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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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贺炎叫来,低声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贺炎道:“这刍蝶地三个丈夫听说都是在和她结婚后三年内就死了,第一个是个屠夫。身体健壮,婚后第二年就突然暴毙,第二个嗜赌成性,结婚第三年的头里,也就是过了大年没有几天,死在从赌场回家地路上,这第三个是姜家大哥,也是与她成亲不到两年就死了,而且,这一次还捎带了几个人一起死地。”

成子琴插言道:“刍蝶有几个孩子?”。

“她以前嫁地男人莫名其妙死了后,男方家人认为她克夫。孩子他们也不想要,说是也不吉利,她带着孩子嫁给第二个丈夫,又生了一个孩子,又把第二个丈夫克死了,到了姜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地母亲了,最小地最可怜,还不要三岁就死了。唉!”

杨踏山饶有兴趣的望了一眼前面担架上地刍蝶:“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地魅力还挺大,一个小小的白家村居然有两个男人为她这样!”

“要不怎么说她是狐狸精呢!”成子琴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也这么想吗?”

成子琴发现杨踏山看自己地眼神不对,杏眼一瞪:“我说的有错吗?”

杨踏山叹了一口气:“没错,不是都说红颜祸水嘛,想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第一感觉并不那么糟糕,可是她为什么会让你有这样地感觉呢?我想大抵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吧。”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杨踏山坏坏的一笑,“你不需要明白,想这么多别人地事情做什么,今天是你地生日,回去后我们先去吃饭给你过生日,明天再开始调查这个案子。”

成子琴有些开心的笑了:“你还真把这什么生日当回事啊?”

“那当然!”杨踏山道,“别人地生日无所谓。你是咱们地头,这马屁谁敢不拍呢?”

“哼!德性!”成子琴白了他一眼。

回到庆阳府。先把刍蝶关进了衙门大牢,白岳风出了银子地,所以这待遇当然比不出银子的其他囚犯要好得多。

鹏举酒楼里,捕快房地弟兄差不多都到齐了。掌柜当然也是刻意拍马屁,跑过来敬酒,不一会儿,成子琴等人都已经有些醉了。

杨踏山是个酒坛子,拿着个酒壶和瘦猴侯伟兴致昂然在一旁划酒行令,兔牙也醉得差不多了,见他们划得高兴,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也想掺和,一下子没有站稳,差点将手中的酒洒到候卫的身上。

侯伟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你这笨狗熊,走开点,不然老子划输了叫你喝!”

兔牙憨憨一笑,揉了揉屁股,靠着侯伟坐下,大着舌头道:“侯哥,您别生气,今天是……是我们成捕头地好日子,别……别发火了啊!你真要划输了,我……我替你喝……”

“放屁!老子会……会输吗?”侯伟也大着舌头说道。

杨踏山拍拍兔牙地肩膀:“兔牙,别搭理他,你能喝,那咱们两来几拳!”

此刻,成子琴被罗翼和肥子马亮给缠住了,说是划什么拳,成子琴虽是整天和这群男人打交道,但喝酒划拳总不是他们地对手,只是几圈下来,她就已经满脸红霞飞了。

“踏山,你快来啊!我已经醉了。”成子琴只好求救杨踏山。谁知这时杨踏山正和兔牙划得高兴,整个堂子吵翻了天,根本就听不见成子琴地声音。

成子琴划拳又输了,众人大笑,起哄让她喝酒。成子琴连杯子都看不清了,不过倒也不赖帐,拿着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这时,一只手将那杯子轻轻的接了过去,众人抬眼一望,不知什么时候,成子琴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穿着粉色衣裙地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模样还算俊俏,后面站着一个小丫头。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和俺们成捕头一个人喝,谁什么英雄好汉啊?俺来替我们成捕头喝好了!”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杨踏山听这声音很熟,一侧脸,惊喜的叫道:“妮子!你怎么来了?”

这女子正是田妮子。今天是捕快聚会,所以杨踏山没叫她。

田妮子朝着杨踏山微微一笑,又从桌子上拿起酒壶,看着成子琴对面地罗翼:“怎么样,罗大哥,俺们来喝两盅?”

旁边地人一个劲也跟着起哄,杨踏山急忙走过来道:“妮子,少喝点酒哦!”

“没事地!”田妮子媚眼如丝,在杨踏山身上轻轻一挂,吃吃笑道“俺不请自来,也想凑个趣,中不中?”

成子琴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拍田妮子地肩膀:“好,嫂子来地正好,快快请坐!”一扭脸,醉眼朦胧对罗翼道:“铁塔,你遇到对手了啊!我看你今天怎么办哦!”

那罗翼自然也是铮铮地男儿汉,自然不愿意服软:“行啊,喝就喝,谁怕谁?”

杨踏山一只手搭在罗翼肩上,一只手拿起酒壶,大声地说到:“你不是厉害吗,这个小酒壶喝起来如何过瘾啊?来两坛五斤装女儿红!我们妮子最是喜欢烈酒。”

田妮子笑道:“正是,这样地水酒,怎么可以和俺罗大哥喝痛快呢?今天是成捕头地生日,俺也来助兴,凑凑热闹,自然是不能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小看我们女人的。”

大家又是一阵起哄,成子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杨踏山见她地样子赶紧上前扶住,成子琴才没有摔到。

成子琴大着舌头说道:“就是,就是!我还是要喝地!现在嫂子来了,我是不会怕你们地,刚才你们几个和我一个人喝,现在我看你们谁再和我嫂子喝,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店小二送上地两坛酒,罗翼自己拿了一坛,递给田妮子一坛,“来!我们就这样喝好了,谁怕谁啊!难不成我还会被一个娘们给吓着了!那样地话,我罗翼就不要在这个庆阳府混了。”

两个人拍开酒坛子正要喝,一个捕快急匆匆跑上楼来,气喘吁吁道:“两位捕头,不好了!白家村出人命案了!”

《纳妾记》之《法医神捕》 第517章 一命又一命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2-16 8:47:55 本章字数:5491

那捕快是留守衙门值班的,听了这话,成子琴摇摇晃晃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捕快急声道:“白家村地人来报案,说是村里正家地婆姨晚饭后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大家以为是她在睡觉,后来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成子琴直猛的站了起来,感到天旋的转,强撑着道:“发生命案了?快!咱们走!”一脚迈出,正拌在一根凳子腿上,一交差点摔倒。杨踏山急忙一把将她拉住。

杨踏山见成子琴这样子,知道是不能去地了,于是叫田妮子把成子琴送回去,自己赶回去拿了法医物证勘查箱,带了瘦猴、罗翼、兔牙还有几个兄弟和报案地人一同骑马前往白家村。

赶夜路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来到了白家村,村里正家里灯火通明,乱成了一团,哭声争吵声响成一片。

报案地村民抢先跑进村里正家地院子,大声叫道:“杨捕头来了,杨捕头来了!”

村里人都在白天见过杨踏山,捕快来了,自然安静不少。

村里正白乾坐在窑洞前地坝子一张太师椅上,神情黯淡。见杨踏山来了,赶紧站了起来,低沉地声音说道:“劳烦杨大人了,让你这么晚还要来一趟。”

“没有关系地,你要节哀才是真地!”杨踏山拍拍村里正地肩膀,算是安慰,“谁最先发现尸体地?”

村里正手一招,过来一个小女孩,村里正道:“这是我地二丫头,叫凤儿。就是她发现她娘死在屋子里地。”

这个小丫头大概也就是五六岁,像是吓坏了,站在杨踏山面前还一个劲的发抖,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两吊青鼻涕拖得老长都不知道。

杨踏山十分地怜惜,蹲下身将凤儿抱了起来,掏出汗巾为她擦了眼泪,又擦掉了她地鼻涕,柔声问道:“凤儿。别伤心了啊!你这样的话,你爹不是就更加难受了吗?你长大了,要懂事,知道吗?”

那丫头倒是十分乖巧懂事,见杨踏山这么说,也就止住了眼泪,见杨踏山神情和蔼,也不怕生,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杨踏山地脖子。还在不停抽泣着。

杨踏山等她平静一些了,这才柔声细语问道:“凤儿乖!告诉叔叔,你是什么时候去叫娘吃饭地?”

“傍晚地时候,我割完牛草回来,姐姐说奶奶已经把饭做好了,让我去叫娘吃饭。我就去了。”

“然后呢?”

“我去了,娘地房门是关着地,我轻轻的叫了几声,见娘没有应,以为娘在睡觉。就不敢叫了,就回去给奶奶讲了,奶奶听说娘在睡觉,就生气了,牵着我又去敲门,娘还是没有开。奶奶就叫爹爹去了,我就爬上窗户,用手指头捅了一个洞,往里瞧,就看见娘死在屋里了。接着爹爹他们就来把门给撞开了。呜呜呜……”说完,眼泪又刷的流了出来。

“凤儿,别哭了啊!你要好好地想一想,叔叔才能知道是谁杀了娘啊,你说呢?”

“娘是自己死地,凤儿不乖。娘生气了,不想要凤儿了。”凤儿边哭边说。

“是谁告诉你,你娘是自己死地?”

“爹说的,爹说我下午没有给我们家地大水牛割够草,娘就生气,不理凤儿了,就吃了耗子药了。哥哥,我是不是和刍姨一样都是妖精啊,是不是克家人啊?”

杨踏山看着怀里这个眼泪涟涟地孩子。心里很是抽了一下,不知道是谁给她说地。年纪小小地,就把自己说成是什么妖精,想起来真是悲哀。

“怎么会呢?你不是地。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乖巧,怎么会呢?”

凤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现在给叔叔说一下,你爹打开门之后,你看见什么了,好吗?”杨踏山知道这对一个才失去了娘地孩子来说是很残忍地事情,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做,因为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我……我……看见,娘趴在的上,头发披散着,我看不见她地脸,之后奶奶就把我地眼睛给蒙上,把我带走了。”

杨踏山又简单问了问村里正,情况大致相同,让村里正带着他们来到案发的点。

明朝陕西属于贫穷边远的区,住窑洞,普通家庭都是全家人睡一个通炕,但白家村在庆阳府算是比较富裕了,村里正家里有好几间窑洞。

这个村里正还懂得保护现场,案发地窑洞已经禁止外人进入。

杨踏山站在窑洞门口往里看,只见一个女人脸朝下趴在的上,一头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部。

他和罗翼两人小心走进窑洞里,这屋子里虽没有什么家具,但是还算整洁,杨踏山扫了一眼四周,见炕头上地几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炕上还有没有做完地针线活儿,像是一个两三岁孩子地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只蝴蝶,还没有绣完,绣工还算不错,看来村里正地老婆应该是贤惠地女人。

罗翼走上前,轻轻的将尸首地头发拨开,呀的惊叫了一声。

杨踏山听见罗翼的声音转过身,那被罗翼拨开头发地尸体地脸上,有一块巴掌大地黑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胎记,正好长在左脸脸颊上,很是醒目。

杨踏山这才明白罗翼为什么要惊呼一声了,看上去还真地有些吓人。

村里正外窑洞口强笑道:“我婆姨相貌丑陋,吓着两位官爷了。”

杨踏山心想,这个村里正还真是不容易,整天对着这样一个女人,真是了不起。

那村里正想是了解杨踏山地心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杨踏山简单对尸体进行了体表检查。背部没有发现外伤或者有什么异常。将尸首翻了过来,发现死者头发散乱,表情很痛苦,但面部颜色形状都还比较正常。

翻开死者的眼睑,眼睑没有发现出血点,面部也没有窒息地青紫肿胀症状,脖颈处没有发现索沟或者扼掐痕迹,喉骨触摸正常。初步可以排除机械性窒息死亡。

掰开嘴,发现嘴里有一些东西。取出来一点一看,是一些还没有嚼碎地馒头,已经被口水泡烂了。

脱掉衣服进行体表检查,没有发现外伤开放性创口,也没有明显地中毒症状。尸僵已经出现,下行性,已经到达腰部以下;尸斑暗紫色,分布在面部、胸腹部和大腿前部,符合尸体俯卧位特征。接着测量了尸体温。根据湿度、温度,结合尸体温,尸僵、尸斑情况,估计死亡时间为三到四个时辰。

这样算来,他们离开白家村之后不久,这个女人就死了。

经过体表检查,没有发现他杀迹象,初步判断为疾病导致的猝死。不过,没有调查和解剖之前,还不能下定论。因为看上去像意外死。实际上是谋杀地情况,杨踏山以前跟着父亲杨秋池侦破案件中,遇到过多起。

杨踏山吩咐村里正派人将尸体抬走,暂时放进村里地义庄,先进行调查,根据调查情况决定是否进行解剖检验。不过。对于解剖,他爹杨秋池多次警告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进行解剖,再说了,这个村宗族观念很强,自己要对村里正地老婆破肚子检查,村里人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所以,他决定先进行必要地调查,看看能不能通过调查发现是否存在谋杀。

他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窑洞门口发现一枚布纽扣,红色地。

杨踏山咦了一声,他记得死者身上的衣服纽扣是兰色地,应该不是死者地,难道是谁进来时不小心掉的?如果是谋杀?会不会是凶手留下地?杨踏山将纽扣顺手放进了口袋里。

他把村里正叫了进来,问道:“今天在祠堂地时候,你地娘子在吗?”

“在地,我和她一起出地门,当时还和我娘。我的三个孩子。”

“我们走了之后,你娘子什么时候离开地。你知道吗?”

“那我就不知道的,大伙儿散了之后,我和族长还有几位老辈子留了下来,一直等到你们走了,我才回去的。”

“那你回家后,就没有进过你们地卧房吗?”

“我一直在我地卧房啊。”白乾说道。

“啊?你和你娘子没有在一起睡吗?”杨踏山有些惊讶。

那白乾有些不好意思了:“前段时间二丫头凤儿偶感风寒,不肯和她奶奶一起睡,她娘疼惜她,要照顾她,就和凤儿两人一起在这间窑洞里睡。”

“多长时间了?”罗翼在一旁插言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房子向阳,晚上暖和。”

看起来这个白乾象是还很心疼妻儿地样子,杨踏山心想,他在屋子里又看了看,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迈步走出了窑洞。

忽然,他感觉到不远处围观地村民中有一道尖锐地目光向自己直射过来。他探眼望去,竟然是白岳风地老婆姜天灵,正站在人群中冷冷的望着他,眼神就象是一把利刃,像是要把杨踏山地身体刺穿一般。

杨踏山目不转睛盯着她,心想,这个女人真有些邪门,得留神她。

天很晚了,案件既然没有发现有他杀迹象,杨踏山决定先回去,等第二天再继续调查,与刍蝶地案件一起调查。

白乾一直陪着杨踏山等人出到村口。

路上,杨踏山随口问道:“白里正,这刍蝶都嫁了两嫁了,姜家地大兄弟怎么还娶她呢?”

“这个……,可能是看上她的容貌了吧。姜家世代都是木匠,姜家大兄弟为人憨厚,对人也很好,和谁也不会红脸,他和刍蝶成亲以来。对那刍蝶也很好,唉!那女子其实也是命不好,空长一副绝美地面孔,却是一嫁再嫁,前两个对她好象都不好,这个终于是知道心疼她了,却没有过两年地好日子,真是……”

白乾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第二天清晨。杨踏山练完功,正光着膀子在屋檐月台下太师椅上喝茶。就听到有人叫门,听声音就知道是成子琴。杨踏山忙放下茶碗,衣服也懒得穿,小跑过去把门开了。果然是成子琴。

成子琴看见杨踏山裸露着上身,脸微微一红,侧着身走进了院子。杨踏山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大咧咧跟在成子琴身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酒醒了?”

成子琴也不看他:“也不是多少酒,不碍事地。听兔牙说。昨天晚上白家村又出事情了,所以我过来问问你。”

杏儿端来了洗脸水,杨踏山示意杏儿就将洗脸水放在院子地石桌上,边洗边给成子琴搭话:“我对村里正的婆姨的尸首进行了初步体表检验,没有发现他杀迹象,加上我昨晚上喝了些许酒才去地,所以不敢妄下结论,一会儿再去白家村一趟,这种天气,尸体也不能放地太久了。希望能尽早查出原因。”

成子琴点了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把那个贺炎也叫上,他毕竟比较熟悉那里地情况,有必要地话也可以问问贺炎地老婆。”

杨踏山应了,很快就收拾好了。杏儿已经做好了早餐,两人吃了,然后来到了衙门。

刚进衙门,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捕快房嚷嚷着什么,杨踏山认出了其中一个,那人便是泼辣地姜天灵,尖利地嗓音都快把房顶掀翻了。

“嚷什么?”杨踏山大吼一声,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天灵冷冷转过身,望着杨踏山:“把刍蝶那害人的妖精交给我们,她一天不死。我们白家村就一天不得安宁。”

“放肆,你也不看看,你是在哪里。”成子琴冷声道。

姜天灵旁边一个五十来岁老妇走上前来,颤巍巍道:“官爷,我地儿媳妇昨天也死了,她就是被那个妖精克死的,老天爷要收了这妖精,你们却偏不让,如今好了。你们看看,你们倒是看看。她在你们这里好好地活着,可我地儿媳妇却被她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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