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然。他咧嘴冲着卫祈宁笑了一下，脸上狰狞的疤痕随着他的微笑不停的抖动让人不禁作恶。

卫祈宁慢慢走到灰衣人身前伸手轻轻一拂，灰衣人的头颅立刻咕噜噜的滚到了卫祈宁脚下，他的笑永远凝在了脸上。卫祈宁看着丞相府的方向也微微的笑起来，雪白的绣花鞋在殷红的头颅旁分外悚然。

灵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灵鸢则垂下眸子抱紧了怀中的卫祈风。

卫祈宁将卫祈风带到了万宁寺，她坐在床对面的木椅上沉着眼看着黑骑卫里的医者石鲁给卫祈风诊脉。

石鲁摸了摸胡须摇头说道：“虽无性命之忧，但伤势太重，何时清醒就要看天意了。”

“开药。”卫祈宁冷冷的说道。

石鲁摸了摸胡须又说道：“主子莫要担心，小公子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石鲁你话太多了，灵希带他下去开药。”卫祈宁瞥了一眼石鲁说道。

站在卫祈风床边的灵线到石鲁面前说道：“石大叔跟我开药去吧。”

石鲁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跟着灵希退出了内室。

“你也下去。”卫祈宁对着身后的灵鸢说道。

“是。”灵鸢低头也退出了内室。

卫祈宁起身慢慢走到卫祈风床边，她俯身扶起卫祈风让他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伸手拨开他的发丝，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红色的胎记。

她用手指擦拭着卫祈风后颈部的火焰胎记，只有小指甲大小的胎记被她擦的更加殷红、艳丽。

卫祈宁的眼神更加低沉，她将卫祈风慢慢放回到床上。卫祈风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说的是二姐快逃而不是二姐救命。说明他知道灰衣人其实是来杀她的。

卫祈风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上一世卫祈风就是在自己受到灰衣人刺杀的同一天因为意外摔到额头而死，难道上一世他也是被灰衣人杀害的。

更重要的是，卫祈宁伸手覆住自己的左胸，她的左胸也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火焰胎记。沈木青的妻子是异族人，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她的背部有一块很奇特的火焰型胎记。胎记在她十岁左右慢慢生出，随着年龄的生长会越来越艳丽、赤红，但是一旦失去处子之身胎记就会立刻消失。沈念悬也有同样的胎记在腰部。

卫祈风出生的时候，沈念悬已经去世了五年，那胎记又是怎么一回事，卫祈风究竟有没有沈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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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上一辈的恩怨

？

抢夺了卫祈宁双鱼玉佩的银面人躲进流罗国回国仪仗里的一辆马车。

阏脂姬连忙上前扶住银面人担忧的说道：“殿下，您受伤了。”

噗……摘下银色面具的崎玉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殿下，您的肋骨断了。”在为崎玉检查的阏脂姬心疼的说道。

“没想到她的内力居然这么高，一个闺阁女子居然深藏不露，不愧是沈木青的孙女。”崎玉张开双臂让阏脂姬为他接骨。

崎玉拿起玉佩放到眼前晃了晃，突然他坐直身子推开为自己包扎的阏脂姬，双手飞快的翻看着玉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被崎玉推开的阏脂姬疑惑的抬头：“殿下？”

“哈哈哈哈……居然是假的。”崎玉猛的放声大笑。玉佩在崎玉的手心里慢慢被碾成了齑粉。

“假的也无妨，母后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害你孤独了几十年的人。”崎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怨怼。

第二日，卫祈宁让灵鸢把昏迷中的卫祈风悄悄送回了丞相府。卫祈风究竟有没有沈家血脉还需要慢慢去查，因为若真是沈家血脉，那么沈念悬的死就疑点重重，或者说也许她还活着。

可是当年是沈木青亲自确认沈念悬死亡的，这其中究竟是谁做了手脚。

比起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情卫祈宁急需要知道。卫祈宁按照沈念悬遗物里的一幅画所刻的双鱼玉佩引来两个真正持有双鱼玉佩的人，这一对玉佩，分别在楚王战司景和流罗国太子崎玉手里。而她手里拥有的是一份图绘，她与战司景有婚约，沈木青和流罗国皇帝崎翰有恩怨。

卫祈宁抚了抚额头，这半路杀出来的崎玉最好不要打乱她的计划nad1（

同一时刻在将军府练剑的沈木青接连打了数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流罗国太子昨日已经启程回国。被困了数日的沈木青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府去万宁寺看望卫祈宁。

玉青崖传信给卫祈宁说沈木青中午要来探望她，正好卫祈宁也要找沈木青。

还未到中午，在庙中祈福的卫祈宁就听到了沈木青低沉而浑厚的大笑声。

沈木青将带来的几个包裹统统堆在卫祈宁房间的桌子上。

从大殿里回到居住院落的卫祈宁还未进门就闻到了包裹里传来的阵阵肉香，她无奈的抚头说道：“外公这是寺庙，只茹素。”

沈木青大声笑了笑说道：“宁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和那些老和尚一样只吃草。”

“外公。”卫祈宁无奈的叹气。她知道沈家从来不信佛，沈家世代在疆场厮杀，鲜血早已浸透骨髓。

灵鸢在卫祈宁的示意下退出房间，守在门外。

沈木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嘬了一下问道：“宁儿可有事想问外公。”

卫祈宁笑了笑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外公，外公可曾听过这两句诗，琉千似水，茗香若渊。璃雨相思，风雪经华。”

沈木青端着茶的手一顿，他闭了闭眼说道：“宁儿从何处得知的这两句诗。”

“从流罗国太子崎玉口中得知。”

“孽缘啊。”沈木青握紧手中的茶杯。

“璃华是你外祖母给你娘亲起的异族名字。”沈木青说完将手中已有裂纹的杯子放回桌子上nad2（

卫祈宁的心一紧，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拧眉问道：“那么琉渊是谁？和流罗国有何关系？”

“悬儿十五岁行走江湖的时候无意中救了流罗国现任的皇帝崎翰，那时候正直流罗国皇室夺位之争，还是一个皇子的崎翰被自己的哥哥们四处追杀。崎翰被悬儿救起后就化名琉渊陪着悬儿四处游历。那时候边疆也不安稳，我没有及时关心你娘亲，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娘亲和崎翰已经决定成亲。”

“咳咳……”

“外公？”见沈木青脸色难看，卫祈宁急忙起身扶住沈木青。

沈木青摆了摆手说道：“无事。”

卫祈宁明显感觉到沈木青此时情绪的激烈变化。

“只是那时崎翰和你娘亲还都没有来得及告诉彼此真正的身份。我派出所有的黑骑卫调查崎翰的身世，发现他是流罗国正统的嫡子，皇位的继承人。而我们沈家世代掌握着杞国的边疆和军权。悬儿不可能嫁入流罗国为妃。帝王多疑，我不能拿我们沈家九族做赌注。后来过了不久崎翰就被亲卫接回流罗国继位，悬儿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崎翰走后，我把悬儿接到边疆软禁了起来。直到三年后崎翰大婚又产下一子。你娘亲才渐渐忘却崎翰，一年后嫁给了卫铭。”

说到这，沈木青突然捂住胸口酸涩的说道：“直到她生下你，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崎翰。”

“外公？”卫祈宁担忧的扶住沈木青。

“如果当年我不阻止她们，悬儿就不会这么早逝。”

“外公这不是你的错，就算外公让娘亲自己选择，她也定然不会选择崎翰。”

沈木青抓着卫祈宁的手长叹一声说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nad3（”

卫祈宁帮沈木青顺了顺胸口才继续问道：“外公可知道娘亲遗物里的那张双鱼玉佩图？”。

沈木青的神色定了定说道：“那双鱼玉佩的图是你娘亲亲手所绘，我曾见过一块刻着‘璃雨相思，风雪经华’的双鱼玉佩。我尚且不知这玉佩原来是一对，分别嵌了你娘亲和崎翰的名字。”

卫祈宁听沈木青说完心中开始有些明了，战司景听了自己在宫宴上的所言，以为这一对玉佩便是二人的定亲之物，所以才让人送来写着诗句的字条，而崎玉深夜抢夺她的玉佩应该是为了确认这双鱼玉佩是不是与自己拥有的玉佩为一对。

可是造化弄人，拥有这对玉佩的分别是战司景和崎玉，若这玉佩是定亲之物，卫祈宁好笑的摇了摇头。

“崎翰没有找过娘亲吗？”卫祈宁有些疑惑的问沈木青。

沈木青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崎翰大婚后，你娘亲就亲自派遣黑骑卫抹掉了自己的所有踪迹。”

轰隆隆，一阵轰鸣声传来，卫祈宁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沈木青一把将卫祈宁护在怀里。

一炷香时间不到，震动就停歇下来。卫祈宁趴在沈木青怀里神色有些恍惚，这地动明明应该在一个月之后才发生，为什么现在就发生了。

卫祈宁抿了抿嘴，过不了几天战司景就会被战越天派去赈灾，上一世战司景在灾区临患疫病，虽然最后平安无事，可是如今地动的时间改变了，战司景这一次会不会也能平安归来？

战司景自从将双鱼玉佩上的诗句送给卫祈宁后就已经将卫祈宁当做了自己的未婚妻。

今日战司景派人去丞相府送帖子给卫祈宁想约其明日游湖，结果被告知卫祈宁正在普明山上的万宁寺祈福，归期不定。战司景再三思量最终决定亲自去探望卫祈宁，战司景坐着马车刚走到山脚下就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拉车的两匹马若不是有墨风在旁压制恐怕早已失控。

“地动？”战司景心里一惊，万宁寺虽香火繁盛，但房屋和佛殿均年久失修，这样程度的地动轻易就能将其夷为平地。

战司景掀开帘子，抬头看向普明山顶，山顶升起一阵烟雾。远处哀嚎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战司景心里一沉，他起身跳下马车伸手一扬。墨风小步跑到战司景身前，战司景一个漂亮的翻身如行云流水般骑在了墨风身上。墨风竖起前蹄，嘶鸣一声，如飓风一般向山顶冲去。

随行亲卫也都拉紧缰绳驱赶马匹去追战司景。

沈木青和卫祈宁所在的屋子坍塌了半边，巨大的原木横梁将沈木青和卫祈宁困在瓦砾下。

“小姐，将军？”外面传来灵希和灵鸢的声音。

沈木青在灵希和灵鸢的协助下推开了原木横梁，卫祈宁和沈木青二人除了擦伤并无大碍，灵鸢和灵希两人因地动时在院中所以也未受伤。

寺庙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卫祈宁抬头看向前方，战司景脚步有些急促的走向卫祈宁居住的院落，他的面容有些凝重，墨色的发丝有些散乱，黑色的衣角上粘着泥土，加上他的跛脚使他显得异常狼狈。

在看到卫祈宁安然无恙，战司景的脸色才稍缓，慢慢收住自己的脚步。他抖了抖粘着泥土的锦袍，轻咳一声，有些局促的站在卫祈宁对面。

“王爷。”卫祈宁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战司景。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来万宁寺上香？

想到战司景上一世每次危险都会第一个到自己身旁，卫祈宁的眼神暗了暗，为何今生他们之间偏偏多了一个宁紫瞳。

“无事便好。”见卫祈宁平安无事，战司景终于松了一口气。

“楚王。”沈木青将卫祈宁挡在身后上前对战司景拱了拱手。

见沈木青的举动，战司景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想得到卫祈宁还要过沈木青这一关。

“沈将军无需多礼，此次地动万宁寺受损严重，修复尚需要时间，不如先让赤银送二位下山。”

沈木青眯了眯眼说道：“也好，那就多谢楚王了。”

地动发生，城内定是处处戒严，能让战司景的亲卫护送回城定能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

战司景看了眼卫祈宁转头对着沈木青说道：“沈将军无需客气。”

战司景此行本是来探望卫祈宁的，可偏偏遇到地动，万宁寺多年前也属皇家寺院，身为皇子此时此刻便不能一走了之了。儿女情长只能延后再议。

待沈木青和卫祈宁走后，战司景才踉跄了一下，赤银赶紧从暗处闪出扶住战司景。

“王爷您不该骑马的。”赤银犹豫了一下说道。

战司景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苦笑了一下说道：“它们还真是没用。”

赤银扶着战司景的手僵了一下，自家王爷是怎样的他自然是知道。只是战司景的腿永远是他的死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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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府

？

丞相府里，卫祈华在自己的月华院里来回走动，昨夜昏迷不醒的卫祈风被人送回丞相府，张姨娘像疯了一样不准任何人探视。

卫祈宁是否还活着，卫祈风还会不会醒来。卫祈华焦躁的撕扯着锦帕。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昏过去了。”刚升为大丫鬟的棋香慌慌张张的闯进月华院。

“站住，何事如此慌张。”卫祈华厉声呵斥道。

卫祈华的呵斥吓的棋香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说：“是……是老夫人……死……死人……”

看着磕磕巴巴说不清楚的棋香，卫祈华皱了皱眉转身朝前院走去。

丞相府前院里姜氏晕倒在小姜氏的怀里，小姜氏也吓的失了魂，而卫铭今早被宣入宫中至今未回。

卫祈华快步走进前院的正厅，看见乱成一团的正厅不由的加快步伐。

“慌什么。”卫祈华斥责厅里慌乱的下人。

“大小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卫祈华身上。

卫祈华迈过门槛，看见地上一个豪华的金丝楠木盒子倒在地上，她绕过木盒看见木盒里滚落出来的东西。

灰衣人那最后的微笑还凝固在脸上，干涸的血迹已经变味暗红。散乱的头发未能掩盖住脖颈的断裂处。

卫祈华一个踉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怔怔的看着那个已经变得灰白的头颅，全身僵硬。

此时姜氏也慢慢缓过了一口气，她支撑起身子勉强指挥下人将头颅拿出了正厅。

一回到丞相府卫祈宁就听说姜氏病了，卫祈风昏迷不醒，今日丞相府又收到一个死人头颅nad1（

卫祈宁换了一身黑色掐襟绣暗红朱瑾花的蝴蝶裙。带着灵鸢去寿溪园探望生病的姜氏。

寿溪园里卫祈华和卫祈嫣跟着小姜氏在给姜氏侍疾，卫祈熏因为不得姜氏喜欢只能站在寿溪园外面。

卫祈宁走进寿溪园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卫祈熏，卫祈熏眼底有些黑，似乎是一夜没睡。她抬头正好也看见了卫祈宁。

卫祈熏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姐姐小心，如今府中多事，二姐姐又擅自从寺中回来，恐不得祖母喜欢。”

卫祈华看了卫祈熏一眼说道：“三妹妹还是那么爱关心人。”

卫祈熏瑟缩了一下没再说话。

卫祈宁撩开门帘进了内室。

小姜氏和卫祈嫣正在给姜氏捶腿，坐在一边的卫祈华的脸色苍白，神色恍惚。

“祖母。”卫祈宁冲着姜氏福了福身。

本来姜氏想发作卫祈宁私自从寺中回来，后来听下人禀报说是楚王派人送回的，这才强压下自己的怒气。

如今府中是多事之秋，地动刚过，卫铭被皇上召进宫中久无消息。府中又莫名收到死人头颅。卫祈风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虽然卫祈风是庶子但也是她看中的孙子，而张姨娘又像生了魇症似得不让别人靠近卫祈风。她如今已没有什么心思去管教卫祈宁了。

斜靠在床榻上的姜氏抬了抬眼皮看了卫祈宁一眼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安稳的呆在府中，无事不要随便出府。”

“是，祖母，明日祈宁就来寿溪园为祖母侍疾nad2（”卫祈宁乖巧的回答道。

“行了，粗手粗脚的。没事就在你院子里绣绣花，练练字。向你大姐学学什么是大家闺秀。”

卫祈宁转头看向卫祈华，卫祈华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卫祈宁，眼眸深处藏着一股怨恨和惧意。

“大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卫祈宁故作疑惑的问道。

卫祈华双手死死的扣住椅子的扶手，全身僵直。

“华儿？你怎么了？”小姜氏见卫祈华神色有异连忙出生询问。

小姜氏的声音打断了卫祈宁和卫祈华的对视。

卫祈华强行咧开嘴角笑道：“娘亲莫要担心，华儿是在想还好二妹妹回来的晚，没有被吓到。”

想起那个死人头颅，卫祈嫣愤愤的说道：“祖母，自从她入府以来，府里总是出事，一定是她带来的晦气。说不定地动就是因为她对佛祖不诚……”

啪……还未等卫祈嫣说完，姜氏就回手给了卫祈嫣一巴掌。

“住嘴，你想要我们诛九族吗。”

“祖母你打我？”卫祈嫣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氏。

姜氏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混话都敢说，是不是让我把你嘴缝了才消停。”

卫祈嫣咬唇不语转头看向卫祈华，卫祈华垂眸不语。

卫祈嫣失望的转回视线狠狠的剜了卫祈宁一眼，下床跑了出去。

姜氏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说道：“都下去，下去。”

小姜氏正担心跑出去的卫祈嫣，见姜氏让众人出去，便冲着姜氏福了福身退出了寿溪园nad3（卫祈宁和卫祈华也在小姜氏之后退了出来。

卫祈华一出寿溪园就匆匆回了自己的月华院。

灵希正等在寿溪园外，见卫祈宁出来连忙上前低声说道：“小姐，黑主传信说青青楼有人求见。”

“告诉黑主，青青楼的事情我亲自处理。卫祈风那边如何？”

“已经安排了人手，除了卫祈嫣，府里所有主子都前去探望了。”

卫祈宁皱了皱眉，她将卫祈风和灰衣人的头颅送回丞相府是想引出灰衣人背后的指使人，看来收效甚微。

“让张姨娘继续装疯，告诉她若敢不听我们的话，卫祈风一辈子都别想醒过来。另外加派人手，让石鲁随诊。一但卫祈风醒来就立刻通知我。此事秘密进行，绝不能让外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