
明嘉郡主泪眼朦胧,连鞋袜都忘了穿了,光着脚跟着陈厚绩就往上山的台阶上走了。
这就真走了?
沈柔凝觉得有些晕。
待陈厚绩扯着明嘉郡主走出了几步,想起沈柔凝叫她也赶紧走的时候,沈柔凝无奈地道:“知道了,表哥!我收拾收拾就来!”
总得让她先把鞋袜给穿上吧!
光着脚走回普济寺,她的脚还要不要了!
沈柔凝叹息一声,坐下来,慢慢地将袜子往脚上套。袜子还是湿的,穿起来又不舒服,又很费劲。半晌,她终于也将湿靴子也穿上了,示意两个丫鬟开始收拾明嘉郡主留下的东西和她们原来带下来的东西,站起来后,又瞧到了秦叙。
秦叙人还在坐着,仿佛是被点了丨穴道一般,这么久了姿势半点没变不说,甚至还能瞧见他咧开的嘴角。只是,怎么瞧着,都让人觉得他这会儿是如此的黯然难过。
“叙少,我也没想到。”沈柔凝轻叹一声,算是安慰他。
她也没想到,陈厚绩会愤怒到这种地步。他真的是觉得,秦叙背叛了他。至少,没有尊重他。
细细一想,秦叙当真能算是不尊重陈厚绩的。^小^说^网^ 。
137 聪明误
陈厚绩头一回选择了自己未来的路,选择了自己要去奋斗的前程,他心中当这一次的选择是神圣的,自然无比的重视。他告诉了秦叙,秦叙将义气地表示要同他一起奋斗,他心底又怎么能不感动和高兴。
他一颗江湖侠义之心,为朋友为兄弟,能出生入死!当秦叙表示要与他一起奋斗闯荡之时,秦叙就是他这样能为之豁出性命的兄弟!
但结果呢,秦叙却完全不曾将他和他的这一切太当一回事。秦叙毫不在意的、诓骗了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利益,将他所在意的一切都当成了玩笑一样。
他愚弄了他的理想,也玷污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陈厚绩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而偏偏秦叙和明嘉郡主两个人来的如此缓慢,让他等了一日又一日。漫长的等待让陈厚绩胸中憋得那团火越来越旺越来越灼热,终于在见到秦叙的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说出了一刀两断的话!
秦叙是聪明。
但是他太聪明,将自己的计划算的很精彩……但他却忘记了,人都是有脾气的。或许从前他曾许多次与陈厚绩开过无伤大雅的玩笑,耍弄着他玩儿而后嘲笑他傻……却忘记了,在有些事情上,是不能开玩笑的。
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柔凝同情地看了看完全懵了的秦叙。
秦叙听见了她说话,抬眼看她。眼皮眼角青一块红一块,再也瞧不到往日桃花眼波光潋滟的风情,其惨兮兮的样子,只让人心生唏嘘。他看着沈柔凝,呓语一般地开口道:“你说,陈二他是不是故意的?”
陈厚绩嫉妒自己先下了手,哄到了明嘉,所以才在这里对他重重下手狠揍了他一顿不说,还在明嘉郡主面前揭他秘密,又站在道德的高点放了狠话。让自己有口难辨?而陈厚绩却用同仇敌忾之举。顺顺当当地领走了明嘉?
陈厚绩是不是故意如此?
沈柔凝居然明白了秦叙所要表达的意思。
但她却摇摇头,道:“他没这么聪明。”
以陈厚绩的智商,根本想不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他是真恼了秦叙,所以才将所有对秦叙的不满之处都宣泄了出来。就像两个人吵架吵恼了的时候。绝对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一样。
“是啊,他想不来这样的弯弯绕。”秦叙缓缓地松懈下身体,看起来有些迷茫了的颓然。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软了。
碧冬这丫头就瞧的心软了。
她扯了扯沈柔凝的衣袖,拿一双会说话的杏眼望着沈柔凝,仿佛是在问:咱们不管他了吗?他一个人,身边连个小厮也没有,又伤成这样……可怎么办?
沈柔凝也有些为难。
陈厚绩和明嘉郡主这会儿盛怒之下走的不管不顾心安理得……但秦叙却不曾对不起她什么,她没有愤怒生气的理由,所以就不能真的将秦叙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地走了。
说自生自灭,并不夸张。
海岛上的温度本来就比内地要低的多,尤其是早晚。秦叙这次上来,本来就没穿太多,更何况现在他全身已经湿透了。若是不换的话,他十有八九会受凉生病。再加上他现在是满身的瘀伤,瞧着吓人的很,不管严不严重,万一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来,那真的要不好了。
“你们的人?”沈柔凝打断了秦叙的沉思迷茫。
“他们啊,反正知道这里是最后的目标,若是在后面找不到我们,估计两三日也就到了。”秦叙随口回答。
听这样子,是两个人不仅甩掉了护卫随从,而且还给了他们不少的误导,让他们总是找错地方,所以才掉在了后面。
这样,就真的不能不管他了。
沈柔凝抿了抿唇,低下头,俯视着秦叙,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伸出右手,用两个细嫩如青葱一样的手指在秦叙面前比划了几下,道:“秦叙,你记住,你今天一共欠了我两次大人情。以后记得要还我。”
她本来想说他欠了她“两条命”,但又一想,即便将秦叙留在这里也未必就那么倒霉真死了,于是改了下口。
秦叙愣了下神,随后笑了起来。他笑的太热烈太用力,以至于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恩,我记住了。我秦叙,欠了你沈柔凝两个人情。”
沈柔凝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夕颜和碧冬道:“你们两个受点儿累,搀扶一下叙少。恩,叙少,你腿没有问题吧?”她再次面向秦叙问道。
“没断。”秦叙龇牙道。
于是,沈柔凝拿了秦叙的小包裹,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将秦叙搀起来架着,一步一步,上山往普济寺而去。半路上遇到了几个打水的和尚,热心地接过了人,将秦叙背了寺里。
他们进寺的时候,陈厚绩和明嘉郡主都没有出来。
朝颜却迎了出来,低声对沈柔凝道:“……奴婢见您没回,正打算回去找您呢。”幸好山路并不算远。
朝颜又看了一眼秦叙,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忙道:“姑娘,您和夕颜碧冬赶紧回去梳洗吧,秦公子这里,奴婢守一会儿。”主仆三人下了水,尤其是两个丫鬟,又架着全湿的秦叙走了一阵子,这会儿身上也差不多全湿了。
不赶紧沐浴更衣,也肯定会糟糕。
这两个丫鬟,说起来身体还不如沈柔凝呢。娇弱的很。
沈柔凝自然没有理由坚持,遥遥对着秦叙点头质疑,转身又交代了一边的大和尚关于秦叙的身份让他们不要怠慢了,才与夕颜碧冬离开了。
沈柔凝回到了禅院,一番梳洗沐浴之后,披着半干的头发住在小院里的菩提树下坐好了,准备晒一晒,于是打发了夕颜和碧冬两个人赶紧也下去梳洗不提。
日近中午。
暖和的太阳光从玉兰树的花叶缝隙处洒下来,格外的舒适惬意。小风儿轻轻地吹着,有小鸟儿在天上滑翔而过,天蓝蓝的,几朵白云洁白柔软的像是新采下来的棉花一样,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小^说^网^ 。
138 讨衣
就算刚才看了那样一场精彩的闹剧,也丝毫不能影响沈柔凝美好的心情——
陈厚绩会如何,明嘉郡主现在怎样,秦叙又会如何去想……这些全然不关她的事儿啊。她只要看热闹就好,多有趣。
她闭上双眼仰着脸,让阳光落在她脸上,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快活极了。
日子就应该这么快活的过。
沈柔凝再一次肯定地想。
……
明嘉郡主的小包裹中,根本没有几件衣裳,幸好还额外有一套里衣。
陈厚绩首先想到了沈柔凝,但沈柔凝年纪小身量不足,她的衣裳明嘉郡主根本就穿不上。于是又想到了几个丫鬟……几个丫鬟之中,只有朝颜的身量与明嘉郡主相差不大,于是陈厚绩吩咐了红缨守着明嘉郡主多泡一会儿澡,自己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过来找沈柔凝。
“朝颜出去了。”沈柔凝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问她借套衣服给明嘉。”陈厚绩老老实实地道:“凝妹妹,你去帮着到她屋里找一找吧,明嘉还等着呢。”
“郡主这会儿在你的院子里?”沈柔凝目光闪闪,突然觉得好像似乎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陈厚绩摇摇头:“在我隔壁的禅院,我让红缨过去了。”
他就是昏了头,也不会让明嘉郡主在他自己院子里沐浴梳洗。也幸好,普济寺的禅院足够多。而且现在几乎没有什么香客,院子都是空的。不然,他肯定将人送到沈柔凝这里来了。
沈柔凝有些遗憾,扫视了一眼陈厚绩愁苦不快的深情,眼珠一转,微笑道:“朝颜是丫鬟,怎么会带太多衣裳?而且,郡主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你拿了简陋破旧的衣裳给她将就,她心中只怕会更难受吧?绩表哥。若不是因为你。人家郡主本来这会儿正好好地待在京城,打扮的光鲜美丽的,在主持玉兰会,受人追捧呢。怎么会落难到这样的境地。”
陈厚绩一听也是。忧愁的俊脸上又多了些愧疚。问沈柔凝道:“那现在怎么办?这海岛上本来就没有多好的成衣铺子。而且现在再去买也来不及了。”
“你忘了我母亲了?”沈柔凝好心地提醒陈厚绩道:“母亲也与郡主身量相似,她那里肯定有多余的衣裳。表哥你去问问母亲吧。”
沈四老爷对儿女慷慨,对心心疼爱的妻子更是绝不吝啬。可以说。沈四太太吃穿用度,绝对能比得上京城一等一的富贵人家。她即便不再喜欢金玉饰品,衣服也不再追求华美,但衣料绝对都是上好的。
明嘉郡主是识货之人,肯定能看的出来。
再说沈四太太是长辈,她就是心中不喜欢,也绝不敢开口表示出来。
陈厚绩一拍脑袋,道:“我真是脑子坏了……多谢表妹,我去找姑母去了。”他见沈柔凝懒懒的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起身,就很自觉地没有再麻烦沈柔凝,自己去找沈四太太说去了。
对付沈四太太,他还是有些体会的。
果然,沈四太太仅仅是问了一句给谁,甚至连明嘉郡主为什么这会儿来到了普济寺又为何连身衣裳都要借,他又怎么狼狈一脸淤青这些的,统统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让人找了套没怎么上身的衣裳给了陈厚绩。
枉陈厚绩在见她之前,还花费了一阵时间做心里准备。
再说明嘉郡主。
微微发烫的热水,让明嘉郡主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她由着红缨替她洗了发之后,又在水中待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将心底里的寒气全都祛除了,才从水里出来,慢慢擦干净身子,穿上了那一套里衣。
红缨捧进来一套孔雀蓝色的女装。瞧那料子的光泽,明嘉郡主就知道这一套衣服是上等的杭绸做的。她也有同样用料的衣裳,只是并不是这样的花色罢了。
这种衣料,丫鬟可没福气穿。
而且,看起来还极新。
“哪里来的?”明嘉郡主不禁问道。
“少爷问我们姑奶奶找的。”红缨有些木讷,既不爱笑,也不肯多说些话。
明嘉郡主知道她,倒也没怪,伸开了双臂,让红缨替自己穿了。一边穿,一边问道:“你们姑奶奶在这里,那你们姑老爷是不是也?”
“姑老爷不在。”红缨道:“只有姑奶奶领着表小姐和表少爷来了。”
“那你们一共住了多久了?”明嘉郡主再次问道。
“八天了。”红缨回答道。
她的动作很麻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帮着明嘉郡主穿好了衣裳。衣裳竟然比较合适,明亮的孔雀蓝,衬得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明嘉郡主对着梳妆镜,咬了一下唇,再松开,那双唇就充了血,立即鲜艳红润了起来。
明嘉郡主散着发,就这么走了出去。
陈厚绩一直在门口守着。
他只是匆匆梳洗一番换了衣裳,连身上的瘀伤都没怎么处理,这会儿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见明嘉郡主出来,他扯出一个笑容,像是努力笑的跟往常一样的俊朗灿烂露出八颗牙齿,道:“衣裳很合适你。”
明嘉郡主面容依旧有些冷。
陈厚绩又扯了一下嘴角,道:“你之前没吃饭吧?我让人送了些简单的,有辣子汤,你多少喝一些,暖暖胃。”他见明嘉郡主依旧不言不语,不禁挠了一下头,低声道:“之前是我不对。我太莽撞了,说话也不好听,对不住。”
他冲了回来,又操心明嘉郡主衣食来回奔走的时候,心头的那股子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他依旧不能原谅秦叙。但他心底并不愿意连累上明嘉郡主。
他看得出来,明嘉郡主是真伤心了。
沈柔凝之前有猜测说,秦叙是为了追求她,才策划了这些。他们两个人甩了护卫丫鬟的单独结伴来了,或许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大进展了。
说不定,明嘉郡主已经回应了秦叙的爱慕之情。
那么,他刚才那一通折腾,就变成了毁人姻缘了。而且,最伤心难过的,一定是明嘉。
139 相劝
“要道歉的也不是你。”明嘉郡主面色稍缓。
陈厚绩扯出笑,让人上了几样小菜和汤,虽然都是素的,但烹饪的色香俱全,十分诱人。只可惜,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陈厚绩仅仅是陪着坐了,并未动筷子。而明嘉郡主同样没动那些小菜,只是捧了那碗辣子蔬菜汤,抿了小半碗后,就让人收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
“秦幺应该没有受太重的伤。”陈厚绩打破沉闷,道:“凝丫头将他给送回了寺里,交给了主持大师,你且放心。”无论是寺庙还是道观,都有懂些医术之人。越是有名气的古刹名寺,里面的僧人医术就越高,甚至比外面的绝大多数大夫都厉害。
普济寺的和尚,更根本就是这当地岛上居民行医问药的对象。
秦叙那点儿拳脚瘀伤,进了普济寺,有人负责了,想必不会再有事。
陈厚绩是以为,明嘉郡主会为了秦叙担心。
明嘉郡主望了陈厚绩一眼,随即又看向天上的白云,半晌才悠悠地道:“外面的世界,果然比京城要精彩许多……我们女子却不能轻易在外走动,这真不公平。”
为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女儿就要安于内室。
明嘉郡主怅然,之后又道:“秦叙对我说,我即便是大庆最受宠的郡主,但也总得成亲的。我已经十六了,成亲这件事。再不是多遥远,若我没有打算,就只能听从长辈的想法,由他们给我指个人,也就是这接下来一年半年的事情。”
“于是他建议我说,与其找个不熟悉的,不如就在熟人朋友里面找。他说,他将来早晚也要成亲,也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我和他情形一样。不如就凑成了一对。彼此熟悉,以后日子也好过。不管如何说,都好过再去适应一个新的人。”
本来两个人是好朋友。
都没有心仪的人,又都要成亲。不如干脆两个人凑在一起生活了。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明嘉郡主望着天上的云。目光却没有落道:“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她答应了他。
陈厚绩动了动唇,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只好继续默不作声。
“说定了这个问题,我和他就甩掉了护卫丫鬟们,开始两个人单独上路。白天就高高兴兴地玩,晚上找个客栈,再抓阄决定次日往哪个方向哪个地儿走,一路上有趣的事情简直说不完。”
至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会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不断地回味这个春天。
“秦叙人聪明,总有法子甩掉护卫们,也总能对付各种各样的人。有一日在富春县,我们遇上了一个当地的纨绔的富家少爷出言调戏一个小姑娘,我看不过冲上去,却因为对方狗腿很多而且有一个厉害的打不过,那个纨绔又看出了我是个女的,命人要捉了我回去……”
明嘉郡主顿了一顿。
“那个时候,秦叙冲出来洒了一把石灰粉伤了几个狗腿的眼睛,趁乱救了我出去……那时候,我就想,嫁给他也不错。虽然他伸手很弱,但头脑却足够聪明,长的又好看,出身也很好……我大约不会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护着他好了……”
她承认,她在那之后,再看秦叙的目光,就与之前不一样了。
哪怕一开始,她就答应了秦叙关于“两个人凑成一对儿”的建议。但最初,那单纯仅仅是一个选择而已,就像是她若是不得不选一双新鞋子以后穿的话,她就选一双她看得见且熟悉了的鞋子,而不是一双从来都没接触过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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