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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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

公子赴宴（23

尘如墨见到千骨苓已经将茶水沏好了，当下让千骨苓给在座的人纷纷倒茶，用他的容貌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自己想要乐得清闲，不过千骨苓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物。

“奴婢是公子的人，公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请各位公子见谅，奴婢若是有什么不恭之处，请勿怪。”

这一番话说得倒是落落大方，但是前面那句话的歧义倒是看人们的思想了。

这里在做的公子几乎没有一个是没有行过风花雪月之事的，自然是容易想入翩翩，唯独几个还没有通房丫鬟，更是没有所喜欢的女子的人云里雾里。

尘如墨算是其中一个吧，这话确实没什么不妥，就是没有想到千骨苓这么一长串话说得极为顺溜。

周围的公子哥们只能给尘如墨一个面子，毕竟这小丫鬟是他的奴婢，他们可是使唤不起的，更何况到现在，这些公子哥还是没有搞清楚尘如墨的性格，不过很显然，这绝对是一个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

“丫鬟无礼，请各位多见谅。”

尘如墨说话向来都是冷冷淡淡，倒是没有一点起伏之状，可以看得出对于这些公子哥尘如墨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当然，要说讨厌那肯定也是没有的。

“好……尘公子这般人物，我们怎么能不领情？”

江公子率先开头，然后及个人都纷纷附和着他，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热情如火一般，可是谁不知道，这已经算是吃了“闭门羹”了，人家显然并没有对他们有好感。

“各位可尝尝这丫鬟的手艺。”

太子出来是打了一个圆场的作用，他手中已经端着一杯茶水，抿起殷虹的唇，唇微微触碰到冷热适中的茶水，稍触及离，茶水上面扬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浅浅下滑的弧度，可以看得出太子确实喝了茶水。

“如墨真是会享受，倒是我这个太子都不如你了。”

千骨苓在泡茶这一方面很是精通，他自己是一个极为会享受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尘如墨也是知道千骨苓这一门手艺的，所以他知道如果是千骨苓泡茶，不至于丢脸。

千骨苓可是在暗中愤恨，谁叫他泡的茶自己都不能喝，平日里他可是和尘如墨坐在一起喝茶作画，日子悠闲得很，哪像着皇宫处处规矩，怎么，还不能人人平等了！

“那是自然。”

尘如墨接受的就好像太子在夸奖自己一般，面上却不表现分毫骄傲之色，千骨苓这个丫鬟不仅人美，而且还有很多手艺，单单是他的舞蹈就足以倾城，自然，这种东西尘如墨是不会说的。

最怕的莫过于刨根问底，这千骨苓的出生，可是让官宦子女大为不齿的。

千骨苓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站了这么久虽然说不上累，但是好歹让他喝一口茶水吧，话说到皇宫里面怎么如此如此不好，就跟江湖中人说的一样差。

不平过后就是镇静下来了，千骨苓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表情流露于表面的人。

公子赴宴（24

“不知各位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尘如墨也不好冷场，这个时候跟这些公子哥们冷场或者冷落，可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刚刚一番介绍下来，尘如墨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如果想要在京城中慢慢打出名头，那就从这些人下手。

“哦，尘公子，不知你玩过行酒令没有？”

江公子听到尘如墨来了正题，立马兴趣了，行酒令是众小姐少爷们经常聚在一起玩的游戏，就是不知道尘如墨这样的人玩没有玩过，既然在上流圈子里没有见过他，自然是个很少跟他人聚在一起的。

尘如墨沉思了一会儿，“没，不过听过。”

这话尘如墨说的倒是不假，他听说过行酒令，但是就凭借尘如墨那样不胜酒力的身子，别说玩了，如果头一个抽到的就是自己，就一时半会儿不能暴露才能，只能喝酒，倒了，也是自己的丢脸。

大致的玩法尘如墨也是知道的，不过为了不出糗，还是请江公子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行酒令就是推举一人为令官，然后各位以吟诗作对、作画书写、猜拳等各种方式来玩，一旦有人脑子转不过弯来，慢了一拍，就要罚酒，不过为了玩的久一点，酒杯子就是小了点。”（折：行酒令我不会玩，大家看看过就好）

江公子拿来了行酒令用的酒杯子，旁边还放着满满十罐子酒，里面是上好的女儿红。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虽然全部都是男子，但也并没有什么无趣的地方，大家都是兴致勃勃的，摩拳擦掌。

“我先来吧。”

说完之后，江公子先开头说诗句。

旁边一个男子立刻接上，每一个诗句里面都要有一个数字，比如江公子说的是：“一道残阳铺水中。”

下一个人就要接，“二月春风似剪刀。”

“三月桃花笑春风。”

等等。

轮到尘如墨的时候数字有点向后了，因为玩的人比较多，但是数字开头的诗句并没有那么多，所以可以是在中间有数字也可以，两句在一起成一个数字也是可行的。

“十二楼中尽晓妆。”

然后再次一个一个的接下去，比如到了十四的时候，“七月七日长生殿。”

就是这样，尘如墨竟是不慌不忙的接下了好几次诗句，倒是一杯酒没有喝，江公子却不知怎么的有些倒霉，喝了好几杯，整个人面色红润不已。

或许是因为女儿红醇厚的味道让人留恋，那江公子也不知怎么的，差点没有双眼朦胧一头栽倒了。

不过江公子是玩行酒令的老手了，平日中酒喝的也算多，所以倒是没有怯场的意思，也不介意现在这副模样，借着酒精壮壮胆，用直勾勾的小眼神看着千骨苓。

千骨苓对于这样的女儿红倒是没有一点垂涎之色，那江公子本身长得是极为不错的，但是在这几个人的面前倒显得黯淡无光了，如果是一个女人，肯定会选择一个长得好的男人的吧。

就算得不到守着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公子赴宴（25

“尘公子真是好风采，这么久下来一杯没罚，这可不成啊……”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江公子有些昏了头，想要给尘如墨劝酒灌酒。

那是尘如墨哪里肯喝酒啊，别说是这种女儿红，就连葡萄酒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碰的，要真的说起来，尘如墨平日滴酒不沾，单单是碰到米酒这样仅仅是沾了点酒精的，都要躲的远远的。

尘如墨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红过脸。

他们倒是失望了。

“玩行酒令可不能这么没规矩。”

旁边的太子帮这尘如墨说话，几个面色红了的公子哥当然是知道玩行酒令的规矩，不过本来就是用来劝酒的东西，尘如墨若是不喝也是于情于理的。

“如墨不胜酒力，请各位多见谅。”

尘如墨也不能指望这太子老是帮着自己说话，自己也开口说道，他面前的小酒杯现在还是没有沾上一点水，要他真的不想喝，倒也没人能逼着他。

“怎么……怎么会……”

在场的除了几个定力较好的人，只要是喝了酒的，都有点把持不住，女儿红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平常的酒了，怎么想到他们竟是喝多了高了，如痴如醉啊。

果然，酒这种东西沾不得，就连果酒，也是可怕的。

尘如墨的眼神偷偷的看向女子聚在一起的地方，她们喝的就是果酒，可是还是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子红了脸，一看就是酒精的效果而不是害羞所致。

“来，喝！”

江公子又没有回上诗句来，只能在一杯女儿红下肚，这下好了，他通红的面色就好像煮红了的龙虾一样，眼神中带着迷离的气息看向千骨苓。

不过给他在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往前靠，因为千骨苓的眼神是很恐怖的，单单是一个眼神就能秒杀对方，江公子微微一个颤抖，才把眼神收了回来，脑子也在瞬间清醒了不少。

太子也和尘如墨一样，滴酒未沾，两个人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气场圈子，都是清冷高贵的形象，让人看了自渐形秽，酒后的男子更是比不得他们了。

“等会儿……等会儿我们来……来耍剑！看看，谁厉害！”

江公子这时候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了，看看那十罐子酒，此刻只剩下了两罐，其中一罐也已经快没了，而江公子一个人就喝了三罐，可想而知他是喝得最多的人，也就是运气最不好的那一个。

“好啊……”

周围的男子纷纷附和道，他们也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比起江公子好的远了，自然不担心自己出丑的事情。

然后有几个男子把眼神看向尘如墨这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尘如墨，不得不说这身子骨是极为单薄的，比起那边的女子可能还要受弱一些，虽然这里的男子并不是个个都能文能武，但是基本的还是学过的。

看着尘如墨的小身板，不由得有些担忧吧，看起来就好像没有武功底子的人一样。

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男子有些不满的看着尘如墨，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虽然更大的原因是太子在他的身边。

公子赴宴（26

其间，正有尘如水在。

“如水，那是你家弟弟吧，怎么，你还管不住他？”

其中一个男子看向尘如水，眼神余光却阴狠的看向尘如墨那边，显然对于尘如墨这样的天仙般的人物很是不满，虽然他对于这样装腔作势的男子本来就是没好感的。

“那是嫡子。”

尘如水一句话就提出了他是庶子的身份，表示就算是哥哥也是无能为力的，身份之上有所差距，但是尽管是这样，也从反方面的表现了尘如墨的骄纵，不听哥哥的话。

这里的人本来就和尘如水交好，脑袋瓜子也是灵光的，高门之中，不仅嫡庶有别，长幼也有别，如果庶子比嫡子更好，那么他也就有能力管教弟弟。

很显然，立贤不立长，这里的长幼、嫡庶不过是次要的，在她们看来，尘如水这个活跃于上流圈子的庶子，比起那个他们两眼一抹黑一点都不了解的尘如墨要好上不少。

“那张脸，倒是继承了丞相的天人之姿，引来无数狂蜂浪蝶。”

那名男子继续说道，他刚刚可是看见了他心仪的姑娘看向尘如墨的小眼神，那叫一个春心萌动不已，虽然说尘如墨确实有那个资本，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啊。

再看看尘如墨身后的那个小丫鬟，明显也是美人儿一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了尘如墨，要真说起来，两个人的容貌不相上下，各有风姿，在美人榜上也足以排名前五！

可惜美人榜上并没有这两个人物。

“自然。”

尘如水是知道陈氏容貌的，那也绝非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所以在容貌上略输一筹，也是没关系的。

不过很快，尘如水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的眼睛之中微微溅起了涟漪，古井不波的眼神深处，却慢慢的浮现出了震惊。

他瞳孔中反射着的美丽倒影，此刻正看向了尘如墨那边，不带掩饰的欣赏之色，让尘如水觉得很是不堪。

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唐玉倩，从来只是默默的在身后注视着她，因为尘如水知道，他和她，是绝对的云泥之别，唐玉倩是唐家高高在上的唯一嫡女，而他，不过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子而已，作为尘如墨的垫脚石。

不受宠。

果然么，所有人都会注意到尘如墨的出色，然后埋没了尘如水的内敛的好。

从来没有奢望过，唐玉倩能够正眼看向自己，但是此刻，尘如水是深深的嫉妒了，为什么，尘如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凭借他无与伦比的容貌还有乐感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得不到的。

尘如水呼吸微微深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那男子见旁边的尘如水不说话，也就没再开口了，毕竟，嫡庶有别，这是事实。

“他们在玩行酒令，不过看上去你那个弟弟很幸运啊，和太子一样……”

男子再次开口说道，他紧紧地看着尘如墨丝毫没有改变的面色，那张脸，绝美。

只可惜让他看着就觉得不爽。

公子赴宴（27

尘如墨自然是感受到了那边传过来的目光，不过他依然不动声色，对于耍剑，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是“耍贱”，尘如墨还真的想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耍的。

男子们之间的表演，无非是对弈、作诗、画等，更多的还是为了突显出男子气概的耍剑，武斗。

“好，那现在就开始吧！”

江公子一句话下，几个喝得有些眼花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尘如墨和太子倒是一动不动，这事儿跟他们真的也没有多大关系。

“为了能有些噱头，尘公子能否给我哥俩几个助助兴？”

不用想都知道，那江公子肯定是打上了千骨苓的主意，不过肯定要求方面不会很过分，毕竟这是国宴，还有别人看着，这种事情办到了明面上无非是唱歌小曲儿跳个舞什么的。

尘如墨一点没有过问千骨苓的意思，开口说道：“自然，如墨不知有何助兴的法子？”

那清凉的声音传入几个人的耳朵中，瞬间让几个人清醒了几分，就好像真的很冷一样，酒，带起来的燥热的感觉此刻也慢慢得消了下去，浑身舒畅不少。

“哦，我瞧着你后面那小丫环不错，她可有什么擅长的，到时候给我们几个表演表演呗。”

这话若是在平时，肯定是说不出口的，更何况是在太子虞绘盛的面前，不过因为酒精的缘故，他们还是开口了，不过太子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怪他，因为虞绘盛也想看看，这个婢女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凌风微微紧张，他并不是很清楚千骨苓的来历，只知道是于小姐送给公子的一个婢女，平日里倒是不怎么样的，规矩也不见得有多少，今天还算是好的了，最擅长的就是沏茶水，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手艺了。

只要不要给公子丢脸什么都成，凌风这样想着。

却没想到尘如墨竟然欣然同意了。

“自然。”

太子面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本来就看起来英俊不已的脸此刻柔和起来，倒是能够融化无数女子的芳心。

这边的动静起来了，也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他们长辈依旧聚在一起。

无数闺中女子停下了她们的话题，翘首以待两个人的身影。

坐在一起的其他人都是有些期待却又不好意思，不能失了礼仪的那眼神看向公子们那一桌，往年的国宴虽然也有这么一出，但是比起两个绝对的美男坐在那里要差上不少。

女人是视觉上的动物，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这不，已经有不少女子抬起头来看那边的耍剑了。

尘如烟刚刚又被几个人的语言讽刺了一番，自然是心情不爽，看着她们几个女子竟然这样不知廉耻的把目光看到了尘如墨的身上，更是心中暗恼。

“你讨厌尘如墨，对？”

广虹霖在一旁看着尘如烟似乎隐藏的很好的眼神，不由的计算起来。

上次在尘如墨手上吃了一个大亏，虽然他不是主使，但绝对是一个旁敲侧击的人，少不了尘如墨的那一份，以广虹霖的身份真的不屑和尘如烟为伍。

公子赴宴（28

尘如烟见到面前的广虹霖，心中不由得戒备一番，她不是傻子，还没有蠢到让人把她当枪使的地步，更何况广虹霖是一个不知道隐藏的人，她脸上的表情就完全暴露了她的想法。

尘如烟心中不由的鄙夷广虹霖，不愧是武将的女儿，胸大无脑不说，连知识都学了一个半吊子，要知道上流圈子里面的女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变脸艺术。

“着……如墨哥哥他……这次，只是有点过分而已……如烟，如烟不会讨厌哥哥的……”

低低的声音从尘如烟的朱唇之中脱出，那模样让人甚是怜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广虹霖欺负了她。

不过尘如烟的目的也确实如此，以别人的角度来看，一个是文官的子女，一个是武官的子女，孰强孰弱已见分晓，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气势上也要压她一筹，更何况现在广虹霖的角度是俯视，居高临下，还背对着众人。

不经意间侧露出去的白莲花的脸蛋，是的尘如烟更加美好，再没有桃花般的娇艳。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恃强凌弱的女子。

掌控好了他人的心理，同样要掌控广虹霖的心理了。

这样子的语言配上委屈的表情与声音，正好搭配上了，尘如烟声音低也有了一定的解释，无非是因为不顾兄妹情谊云云……

广虹霖也没有负了尘如烟的想法，心中不由得鄙视尘如烟，他本是不拘小节的女儿，自然不喜欢这样子的惺惺作态。

面上却一派友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