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皇帝立刻吩咐了下去。

尘如烟没有想到尘如墨竟然用了这样的方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将纤纤细指按压住，不过很快她心中又得意了，她可从来没听见过尘如墨会什么乐器，一年四季常在府中的尘如墨，她还能不清楚什么吗？

尘如烟虽然对尘如墨不怎么关注，但是还是清楚一点尘如墨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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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赴宴（11

别人不知道，尘如烟可清楚的很，尘如墨是真的跟外界传言一样不学无术，性子也很静。

尘如烟想凭借着这样的手段让其他人对她好感倍增。

毕竟所有人再看到尘如墨的那一瞬间，就会觉得世界上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情，凭借着他那张天仙般的脸蛋，突出的气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后来，却发现尘如烟竟然能够以绝对压倒式的胜出超过尘如墨，自然会吸引大把的目光。

每一个人都有爱美的心思，这个时候的人也各个都是看外貌的，对于尘如墨也在潜意识中盲目的相信——美的人一定多才多艺。一旦与事实相反，大多数人还是会遵循自己的感觉，就是认为尘如墨确实不错，只是尘如烟更高一筹，就连带着高看尘如烟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从宴厅到置办乐器的乐工局来回一趟，竟是如此快的脚程，要知道皇宫之大，移走个三天三夜都不能在外围看个遍。

尘如墨试了几个音之后，就朝着尘如烟点点头，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不过说起来尘如墨还真的不知道尘如烟选了一首什么样的曲子。

尘如烟略含羞涩的一笑，她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边买来的独一无二的曲谱，这时候可派上用处了，还真别说，她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练，就是等待这么一个时候。

要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就好了，就算不是太子，那其他个有权有势，日后能当王爷的皇子也是好的。

尘如烟试了一个音之后，立刻就用手指拨动起来。

一阵阵熟悉的旋律从弹动着琵琶的手指间流露出来，尘如墨微微吃了一惊。

这首曲子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在于子莲府上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他当初一时好奇也失去有要了曲谱的，没想到尘如烟精选了这么一首曲子来让他同奏。

尘如墨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好运还是别的，他在闲暇的时候是有练过这首曲子的。

不过听过于子莲的用古筝弹奏后，就可以发现尘如烟连半分精髓都没有学到，单单是她想靠着这首曲子吸引注意，就已经把这《倾尽天下》毁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不是真情流露的曲子，所以压根就弹不出精髓来。

尘如墨微微闭上眼睛，等着下一阵的琵琶声起，就开始吹箫。

同样的旋律迭起，却加入了另一股清丽透亮的箫声，原本气势不足的琵琶声音瞬间就被带动起来，一时之间琵琶声却变成了箫声的附带音乐，尘如烟的面色变得煞是好看。

不过就算是这样尘如墨也是不打算停手了的，感觉来了，就吹下去好了。

周围的女子不由的眼睛亮了一亮，在她们看来，这完全是尘如烟的一时兴起，才把尘如墨给牵扯了进去，不然的话，尘如墨是不可能在女子表演的时候插上一脚。

也就是说原本尘如墨是不会这首曲子的，是没有商量过的！

可想而知尘如墨刚开始的停顿时为了什么吧。

公子赴宴（12

但是在听了一遍旋律之后就能掌控这首曲子的全部基调，只能说尘如墨真的和她们看上去的一样，不仅是个美男子，还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美男子。

一时之间周围的目光更加炽热了，就好像要把尘如墨埋没一样。

尘如烟一个心绪不稳弹错了一个调子，立刻被箫声掩盖住了，一时之间众人的耳朵中弥漫着的全都是尘如墨吹箫的声音，琵琶的声音气势立刻低迷了下去。

尘如墨一曲吹完，余音绕梁不能说，但是这新颖的曲子却是走到了人心里面去。

不知道是谁带起的头，噼里啪啦的响声整齐而缓慢的响起，他们这里，全都是官宦人员，自然不会像贫民一样不顾一切的热烈击掌，再好的表演，也只能让他们轻轻地手掌上下叠起，拍两下，没有后话。

尘如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练了这么多天才学会了的曲子，竟是被尘如墨听了一遍就学了过去，差点没有让纤细的指甲插入自己的肉里，面上却装着一派羡慕的模样。

但是国宴上的都是什么人，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家族之间的小斗争？不过他们从来不管别人的事情，自家后院还没来得及灭火呢。

尘如墨一曲过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着，默默地接受着周围打量过来的注目礼，接受着丞相略带欣赏的目光。

丞相原以为尘如墨这一次会很糟糕的收场，却没有想到是这样完美的结局，只是尘如烟的做法让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人觉得尤其丢脸，竟然不听使唤的擅自做主。

如果搞不好弄砸了一切，又让尘如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面子，丞相肯定会怒火横生，也幸亏没有如此，不然丞相当场发作的可能性都会有。

但是仅仅是这样的完美收场，丞相还是觉得不够满意，毕竟尘如烟的表现很不好，没瞧见别人都等着看他们丞相家的笑话么，要不是尘如墨表现的好，这个场子，还真难圆了。

用眼神冷冷的看向尘如烟，丞相最擅长的不是别的，而是冷暴力，他可以把尘如烟彻底放在陌生人的位子上，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在这个社会上，最主要的还是靠着父亲，其次在是男人，一个父亲不喜欢的孩子，想要嫁得好，可是难的，想要成功，也是难的，更何况是一个遭到了“特别”对待的女子，更是庶女！

没有娘家在背后做支持，肯定在婆婆那边受委屈，而尘如烟马上就要及笄了，在这样的关头丞相却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众人，尘如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而已，还有谁会来关注她的及笄礼？

而正宾和赞者，没有丞相，柏氏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请过来，她也不是什么在上流圈子混的开的人。

此刻的尘如烟，已经彻底的慌了，她不该因为贪一时之利，而得罪了尘如墨，然后间接的得罪了她的父亲——丞相。

如果这次的行为真的能给尘如烟带来好处那也就算了，至少她不用担心婚嫁问题，但是这次很显然尘如烟已经成为了丢脸的那一个，为了选择利益，丞相肯定会毫不犹疑的放弃这么一个本来就不见得重视的女儿。

公子赴宴（13

尘如烟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赔了本钱，看看吧，周围的那些目光，可以让她往地洞里面钻了。（

明明应该接受万众瞩目的人是她，但是到头来，会什么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尘如烟低下了那张娇媚的小脸蛋，她不是傻的，一旦冷静下来就可以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音乐在有天赋的人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掌握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也就是说，尘如墨一直在藏拙，而且藏得很深，他从一开始就是会吹箫的，而且对于吹箫的方法掌握的很好。

至少在每一个音准上不会出差错。

此外，尘如墨应该本上就是五官灵敏的人，所以才能发现弹奏的时候几个微小的细节，从而使得吹奏的过程变得顺畅，而他自己也在尘如烟弹奏不好的地方适当的更改过了。

“哥，尘如墨，还真的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尘如烟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立刻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尘如水目光深邃的看向尘如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也开始怀疑尘如墨真正的模样了。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资本招惹他。”

尘如水低沉的声音控制在了两个人能够听见的范围之内。

“可是……我不甘心……”

尘如烟的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她很快就平缓了下来，周围那么多人的目光都盯着呢，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出了差错，尘如烟努力维持的形象，可不能在这一瞬间全部崩盘。

没有资本，不错，没有资本招惹尘如墨，就算尘如墨本身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他还有身份，有血统，还有一个强大却疼宠他的父亲，而尘如烟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母亲姨娘，也不过是一个依附着别人生活的。

而现在，很显然尘如墨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尘如烟就更没有资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对尘如墨出手，她不知道尘如墨就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么多年来尘如墨的性格，似乎在尘如烟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一时之间的扭转，便是翻天覆地，但是尘如烟不是一个不肯面对事实的人，相反，她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绝对要有脑子，不然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上流圈子中不受排挤。

“忍下去，忍不下去就吃一口菜，把一切都咽下去。”

尘如水的眼睛一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看着尘如烟低垂着的小脑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尘如墨吹箫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空气中轻微的波动，跟吹箫的声音浮动不一样，以另一种方式开拓了箫声，然后将箫声带入所有人的耳朵中，最后精神一震。

不得不承认，《倾尽天下》是一首好曲子，旋律简单也容易掌握，但是要真正的弹奏出感觉就要看每个人的心境了，心境不同自然是弹奏、吹奏出来的风格也不同。

尘如水自然是知道自家妹妹的表演是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抢了风头。

对于尘如烟的想法，尘如水可没有说过支持。

公子赴宴（14

女子们的表演慢慢地落入尾声，官宦们也为自己的子女们点了几个鸳鸯谱，被调笑的女子订了婚嫁之后面色不由的羞红一片，默默看着将来要和自己共处同一屋檐之下的男子。

现在，有不少人都看好尘如墨，毕竟他已经在各方面都很出色了，吹箫，显然不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全部的，但是他们愿意相信，如果把女儿嫁进丞相府，怎么也能得到一点支持不是？

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看人家要不要，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

广虹霖愣住了，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过尘如墨真的有才，不过单单是凭借这么一个乐器，也不见得他脑子好用。

想到这里，广虹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是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种不值当的人自己还需要关注吗？

尘如墨淡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没有动筷子夹菜。

刚刚他是没有想到尘如烟竟会把自己拉上的，若不是听过《倾尽天下》这首曲子还专门的练过，还真不知道此刻尘如墨此刻会是有多么的尴尬，出身名门却没有名门之人所拥有的气度，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吧。

千骨苓是听过尘如墨吹箫的，自然是没有那么吃惊了，看看这尘如墨天天练武，不照样可以在暗中进行的么，或许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凌风显然是没有猜测到公子竟是不声不响的学会了一门乐器，在他还在担忧的时候，公子已经把那首曲子给吹出来，虽然凌风自己并不明白乐器，但是他却能感受得到吹奏之人的用心。

这就是他们的公子，一个拥有独特魅力的人，虽然有很多他们这些下人不知道的事情，在公子的心灵深处隐藏起来，不过凌风相信，只要付出真心，总会能够让公子渐渐打开心扉的。

女子表演过后，就开始有分桌的形式了。

这里和别的地方的国宴有点不一样，在女子表演过后，就可以纷纷找到自己的团体聚成一团，互相玩闹了，当然玩闹过后，为了引起美女们的注意，男子们也会用层出不穷的方法引得自己人中的头筹，让美女们青睐。

各路官宦门聚在了一起，谈论着他们朝堂上面的事情。

夫人们也开始渐渐形成她们的团体，聊着自己的服装首饰，甚至讲起了自家男人、孩子，还有各种琐事。

小姐公子们也纷纷找到了平日里玩得较好的伙伴，聊着天玩着行酒令。

皇上也很亲近的跟着各路的官员们聊着，没有一点架子，皇妃都围着太后转悠，有的倒是去了自己娘家那边，聊了会儿就回来了，皇子公主们纷纷找到自己的伴读或者是小伙伴。

一时之间，尘如墨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

眼睛微闪过后，尘如墨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失落，习惯了就好，尽管刚刚他大出风头，但是他是生面孔是不争的事实，暂时还没有一个人会凑上来吧。

公子赴宴（15

女子们虽然喜欢尘如墨，但是她们还要保守自己的闺名，被人抓了小辫子可不好。

男子们虽然不是这种状况，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和人玩到一起去，他们有各自的想法、朋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踏出第一步。

太子看这尘如墨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原来的位子上，尘如墨既没有表现出想要靠近别人的意思，也没有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来，安静的就好像雕塑一样，还有他那张完美的脸蛋，更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又被忽视了啊。”

千骨苓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似乎是感慨，就好像是调戏一样，尘如墨，永远是一个被孤立的人，从小到大，他没有需要过一个伙伴，也没有人，会愿意靠近他。

“太过完美不是好事，会让人产生距离的吧。”

见尘如墨没有说话，千骨苓又开口说道，而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尘如墨那张脸，似乎会让人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错觉，给人距离的，往往就是一个人通身的气质，还有他那半冷不热的性格。

尘如墨依旧没有说话，很久以前，他羡慕过这样的生活，但是看透了那些人的本质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说到底，尘如墨就是要做一个独行的人，我行我素，就不一定代表着不好。

太子再次把目光看向这边，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吸引了无数闺中女子的目光。

此刻的太子没有想干刚那样一脸严肃，柔和的脸就好似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错觉，但那也仅仅是错觉而已，别看他现在和那些男子关系不错，到了关键的时候可不见的会顾了脸面，要真的说起来，太子的雷霆手段可是不少人都见识过的。

“魅力真大。”

千骨苓撇撇嘴，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站在这里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频频看向尘如墨，这个太子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想到这里，千骨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幸亏自己穿的是女装。

如果太子知道了千骨苓是怎么想的话，估计要维持不了他的风度了，谁都知道，太子的作风向来是很干净的，他可不是什么玩男人、女人的特殊人士。

太子没有通房没有小妾更别说是太子妃了，连侧妃都没有，太子府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丫鬟，其他基本都是小厮下人。

太子取向正常但是绝对不流连花丛，是一个闺中女子待嫁人选的极高位。

凌风看见太子缓缓地走了过来，目标正是超这尘如墨这边。

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也不管尘如墨有没有注意到，还是想要提醒一下尘如墨的。

“奴才见过太子——”

凌风立刻躬下了身子，看着旁边的千骨苓什么动作都没有，差点没给气着了，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不顶用啊。

“不必多礼，今天是国宴，没有那么多礼仪的。”

这句话也正好免去了千骨苓没有弯腰的尴尬。

公子赴宴（16

太子名为虞绘盛的，单单是名字就可以看得出皇帝对这个太子的喜爱。

“不置可否与尘公子交个朋友。”

似乎是看透了尘如墨那样清冷的性格，不会自己轻易出手与人相交，虞绘盛只能自己伸手出口，对于这样的人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不单单在容貌才艺上面，更是，民间传言。

这样的人竟然被民间称之为草包，虞绘盛也知道谣言不可全信，但也绝不是空丨穴来风，这么多年来没有参加国宴，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对国家的看不起。

人家带来的都是嫡子嫡女，只有丞相家才年年不带嫡子。

太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丞相是一个庞然大物，站在京城这片天地上仅次于皇族，所以对于丞相一家的事情也是很关注的，虞绘盛想要在京城，在皇宫中站住脚，自然会是用尽各种方法了。

“多谢太子厚爱。”

尘如墨并不热衷于这样的活动，对于他来说，这次参加不过是要打压一下柏氏这些年来越发嚣张的态度，其他的，可没有想得更多了。

太子似乎也知道尘如墨会是这样的表情，并不在意的柔和下了面色。

不得不说，尘如墨这样的人其实很对太子的胃口，虞绘盛并不喜欢那些总是挂着谄媚讨好微笑的人，也不喜欢对自己特别疏离却偏偏要笑容相对的人。

尘如墨虽然说不上是真性情，却正好戳中了一个太子平日里喜欢的点，所以两人身边的气氛也没有那般的尴尬。

周围的公子哥们不由得蠢蠢欲动，太子在哪里，他们的目光就会聚集在那里，就是没有想到尘如墨这个默默无名的人竟然在头一次出现的时候就进入了太子的“法眼”。

心中有些小算盘的人自然是打算不着痕迹的接近尘如墨，然后再靠着他接近太子了。

似乎是看透了所有人的心思一样，两个人的气场中，在没有其他人能够踏入，交汇成一团的氛围与远一点的地方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了。

千骨苓看着面前显然是态度良好的虞绘盛，眯了眯漂亮的眼睛，不要以为这个人给了千骨苓一个台阶下，千骨苓就能对这个人另眼相待，千骨苓压根就不需要这个人用他的方式。

不过在怎么明目张胆也不能把话说出来不是，这里是皇宫，守卫最多的地方，谁知到自己能不能在出言不逊之后逃出去。

太子似乎是察觉了头面一个暗暗打量的目光，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低垂着的小脑袋，看他身上的服装很显然就是刚刚那个没有礼仪的小丫鬟。

怎么，看上自己了？

虞绘盛在心里微微不悦，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坐在尘如墨的旁边给他介绍了菜式。

尘如墨也很想知道这些皇家菜式到底是如何制作的，至少要问出一个名字来，然后找了自家的厨师来做。

倒是跟虞绘盛聊得甚是开心，忽略了后面的两个人，千骨苓有些咬牙切齿。

“真没想到如墨竟是有这样独特的爱好。”

对于皇家人来说，口腹之欲并没有他们的权利重要，而尘如墨则不同，他显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