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凝点点头,红缨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薄锦拿了出来,轻轻展开,不禁惊异出声。
“这就是我用新的秘法染出来的丝绸。”云九轻声介绍道:“色彩明亮不提,秘密在于暗色。花朵在明,底色在暗,栩栩如生,十分生动。”云九说的很保守,却十分骄傲,道:“在下相信,这种花色的布料,肯定有许多人喜欢。在下愿将此法,献给姑娘,感激姑娘救命之恩。”
何止。
如此漂亮的布料,是个姑娘家,就都不能拒绝。
沈柔凝轻抚一下,突然想起才收到的陈厚蕴的回信,略一想,望着云九微笑起来,道:“我家即不开染坊,也不开绸缎桩,要你的秘法做什么。再说,我也不曾救你性命。”
云九正要说话,沈柔凝摆手打断了他,道:“不过,这种技法若是被埋没,也是可惜的很……”(未完待续。。
209
“云九,我觉得,你势单力薄,最好找人合作。如今京城许多人家都在为选秀做准备,你这个料子,正是时候推出去。”沈柔凝没让云九开口,道:“我认识秦国公府的少将军和我表哥组建了一个商行,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替你引荐他们商行的负责人。”
“他们商行资金充裕,想必不会错过中秋选秀的。”
“至于你们怎么合作,利益怎么分配,我就不管了。”
反正那个商行也有她的干股。她给商行拉到了云九这个人才,最后赚了钱,她总是能分到的。
云九怔住了。
半晌,他才回神,依旧开口道:“在下的确愿意将这秘法献给姑娘。姑娘可以任意处置,云九并无二话。”
沈柔凝摇摇头,道:“我不耐烦这些。”
沈柔凝见他执拗,想了想,又道:“那个商行,我也算是入了股的。所以,介绍你过去与他们合作,我其实已经得了利。”
云九这才恍然,道:“云九拜谢姑娘大恩。”
沈柔凝摆摆手,没有多想,当场写了封信给纪童,将情况简略地说了说,盖上了商行专门的印玺,封了口,交给了云九,道:“……一路小心。”
云九再次拜了拜,送着沈柔凝离开了。
没几日,他就乔装打扮,离开了岳阳,往京城去了。
六贤庄很快收到了云九从沈府离开的消息,暗地里去见了廖知府的幕僚。幕僚很快就将事情转述给了廖知府听了。
“……眼下京城正在选秀。那新花样一出,必然能大赚一笔……老爷当真要放弃么?”幕僚觉得十分惋惜。
“人有贪心不要紧,却要有个限度。”廖知府十分沉稳,不动声色地道:“沈县令是陈公的乘龙快婿,这个面子,还是要给陈公的。”
“最近皇上正因为娘娘坏了他的选秀心中不痛快,连伯爷的太傅都撤了,这分明是不想让两位殿下与廖家太亲近,看廖家不顺眼了……这个时候,若是廖家因为一点点小事被人弹劾。说不定小事就会变成了大事了。如今正要以稳妥未上。”
“不管是六贤庄还是其他地方。你都替我盯紧一些,老实做生意,别给我惹出乱子。不然,别管本官翻脸不认人。”
“是。属下明白!”那幕僚赶紧应下了。
皇后娘娘怎么那么蠢呢?果然是女人啊女人。目光短浅的很……
……
皇后娘娘最近很恼火。
玉兰园的大火分明与她无关。但人人都认定了是她做的。
她甚至再三逼问了伯夫人,怀疑是不是廖家谁做了蠢事而不敢承认。
庆隆帝开始极少往坤宁宫来了,总是留宿朝露宫。
“那个狐媚子。真是个冷心肠的。”春嬷嬷听到皇上又去了朝露宫,心中恼怒,不禁在皇后娘娘嘀咕道:“才没了个孩子,就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争宠,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皇后娘娘没有应声。
“幸好,她没有福气。不然,怕不知道要怎样呢。”春嬷嬷有些庆幸皇后娘娘当时布局下了手。不然,若是被她生下小皇子,再这么受宠,皇后娘娘可真就危险了。
“嬷嬷慎言。”皇后娘娘看了春嬷嬷一眼,呵斥地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皇上现如今不过是想要给本宫冷脸罢了,与他人何干。不去朝露宫,也还有淑华宫,广宁宫……将来这内宫更是要住满了人……”
到底是十分不爽快。
春嬷嬷不平地道:“这到底是谁做的局?要陷害娘娘?”
是啊,到底是谁做的局呢?若是被她查到,一定饶不了她……皇后娘娘暗自一咬牙,恨恨地道。
她又不蠢,怎么会去坏了皇上的小选?
不管这宫里来多少新嫩的女人,难道还能对她这个正宫皇后有什么威胁吗?她的两个儿子,小的也有九岁了!嫡和长都占着,将来宫里再多多少皇子公主,又有谁能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她之前之所以动陈贵嫔,根本就不是因为陈贵嫔能威胁她,仅仅是想去恶心陈府而已!
无论怎么说,她都不会蠢的去放火,让皇上恼了她!
……
“……阿凝你看,这宫里事情,是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为兄觉得,阿凝一定会认为是没意思……不然,阿凝也不会这么逃避入宫了。对了,你的两位堂姐像是非常向往宫廷……”
“……自以为聪明的人太多,好在黄姑娘和阿凝都是真聪明的,为兄心中甚慰……”
“……你提到的六贤庄赌坊,为兄已经心中有数。阿凝放心,若是那位廖知府不识趣敢惹到阿凝头上,为兄定能将他的官帽摘了,给阿凝出气……”
沈柔凝品读着陈厚蕴的信件,再看看随信附上他亲自画的那位黄氏未婚妻的小像,满意地笑了。
她这位将来的表嫂十分美丽却又气质平和,眼睛含笑,唇角微翘,一看就是个真正的聪慧之人。蕴表哥应该是很喜欢她的吧,不然,也不会画出这样的画……
沈柔凝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了起来,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湛蓝的天上,有鸟儿自由的飞翔,心思轻快的仿佛想要同那鸟儿一起飞翔似得。
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春日落幕,夏天的热日和暴雨交替盘桓了几个月,不知不觉,就开始有黄丨色的树叶从枝头飞落下来了。
南洋商行历时九个月之多,终于运进来了真正的头一匹的粮食°足装满了十艘大海船,经长江,抵达了建宁城。
到了建宁城那一日,纪童披红挂彩亲自扛着第一包稻谷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划,金黄的稻谷倾泻而下,散落一地。
到了建宁城那一日,纪童披红挂彩亲自扛着第一包稻谷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划,金黄的稻谷倾泻而下,散落一地。到了建宁城那一日,纪童披红挂彩亲自扛着第一包稻谷下了船,再用剪刀在麻布包上用力一划,金黄的稻谷倾泻而下,散落一地。(未完待续。。
210 有喜
战争已经打了近一年了。
饶是以江南的富庶,往年一直都在默默的准备,也觉得有些压力了。毕竟,江南土地数目就只有那么,年年产出也只有那些。地里产的不怎么够,就是有银子,也没处买去。
南洋商行却是一下子弄回来几十万石,后续显然能源源不断的,更多的粮食。建宁城的粮价很快开始降落,这让许多手里屯着大笔粮食准备大赚一笔的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则是天大的好消息。
昨天还要二十文才能买到一斤大米,今天立即降到了十六文一斤!
这且不说,比起市面上现有的粮食,南洋商行弄回来的粮食煮出来格外的香一些,口感也是更好!你问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因为南洋商行下属的米行开业大赠送,连续三天,任何人都能免费领到一斤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
不管是粮商们的咒骂也好,百姓们的欢呼也好,但值得确定的是,南洋米行一开业,就火遍了建宁城。至于南洋商行年纪轻轻就出任大掌柜的纪童,更是无人不知。
好在,让粮商们放心的是,南洋商行并没有做的太过分,待大米价格回落到十二文一斤的时候,就不再降价了。这个价钱,比去年开战之前,还是要贵上好几文的。没人敢因为这点儿利益就得罪秦国公府,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勋贵们则是从南洋商行这十几船粮食上看到了新的生财之道——
在大庆花出去大笔银子买地。才能买多少?听说南洋那些小国到处都是荒地,只要随便给点儿银子买通当地官员,你随便怎么占地开荒都没人管!而且,那边的土地一年能三熟,靠天长,都能大丰收!完全不用怎么辛辛苦苦的侍弄!
天下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好地方?
勋贵们都动心了!纷纷出面打听,一时间纪童宴请无数。
若不是大庆正在与北金作战,怕有官员看到南洋商行的成功,都要建议往南边派兵了!庆隆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他还破例召见了纪童。问了他在南洋的经历。只是并没有什么明确表示。
相对于米行的火爆喧闹,云氏绸缎桩的开业,则低调了许多。但很快,京城贵妇的娇女们也都知道了这家绸缎桩花色很新颖漂亮。而且有一种高档货。不摆在店里卖。只将样品做成册子供人挑选预定,每一种花色最多至少两匹最多五匹,绝不再有重样。要价十分高昂。
贵女们在乎的是,没有人与自己穿同样的花色,贵点儿算什么。
因而,云氏绸缎庄很快就在京城的绸缎生意中站住了脚跟。
这些消息,沈柔凝听说了,她并没有太在意。她在意的是,她终于拿到了第一笔分红,不多,才三百多两银子,来的正是时候——
中秋百花盛宴就在眼前,皇宫之中会添许多主子娘娘,那就要添置服侍这些主子娘娘的人手。而且,也会放出一匹年纪到的了宫女。空缺很多,就要从外面招,缺口很厉害。
因为正在打仗,又要小选,宫中招募秀女的动静很小,先头一批,甚至是直接从各个牙婆手里买的。恩,大庆这几年都是风调雨顺,十分富裕,并不缺这些银子。
但牙婆手里人手有限,应应急还可以,不是长久之计。
长久之计,是征召知七岁至十岁的幼女,自幼调(教,方才能各安其职,懂事听话,用的放心顺手。
所以,年底,宫里肯定会派人到两湖之地,挑选适龄幼女入宫。宫女并不那么好当的。但凡有法子的人家,都不会送女进宫受苦,都是穷苦人家,才会含泪舍了女儿。
沈柔凝若是想要往宫里塞人,只有这个机会。
很快,她的这笔银子就花了出去,得到了一个写了十个名字的名单。关于这些可怜的小女孩儿,沈柔凝并没有多接触,只是很用心地完成了对她们的承诺。
没几日,沈四老爷就接到了在岳阳县征选二十名七至十岁的幼女入宫为宫女的通知。沈柔凝名单上的那十个小丫头,顺利地住进了县衙跟她们临时准备的院子,请人稍作教导之后,送去了府衙。
沈柔凝做完了这件事,便不再多想,又投入到了绘画之中。
她开始不再一味模仿西洋技法,有了些自己的思路和想法,一遍遍地尝试之后,终于能有稍微能让她觉得有所进步和突破,略微满意的作品了。
哪怕是得知了沈柔清和沈柔澜双双通过了初选,她也不过是惊讶了片刻,没有多关注了——
虽然是同族,沈三老爷和沈三太太一向十分有上进之心。为了沈柔冰能不拦着清澜二人的路,毫不迟疑地就将沈柔冰许了人……而且,沈柔清和沈柔澜二人想必对此结果也是高兴的,人各有志,她何必瞎忧心。
沈家不是陈家。
陈家人坚持的那些准则,于沈家并不适用。
沈三老爷不过才是五品官。清澜二人真的进了宫,就是一帆顺利,待到真的出头之日……又不知道那时候又会什么什么光景了。
沈柔凝并不担心。
沈四老爷接到消息不过是皱皱眉,写信略劝了劝,尽了自己一番心意,也就放下了。
他现在有更值得激动高兴的事情——
沈四太太有喜了!
时隔七年,在沈四老爷从来都没有期盼过的时候,沈四太太又怀了孩子!
沈四老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三十多岁的当上县太爷的人了,激动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了!只望着沈四太太,眼中只有她,嘴角裂到了天边去!
他又要有孩子了!
沈四太太依旧淡淡的,不见太多喜色,只是轻轻摸了摸小腹,像是出神了许久。
当晚,小心翼翼地安顿好沈四太太之后,破天荒地向厨房要了一桌酒菜,自酌自饮。待沈柔凝收到消息说他可能喝醉了赶过去的时候,沈四老爷已经又是哭又是笑的了。
“阿凝,你知道吗?我今天是真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沈四老爷醉眼朦胧,让沈柔凝坐下了,想要开口说什么,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昨天赶时间复制重复了几十个字,今天给大家补上了~每天都要到八九点钟才有时间赶文,而且手残,求亲们能够谅解~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爱你们。)(未完待续。。
211 大哭
一个中年男人,胡须都蓄了一大把了,居然在亲女儿面前流了泪……
沈柔凝望着沈四老爷,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也要湿了。
“我知道君怡嫁给我的时候,心中是存了怨的。”沈四老爷自顾自地说道:“那时候,我想着,若是有了孩子,她就算是怨我,也会喜欢孩子,日子久了,总能将她的心给暖过来。”
妻子会不爱自己的丈夫,但却会去愿意宽容和忍受孩子的父亲。有了孩子,从前种种,不平和怨恼,都会慢慢地忘了。
“所以我求着君怡,生下了你。”沈四老爷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继续说道:“但君怡依旧不肯正眼看我,甚至也不正眼看你……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干脆就……但我又舍不得。所以,我又求君怡,求君怡再要一个孩子,至少给我留个后……”
“有了榕哥之后,君怡虽然没说,但我却知道,她一直都在用着药。我也再没有借口求她了……她有一次跟我说,她嫁给我,上无双亲要侍奉,又不必为生计奔波,那么,生了一对儿女,已经完成了为人qi的任务,让我不要再打扰她,去纳妾怎么的都好……”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像是被钝刀来回地割一样,疼的我说不出话。”沈四老爷抓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满脸是泪。他继续道:“我跑到了山顶呆了一整夜,甚至想过要轻生……但我还是舍不得她。我回来了。厚着脸皮给君怡说,妻子的任务,也包括鱼水之欢,她不能拒绝我……我也知道她一直都在用药,但我已经不敢再奢求更多了。”
沈四老爷完全忘记了沈柔凝是他的女儿,这会儿只想要有人听他说话,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说了出来。沈柔凝只觉得心中酸涩,没有打扰他,默默地给他倒了一盅酒。
“七年了……”沈四老爷泪流满面,裂开嘴大笑起来:“你母亲她居然又有喜了!阿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这意味着。君怡她终于接受了我!她终于不再怨我了!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沈四老爷笑完了又呜呜哭起来,哭了片刻。趴在桌子上。大醉着睡了过去。口中依旧喃喃地道:“君怡,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沈柔凝安静地陪了沈四老爷许久,待他终于彻底平静下来。才喊来红缨,让他将沈四老爷安置在内室外的长榻上,吩咐了范嬷嬷亲自守着这一对儿夫妻,才缓步离开了正院。
明月高悬。
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结满了大红的石榴子儿。
次日一早,沈柔凝让人去请了沈端榕过来她的院子里用饭,见沈端榕神色间似乎有些走神,让人盛了小米粥给他,看着他神思恍惚地喝完了,擦了嘴,问道:“榕哥,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丫鬟们很快知机地退了下去。
沈柔凝与沈端榕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她们这些丫鬟都是老人了,自然懂得。
沈端榕本来似乎还挣扎着不想说,但对上沈柔凝的目光,立即就软弱了下来,咬着唇道:“娘要生宝宝了,我看父亲好高兴……姐,你说,当年娘怀我们的时候,父亲也是这么高兴么?”
肯定高兴,但却不是这种高兴。
沈柔凝点点头,想了想,与沈端榕认真解释道:“父亲当然是高兴的。不过,榕哥,你要知道,这个宝宝,对于父亲来说,是不一样的。”
“是因为老来子的关系么?”沈端榕小脸微微发暗。
“父亲才不过而立,怎么能算是老来子?”沈柔凝没有笑话沈端榕,她神色认真,并不将沈端榕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随便糊弄,道:“榕哥,你也知道,虽然父亲很爱重母亲,但父亲母亲之间却是有一些隔阂的。”
她已经将当年陈君怡怎么嫁给沈重晏的经过粗略了讲给沈端榕听了,沈端榕记在心里,也明白了许多,于是他慢慢地点点头,道:“我知道,姐姐你说过了。”
“母亲生下了我和你之后,大约是觉得对得起父亲了,一直都不想再要孩子。父亲也知道,一直都是伤心的。”沈柔凝道:“但这一次,母亲再次有喜,就说明,母亲真的接纳了父亲,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像是从前,只有父亲一个人付出了。你能明白吗?”
沈端榕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姐姐是说,父亲之所以这么高兴,不是因为宝宝,而是因为母亲对他不同了么?”
“正是这样。”沈柔凝微笑着摸了摸沈端榕的脑袋,道:“父亲和母亲感情好了,我们这个家就会更好的。所以,榕哥,你要高兴。”
“若是将来小宝宝能让母亲笑了,或者母亲能喜欢小宝宝一些,榕哥都应该高高兴兴的,明白吗?”沈柔凝叮嘱道。
沈端榕似乎是想明白了,羞涩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一定要当个好哥哥,像姐姐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他的。”
“榕哥,我想,母亲的心结大约是去了,所以肯定会温柔许多的。”沈柔凝想了想,道:“这样,一会儿向母亲请安的时候,放开一些,问问母亲说,‘娘,小宝宝真的在肚子里睡觉吗?他能不能听见我们讲话?’……你离母亲近一些,问一些类似的傻话,看母亲会不会回答你……若是回答了,你就要更关心母亲,在母亲起身的时候主动去扶她……”
若是沈四太太当真心结已去,连那种药都忘记了喝……那她或许一时之间依旧不能如何慈爱,但肯定会愿意与子女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而不是如从前一样,冷冰冰的,不理不睬。
到了正室,沈四老爷和沈四太太已经用过了饭,正坐在一处。沈四老爷端着清茶,眉飞色舞地说着话;沈四太太面前放了一杯蜜水,安安静静静地听着。(未完待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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