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时开始,他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他娘打他就跟打一只野狗似的,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先是拳脚乱打乱踢,然后是棍棒藤条,拇指粗的藤条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伤疤,也不知道多少次从血泊里苏醒过来的。
他娘打他的时候,猛踢他的裆部,踏得他抽搐着昏死过去,醒过来了又掐他的脖子,掐到他翻白眼,吐出舌头,即将死去的时候才咒骂着将他放开,等他平静了,又接着掐他。
他不会求饶——自从他知道在娘的藤条下,拳脚下,求饶没有任何作用之后,他就再没有求饶过。
他也不会哭,自从他知道哭只会更加刺激他娘死命的抽打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他只会忍耐,咬着牙忍耐,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一个雷雨天,轰隆隆的雷声几乎要将房顶掀翻,狂风夹杂着大雨将窗户打得噼哩啪啦来回撞动。他娘不知为何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脱下了他的裤子,拿来了一把剪刀伸到了他的裆下,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就让他昏死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那一瞬,留在它永恒的记忆里,是雷电照耀下他娘扭曲变形的脸,和胸前那对几乎要破衣而出的硕大的双丨乳丨。
他醒过来之后,裆下被裹着层层的纱布,世界所有一切都变了。
同龄的男孩子都已经变成了公鸭嗓,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当他和别的男孩子们围在一起,睁大了兴奋的眼睛偷偷看春宫画的时候,他看见他们是那样的兴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书上那些赤裸裸的女人能够引起这些男孩子如此的兴奋,对他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伤好之后不久的一个夏日,他们一伙小男孩在河边游泳,阒河滩上比赛看看谁博起的荫茎最长的时候,唯有他不肯脱裤子。
当男孩们七手八脚将他裤止强行拔下来的时候,大家轰然而笑,因为他的裆下,那个男人的骄傲没了,别的小男孩的小鸡鸡下掉着的两个小圆球,他一个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一个小眼。
在大家的哄闹讥笑声中,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嗓子没变粗,为什么他看春宫画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切都是因为,在那场雷雨里,他娘已经剥夺了他当一个真正男人的权利。
孩子们将他一只手用裤带捆住吊在村边小路旁的一颗大树上,脱了他全身衣服,然后哄笑着用土疙瘩砸他,朝他吐口水。
他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就像当初在他娘如雨般的藤条下一样。
是一个痿赶走了孩子们救了他,这道姑可怜他受尽人的欺辱,私下里教了他一个月的功夫——这门功夫,叫分筋错骨手。
在他心中,这个道姑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其他人都只当他是怪物,是畸形,是人人都可以踢打辱骂的畜生。
可惜,一个月之后,道姑走了,再也没见过她。
不过,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他,因为他扭断了所有欺负他的人手手臂,包括他娘的。
就在那个夏天,他被送进了皇宫当成了一个小太监,也就在那个夏天,他娘死了,没有人知道原因。
在宫里,他自小受的苦帮助了他能够忍耐所有的一切欺辱,从小学会的察颜观色也让他很快得到了主子的宠信,慢慢成为了一个也能决定别人命运的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到雷电交加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发狂。
不知过了多少年之后,狂走,摔东西,打架都不能让他发狂的心平静下来,他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让他的内心平静。
于是,一个仰慕他权力而试图要和他“对食”的二十多岁的宫女成了他的第一个牺牲品。
那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个宫女悄悄来到他的住处之后,他用分筋错骨手卸脱了这宫女下的下巴让她不能呼吸,扭断了她的手脚,让她不能逃走,只能用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无可奈何的忍受着他的折磨。
他不停的踢她,踢她的胸脯,踢她的荫部,反复掐她脖子,让她死去活来,丨乳丨房被活生生慢慢割下,整整一个晚上,黎明时分才最终死去。
他兴奋的发现,血淋淋的鲜血能让他平静,女人惊恐万状并慢慢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神,才能让他得到内心的安宁。
他慌慌张张的将尸体切成了几块,放进口袋里,偷偷带出了宫,扔到了一处僻静的河沟里,这之前,他拔下了那一小摄荫毛,放在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
宫女垢失踪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也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上或者敢怀疑到他的身上。尸骨也没有被发现,也许被飞库手打暴涨的河水冲走了,也许被泥沙掩埋了,也许被野狗叼走了,也许被野兽吃掉了。反正,那件事情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当然,他感到很遗憾,第一次杀人是那样的不完美,不过他能原谅自己,毕竟那是第一次杀人。
那一次的杀人,让他平静的度过了一年多时间,雷雨也不会让他狂躁,因为他只需要打开那个首饰盒,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利品,就能让他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可是,第一次杀人带来刺激终于像油漆鲜艳的颜色一样慢慢的,无可奈何的淡去了,他又开始变得越来越烦躁,那个首饰盒也不能让他平静了。
于是他又开始杀人,杀女人,杀成熟的女人——在雷雨交加的时候。
他不在选择宫里的女人,那样太容易暴露。
他那时的身份已经可以让个自由出入宫廷内外,他喜欢在雷雨里杀人,第二个女人就是这样凄惨在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一次是在野外,无人的旷野里,听那女人的哀叫惨叫,不停的求饶,可是没有用,就像当初在他娘的藤条下求饶一样。
他喜欢雷电交加瓢泼似的大雨给他的刺激,他喜欢睥过女人在他拳脚无力挣扎,踢她,狠狠的踢,尤其是荫部,狠踢,然后掐她脖颈,切她的丨乳丨房。
他早喜欢看他的刀锋慢慢切进女人的丨乳丨房的情景,慢慢的,割一下,停下来欣赏一会,再接着切割,雨水道路以目走了伤口的鲜血,露出了惨白惨白的脂肪,像暴雨之夏留在他记忆深处的那张扭曲苍白的脸。
女人手脚被扭断不能挣扎,只有用那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凄厉的惨叫向彻整个旷野。
他掐她的脖颈,让她翻白眼之后又立即张开,等她缓过气来又接着掐,一直到慢慢死去,再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天,暴雨小下去的时候,那女人才圆睁着失去了生命光泽的双眼死去了。
那种强烈的刺激是如此的让他兴奋,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性的冲动,只是他感到了异常的兴奋,一种报复之后的兴奋。
这一次,他计划很周安,他发现自己很善于杀人,杀女人。
他拔下了一摄这女人的荫毛放在首饰盒里,然后切割了女人的肢体,悬挂在了树上,把头颅放在树桠上,摆正。瞪视前方,这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满意的一边离去一边将那些切割下来的肢体随手乱扔。
这后来成为队的习惯杀人手段,他从不记忆杀了几个女人,不过,每杀一个女人,他就会多一份收藏品,欣赏这些收藏品,成了他闲暇生活的主要部分。
王典史的小妾赵青岚他盯了很久了,杀这个女人让他费了不少劲,赵青岚很美很风骚而又富有暴力,他相信,制服她会让他很有满足感。
可是,赵青岚和王典史神秘失踪,这让他很苦恼,经过仔细搜寻,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蛛丝马迹,在半路等着她,用分筋错骨手将她制服,并慢慢的将她折磨而死。
这一次的成功让他内心得以平静了好几个月。
直到今天。
夏日的雷雨很频繁,那些战利品已经不能让他平静,他像一头出笼的野兽,寻找着猎捕的对象。
于是,他发现了赵判官的娘子田氏,带着一个跟班和一个小丫鬟。
在他们回来的路上,他从后面袭击了他们,后脖颈一常一个将丫鬟和跟班击倒,卸脱了田氏的下巴,扭断了她的手脚,将她夹持着翻过几道山几道岭,来到了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
这时,雷声轰鸣,大雨磅礴。
他特意将田氏的下颌骨回位,听她惨叫,听她哀求,先用脚慢慢踢她,最终,将她同样慢慢折磨致死。
这一次,他特意将尸体带回当初劫持田氏的那条小路不远处进行分尸,将赤裸的尸体悬吊在路边的大树上,头顶端放在权桠间,切下来的丨乳丨房,断肢随意扔在路上,草丛间。
雨下的依然很大,所以,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很顺利的处理完这一切,站在路边,得意的欣赏了好久,这才几个起伏,消失在崇山峻岭中。
第二卷 第289章 一朵小小花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7-10-29 9:01:44 本章字数:3450
杨秋池等人来到发现人头的地方的时候,大雨已经小下去了。
这是一条小路,一直通向山间的白虹寺。
小路两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小路蜿蜒,行不多远就消失在弯处了。
这不是交通要道,所以行人比较少。不过,捕快们还是对现场四周进行了警戒。
田氏赤裸的残缺尸体被一只手捆住悬挂在一棵大槐树上,双丨乳丨被剜,两只小腿被齐膝分离,另一只手从肩膀分离。
人头被端端正正放在树桠间,从小路上一眼就能看见,披头散发,两眼圆瞪,直勾勾盯着小路。赵判官号啕大哭要去解尸体,被捕快们拦到了一边,说等杨大人勘查完现场之后才能处理。
这一次杨秋池带了小黑狗。虽然大雨冲掉了凶手留下的气味,但是,大雨是无法完全冲刷掉浓浓的血腥味的。所以,小黑狗很快帮助杨秋池找到被切割下来的双丨乳丨和肢体。田氏的小丫鬟和跟班的脖颈断裂的尸体也在草丛中被发现了。
找到的死者的那只断手紧紧攥着,杨秋池费了半天劲,才很小心地将手指分开,在手掌里,发现了一根头发。
杨秋池大喜,急忙用镊子取了,粗略与死者的头发进行了对比,发现粗细、色泽等都有明显不同,很显然,这头发不是死者的。
难道是凶手的吗?死者四肢被分盘错骨手拧断,那么这头发应该是在手被拧断之前抓下来的。
杨秋池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很快明白了,这里虽然只有一条小路,但是是通往白虹寺的主要道路,所以行人不算少。从前面分析来看,凶手喜欢慢慢折磨死者,甚至喜欢听死者惨叫。显然。在这种地方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凶手抓住赵青岚之后,是转移到别的地方进行折磨。而在他使用分筋错骨手拧断死者手脚之前,死者意外地拉下一根他的头发,并紧紧攥在了手中。
经过对尸体进行检验,与赵青岚案件作案手法相同。丨乳丨房是生前被慢慢切割下来的,头颅和四肢是死后切的。致命伤是脖颈处扼压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的。
杨秋池提取了荫道内溶物和口腔唾液,准备回去之后进行检验。
具有典型特征地是。田氏的荫毛也被拔掉了一小撮。在检查荫部的时候。他发现了荫部有片状皮下淤血。说明被钝器击打过,从形状上看,很像用脚踢地,可惜鞋印被雨水冲刷掉了。
当时检查赵青岚的尸体的时候,由于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没有发现荫部的皮下淤血。
在提取荫道内溶物的时候,杨秋池意外地在田氏尸体的荫唇里发现了一个茶叶梗大小地“儿”字形东东。好像是什么植物地花。
这东西他从没见过,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没有什么植物长这种花。杨秋池心中一动———会不会是凶手用脚踢死者时,将鞋底粘附地这花一样的小东东踢进了她的荫道里,而正因为这个隐蔽的位置,让它躲过了大雨的冲刷?
杨秋池用镊子小心地提取了这枚小花,准备拿回去研究。希望这枚小花和刚才从死者田氏手中提取到地那根田氏用生命换回来的头发,能够给自己足够多地信息可以抓住变态连环杀人狂。
检查完毕,杨秋池站在路边,摸着下巴看着大雨之后的现场,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重。
综合判断,杨秋池确信,这起案件与赵青岚案件以及其他几件案件,都是同一人实施的。
不过,这一次的案件让杨秋池很是担心,这凶手这一次是在小路边杀人,并在小路边悬尸示威炫耀,同时还杀死了田氏的贴身小丫鬟和跟班,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狂越来越嚣张,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怎么干,前面的杀人都是在野外,照现在这发展趋势,如果不能及时抓住他,他胆子越来越大,很可能向城镇发展。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在城镇大街上发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和肢体残缺的赤裸女尸,杨秋池不会感到意外。
必须在这之前抓住他!
可是,下决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在整个检测过程中,宋芸儿一直给杨秋池打着伞遮雨。见杨秋池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这件案件非常棘手,轻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杨秋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该死的大雨,把什么痕迹都冲刷掉了。没有痕迹,如何查找凶手?”
“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那倒也不是,我找到了些微量物证,需要进一步检测。综合这些类似案件,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凶手三十多岁,身高五尺一左右,很可能是个女人或者不能行房的男人,会分筋错骨手,对人体关节很熟悉,对成熟女性有刻骨的仇恨,性情凶残。”
“那凶手是哪里人?在哪里?查清楚了吗?”
杨秋池苦笑:“这个问题你上次就问过了,要是查到了,我就不发愁了。”
宋芸儿安慰道:“哥,别灰心,你不是经常说,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吗?细细查找,一定会找到的。”
“嘿嘿,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
宋芸儿嗔道:“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瞧你把我说的。”看了一眼雨后更显郁郁葱葱的树林,也叹了口气:“这个连环杀人案真是不走运,两次都遇到下大雨!”
杨秋池心中一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对啊,怎么这么凑巧呢?”想了想,又摇摇头:“如果不是凑巧,难道是凶手刻意选择了暴雨的时候才杀人,这样就能将痕迹都冲刷掉?如果是这样,那这凶手的确非常的狡猾。”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宋芸儿收了伞,学着杨秋池的样子,摸着下巴道:“是啊,这个狡猾的狐狸,一定逃不过我哥这个好猎人的手掌心。”
“嘿嘿,你就这么相信你哥你能抓住他?”
“那当然,前面的案件你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失手。我相信你!”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了钦佩地盯着杨秋池。
“嘿嘿,不过,这一次真的很棘手。”杨秋池扭过头看向那片曾经发生过凶杀案的森林,这个狡猾的凶手,也许正在某一处,瞪着贼溜溜的眼睛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呢勘查完毕,随后上来的忤作收了尸体,众人下山回到镇远州知州衙门,杨秋池住进了自己的同知内衙。
这里面一切设施一应俱全,都是耿知州派人置办的。
杨秋池来不及洗漱,先把自己关进房间,先荫道内溶物和口腔唾液进行了检测,果然不出所料,没有发现jing液。
接着,他又对那根头发进行了表面观察。有的头发能够从粘附的煤渣、面粉、涂料、油漆、木屑等附着物上判断出头发主人的身份。不过,也许是那一场暴雨,在这根头发上,什么附着物都没有发现。
他又对头发进行了性别检测,提取了头发毛囊及毛根部的有核细胞,作y染色质和x染色质检查。经检测,发现这根头发是来自男性!
男性?不能行人事的男性?———难道是太监?杨秋池脑袋里嗡的一声,太监?建文帝很可能就隐藏在这方圆数百里的原始森林里,难道是当年随着建文帝潜逃到这里的太监?
很有可能!如果是太监,那一连串的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以解释为什么死者赵青岚和田氏荫道里都没有jing液,还能解释为什么凶手如此变态,也能解释这个人为什么有反社会人格。如果是随着建文帝潜逃的太监,那他的反社会人格一方面可能来自于他的自身,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多年被追捕的逃亡生涯而积蓄的对当朝政权的憎恨。
这个太监是谁?他在哪里?找到他就能找到建文帝!
杨秋池感到周身热血沸腾,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这一次一定要谨慎,力求一网打尽。
杨秋池又对毛发进行了血型鉴定。
接着,他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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