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正起了自己的表妹:“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她的眼睛看向一边尘如墨,心中得意,也知道只要这件事情都推在了杨小姐身上,尘如墨也是会感激自己的。
尘如墨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这一部“姐妹相残”的戏码,面上柔弱的姿态却不减分毫,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看着两人,似乎是在犹豫到底是谁推他下了水。
“这位是,杨小姐吧。”
当时场面混乱,谁有闲心顾及其他的,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污蔑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大多数相信了杨小姐的话,单单是她那个小眼神,还有广虹霖本身就不怎么会撒谎,心中的天平大多已经倒了。
有几个聪明的公子哥此刻却并没有反应,他们并不打算管这等糟心事,若是自己的朋友也就算了,这种戏码他们天天看着家中的姨娘们上演,已经不足为奇了。
“是……”
杨小姐泪眼婆娑的看着尘如墨,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平。
尘如墨似乎不好选择,只能咬咬牙,“对不起了,广小姐,明天,我爹爹会上奏,麻烦你从刑部尚书那边走一趟。”
罪魁祸首心中大喜,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眼神让似乎什么都不为之所动的尘如墨相信了,面上却眼泪唰唰的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姿态到是的七分真二分假一分做作。
“我?!我没有!”声音瞬间拔高,广虹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如墨居然怀疑她,刚刚还在心中暗笑的她,瞬间如入十八层地狱一样,虽说去刑部尚书那边走一遭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害怕的,但那毁坏了她的名誉她又该怎么嫁人?!
广虹霖一时间恨透了尘如墨,更恨透了杨小姐。
恍然间,她似乎想起了刚刚周围人奇怪的目光,还有在这之前杨小姐说的那一句似乎很奇妙的话,还有她忽然间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个位子,正是她的手!原来从一开始,这个贱女人就想要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
扭曲了的面容再看不出男子的英气、大方,她愤愤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去。
公子回府
(尘如墨看完了这一场戏,心中憋着笑,面上隐隐透露出高兴,他自然知道这是一出栽赃嫁祸,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广虹霖这样的人,就应该打压一下,就这个杨小姐么,还不足为患。『』
“公子?”身旁的凌风红着眼睛似乎有些疑惑的看着公子面上的表情,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公子的笑意,虽然很浅,但是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的他又怎么会察觉不了?
“我们先回府吧。”
尘如墨颔首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散开了的人,没有他们的事情了无不是找了蹩脚的理由离开。
尘如墨也懒得管这些人的事情,反正一出是一出,他个人不是很建议的,不过现在他要回到温暖的屋内,感受着炉火,以及自己熟悉的浅色暖袍,虽然那并不吸热。
两人走在了路上,偶尔会有人探头探脑的看着走在路上仙人一样的人物,呆呆的扯着旁边的人问:那个哥哥是谁?长得真漂亮,是天仙下凡了吗?
诸如此类的话,尘如墨不知道听了多少次,真不知道未来这些小孩长大了在听到他的传闻会如何作想,想来面上也是一派鄙夷的表情吧。
黑色的人影缓缓的走在一片圣洁中,看上去很是显眼,吸引人的目光,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并没有那么多人在街上走动,还没有到夜市,更别说像早集一样热闹了。
“公子以后,还是别再这样的天气出门了。”
凌风咬咬牙说道,真的,本来想着公子明年就到十五岁了,也该看看外面,在这样的天气中,公子是不出府的,但不能每一次都这样吧。ww
“我想,我要去江南一趟,那里,会很暖和吧,比起京城。”
尘如墨长卷的睫毛微微下垂,面颊上带着红,是被风吹得,鼻头上面也微微泛着粉色,他就这么抬头说着,面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江南,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不过据说爹爹和娘亲就是在那里相见的。
从小在这样的故事中熏陶长大,尘如墨又如何不知道,江南是怎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据说偶尔,那里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也没有这般寒冷的天气,就好像京城的深秋那样,刮刮凉风,都是柔软的。
“小的可不知道,希望能借公子的光,跟着去咯。”
凌风见前面的尘如墨这样,自然也不是好意思扫了兴的,迈着步子更加轻松愉快,不由得开始恢复了原来那个油嘴滑舌的他。
“那我明天就跟爹爹说。凌风,你给我讲讲江南的故事吧,前些日子我见了你去过说书先生那里的……”
去江南,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有躲开那个人,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到时候就算他找上门来,也只能吃闭门羹。
“好,说起江南,最出名的还是锦绣城……”
凌风一遇到他的长项,顿时侃侃而来,说的倒是比普通的说书先生生动几分,一路上,公子时不时的轻笑出声,然后问两句,都被凌风用风趣的语言回了,在连接了上面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公子,公子……”
美玉在丞相府门口张望着,老远的就看见了尘如墨,一见他穿着黑色的不合身的长袍,也知道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高高的扬起手臂,见公子还在和凌风说笑,提起衣摆就朝着这边跑过来。
“哎哎,跑慢点,也不怕摔着你。”
尘如墨好脾气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这丫头失了礼数而责怪她。
“哪能不急啊,公子,你这一身行头……”美玉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着装打扮,再看看他凌乱的长发,上面给他绑上的青色丝缎绒毛款早已消失不见。
“行了行了,你要让我在这冰天雪地站着,做什么呢!”
尘如墨假装生气,嗔怪的看了一眼美玉,这就缓缓的向丞相府走去。
‘你说,怎么回事。’美玉狠狠地剜了一眼凌风,用眼睛询问他。
‘哎呀,回去再给你说。’凌风缩了缩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在他前面半步走的尘如墨,眨了眨眼睛回应道,这才抬起了脖子,挺着胸向前走。
“善书,给公子备水。”
大约一刻钟之后,三人进了屋子,美玉还很敏捷的提醒道。
善书见公子难得的穿了一身黑,愣了神,就听见美玉姐姐叫她了。
“是,奴婢这就让水房烧水……”还没有走出去的身子停了下来。
“善书,不用了,就给我准备一套豹裘来,里面的衣服……你自己看着准备吧。”
尘如墨觉得并没有再次沐浴的必要,挥挥手,退下了其他人,就坐在贵妃椅上,等着善书将他的衣服取过来。
不一会儿,善书就回来了,她将衣物全都放在了暖帐内,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一直以来,没有人为公子更衣过,就连她们这些算得上贴身的丫鬟,都没有亲手为公子穿上亵衣等,就连外面披着的衣袍(折:袍是统称,不是那种不值钱的保暖衣物,大家不要误会。),都极少为他穿。
褪下身上的衣衫,从床底轻轻的一抽,一个陈旧的木盒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但是上面没有一点灰尘,显然是有人经常触碰的,但美玉、善书等丫鬟都没有见过此物,为公子理房的婆子也是没见过的,因为她们被警告过不能碰床底,自然而然的就绕过床整理了。
轻轻打开上面盖着的盖子,里头摆放着不同样式的丝绸,和今天他脱下来的丝绸竟是同种手艺!盒子的暗格旁边有一个微微凸出的地方,轻轻拉开,竟然放着各种大小的塑胶喉结!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必然是会吃惊地,只可惜公子的房间此刻一片昏暗,没有人能从外面看到里面,谁都知道,公子的窗,不是纸糊的,而是用上好的、密密的绸段给缝上的,这还是当初公子自己提出来的。
不过现在这种方式也是风靡一时了,因为可以显示自己的财富等等原因。
用丝绸,慢慢的裹上了身前,等完全缠绕上后,竟是平整的与身融为一体!可想而知这制作要是多么麻烦。
公子得病
(当日夜晚。『』
月亮半遮半掩的躲在不够浓密的黑云上,时不时的探出头来,露出脸上深深的酒窝,漫天的星光璀璨,却是时而若隐若现,时而消失不见。
薄薄的青纱覆盖在雕楼画栋之上,整个院子都显得十分幽静,烛火点缀着的夜晚,让它们照应着,含羞绽放的花儿。
公子屋内。
尘如墨面色潮红,头上密密的汗珠时不时的滑落下来,粉嫩的手早已握紧,泛着白,他眉头紧皱,面上一派痛苦之色,烛火照着他那已经十分病态的脸,格外的渗人。
“来人啊,来人啊!”
夜晚巡视的丫鬟似是察觉了不对劲,她看到了窗上那正在挣扎着的身体,似乎呈现出了痛苦的扭曲状态,惊得她没把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一时间着急的唤着公子旁边丫鬟的住所。
“怎么了?怎么了?”美玉是极为浅眠的,一听到丫鬟高声的惊恐之音,马上就披上了一层衣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连头上本该戴着的白玉簪子都没来得及插上。
“公子他……”丫鬟也自己吓了一跳,觉得实在太过鲁莽了,她犹豫的点了点窗上面的影子,瑟缩了一下脖子,没敢再说话。
美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那上面不正是公子吗?这个身形是绝对不会错的。想着,匆匆的换了一身衣裳,把隔壁的善书给叫了起来,开始,善书还迷迷糊糊的,一听到公子似乎出了事情,立马穿好了衣服。
“呀,这怎么,善书,快去叫郎中。『』”
一阵忙乱之后,连带着先前那个丫鬟,几个人一同走进了房门,撩开暖帐一看,公子面色潮红,唇上却微微透露着病态的惨白,美玉提着灯笼,将手往公子额上一放,竟是烫得吓人!
“啊,哦,我这就去,这就去。”善书一瞧哪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也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在下阶梯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的站着,手中的灯笼早就被美玉拿去了,她也不能继续巡视了,这样黑的夜晚没有灯可怎么办呦。
“你去我房里取一个来吧,带了火折子吧。”
美玉这才看见了身边那个发现了公子症状的丫鬟,如果没这个人提醒,公子要是这样烧下去,不得烧坏了脑子?面上就不由的柔和了点,又想到这个丫鬟是来夜巡的,也不好为难她,就是这灯暂时不能给她了。
“带了带了。”
那丫鬟忙不迭的点点头说道,就这么脚步慌乱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公子院上的人这件事情。
一时间,公子的院子大亮,一盏一盏的灯随着人们脚步的走动,点燃在了这漆黑的夜中。
“你去倒盆热水来!”
“你,去把公子最喜欢的擦拭布拿来。”
“你,再拿几套蚕丝锦被来。”
“快,把那水给我煮好了,公子口渴了。”
“……”
美玉一件一件的交代了清楚,自己也用袖中不怎么用的手帕擦拭着公子布满了汗珠的额头,她一面焦急地张望着那在黑夜中根本看不到的人影,等待着郎中那白衣,一面又把吩咐的人又差遣了出去,拿着各种东西忙碌着。
梦中的尘如墨感觉自己掉入了沙漠中心,无论怎么样都走不出去,一张嘴满口的沙尘扑面而来,不少都灌入了口中,舌头摩挲着沙子那种一块一块的感觉真心不好受,连带着喉咙都开始不断的阵痛。
他还觉得头上的太阳大得渗人,使得他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一会儿,沙漠到了夜晚,没有那么大的风沙了,却更加可怖,夜晚的寒冷让他如入冰窖,自小体弱的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严寒苦闷啊,却怎么也昏睡不过去,整个人都觉得混混沌沌的。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尘如墨处于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到了身上的温暖,额上的湿润,再也没有最开始那种冰火两重天、生死不如的感觉了。
口中一阵阵润泽,喉咙也舒服了许多,没有先前那种嘶哑干裂的好像熬了夜一样的症状了。
意识逐渐的清晰起来,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忽而张开的眼睛是那样的虚弱,他无神的望着头顶上的暖帐,好一会儿才反应到自己身上的状况。
“郎中,您看看,我们公子他……”
善书终归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看着老郎中这样慢速度的把脉,急急地开了口,然后尴尬的收到了美玉姐姐气恼的眼神。
“这样吧,我给尘公子写个方子,日服一次,尘公子天生体弱,今日想必也是落了凉,接下来观察个两天,没有突发状况,基本无碍。”
老郎中大手一挥,旁边的小厮立刻备上了毛笔和纸,就见着那老郎中流利的写下了一系列的药材,在最后的地方还写了关于火候时间等各方面的控制。
“真是麻烦您了,善书。”
尘如墨虚弱的声音似乎有上气没有下气的,听着人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痛,此刻他的脸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红了,嘴唇也在逐渐恢复血色,使了一个眼神给善书。
“这是费用,您拿好。”善书连忙将自己的好几个月的月例垫上,这才送着老郎中回去了。
老郎中也一改来时的急匆匆,还被人催着快点的姿态,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身影在灯火中摇曳着消失不见。
“公子你,还要不要喝点水?”美玉不由的开口说道,她手中还端着刚刚喂水的茶杯,面上松了一口气的把郎中的药方子给了一旁的小厮,让他去药房取了药材到膳房让那边的婆子煮了送来。
“再给我来一杯吧。”
这平日都是用来品茗的茶具此刻也只能盛满了白开水,尘如墨在美玉的搀扶下,轻轻地张嘴喝掉了水,面容憔悴,不过唇却在水的滋润下看上去粉嫩嫩的。
真是没有想到,今日落水,竟是得了这么个事,寒气入体,想来去江南的事情也要耽搁许久了,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同意自己这大过年的跑到别的地方去游山玩水。
公子问话
(看着手上爹爹亲手写的信,尘如墨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本他以为会遭到百般阻挠的出行,竟是爹爹沉默了两三天之后终于同意了?
吾儿如墨:
你要去我也不拦着你,在我同意之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你长大了自然也有了主见,我也不拦着你,就愿年前赶回来,一路风顺,大病小病皆不缠身,这是我当爹的唯一的愿望了。『』
本相亲笔
上面红红的印章是如此的显眼,尘如墨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放他出行了?
不过很快,尘如墨便释然了,江南这样的地方,才更适合他生活吧,毕竟尘如墨长得更有江南才子的书卷气息,这距过年还有两个多月,也不见得多么的着急。
于是,尘如墨就把启程日期定在了五天后,在这五天里,自己好好的养病,老郎中说了这五天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公子配药,保证公子一路上顺顺利利不会得病。
从京城到江南的路上大概十来天的旅程,尘如墨想带上凌风、美玉还有善书,其他人除了一个马夫以外,都只能呆在了府中,又羡慕又嫉妒的看着能跟着公子出去的人。
还未启程的时候,美玉眉宇间就带上了淡淡的愁色,她时不时的会看尘如墨一眼,等这尘如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又慌忙的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有好几次,尘如墨看见她那欲语还休的动作,而这些就连善书这个粗神经的人都发现了,私下里也缠着不知道问了好几回,就是没给个答复。『』
终于,最后一天即将离开的时候,尘如墨看着美玉脸上更加深沉的愁云,也只能先开口了:“美玉,这几天不不在状态,就连茶水都时不时的倒出,怎么,有心事?”
漫不经心的表情配上他用毛笔正在宣纸上随意勾勒,倒是问的很随意,就好像不经意间想起来的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闲来无事就问问了。
“公子,美玉有一事向您请求。”
忐忑不安的小脸上终于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她很担心,是的,很担心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会遭到其他丫鬟的抨击。
“哦?说吧。”尘如墨忽然来了兴致一样,浅浅淡淡的看了美玉一眼,这才又拿着毛笔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有心人可以看得出,那毫无章法的画下,深深浅浅,重笔墨的地方,墨水会渗入到反面,而此刻,已经初具原形的山水画就已经在下面浮现,只是被上面的画挡住了,并无人看见。
“奴婢的母亲,前几日带人传了话,说是得了病,想在年前好好看看奴婢,然后一起过个年,奴婢知道公子一片好心带奴婢前往江南,可……”
美玉再没有说下去了,她膝盖往前一倾,就这么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也亏得这书房内也是放了绒毯,不过那声音打在地上闷闷的,显然这一下子的冲击是不小的。
本来在尘如墨面前,那些亲近一点的丫鬟、小厮都是自称我,或者自己的名字的,也只有在他人面前稍稍收敛一下(尽管那没什么作用),但是现在她用奴婢自称,显然怕极了公子的责罚。
“美玉啊,若是你想回去看望老母亲,公子我会阻拦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还是没懂我。”尘如墨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的美玉,似乎是有些失望,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可以和他说明白了的,只是没想到美玉跟了他这么多年,却看不清楚自己的性子。
不过这也难怪了,毕竟主子有话,谁敢不从?能被主子带出去游山玩水伺候主子,那是荣幸,几乎所有的丫鬟小厮都这么想,美玉率先提出来的拒绝,肯定会遭来其他人的误解,认为她太不自知,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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