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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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娘啊!

因为他从一出生下来身上附带的这种怪力,总能看见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一碰触他们就能知晓他们心中的想法,结果他们都说他是妖怪变幻的怪物,连带着他娘和他一样在本家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弄。

最后他娘为了他,让出了主母之位,毅然决然地带着三岁不到的他一起搬到这几乎无人踏足的荒废小院过起了隐形人生活,姓氏也随了母亲。

他们这一隐,便是十几年。

跟着他们一起搬来这里的还有当时娘的陪嫁侍卫和丫头张叔叔一家,也是一直对他娘俩多有照顾,唯一没有相信他是妖怪的人。

而他的娘会变成如今模样,也全是因为他自己。

第16章 搬去北院住

在他们刚搬来荒废的小院,他因饥寒交迫而引发高烧,一烧就是连续好几天,他娘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有一天听一位路过的下人说,在离本家不远的一条街尾有一位半仙,天下没有什么他治不好的病,就算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也能包管给你治好!

他娘听了很高兴,进来就给烧的迷糊的他说,“夜儿,你放心,娘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别人再也不用拿歧视的眼光看你了!”

那时候,他透过门缝看到了那个过路人脸上带着的狞笑,他登时惊吓得想要捉住那离他越来越的一双手,告诉他娘,不要去,那是一只在想找替身的水鬼,不要去!

可是就算他如何焦急呐喊,发干的嗓子一丁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娘跟着那只水鬼离开,那只水鬼身边还跟着一只满身脓包的蟾蜍妖。

等他彻底从病魔中脱离出来时,他害怕的到处去找他娘,最后在离本家的三条巷子的一口水井边看见了他娘,静静坐在那里。

从那时候起,他便知道了他的娘已经死了!

是被他害死的!

看着他的娘一天一天的变化,一天一天的被吞噬,他束手无策,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直到他有一天遇见了他,东泽大陆享负盛名的月华公子,替偶然相遇的他卜了一卦,说十五岁之时会在大雍皇朝遇到他一直想要等的人。

所以,在看到苏宝儿从天而降时,他知道或许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能帮助他,帮助他娘解脱噩梦的人来了!

“你口中的他是谁?”苏宝儿听他说等了她八年,心中不是没有震撼,可见南宫夜漓一脸痛苦的模样,着急着想向她解释,还是选择果断地出声打断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或者你和你娘有什么故事,我想我没空听,我只想知道那个他是谁。”

如果每当被人欺骗利用之后,都要听那所谓的故事缘由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在之前把事情都摊开来讲,尊重对方的意愿,或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呢,这样不是更好么,而现在又一副可怜的样子求原谅,典型的打一巴掌之后来装好人?

她想,她可能没有那么圣母。

还有他口中的那个‘他’是真有本事,还是只是误打误撞的神棍,她想或许有机会可以去拜访拜访此人!

冰冷的眼神与他的在空气中相撞,南宫夜漓身形微窒,他狼狈的转过身不敢再看,“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我知道大家都只称他为月华公子,是大雍皇朝神秘的国师大人,无人知晓其行踪。”

“没人知道行踪?可偏偏就让你偶遇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他当时也觉得自己是何其有幸得他指点,可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碰巧遇见那位神一般存在的大人。

苏宝儿知道他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的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这个人的名字,月华?

为什么一听到此人名字,她的脑子里会突然浮现出一副画来,似乎似曾相识一般。

画中仙雾缭绕,绿草软绵,一片无垠的碧水湖旁满树菩提花开,树下静坐着一抹正在抚琴的银白华衣身影,身后三千银发如冰蚕丝绸,随意的散落在华衣之上,碧波的湖面之上,随着清风,琴音微微浮动,像是沐浴在菩提花之下的仙人。

虽不见其貌,却已叫人见之难望,刻入灵魂。

忽地一阵轻风扬起,卷落漫天的菩提花飘下,她正当看的痴迷之时,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仿佛沾染了冷霜的狭长眼睫若蝶翼般颤动翩飞,缓缓抬起。

银色!竟然是一双无垢无波的银色眼眸!

“小连……”缥缈似来天际的呼唤,令她胸口蓦地一阵刺痛,“呃!”

“苏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南宫夜漓发现苏宝儿不对劲,原本就惨白无色的脸此刻仿佛正在经历着什么极致的痛苦,整个人忽然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南宫夜漓惊慌地上前扶起她,搭了搭脉搏,发现对方只是因体虚晕过去了而已,便起身将人往床上抱去,再准备去让侧屋的花萼来替苏宝儿看看是不是胸腔部位伤口的问题。

“姑娘,你醒了吗?我是少主派来给姑娘送衣服的挽香。”这时,屋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刚踏进屋子就一眼看到木床边的两人,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二……二少爷你……你们……”

“挽姐姐!你来的正好,快帮苏姐姐的衣服脱了!”

“啊?”南宫夜漓看着挽香一脸雷劈之后绛红的脸,就知道对方想岔了,赶紧把人小心放下,盖好棉被,解释道,“不是,是苏姐姐突然晕过去了,我担心是她胸口的伤口引起的失血过多!”说完,便自觉转过身去。

挽香见状,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怕真闹出事来,连忙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床头,看到苏宝儿一脸的伤疤,心里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平稳了下呼吸之后才小心掀开棉被,为苏宝儿检查起伤口。

可是等她检查了个彻底后,她转身一脸严肃的道,“二少爷,你做什么要糊弄我,这姑娘身上哪儿来的伤口,就连一点疤痕胎记都没有!”肌肤白嫩地简直要嫉妒死同身为女人的她,就是可惜了,毁了容貌!

南宫夜漓闻言一愣,看了看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复又看看手里的小瓷瓶,一抹疑惑自眼底闪过。

“嗯?我怎么又晕过去了?”昨晚的调息,体虚也不至于频频晕倒,莫不是穿越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苏宝儿揉揉还有些隐隐发疼的太阳丨穴,缓缓坐了起来。

“苏姐姐,你没事了?”南宫夜漓惊喜的唤道。

“我没事,就只是突然间感觉头疼。”苏宝儿摇了摇晕晕的脑袋,完全忘记之前脑海里出现的幻想,下地起身,抬眸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紫衣少女,“这位是?”

“苏姑娘,少主让我在你换好衣服之后,带去北院。”南宫夜漓听到挽香说要带苏宝儿去北院,眸子里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北院,那里除了大哥身边的四位贴身大丫鬟外,从不曾有外人靠近过,那地方就如一个禁地。

现在大哥却让苏姐姐过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第17章 再次见到花妖孽

苏宝儿拿着烧火棍,一边往火炕里丢柴火,一边拨了拨火苗,止不住的哈欠连天。

离她搬到北院住已经过了三天,连个人影也没有,那只妖孽的影子也没再看到过了,除了在厨房里烧火,还是在厨房里烧火。这里的人好像最近都挺忙的,连突然来了她这样一个新人,大伙儿都只是掀掀眼皮就继续接着做手里的事,有的人甚至连眼皮都懒的掀。

她记得她在去北院一路上可是吓到了不少人,曾经更甚因为脸上的烧伤把南宫夜漓那家伙都吓晕了过去,可是到了这厨房里好像最正常不过了。

伸手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苏宝儿无趣地撇了撇嘴。

“诶,你帮我看下火啊,我去趟嘘嘘。”

“喂,那个谁,你快点回来!等会儿我还要给主子送饭到一品阁!”一个绿罗襦裙的女子手里的东西还没来的及放下,就被人硬塞到火坑前,呆呆的望着早已跑没影的某人,嘴角狠狠抽了抽。

苏宝儿跑出一段路,往后眺望了下,见没人追来,一路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边蹂躏着小道边不知名的野花,优哉游哉地在府邸后院里散步。

一路上,不少衣着七种不同颜色服饰的下人从她身边经过,看见她就如同看透明人一样匆匆而过,手里都拿着一个红布盖住的盒子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太奇怪了哇,我这一个大活人都没看见!难道最近府里有什么热闹的事?”苏宝儿挑了挑眉,“要不,跟过去瞧瞧?”反正也没人注意到她!

思及到此,嘴角挂起一抹贼笑,一路尾随大部队伍七拐八拐,走过几个回廊庭园,来到另一个差不多比之前要大些的圆拱门之后,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笑意。

本来就没有什么方向感的她这下彻底晕了,也真切的体会了把古代土豪的世界,一座后花园院子而已,竟然建的跟大迷宫似的,若是她没有紧跟着他们的脚步走,指不定没走几步,她就忘了北了。

晕乎乎地绕了大半天,苏宝儿突然感觉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她早上好像只吃了一个窝窝头和一勺米汤?

尼玛,说好的好吃好住好待遇呢,该不是那个死妖孽说来骗她的吧?

就在她背地里骂的正欢的时候,一阵阵扑鼻的酥肉清香从院子内飘出,钻进了她的鼻子,直勾出了她肚里的馋虫。

咕咚’一声,苏宝儿被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吓到,她揉了揉自己扁扁的肚子,四十五度望天,眼里是明媚的忧伤,要不干脆厚着脸皮进去找这间院子的主子讨几块肉打打牙祭吧,几天没沾荤的她,胸前的波涛都快缩水成大平原了。

正当苏宝儿在拱门外认真地练习着,见着这院子的主子该露出什么样的微笑才能营造出好印象,脖子上忽然间蓦地一寒,紧跟着一只如弯钩的爪子抵在了她大动脉处,一个酷酷拽拽带着些许傲娇的声音,袭向了她的耳朵,“说,你是什么人,在小爷院子外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难道你是想窥视小爷的玉体?!”

苏宝儿当即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被自己饿坏了,不然为毛她觉得这欠扁的腔调像极了某个人!

眼角的余光在再次触及到脖颈间的毛茸茸爪子时倏地一愣,我擦,爪子?

不等身后还陷在自恋中的某兽反应过来,苏宝儿迅速转身,双手快稳准地捉住了某只小兽,狞笑出声,“嘿嘿,看来不用进去打扰别人,这就有肥猫亲自送上门了,虽然说猫肉是酸的?”

小毛球闻言浑身抖了抖一身肥肉,狠狠咽了咽唾沫,可是听到最后面的一句时,苏宝儿只听得耳边‘咻’的一下,几缕青丝飘落,手里的肉球早已使出吃奶的劲,如一肉球弹般朝内院急射而去。

“小爷是丰神俊朗的狐狸,不是给你这个丑女人加餐的肥猫!”

“花夙靳,快出来救小爷,外面有恶女,谋杀兽啦!”

屋内准备净手用膳的花夙靳在听见这话之后,薄唇勾起笑意,双手随意地插在宽大的袍袖里,缓步走出主室,戏谑道,“小毛球,你不是一向都喜欢往女人怀里跑么,这次怎么撞到铁板了?”

听小毛球的形容,花夙靳便知道它碰上了何人,这丑女二字,恐怕说的就是前几日调到北院的那个怪女人了,他这几日忙着十日后的鉴宝会事宜,倒是没来的及顾上她,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不过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他派去的人应当会第一时间来请示他,想来她过的还是不错的,只是她怎么会跑到前院来了?

苏宝儿一听这声音,就算此人化作了灰她也认得,带着丝丝慵懒邪魅的嗓音可不就是那个骚包的要死的妖孽?

他在这里大鱼大肉,她在灶坑前咸菜米汤窝窝头,想到这种质的落差,她心底怎么就那么不舒坦呢?

蓦地抬眸,看着不远处一人一兽温情脉脉嬉闹的场景,红衣萌兽,突然有一种闪瞎她的感觉。

花夙靳托手将小毛球送到它的宝座肩膀上,眯起黑瞳森森地看着那张一脸碍眼的伤疤,“女人,爷不是说过不喜欢丑女人么,难道你没用我给你药瓶里的药?”

“嗯?有么?你什么时候说过?”苏宝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斜斜歪头。

“是嘛?原来你这么快就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啊~需要爷帮你回忆一下当晚的情景么?”花夙靳邪邪地看着苏宝儿,隔着空气延着她的曲线慢慢勾出个轮廓来,瞬间一股细滑酥、痒,如同触电般流窜上苏宝儿全身,宛若那一双修长白润的手指就落在她身上,透出丝丝诡异的邪气。

“啊——我用!我马上就用还不行么,我保证让你再也看不到它这么‘恶心’的在我脸上!”那动作简直太寒碜人了!

“唔,这才乖嘛。”

苏宝儿受不了地双手环胸搓了搓了手臂,瞪一眼骚包的某人,在自己系在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转过身去,双手在脸部捣鼓了几下,等再次转过身来,赫然已经换上一张在花府常见的美人脸来,对着某人挤眉弄眼了几下,鸟也不鸟对面的一人一兽,径直朝屋内走去。

第18章 你,多久没吃过肉了?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是找爷有事?”花夙靳只是挑了下眉,并没有询问起她人皮面具如何得来的,跟随身后一起进去。

此言一出,苏宝儿才想起她刚才想要干什么事来着,忽地表情极为严肃的转身对着身后的人扬声高呼,“我——要——吃——肉!”

一番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之后,苏宝儿优雅的擦了擦嘴,舒服地靠在椅背打了个饱嗝,抬头竟看到满屋子的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莫名其妙地挑挑眉,对一旁美人榻上坐着的一人一兽问道,“他们都没吃饭吗,怎么都一个劲地看着我?”

“嗯,”抚摸小毛球的手微顿,花夙靳抬眸看着压根都没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想的苏宝儿,先是一愣,接着眯起狭长的凤眸,倚在榻上笑得风华绝代,“没听见苏姑娘问话吗,你们今天可都用过膳了?”

精美奢华的房内,所有的人皆回过神来,面色一肃,飞快跪下道,“请少主息怒!回苏姑娘的话,奴婢(才)们已用过早膳!”至于午饭,自然要等少主用过之后,他们才能回自己的院子吃。

哪儿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烧火丫鬟竟然狗胆包天把他们少主的午膳吃了个精光,中途都不带停顿的!

而他们向来挑剔、完美的少主更是破天荒的这样纵容一个人,看得女人们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眼神全部嗖嗖地射在苏宝儿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几个窟窿出来。

看惯各种美人,几乎快审美疲劳的男人们则觉得苏宝儿这种资质的美人,放在像花家里,根本就是一颗小石籽投进湖里泛不起一丁点涟漪,配不起他们的少主这般对待!

对于他们眼底一一划过的嫉妒,羡慕,不屑,看好戏等不同神情,苏宝儿都看在眼底,然后翻了一个白眼选择无视,他们心里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难道她还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不成。

“欸,不好意思啊,妖孽,我把你的菜都吃光了,你只好叫他们给你重新做一份儿了!”顺便等会儿她再打点包回北院。

苏宝儿既然吃饱了,心情也跟着好了,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空碗,笑着开口道。

“你,多久没吃过肉了?”花夙靳瞥了一眼席卷一空的盘子,再瞄了瞄苏宝儿纤细腰肢的部位,很难想像那小小的肚子竟然能装下那么多东西,难道她都不怕给撑死了?

且说,他记得府上下人的伙食每顿可都是有小份子的荤菜,至于把她饿成像是贫民窟出来的人?

苏宝儿摸了摸她并不存在的八字胡,锁眉沉思了会儿,模糊道,“好像醒来后,一直都没吃过?”啊,难怪她最近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眼神开始犯花,有种想进入冬眠的感觉,原来是她竟然有近一星期没吃过肉了,她可是顿顿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

花夙靳看她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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