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气道:“这一点傻子都知道,这翠环与小少爷一并失踪,当然翠环最有嫌疑,这还用你来说吗?”转身就要往外走。
“大老爷!”魏氏急声呼唤,跪爬了几步,拦住了杨秋池。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还有别人参与了,而且……而且他们有一个大阴谋……”
“大阴谋?什么大阴谋?”
魏氏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件事与大老爷您有莫大关系,民妇只能私下里和大老爷说。”
杨秋池哦了一声,盯着魏氏,看来这魏氏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难道这起绑票案还有隐情吗?点点头:“好,你跟我到屋里说话。我带上我妹妹,这可以吧?”
“好。”魏氏看了看宋芸儿,低声道。
杨秋池前头迈步进了房间,魏氏跟在身后,宋芸儿走在她旁边,小心提防她暴起伤人。
进了房,掩上门,杨秋池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魏氏道:“好了,你说吧。”
魏氏跪倒,脸色惨白地低声道:“大老爷,劫走彭少爷地是翠环和龙老头。”
“龙老头?”杨秋池一愣,“梨春园看门的龙老头?”
“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地?”
“我……我无意中……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两的谈话才知道地……”
“在哪里听到的?说清楚一点。”杨秋池对魏氏的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
“在……在梨春园里……”魏氏听出了杨秋池的不悦,急忙说道。
杨秋池想起了水牯子说的魏氏那天晚上到梨春园里揽洗衣服地活,也许魏氏揽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不过,随即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情,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听到龙老头和翠环的谈话的?
第二卷 第377章 母爱真凶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7-12-5 23:27:47 本章字数:3552
魏氏想了想,这才说道:“下午……”
“你说谎,那天下午翠环一直在彭家庄,就没离开过。”
那天下午,宋芸儿一直在水婉淇那里泡蘑菇,查找水婉淇用砚台砸彭四脑袋的事情,翠环是水婉淇的贴身丫环,一直在一旁没离开过。因此,杨秋池断定魏氏在说谎。
魏氏慌乱地说道:“我记错了,是……是晚上。”
“晚上什么时候?”
“大概……大概一更天的时候”
这一次宋芸儿忍不住说道:“胡说!一更天的时候,翠环也在彭家庄,没有离开过!我亲眼看见的。”宋芸儿那天晚上夜探水婉淇的卧室,看见水婉淇给了翠环脸上一记九阴白骨爪。
魏氏更是慌乱,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杨秋池察言观色,明白了里面肯定有隐情,而且这隐情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也不急着穷追猛打,绕开了这个话题,说道:“你偷听到了什么?”
魏氏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听到他们说第二天要翠环将彭少爷带出来绑走。”
杨秋池道:“他们绑架彭少爷干甚么?为了要赎金吗?”
“不是,他们……他们是要……”魏氏说道这里,微微抬起眼帘,瞟了一眼杨秋池,又问道:“大老爷,这件事真的关系重大,我说出来,你真的能饶我儿子的性命吗?”
对于这个问题,杨秋池已经思考过。
水牯子用石头砸彭四,要用现代刑法来量刑的话。属于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且是多因一果,他只承担大部分责任而不是全部,加上事出有因,动机不算卑劣。又有未成年人这个法定从轻、减轻处罚情节,所以,判个几年有期徒刑就不错了。
在古代,强jian罪要被处以绞刑。而现代刑法对强jian罪的处罚比古代要轻得多。一般情况下只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只有轮jian、强jian致人重伤死亡等,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所以,按照现代刑法,从所犯罪名上看。水牯子判不了死刑,另外,他属于未成年人,依法不能判处死刑。因此,深受现代刑法教育地杨秋池内心里。就算没有魏氏立功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判水牯子死刑。
不过,杨秋池已经发现这魏氏一定偷听到了什么重大秘密,他要用魏氏担心水牯子被判死刑这件事来逼迫魏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杨秋池点点头:“本官刚才已经打了保票了,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找到彭家小少爷,我就留你儿子一条命。”
“好。”魏氏下定了决心,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听了这话,杨秋池浑身一震,和宋芸儿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十分的震惊。
杨秋池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龙老汉与翠环他们将彭家小少爷关押在什么地方?”
“就在梨春园里!”
“梨春园里?什么地方?”
“具体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们两说绑架来了之后就藏在梨春园里。”
杨秋池脑袋一转。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要藏在梨春园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那个翠环凭空消失,她如果离开恩阳镇,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地,所以她很可能与彭少爷都藏在梨春园。梨春园非常大,是恩阳镇最大的妓院,龙老汉又是里面看门的,要隐藏两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为了防止这彭少爷喊叫,他们肯定用酥麻散之类地药将其迷倒了。
既然知道了目标,那就好办了。杨秋池将南宫雄叫了进来,到里屋嘀咕了好一会,南宫雄这才匆匆而去。
杨秋池回到外屋,在凳子上坐下。
魏氏磕头道:“我已经将偷听到的大阴谋说了,求大老爷依照诺言饶了我儿子性命。”
杨秋池正在思索着刚才魏氏所说的那个大阴谋,听了她的话,随口说了一句:“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魏氏脸一红,擦了擦额头上地鲜血,偷偷瞧了杨秋池一眼。
杨秋池有些奇怪这魏氏脸红什么,转念一想,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别扭,好像是抓住了人家什么把柄,要对这魏氏动坏心眼似的,急忙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是说,要看你能否解释清楚你是什么时间和在什么地方偷听到这个大阴谋的了。”
魏氏原以为这件事已经隐瞒过去了,没想到那只是杨秋池的一个审讯策略,现在听他又拣起了刚才的话题,顿时心中凉了半截,支吾着说道:“我……我……”
“看来你地记性不太好,”杨秋池冷冷一笑:“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是五更的时候偷听到了翠环和龙老头的谈话的,对吗?”
听了杨秋池的话,魏氏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惊恐地看着杨秋池。这种目光杨秋池已经见得多了,罪犯在罪行即将被揭露的时候,露出来地就是这种眼神。
杨秋池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已经查清楚,这翠环只是晚上五更的时候到过梨春园,既然你偷听到她和龙老头的谈话,自然就是那个时候了。”
魏氏见谎言已经被揭穿,低声道:“是……是五更,是民妇记错了。”
“你深夜五更天,在梨春园干甚么?”
“我……我……”魏氏很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细想过如何编造谎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如果你也想不起来的话,那就先回答本官另一个问题:你当时是在梨春园里具体什么地方偷听到他们谈话地?”
魏氏更是慌乱,身子已经在轻轻颤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杨秋池冷声道:“怎么?这个问题也忘了吗?那还是我来提醒你吧,那天夜晚五更。你是在春红房间里偷听到的他们地谈话的,对吧?”
魏氏浑身发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杨秋池又道:“春红姑娘就是五更地时候被人杀死的,而翠环来的时候,春红已经死了。所以翠环踩到了春红流淌在地板上的鲜血,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房间里了,才有机会偷听到他们发现春红死了之后的谈话。我说得没错吧?”
魏氏死死咬着嘴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招供似地。
杨秋池并没有穷追猛打,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刚才审讯你儿子水牯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春红姑娘与你儿子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你儿子要你托媒去他们家求婚的时候。她家发生了变故,她爹被迫将她卖到了青楼。你儿子一心念着她,但你不希望自己地儿子娶一个妓女做媳妇,但你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春红姑娘身上,甚至不惜偷偷逃到恩阳镇。替彭家庄做家奴赚钱要给春红姑娘赎身。”
宋芸儿不知道杨秋池怎么问到一半,忽然说起了这件事情,不解地看着他。
杨秋池继续说道:“你儿子是你全部的希望,你想方设法阻止儿子和春红姑娘好,可你的儿子情窦初开,五匹马也拉不回。你一定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成功,你这才下决心,只有将春红杀死,才能断了儿子的念头。”
“啊!”宋芸儿一声惊呼。“春红是她杀的?”
魏氏依然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杨秋池点点头。接着对魏氏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产生地,我听你儿子说你去梨春园里揽洗衣服的活,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你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妓女,哪怕这个女的是你儿子的青梅竹马,可见你对妓女是十分厌恶地,所以,你应该是宁可饿死,也决不会到梨春园里揽洗衣服的活的,但你却违反了常规,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到梨春园是另有目的。”
宋芸儿也明白过来了:“春红是梨春园的名牌花魁,她要杀春红,很难有机会,所以她才到梨春园里揽活寻找机会。”
“正是,”杨秋池点点头,盯着簌簌发抖的魏氏说道:“那天你儿子来梨春园找你,也借这机会偷偷找到了春红姑娘说话。儿子地痴迷让你最终决定下手。至于你是如何躲过了我手下的搜索,隐藏在梨春园里最终下手杀死春红姑娘的,我还不太清楚。”
魏氏还是紧紧咬着嘴唇,盯着地面,什么话都不说。
杨秋池叹了口气:“你这也是情非得已,因为你儿子是你唯一的希望。对于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那种关爱,我现在已经开始慢慢了解了。”
说起这话,杨秋池想到了柳若冰,还有秦芷慧和宋晴,她们都已经怀上了自己地孩子,所谓养儿才知父母恩,当自己的下一代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地时候,杨秋池才开始慢慢体会到父母对儿女的爱,才懂得了父母当初对儿女的每一个关怀。
魏氏慢慢抬起头,望向杨秋池,丰盈的身子在轻轻颤动,眼睛也慢慢变得晶莹了。
杨秋池道:“虽然你不说话,但我也能肯定就是你杀死了春红姑娘。我原来不知道,但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了。”
魏氏疑惑地看着杨秋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第二卷 第378章 凶杀经过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7-12-6 17:14:33 本章字数:3293
杨秋池道:“我从你偷听到翠环与龙老头两人的谈话,便已经估计到了了你就是凶手,加上你对春红的憎恨和对你儿子不顾一切的维护,你具备了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而春红姑娘当时昏睡的情况,也使得你有了杀人的条件。”
魏氏咬着嘴唇,还是没说话。
杨秋池眼中慢慢流露出了一种敬佩,一种对母爱的敬佩:“其实,如果你不是为了救你的儿子,不顾一切将自己偷听到的那个秘密告诉我,我根本想不到,你才是杀死春红姑娘的真正凶手。正是你偷听到的那个秘密,让你暴露了隐藏很深的这个杀人真相。或许,这也是一种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或者是因果报应吧。”
宋芸儿有些奇怪:“哥,这与报应有什么关系呢?”
“魏氏杀了春红姑娘,没有在现场留下更多的犯罪线索,以至于从一开始就误导了我的侦破方向。可她儿子水牯子也因为奸yin春红姑娘犯下了死罪,被我抓住,从而逼迫她不得不想方设法立大功给儿子赎罪,所以将她在凶案现场偷听到的那个大阴谋告诉了我,也就因此暴露了她。这不是对她杀害春红姑娘的报应吗?”
“春红这个贱人是死有余辜!”魏氏终于抬起头嘶声喊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样会杀了她的!”情绪激动之下,魏氏喘着粗气,脸颊潮红。
杨秋池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魏氏挺起胸脯:“没什么可说的了,没错,春红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我杀的。我替她抵命就是。只要大老爷兑现诺言,饶我儿子一命。民妇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老爷的恩典。”说罢,咚咚磕头有声,额头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有裂了开来,鲜血染红了地面。
宋芸儿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大娘,别这样,你好好把这事说清楚。或许有情有可原地地方,我哥……不,大老爷或许会酌情考虑的。”
魏氏摇了摇头,悲声道:“大老爷已经答应饶了我儿子,我再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我给春红抵命就是。”站起身,一头往立柱上猛地撞了过去。
杨秋池急声道:“拦住她!”
宋芸儿眼疾手快,闪电般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能这样!”
魏氏哭泣着要奋力挣脱,却如何挣得脱宋芸儿如铁箍一般的纤纤素手。
魏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给杨秋池和宋芸儿磕头道:“大老爷,太太,如果你们可怜我,就让我现在一头撞死在这里吧。我不愿意上法场,让我儿子没脸做人。”说罢,又拼命要挣脱宋芸儿地控制。
宋芸儿在她肩井丨穴上点了一指。魏氏顿时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宋芸儿这才急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要死也不争在这一刻啊。”
杨秋池知道,现在这魏氏心萌死志,但她刚才说的情况还有些没弄明白的。不能就让她这样死了,再说。她提供的这个消息如果核实,这可是奇功一件,完全可以因此免除她地一死。
杨秋池道:“正是,魏氏,你要是死了,你的儿子坐牢,谁来照顾他?他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过,你就这样忍心抛弃他一个人先走吗?”
魏氏一怔,随即匍匐在地,悲声大哭起来。
杨秋池道:“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偷听到的事情很重要,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查证去了,如果你所说经过查证属实,本官可以考虑饶你母子一死。”
魏氏抬起头,泪眼婆娑望着杨秋池,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杨秋池有多么重要,足够换取她母子俩地性命。
宋芸儿当然也知道那个消息对杨秋池的意义,也说道:“听到了吗?大老爷说话从来算话的。你要为你儿子多着想才对。好好回答大老爷的话吧。”
魏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含着眼泪急急地点了点头:“大老爷,您请问吧。”
“你先把你是如何杀死春红姑娘的经过说一下。”
魏氏抹了抹眼泪,说道:“其实,我不是真心要杀春红。那天晚上我去她房里之前,我还没存心要杀她。”
“你说地倒也有道理,”杨秋池想了想,“如果你早就预谋要杀她,你应该事先准备刀子之类的凶器,不会临时才用春红房里的剪刀做凶器的。但不可否认,你对她恨之入骨。”
事到如今,魏氏也不抵赖我是很恨她,她到青楼卖身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可她勾引我儿子,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杨秋池道:“是你儿子喜欢人家春红,总不能怪到人家头上去吧。”
他心里想,明明是这水牯子一厢情愿对春红死缠烂打,春红并没有什么明显过错,可这魏氏却认为是春红在勾引她的儿子,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了春红地身上。所谓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做母亲的,当然会认为错都在别人,自觉不自觉地都在维护自己的孩子。
魏氏见杨秋池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分辩道:“不是地,大老爷,这春红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招花引蝶地货,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女红,到处抛头露面的,看见个男人就笑,才十三四岁一个小姑娘,可夏天里,穿得袒胸露背的,真是天生就是个当表子的货……!”
杨秋池皱了皱眉,看来,这魏氏对春红的成见还是很深的,但也不想听她骂街,便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死者为大,春红都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说你杀人的经过就行了。”
魏氏听出了杨秋池话语中的不悦,赶紧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是,我之所以到梨春园揽洗衣服的活,的确是想找机会和春红好好说一说,让她不要再勾引我儿子。可一直没机会和她说话。那天晚上我在梨春园里揽活,儿子来了,我看见春红站在二楼她的闺房门口朝我儿子飞媚眼。”
杨秋池有些好笑,心想,春红已经与彭老七定了亲,转年就是人家彭家的人了,你儿子穷光蛋一个,又对人家死缠烂打,这春红恐怕是躲之不及,生怕彭老七知道了不得了,哪里还敢招惹你儿子呢。笑道:“春红朝你儿子飞媚眼?你没看错吧?”
“怎么不是!当时我和我儿子就站在园子大门口,她看着我们,那眉宇,那眼神,那骚狐狸的样子,难道不是朝我儿子飞媚眼吗……”
杨秋池更是好笑,这梨春园春红的闺房距离园子大门口少说也有五十米,这么远的距离哪里还能看清人家的眼神,说到底还是她对春红的成见,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种感受罢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飞就飞了吧,你接着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要拉我儿子出去,可我儿子已经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了,我找了一会没找到,估计肯定是溜春红的房里,就等在楼下面。果然,不一会,春红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房里出来,我听她说话就知道,我儿子肯定在春红的房间里。接着,就听到老鸨说让龟公们清场,说知州大老爷和彭老爷你们要来。我知道儿子躲在春红房里,不放心,就躲进了龙老汉的房里。”
杨秋池奇道:“龙老汉?梨春园看大门的龙老汉?你跟他很熟吗?”
魏氏脸上微微一红:“这龙老汉一直想让我改嫁给他,梨春园的活也是他帮我揽的。”
杨秋池明白了,南宫雄他们只是担任警戒,驱赶闲杂人等,把守各个路口通道,禁止无关人员靠近,并不是进行详细搜查,再加上这龙老汉的房子在梨春园大门口,距离杨秋池他们活动中心场所很远,所以,南宫雄他们可能只是简单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扎眼的人就行了,也就没有发现躲在看门老头屋里的魏氏。
杨秋池问道:“这龙老汉知道你躲在她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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