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觅活什么鬼!”
一直不吱声的高镜澄开口:“他们既是刺客。背后的主子肯定有能牵制主他们的把柄。要么是妻儿,要么是其他于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行刺失败。邓尊没死成,还被你抓住。多说一个字,他们的亲人就得多受一份罪,多活一分钟。他们的亲人就得多一份危险。既能在齿缝间藏好毒药,这些刺客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这之后的各种寻找机会也就不难解释了。”
“建议你看紧些,想死的人。是会找各种办法寻死的。”
“放心好了,一个刺客6个人看守。我就不信还能再出啥幺蛾子。”
曾茗顿顿:“除了这些,我还有新的现。循着方子进先前交代的行动范围,我和唐大人基本锁定了‘中间人’。经过弟兄们的蹲点跟踪,很快,他就能跟邓尊这个主顾见面了。”
“所以,有这么多人证物证再,邓尊想翻身,门都没有!唯一遗憾的,就是小兄弟你提到的蛊。这么多人的死去都是因为它,我却连它们的影子都没捞到。”
“蛊?什么意思?”高镜澄有些疑惑。
“谁叫你总是半路子进来!”
曾茗难得找到可以奚落高镜澄的机会,立刻送了几个饱满的白眼过去。
高镜澄一点反应都没有,曾茗只好对阿素道。
“小兄弟你跟他详细讲讲,我得带邓尊回衙门复命,唐大人还等着呢!等事情全部了结,我们再聚!”
曾茗乐呵呵说着,又大声呼唤赵函,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严肃老成模样。
赵函很快带着邓尊出来。他趁机说了徐阿勇的事。
曾茗看着有些扭捏,目光还有些躲闪的徐阿勇,笑道:“我当是什么事!阿勇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唐大人那里我来说。不过捕快可不是个轻松活儿,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不出三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择日不日撞日,我正好领你去大人跟前混脸熟。对了,你也得跟我走现在,村民的事还需要你的供词。赵函,你去把村长叫上。”
赵函得令,立刻拉着徐阿勇往村长家走去。
他又夸起了身边的张武:“张武,安抚村民的工作做得不错。唐大人还说要嘉奖你来着。”
不等张武说谦虚的话,他挥挥手,立刻有捕快抬了一口箱子进来。
“你们两个,去给邓尊‘收拾收拾’。咱们的唐大人是个仁慈的父母官,让他看到邓尊身上的伤,总是不好。雨下的这么大,再用笼子装着邓尊再淋出一身病也不行。我还想让他游街示众,遭受万民的唾弃。”
被点到名的两位捕快扛着箱子,在绿宜的指点下,右拐进了柴房。
很快,他们就出来了。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中间隔着一个褐色的箱子。
箱子上方有个盖子,曾茗一揭开,邓尊萎、靡的脸就露了出来。
不知道是刚才阿素的话击溃了他,还是他明白过来自己未来的处境,一直垂着头,没点反应。
他甚至没注意到,高镜澄在他出来的刹那,转开了头,背对着他。
曾茗朝阿素,高镜澄拱拱手,拿起伞走进了雨幕。
徐阿勇,赵函并村长等人,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往云关而去。
喧嚣过后,只剩下了阿素与高镜澄。
阿素将先前对曾茗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并没有告诉高镜澄自己,与师父的那些推断。
高镜澄听了,沉默了良久,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冷。
“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居然有这等奇事,简直闻所未闻。邓尊等人因一己之私,残害了如此多无辜的人,其心可诛!”
这两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素听了,不由抬头看他。
“虽然抓到了邓尊,可他的同伙依然逍遥法外,这会儿或许正在筹划更加恶毒的事情。用几百人的性命换邓尊的落网,我总觉得不公平。”
高镜澄:“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那些帮凶,曾茗总会抓到的。即使抓不到,我猜也有人以另外一种形式惩罚他们的。”
他撑开了伞,“青山绿水,幸有佳期,我们就此别过,不必再送。”
大雨模糊了他的身影,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阿素才低低回了一个‘好’字。
她看了好一会儿雨,才折身回屋 ...
(。
里面还有人在等着看病。忙完这些,她也该回家了。
高镜澄沿着路一直往南走去,很快就到了云墨河。
相比先前看到的干涸皲裂,这会儿浑浊的水翻涌而来。原来枯败的植被抬起了头,高镜澄似乎能听到它们长个儿的声音,整个河床仿佛也有了勃勃生机。
他站在边上,一声不吭,雨水顺着伞流下来,溅在地面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白色的花。
“公子。”一个女子的声音。
“怎么是你?西沉呢?”高镜澄并未回头。
他身后站着一个苗条的黑衣女子,手里执着一把黑色的伞。
“西沉被公主扣下了,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公主殿下了好大一通脾气,话说天黑前再……再看不到公子你,她就要杀光沿汐馆的所有人……”
凝露见他的肩膀淋到了不少雨,刚想把手上的伞移过去些时,高镜澄已转过身。
他却没看她,只淡淡回复:“西沉遣你来,可是事情已办妥了?”
“嗯。毛大胆到了,西沉请示公子下一步的指示。”
凝露不敢抬头,却含着几丝愤愤:“毛大胆这样的江湖草莽,公子你为何要屈尊见……”
凝露只觉得两道凉凉的目光落在了背上,她赶忙跪下:“公子恕罪,奴婢多嘴!”
高镜澄却没多言:“雨很大,你别跪着了,赶紧回去。”
“谢公子体恤。”
她扭捏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流霜托人找奴婢,想问问公子,她什么时候能离开听音坊。其实流霜在听音坊挺好的呀,大小是个主子……”
良久没听到回复,凝露大着胆子抬起了头,刚好撞上公子似笑非笑的笑容,心一凛,忙垂下脸。
高镜澄:“先前喊‘流霜’,你至少会叫声‘姐姐’,如今反倒直呼其名。如今是服侍公主的人,身份不可同日而语,来见我,确实是有些屈尊了。”
凝露又跪了下去,连伞也不敢打:“奴婢不敢!公主虽要了我去服侍,可奴婢仍是公子你的……”
“不必,我不过是公主的一个马倌而已,受不起你这样一而再的跪拜。你回去。”
凝露有些委屈,又不敢表露出来,忙应了一句‘是’。
高镜澄自顾自看了眺望了一会儿,才往回走。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也没感觉到。
只是握着伞柄的手,有些紧,有些白。(未完待续
072 收尾(二)
(依旧留在徐家的阿素,开始给已经到了,还在等她的村民瞧病。。
他们挤在小小的徐家,个个手里拿着篮子。
里面放着他们舍不得吃的吃食。
有攒下来的鸡蛋,熏肉,也有刚做的还冒着热气的窝窝饼。
阿素不收诊金,加上先前她送来的那么多粮食,还配合着捕快们找到了失踪的亲人,村民们无以回报。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用自己双手做出的这些心意。阿素只收下了窝窝饼,其他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们只好作罢,只央求阿素在村里多呆几天。
阿素只是笑笑,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就在她与高镜澄喝酒聊天前,师父已差人将三千两银子送下山来。
他还特别细心地在云关城内的钱庄里,换成了碎银子。
村长跟着曾茗去云关前,已经来找过阿素,问如何处理银两的问题。
阿素建议平均分配。她根据云墨村的实际情况,将三千两银子按人头数分配,还特别照顾了一些例如家里只有孤寡老人,或者有亲人丧生在乱坟岗的家庭。
具备以上这些条件的村民,可以得到两份银子,普通村民只有一份。
银子很快分了下去,村民们并不知道银子的来源。也没有谁有异议。
令阿素感动的是,因为王云(春嫂的丈夫,小云的爹)的倡议,村民匀出了一部分钱,准备请道士来给无辜枉死的村民做法事。
当然,这还得等徐唐甫回来。再从长计议。
阿素不是云墨村人,对于法事这等事,她没表意见。
她不信菩萨,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的观世音身上。
年幼时,她被一身病痛折磨的欲、生欲、死,也曾双手合十,求它们可怜可怜自己。可师兄告诉她。能救自己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更遑论这些泥塑的死物。
他还说,若真有大慈大悲的菩萨。这世上愁苦的人那么多,即使显灵,也未必能轮上自己。与其求它们,不如自己想法子。搏上一搏。
想到师兄,想到马上就能回山见过他。阿素一扫满心的愁绪。眼里泛出柔情。
此刻,她坐在木椅上,问诊、探病,施针。从容不迫。
绿宜在一旁看着,也油然而生出敬佩。
师姐果然很有师父,师兄的风范。云崖很快又要诞生一位神医了!
一听是寒玉公子的师弟,村民们都炸开了。
之前在村口给王小云他们看病时。谁都没提这茬,可方才花嫂子不知是太高兴还是怎么,逢人便说阿素的好,还将6延博来的消息传扬了出去。
云关苦寒,云墨村并不宽裕。6渐风很少收诊金,6延博更少下山,可村民们没少受过他们的恩惠。
他们两个,早就被村民们认为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对于常年受过他救治的云关百姓而言,他们不亚于庙里供奉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适才花嫂子一提寒玉公子,立刻有村民跪了下来。
素绾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惊愕过后,忙定了神,示意大家伙儿起身。
等众人都站了起来,她敛了笑意,浑厚又沉静的声音缓缓逸出。
“我是寒玉公子的师弟不假,可医术及不上师兄。学艺不精,还望大家海涵。我一定尽心尽意为你们瞧病,这点可以保证。”
立刻有人打断她:“您与寒玉公子同门,他医术群,你是他师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您过谦了!”
绿宜也在旁边附和,她维持着秩序,充当这师姐的小助手。
阿素一边问诊,一边暗暗想道:村民大都是因为饥饿惹出来的病症,加上心绪不宁,劳心又劳神,她只能治愈他们的肉身,却没法根治他们的心病。心病谁能帮不了,她即使是大夫,也无能为力。
其实他们跟阿勇哥一样,要的是一个热炕头,妻儿老母平安。
可眼下连明天能不能活过去都难说,哪还顾得上以后呢?幸好下了暴雨,他们因着家人失踪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近一段时间内,可能悲伤依旧会笼罩,可随着像花嫂子肚子里新生命的到来,苦难终究会过去。
她拿着毛笔,有些晃神。
这一趟下山,她碰到了很多人,也遇到了许多事。
苏衡,曾茗,甚至高镜澄他们,给她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窗。
她终于明白师父常挂在嘴边的‘心怀天下’这四个字的具体含义,也彻彻底底体会到高镜澄说的‘羡慕’的弦外之音。
多好,她懂医,还可以救人。
或许她不能在其他方面,帮助这些饱受摧残的善良村民,但她可以在能力范围内,解了他们一部分痛楚。
她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这些事过后,她不是从前那个6素绾了。
从前的阿素只知云崖,不知其他。她以为那就是全世界,如今想来,实在是太过井底之蛙。
她虽是女子,可极聪慧,领悟力又高,加上自幼生病,师父并未娇惯、宠溺她一丝一毫。反而她的成长比绿宜,水墨来得更加坎坷,这也让她比同龄女子更成熟几分。
她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般,将精力全花在女红礼仪上,也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姑娘,把视角只对准灶台前的一亩三分地。
她有一般女子的娇俏瘦弱,却也有几分男子的豪爽利落。可那时的她不知道生与死的区别,也不曾懂得生命也可以如此生动绚烂。
阿素收回神游的心思,一心一意于眼前事。
直到日落时分,她才全部看完。除了中间极短暂的休息外,她几乎没有停歇。
花嫂子点着油灯,阿素趁着师妹做饭的间隙,认真记录着下午问诊的心得。
门外响起了推门声,是徐阿勇。
他见阿素伏案写字,忙放轻了脚步。
阿素却抬起了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捕快衣饰的人站在门跟前,如果不是他脸上熟悉的憨厚笑容,阿素差点认不出他来。
花嫂子端着汤正从厨房走来,看到这样装扮的丈夫,差点打翻了碗。
她擦了好几遍手,才试着摸了摸丈夫的衣料,接着是一阵阿弥陀佛。
徐阿勇放下手里的东西,先喝了一口茶,宣布了自己已经成为云关捕快一员这个消息后,特地走到阿素面前,忽然跪了下去。
“俺有今日的造化,都亏了6大夫您。曾大人肯为我求情,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俺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给您磕几个头了!”
他一跪,花嫂子也跟着跪。
阿素吓了一大跳,忙拉起他们。却根本拉不动,她只好也跪了下去。
“你不是说我们是亲人吗?是亲人怎会说如此见外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曾大人愿意举荐你,是看中了你的本事,我可不敢居功。我们要一直这样 ...
(跪来跪去吗!要是让我师弟看到,又是一番动静。”
徐阿勇这才擦了擦泪,拉着花嫂子起来。
阿素揉了揉太阳丨穴,浑身透露出疲惫:“跟我说说邓尊的事吧,我好歹算是局中人,想知道他的结局。”
徐阿勇请她入座,“您就是不问,俺也要讲的。”
“邓尊拒不认罪,无论唐大人问什么,他都不吭声。只有提审齐英时,他才有了点精神。他们相互指责,在谁是幕后主使上,却统一口径。”
“幸好抓到了‘中间人’陈世节,他对邓尊的指使供认不讳。案子呈胶着状时,有人朝衙门门口射了一支箭,上面写了毛大胆的藏身处。唐大人先前派了全部的人出去,也没抓住他。”
“曾大人带着人找过去时,现他被反吊着,被塞住了嘴,衣服被人扒了,只留着一条裤、衩。曾大人拔掉他嘴中的臭袜子,他一直说着‘骗子’‘骗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他还一直嚷着要找大夫,说自己被人下了毒。”
“曾大人现他内力尽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要毛大胆坦白,就给他找大夫☆后他被迫交代,也找来了大夫,大夫说他没事,他直接晕了过去,曾大人正好将他收押。”
“原来,当日何府命案生时,毛大胆也在场。他早就盯上了何府的财宝,却晚了一步。他本想趁火打劫,刚翻墙进府,就与人打了一架。趁乱逃出时,偷了对手身上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平安符似的物件,上面还有邓尊的生辰八字。我不知道为何毛大胆一拿出它来,邓尊就认了罪。”
徐阿勇擦擦额上的汗,继续:“邓尊最后吐露了一个人的名字——孟敬尧。他描述了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应该是素兄弟你之前,提过的在云关客栈见到的那位‘同伙’。”
“在这期间,有人试图谋杀邓尊,曾大人早有防范,当下擒住了他。他好像是衙门里一个不起眼的捕快,也是的曾大人手下。这人还与齐英认识,说是齐英指使他杀邓尊和之前的汪二,方子进。”
“本来曾大人还想押着他们几个游街示众,唐县令却没批准。他说事关盛国,北夜王,必须找成帝讨个说法。在这之前,邓尊他们不能出事,不能给盛国反驳的借口。”(未完待续
073 歌谣
(“曾大人被唐县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强自按捺下了郁闷,最后表示绝对不会再插手此事,只加强了对邓尊等人的看守与防范。”
“为了防止自杀事件再次生,曾大人用一个圆桶固定住疑、犯。邓尊他们只能呼吸,其他啥也动不了,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
“那个‘中间人’,以及藏在县衙的叛徒,在画押定罪后,直接被斩了。”
“曾大人还让俺告诉您,明日一大早,他就去慧明寺点长明灯,也会请慧明寺的大师给何府,以及咱村的村民做法事。”
慧明寺是有名的宝刹,更有好几位得道高僧。
曾茗能请到他们,难怪阿勇哥这么高兴。
徐阿勇挠挠头,“嘿嘿,这些都是曾大人的原话。凭俺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阿素却没怎么注意他最后这句,她在想着毛大胆的忽然出现,以及曾茗轻而易举就找到他藏身地点,以及无缘无故飞到衙门的那支箭这三
事情展的太过顺利,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一切的背后,还有一只手,一个人。
他默默关注着整件事的展,于无动声色间,悄悄布好了局。
很显然,他虽关注,却明显是站在曾茗这边的。
在曾茗陷入绝境的时候施以援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彻底扭转了颓势。
如果不是他,邓尊不可能这么快认罪。
阿素甚至怀疑,毛大胆的出现与招供,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毛大胆作为江湖第一飞贼,怎么可能明知曾茗要抓他。还一头撞向了云关?
他是谁?为什么要帮忙?
难道他与邓尊,不,盛国或北夜王有仇?
他用了何种计谋,引了毛大胆来云关?让曾茗来了个瓮中捉鳖?
阿素百思不得其解,将事情来回捯饬了好几遍,也想不到有这么个人存在。
徐阿勇已经把话题带到了‘如何在以后成为一名更好,更优秀的捕快’上。
这是徐家从未有过的大喜事。花嫂子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看的阿素胆战心惊,只得暂时按下这些疑窦,过去帮忙。
连睡下的阿婆也听到了动静。在绿宜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摸着小儿子的衣服,口中喃喃喊喊着什么。
一会儿是‘阿虎’,一会儿是‘阿勇’。
绿宜本就是个爱凑趣的人。平素里更被师父称作‘舌灿如花的小喜鹊’。这劝人安抚的本事更是她的强项,她一会儿一个笑话。一会儿一个故事,没过多久,就把阿婆逗乐,不再只顾着想念大儿子。
话题就此朝着快乐的方向展。大家热火朝天的说着话,一扫刚才的愁云惨淡。花嫂子细细说着自家丈夫的英明神武,话里话外都是对明天以及未来的向往。
很快。绿宜摆上了晚饭。大家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很久。
这是徐家从未有过的夜晚。不仅有阿勇从云关捎回来的烧鸡。而且绿宜还拿出来看家本领,做出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丰盛晚宴。
大家脸上都是笑,藏都藏不住。
是夜,阿素与绿宜再次在徐家叨扰了一晚。
花嫂子又收拾了一遍床铺。她将自己出嫁时的鸳鸯戏水花样的新床单拿了出来。
徐阿勇还是跟前几日一样,去了王家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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