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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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赵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刚才还说最爱的就是这张脸,报应立马来了!阿勇你不必郁闷,等他苏醒过来,看到自己变成了丑八怪,比一刀杀了还让人畅快。”

“趁着毒还没扩散,你们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瞧瞧。他如此爱惜脸皮,醒了寻死怎么办?自杀的办法千万种,你们又不能24小时在身边守着。”

“高兄,你莫不是忘了我上次给你看的图纸?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它已经有了成品。我决定让邓尊做第一个实验人。”

想到自己在刑具上的新明,曾茗两眼冒出了精光。

那是一个能把人体所有器官都控制住的刑具,连舌头的上下卷动都照顾到了。

高镜澄看到曾茗的兴奋,送给他最初看到图纸时的两个字——变、态。

曾茗嘿嘿笑着,一点也不生气,还当是夸奖来着。

徐阿勇一听到‘自杀’两个字,忙捡起一块石头,塞进了邓尊嘴里。

赵函简直要对徐阿勇五体投地了。这娃儿到底是吃啥长大的,做任何事都这么任性,都如此不拘一格……

曾茗话归话,还真怕邓尊在半道上死了。他看了看没有停歇的雨势,又暗自盘算了下。回云墨村或回云关哪个更近的问题。

最后他瞅了瞅赵函的手,已有了主意:“回村吧!小兄弟应该还没走,我得再麻烦一次了!”

“那这些死去的弟兄怎么办?我们运不回去的。还有那些刺客,总不能让他们横尸在此,让村民瞧见又是新的是非。”

想到枉死的弟兄,赵函收起了一脸的玩笑,语气也有些重。

“这个好办。高兄。好人做到底。劳驾你随徐阿勇回一趟云墨村。将6大夫请过来……”他忽然住口,想到阿素瘦弱的身子,雨中看病。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又改了主意:“不,麻烦你护送他们回云墨村,我先在这看着这些刺客。张域回衙门也有些时候了,我应该能跟他碰上。等这边的事了了。再跟你们汇合。”

6大夫?高镜澄眼里闪过疑惑。

曾茗:“你见过的,在何府与你一同分析凶手。在棉花巷你们再次碰见的小兄弟啊。”

高镜澄释然,原来是他。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揪着自己手,满脸横泪的模样。

以 ...

(及,他们的酒约。

高镜澄:“你既然信得过我。我帮你跑这次腿又何妨。”

鱼白也听出了‘6大夫’是谁,从主人衣袖里探出头,胖爪子各种舞。

高镜澄不客气的按它回去。鱼白拼死无效,只能出一声又一声的‘嗷’叫表示抗议。主人却没理。

曾茗笑笑:“放心,放一百个心!你宛如天神出现,我都当你是舍不得我死来着。刚才的同生共死,我早就当你是自家兄弟了。再说,不是还有赵函跟着吗?”

如果说上一次在何府,高镜澄的出现是因为自己的引诱。那么,这一次,他出现的也太巧合了吧?

他似乎一直站在外围,注视着何府及云墨村的一切。甚至看到邓尊,也没表现出半点惊讶。

仿佛他早就知道邓尊会如此,及他落到自己手上一样。

他究竟是谁?表面上看起来跟何府,云墨村没有半点关系,可种种迹象表明,他跟这些有着说不清的关联。

曾茗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将高镜澄与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的可能。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没有恶意。

至少从认识以来,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就拿刚才的事来说,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曾茗很有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想到这,曾茗脸上浮出了笑意。

只要他们还是朋友,他有何种身份,何种目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连6小兄弟身上都有秘密,他都可以不去追究、计较,到了高镜澄身上,为何计较上了呢。就当他是从前的高镜澄,不是很好么?

被点到名的赵函,对曾冰块忽然的信任乐蒙了。

他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负所托,会负好监督作用的。

高镜澄笑笑:“你想多了,我就是路过而已。下次再碰到一堆人群殴两个病残时,我也一样会出手的。”

病残?!!曾茗太阳丨穴跳了好几下。

高镜澄。往后几步,捡起刚才被徐阿勇扯掉的衣袖,一把蒙住了邓尊的脸。

他又扫了赵函和徐阿勇两眼。一个受伤,一个惊吓过度,没事的好像只有他……

只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又看了看邓尊身上的污泥与血迹。脚往前迈了一小步后,再也无法继续。

天生的洁癖啊……高镜澄第一次生出了惆怅。

徐阿勇看他略有迟疑,忙走过去扛起了邓尊。

高镜澄衷心说道:“谢谢。”

说完,他扶起了赵函,又对曾茗道:“万事小心。”

曾茗点点头,待他们走出视线,他转过身,目视着一直没吱声的齐英。

他先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齐英张嘴,又取出了他牙缝里的毒药。

其实让高镜澄离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齐英如果愿意交待,从他嘴里吐出的,就是最有利的证词。高镜澄在场,有些东西若是外泄,是不符合程序的。(未完待续

066 酒约

(高镜澄走到半路,碰见了阿素。

原来,跟师父6延博说完话后,阿素还是有些担心曾茗他们。想到邓尊的凶悍,她思索再三,去村长家里找张武,以及剩下的几个衙卒。

一听曾茗可能遇袭,张武二话不说,立刻让村长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与自己前去救人。

阿素虽是女流之辈,可她想着自己至少还是会医术,想到之前棉花巷柳氏所中的几支箭,立刻也跟着一起去了。

乍然看到高镜澄,阿素有些懵。

他还是先前那副清淡的模样。皂白色的衣袍被雨水打湿,黑色的贴在脸上,却丝毫不损坏他的俊雅。

鱼白从他衣袖里探出半个头,浑身湿漉漉的,正一下又一下甩着水。

纷飞的雨幕里,他们隔着短短的距离,谁也没说话。

还是赵函率先开口,他将高镜澄硬塞的斗笠稍微往上掀了一点,露出了惨白的脸。

“嘿,又见面了!我和曾茗遭到了伏击,幸好这位大侠出手相救。高大侠你也是见过的,大家都是熟人,6大夫,你别光看着不帮忙呀!看这边,看这边!”赵函挥了挥自己的伤残手。

阿素这才回过神来,往前走了几步。

“你们没事吧?曾大人呢?”

“他在前边儿,守着刺客的尸体呢!我没啥事,就是手被拉了一道口子。有事的是他!”赵函指了指徐阿勇。

啊咧?他背上的人呢?赵函脸上露出奇怪之色。

眼神下移,就看到了被扔到地上的邓尊。

……好吧,徐阿勇又再次让他无言以对。

阿素快扫过赵函两条光溜的胳膊,特别是左臂上绑着的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阿素的眼角不由抽了抽。

赵函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立马瞪向了始作俑者徐阿勇。阿勇却还是一脸无辜。

高镜澄也噙着笑。脸上带着点点柔光。雨水打湿了他的眉眼,却让他立体的五官更见深邃。

几乎是本能,她就将手里的油纸伞递了过去。

高镜澄接过,又扣着她的手,将她也拉进了伞内。

伞有些小,阿素没料到他会拉自己。要不是鱼白隔在中间,她几乎就要撞上他的胸。

“谢谢。”阿素低声说着。抬腿往阿勇那边走去。

高镜澄放开赵函。随着她一起移动。

“他怎么了?”邓尊头朝下,又穿着红衣服,根本看不出伤口在哪。

“他中了部分、毒〖确点说。是保护他的衙卒中了带有鹧、毒的箭,血流到了他的脸上。虽隔了一层,但我猜还是带着几分、毒,不然他也不会昏迷不醒了。”

高镜澄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下。徐阿勇已将邓尊翻了个面,解开了他脸上的灰布。

不出所料。他的脸,确实有开始溃烂的迹象。

“我不太会解、毒,只能勉为一试。毒、素开始蔓延,就是毒、全清了。他的脸也会留下疤痕……这样我们别再雨里杵着,赶紧回村吧!赵大哥受了伤,又淋了雨。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赵函忙做了个‘本爷确实很虚弱’的表情,徐阿勇也立刻给了他一个坚实的肩膀。

赵函一把推开。一脸嫌弃。徐阿勇只好再次将邓尊背在身上,脸色稍霁。想是知道邓尊真会毁容,心情分外愉悦。

赵函吩咐张武:“告诉曾茗我们都没事,让他好好处理手头上的刺客。”

张武连声答应,他们这才按相反方向各自赶路。

阿素见鱼白一身水,毛都卷了起来,眼里闪着可怜巴巴,爪子还不时往她这边挥。顿时心下一软,几乎没多想,就将它抱了过来。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高镜澄的,一样的凉。

“你别往外退,再退伞就够不着你了。”高镜澄先是瞪了一眼鱼白,将伞往阿素那边移了移。

“哦。”阿素用衣袖简单擦拭了一遍鱼白。尝到甜头的鱼白居然往她胸前拱去……阿素立马捏了捏它的鼻子。

鱼白‘嗷’了一声,表示抗议。头上飘来主人的警告:“再耍脾气,我就扔你进水坑,泡上一天一夜,让你从此改名叫鱼黄。”

鱼白瞧了瞧地上浑浊的水,又‘嗷’了一声,只是这声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阿素不禁嘴角微抿,说出了一开始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呢?”

“如果我说,我是来让你践行承诺的,你信吗?”

“我的承诺?你是说酒约?”阿素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我都信的。阿素心里默默道。这是无法说明的信任感,就算他别有目的,可阿素就是莫名的相信他。

“嗯。怎么,你不愿意?”高镜澄伸手揉了揉鱼白的头。

“没……只是有些突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去哪找酒……”

徐阿勇立刻搭话:“素兄弟,这个你甭担心,俺家还有坛去年的老酒。只要你们不嫌弃,全喝了俺还高兴呢!”

赵函也过来凑趣:“喝酒怎能少了我!我们都淋了雨,喝口酒还能驱寒来着。我早就听说云墨村盛产栗子酒,一直没机会尝。阿勇,你早说啊!”

阿勇嘿嘿笑了两声:“赵大人放心,喝光了俺家的,还有村长家的!”

一说到酒,赵函立刻有了活力,拉着徐阿勇各种探讨栗子酒的制造过程。

说着说着,就与阿素他们拉开了距离。

雨一直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你……”两人同时开口。

阿素扑哧一笑:“你先说吧!”

高镜澄也没推辞:“其实我来,是找一种马儿爱吃的草。与曾茗他们的相遇,纯属偶然。”

“你还养马?”阿素有些惊讶。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难怪鱼白养的这么好。”

似乎察觉出阿素的惊讶,高镜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像吗?难道你以为养马的人。都得是五大三粗。腰圆臂粗的?我真是养马的,兼职投食鱼白而已。”

“鱼白是我捡来的。我刚捡到它的时候,它只有这么大。”

高镜澄比了个大小:“那会儿它又瘦又小,全身脏兮兮的。两条腿折了,伤口上长了蛆,差点被鹰隼吃掉。它很怕人,西沉还被伤了几次。我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让它慢慢好起来。”

“伤好后。它不挑食,除了吃就是睡,很快忘记了之前的事。立马圆滚滚起来。我至多定时给它顺顺毛,无聊时逗逗趣,睡觉时暖暖、床就行了。”

想是知道在聊自己,鱼白忽然变得十分温驯。还用舌头舔着高镜澄的手。

高镜澄说得很平淡,可阿素却听出了忧伤。抱着鱼白的手。也越轻柔起来。

“那你找到你要找的草了吗?”

“没有,这么旱哪里还有草。即使有,也全枯萎了。”

高 ...

(镜澄顿顿,“不过。这雨下的很及时,再过一段日子,万物生长。云关就恩呢该恢复成从前的云关。”

阿素听得入神,高镜澄却换了话题。“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啊?我忘了。”

阿素难得呆萌了一回,高镜澄嘴角微笑的弧度不断往上翘。

他的笑不同于旁人的,是从嘴角一点点扩散到鼻翼,再到眼睛,最后到眉毛。当五官一起动时,阿素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

在她见过的人中,从不缺乏好看的男子。诚如师兄6渐风,他的笑不常有,是那种冷中带暖的轻笑,永远都是淡淡的;苏衡苏大哥的,是肆意又毫不遮掩的;高镜澄的,像是春风拂过朵朵梨花,花瓣片片飘落的舒适。

见阿素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高镜澄不禁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没有。”阿素有些支吾:“就是觉得你笑起来真特别。”

高镜澄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我们快走吧,已经落下了好多。”

“好。”阿素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了。

为何高公子的语气有些冷了呢?难道他不喜欢别人夸他笑得好看?

一时无话,两人加快脚程,很快就到了徐家。

绿宜已经烧好了姜汤,见师姐又淋湿了衣裳,她刚想叉着腰上去批评几句时,猛然瞧见了身后的高镜澄。

“你……你怎么会在这!”说着就往他后面瞧,并没看到讨厌的西沉,绿宜语气顿时低了不少,脸上也鼓出了笑:“来来来,都来喝姜汤,刚熬的,一人一碗。”

徐阿勇拿着几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家里穷,没什么好衣服,赵大人和高公子别嫌弃,先把湿衣服脱下来,紧着穿穿。”

赵函左翻又挑的,高镜澄拿了最上面那件,道了句谢,就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他穿着一身蓝靛色的衣服走了出来,脚上还套着一双麻鞋。

他站在门跟前,出众的容貌和无法言喻的气质,完全掩盖了一身的粗衣麻布。他个子太高,衣袖和裤管显得有些短。但一脸恬淡,完全压下了这点怪异。

很快,赵函也走了出来。换上阿勇的衣服,他立马变成了质朴的村民。

阿素趁他们换衣服的空档,已瞧好了邓尊的病。正如师父之前说过的,鹧毒无药可解,所幸邓尊只是中了部分。阿素给他吃了几粒解毒丸,他的脸却不可避免的大面积溃烂开来。

徐阿勇在房檐下摆了桌子,又热了一壶酒,并着两碟花生、豆子。

赵函因为刀伤,绿宜直接撤了他的碗。他哀怨了很久,最后只好拉着阿勇说起了最近衙门要招捕快的事来。

桌子前,只剩下了阿素和高镜澄。(未完待续

ps:刚看完《良陈美锦》最后一篇番外,被三爷虐伤了。啊啊啊啊啊,好心疼他,我得去吃点东西缓和下……55

067 醉酒(求订阅)

(阿素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替高镜澄满上。

“先前三番五次蒙你相救,一个‘谢’字太轻,我先干为敬。”

阿素端着个大海塘碗,刚想一口干了,高镜澄拦下她:“酒不是这么喝的。你得先闻一闻,再品一品,最后抿一抿。一小口一小口,才能喝出它的滋味。”

“还有,你先前没怎么喝过酒吧?这样喝不出两碗,你就要倒了。如此良辰美景,小酌一番正好。”

阿素不禁瞧了瞧外边儿: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大滴大滴落在地面的低洼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群山隐于渐起的雾岚下,露出影影绰绰的山头。沿着屋檐滴落的雨,不小心打湿了她的脚,印上她的皮肤,带来凉凉的感觉。

眼前的男子眉眼带笑,笑意从他的眼底深处荡漾出来,脸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先前那种一靠近就有的清冷感觉恍若也淡了几分。

此刻,他端过了她面前的碗,又拿过另外一只,将里面的酒倒了一些出来。

“你试试。这栗子酒我没喝过,不过观色泽,闻酒香,应该是不错的佳酿。”

他拿起碗,先饮了一口,接着夸道:“好酒!”

明明他手里拿着的,是有两个缺口的土碗。阿素看着,心里无端冒出‘贵气’两个字。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骼清明,动作优雅无比。就像拿着一只狼毫,正行云泼墨般。

她学着他的样子,闻、品后,才闭着眼尝了一小口。

酒入喉,带来浓烈的酒意。

先是涩。中间是苦,最后入肚,又泛出了点点甘甜。

她先是喝了两口,尝出味道后,又将剩下的全部喝完。

脸顿时有些烫,还有些红,目光还有点迷离。她将空的碗翻过来给高镜澄看。声音里透出了几丝软糯:“唔。确实不错。”

高镜澄将剥好的花生推到她面前,声音里含着难得的戏谑:“酒量还行。不过,我让你品尝。可没叫你全部喝完。来,吃点东西,这雨还要下很久,我与你喝酒不是拼酒。可不想最后只剩我一个,那多没意思。”

阿素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睛,朝他怀里的鱼白勾勾手,“它喝不喝?”

高镜澄还没出声,阿素已探过身。一把将鱼白提溜过来。

她手指沾上酒,诱惑着鱼白:“很好喝的,你也尝尝。嘻嘻。”

鱼白:“嗷。”

高镜澄:“……”

他握着碗,看着阿素将鱼白牢牢固定住。掰开了它的嘴,酒顺着她纤细手滴下,他甚至感觉到鱼白一身的毛都炸了,整个都胖了几圈。

“鱼白一向认生。一般人刚靠近它一米范围内,它就宣誓主权了。没想到你们倒是有缘,这么虐、待,它也不恼。”

阿素抓了抓鱼白的毛,握着碗与高镜澄碰了一下,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我从小就跟各种动物玩得来。在我家,有鸽子,还有猫。除了听我师父的号令,只要我勾勾手指,它们就跟我各种卖萌。”

她又一口喝光,中间不带任何停顿。脸上的酡红更甚,一双大眼睛盈盈生光,抚摸鱼白的手幅度也慢了不少。

她还不忘往他碗里加酒:“你也喝呀。从小到大我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师父说女……咳咳,说我醉酒后容易撒泼。如果等会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不准打我。”

你已经开始了!高镜澄看着鱼白被迫趴着,某人的手在它背上抓抓弄弄,一会儿是个小土丘,一会儿又是几个大雪团,最后竟编出了两条小辫子……

鱼白这厮,先是挣扎了两下,最后居然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高镜澄的嘴角抽搐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着那双纤细的手,上下翻卷着,很是灵活。

看着看着,阿素嫩白的手上忽然有了其他颜色!

先是淡淡的蓝,接着颜色越来越浓,最后变成了深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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