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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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桐允又怎么不知道,尘如墨似有若无的接近,谢桐允是没有想太多的,还以为是因为这么一大帮子女人里面就两个男人,自然是亲近一些,更何况如果是他自己,也是寻找同性更为安全。

学习音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因为这里,除了谢桐允一人,没有其他人更擅长此道了——都是打杀出来的兵,学什么附庸风雅!

公子诱敌(7

“你是什么人,停下!”

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呵斥声,却听那两个陌生的声音,“放我进去吧,我看见了,我家公子就在里头。”

尘如墨气息紊乱了,旁边的谢桐允自然也感受到了,怕是相识的人吧。

“让她进来吧,那是我的丫鬟。”

尘如墨对着谢桐允说道,倒是没有一点迟疑,可见两人感情之重,就是不知道,这丫鬟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呢,他们在南城定居,也不过十几日的事情罢了。

“让她进来。”

谢桐允的声音一传出去,外面挡住了善书的人就站好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善书连看都没看一眼,提起裙摆快速的跑了进去。

绕了几个弯以后,善书都没有找到尘如墨的所在地,而尘如墨也缓缓的向谢桐允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听声音,是我的丫鬟无疑。”

“你究竟是什么人。”

被卖入那种地方,竟然还有丫鬟,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但是转念一想,像他这种气质出尘的人,又怎么能在那种地方生存?这有些不合常理,谢桐允心生警惕,不过却也知道,如果真的有意隐瞒,就不会将这人暴露在自己眼下了。

“一个亡国奴罢了。”

见谢桐允疑惑的神情,尘如墨眼神微微低落,细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投下浅浅的阴影,“这里是南翎国的地域,而百里开外,原本并非是如此,五国鼎立,现在是一国强,三国弱,而我,就是那一灭国中的人。”

谢桐允轻佻眉头,用手抓住了尘如墨的手臂,“亡国奴,还能安然的在这种地方吗?”

“家道中落又是谁愿意的,如今我在宫里做差事,有丫鬟倒也是不稀奇。”

“会有人留下祸患让其在自己的身边吗?”

“允,你不也瞧见了么,我被人设计去了那种地方,一个不慎,这辈子也算是糟蹋了,我又怎么可能比那些人更加得圣宠,我也说了,我是亡国奴,只不过那个丫鬟……已经跟了我好几年了。”

宫中的事情谢桐允不好多下定论,但是若是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早有听闻宫里的男子,基本都是不男不女的存在,也就是这里说的太监,莫非……

“允,你在嫌我是一个不全的人吗。”

自然是注意到了谢桐允的眼神,尘如墨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失落,也就顺势接了下去,就算正中谢桐允的猜测好了,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会更放松警惕的吧。

“我……”

“公子。”

善书是跑着过来的,她面上担忧之色不假,却被谢桐允发现了一个小破绽,那就是,担忧,却在看到两人交谈的时候露出来的欣喜之情。

可能是一时之间没有调整过来,在之后才再一次变成了担心,然后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桐允。

这其中的破绽,谢桐允是谁,怎么会想不到,这么多表情变换也是简单得很,只可惜此人的技术并不熟练,但是,为什么有欣喜?

公子诱敌(8

尘如墨的头低着,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表情,也不知道善书竟然这么块就露馅了,说实在话,善书并不擅长演戏,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已经是不错了,奈何此刻和尘如墨在一起的是谢桐允。

“既然她找来了,我就先行回宫了。”

尘如墨起身刚刚站起第一步,脖上就架上了一支晶莹剔透的长笛,看的善书面色大惊,差点就没有冲动的扑过来撒上药粉了。

“允,你这是何意。”

眯了眯眼睛,尘如墨本来想借着此时将他们引入宫中,但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人把命抓在了手里,虽然尘如墨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用毒,但是别忘了,还有那么多人存在,轻举妄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离别之前,你我合奏一曲如何。”

谢桐允也是想通了尘如墨的意思,如果谢铮立真的喜爱这名男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在去了皇宫以后将他抢夺过来,虽然本来就是打算去一趟南翎国皇宫,但是绝对不是以被动的形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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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配合默契,却至此告别。

谢铮立本想阻拦,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阻拦的借口,只是暗恼竟然被那个丫鬟带走了人。

谢桐允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谢铮立,也知道一时之间谢铮立的心思里面可能只装的下尘如墨了,不打算就这么快速的触了霉头,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里的人,知道了他们,并非生活在这片大陆。

“皇姐,你若是喜欢,自然可以在拿下这片江山后得到他,但是你何曾想过这等男子不能生育的可能性很大。”

“那又如何,我能给他万千宠爱即可。”

谢桐允的眼神闪了闪,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姐会那么固执的喜欢一个除了容貌以外,没有他们国特别、柔软的男子,这里的男子明明明不服管教,更何况,不能孕育子嗣这分明就是要断了皇家的香火。

照这个趋势下去,独宠,可能就不是难事了。

谢桐允再怎么也想不到,尘如墨早就在谢铮立的身上下了药,初期的时候并不是很明显,但是这种感觉会因为心魔的束缚而愈加浓烈。

就好像当初昔年控制那些奴隶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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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尘如墨直视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冷声说道,不仅是自己对这个男人有感觉,而这个男人,很明显的也没有消除那种感觉,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希年怎么会直接复制他人的药品呢!

“把他带出来。”

归卿寒招了招手,随即,几道身影快速的飞走了,不一会儿,他们手上拖着一个人来了,尘如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怨毒的看着归卿寒。

地上的人虚弱不堪,面色惨白,那耀眼的金发却好像在昭示着他的圣洁,紧闭着的眼睛,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好像在诉说他的痛苦一样。

“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似乎每一个见到过希年的人,都会因为他的容貌,气质所折服。

公子诱敌(9

“没有。”尽管是毫不犹豫的否定,尘如墨还是大踏步的上前去,用手托起了希年的脸,轻轻的摩挲起来。

早就想过了,要怎么样面对这种畸形的爱,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放不下,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真的以为,很想去好好的,好好的和一个人在一起,远走他乡也好,生活贫困也罢,能不能就再简单一点。

“没有的话你会和我提出要求。”

归卿寒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像他这样高傲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根本就不会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以至于到心动的程度吧。

所有的人,都没有资格得到帝王的爱。

心动,永远只是一时的,根本不可能长久,把他们绑在一起的,无关乎自身的利益罢了。

“你心痛,难道我就不心痛吗。”

尘如墨的头慢慢的低垂,他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不属于自己的姻缘,就算是被控制了又如何,就算,不是心甘情愿又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任由它吧。

人世间的事情,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非要把两个世界的人牵扯到一起,希年,你有错,但是谁都逃脱不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一份责任。

归卿寒转过身去,没有看尘如墨,心中无声地问,你心痛,难道,我就不心痛了吗……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的,而至此以后,你又会被当作物品,难道我就愿意吗?

情非得已。

情根深种,又是何苦呢,两个人,幸或不幸,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怨得了谁。

轻轻覆上面具,那张,他这辈子最讨厌的面孔,却对别人又这无上的吸引力不是吗,就跟希年一样。

没有谁是谁非,走的路还长着呢,尘如墨的眼眶红了一圈,最终半跪着,轻轻抱着希年的身子,就算自己对他再狠,也容不得别人来侮辱,这可是,他最爱的人……

“你要带走他,我还是有条件的。”

马上,一切都会结束了,他会立后,从此,两个人就再无瓜葛,一切都可以随着时间远去。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必提醒我了。”

尘如墨从袖口拿出药来,将它灌入了希年的口中,冷声回答,然后眼神留恋的看着希年,终于,直起身子来,缓缓的走了出去,却是连头也没有回。

泪水,终于顺着那张脸,在没有落下来的那一刻,被尘如墨用内力蒸发,要是拿得起,放得下,那该有多好。

归卿寒却是冷着脸,等尘如墨走远了,才转过身来,看着地上面色已然红润不少了的希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爱而不得的感觉,很美妙吧。”昔年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美的就好像天空中璀璨的群星一样,却深邃温和,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闪烁着冷光。

归卿寒将面具轻轻摘了下来,那张脸,与希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那双眼睛,带着蓝紫色,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里面泛着寒光,与希年如出一辙。

恩怨两清

“这么多年,一切我都还清楚了!他们选择了你,抛弃了我,但是瞧瞧吧,你最终,还不是落在了那个人身上,自投罗网,哈哈哈——”

要是你没有那么对我放松警惕,就好了,我亲爱的,弟弟。

归卿寒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回答,也不想,再看到希年的那张脸,说到底,自己也是亏欠了希年的,当初,本来应该站在这个地方的,应该是希年,而不是他。

如果不是父皇母后的偏心,将希年送去了老神医那里,就为了将来能够辅佐归卿寒,一切或许也不会发生吧,如果那个时候,希年还没有记事的话,如果……

一切都晚了。

残杀手足,归卿寒不是做不到,但是,他现在却还在乎别人的感受,若非如此,希年绝对不可能如此猖狂。

“我会开始纳妃,立后。”

但是不会去碰她们的……

“你舍得吗?这后宫,你从未填充过,你的母妃,不就是这么一步步上位的吗。”

“她也是你的母后!”

“不,那只是你的,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只是,母妃,她不配当皇后!不配做我的母妃!”

希年笑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初,弟弟刚刚出生的时候,母妃看弟弟的眼神,然后,父皇的一道圣旨,万千宠爱,就此冠在了这个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身上。

不要看两个孩子年纪是一样的,事实上希年比归卿寒大上两岁多几个月,后来把他们两个人的年龄折中而已,归卿寒十七岁,希年十九岁。

希年因为年长,所以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不,完全是因为父皇,因为父皇在归卿寒出生的时候,下了圣旨,立后,而为了护住归卿寒,将他带离了皇宫。

从此,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烟消云散,尽管希年并不在乎,但是被自己最亲的人放弃的感觉,是他不想承受的,也无法承受的了得!

“你舍得你最爱的人,看着你后宫三千佳丽,争宠不断吗。”

归卿寒看着有些癫狂的希年,却觉得无从说起,两个人的事情,追溯到很久以前,但并非只是希年不幸运,归卿寒,也从来都不是幸福的存在,只不过希年更早的意识到了而已。

归卿寒三岁那年,皇室动荡,皇后为了保全归卿寒,让他有一技之长自保,把他送去了深山老林,这一待,就是两年,他是被狼群养大的孩子,当初如果不是那群狼中母狼居多,恐怕也活不下来吧。

年幼,懵懂,都在那一刻,消失殆尽,他学会了狼才会用的生存方式,而到最后,他亲手杀死了那一群,对他而言有养育之恩的狼群。

五岁那年回到皇宫之后,归卿寒不服管教,几欲挣脱皇宫这个牢笼,但都没有成功,被强行灌入了帝王之法,狼一样的性子最终被打磨得一干二净。

八岁那年,父皇驾崩,暴毙而死,他登上了皇位,从此受到了形形色色的刺杀、暗杀,美人计、苦肉计等,最终成就了他的铁石心肠,而他,也最终决定永不露面。

公子宫廷(1

那一天过后,尘如墨就生活在了空荡荡的皇宫里,他只是呆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面,站着,亦或是坐着,无悲无喜。

此刻,尘如墨穿着华丽的服饰,跟着面前的舞女,开始学习舞蹈。

“公子,你这样可不行,把手臂再抬高点,露出手臂就可以了。”

尘如墨依言照做,将手臂抬得再高了一点,宽大的袖子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来,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不再动了,冷风袭来,手臂上起了细细的疙瘩。

“公子,你也就这一个问题,现在,可以尝试整个都训练了。”

旁边的舞女对尘如墨说道,然后赞赏的看这尘如墨的动作,只见华丽的服饰慢慢的散开,尘如墨的手比顺着那服饰,一点一点将腰肢绕了下去。

整个人看似很柔软,事实上,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而已。

袖口滑出折扇,尘如墨指尖动摇,折扇展开,挡住了尘如墨的面,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的人不由的寒颤,只见步履婀娜,旋身,青丝落地,发髻动摇。

此刻不需要尘如墨更多的动作了,由舞女们挡住,一个个用袖子挡住了尘如墨。

尘如墨席地而坐,身子慢慢的匍匐下去,紧贴着地面,纤细的腰肢的曲线隔着服饰慢慢的塌陷,看似多情。

如玉的手缓缓伸出,折扇顺着手,慢慢的向上举,只见那手指间晃人的润色,“啪——”扇开,舞必。

整个过程都简单得很,但是要一男子的程度来说,还真不容易,虽说小倌管里面的男子只要是从小调教,肯定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但要算起尘如墨这样的,也不知如何算起。

尘如墨用一只手撑起了整个身子,却一点都不显得轻佻,他直起身来,青丝挡住了他的面孔,最后留下来的也仅仅是背面。

虽然归卿寒是说过,要将尘如墨放在丞相、国师的位子,但显然是不会被同意的,尘如墨也并不在意是否有这个身份,反正等一切完成之后,引了那女人,就足够了。

虽然整个舞蹈都是显得很动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的,却是尘如墨清冷孤高的态度。

不说别的,单单是他的动作,已经是很大幅度的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力了,但是尘如墨什么都没说,就照模照样的完成了所有的训练。

“公子真是好心性。”

所有的舞女基本都是为了博人眼球,希望成为大家里面的小妾也好,香肩半露,神态动作之间无不是挑逗,尘如墨却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就他清冷的状态来看,其他舞女再怎么妖娆,也被这清冷压下去变得严肃忧郁了。

尘如墨闭了眸子,等一会儿,就在这个晚上,他们,就会正式进入皇宫,来,宣战!

当然,也不能如此说,毕竟,他还不能成为这里的主宰者之一。

舞女们纷纷走了出去,要去上妆了,而宫里有技术最好的师傅,自然会给尘如墨来上妆。

公子宫廷(2

以尘如墨的资质,根本就是不用化妆的,但是为了配合整体的感觉,师傅还是想把尘如墨画的妖【和谐】娆妩【和谐】媚一点,总不能让尘如墨一个人把气场全压了下去吧。

尘如墨未曾用过胭脂水粉,不知道这些,只见那师傅手指飞快的动作着,把两种胭脂调在了一起,沾上了尘如墨的唇,宫里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劣质品,触口,便有浅浅的清香。

尘如墨很快就闻出了是什么气味,虽然是纯天然的,但到底还是对皮肤不好。

随即,师傅对尘如墨的面部做了细小的调整,刻意将尘如墨的眼睛在拉长了一些,往上调动,上了金色的粉末,没想到适得其反,竟然看上去更加尊贵清高。

但是妆已经画了,又有什么办法,</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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