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月中旬开业，店东是米迦乐、查尔斯陈以及汤姆威斯多姆，3个人每人出资3万美元；查尔斯陈由于有店面入股，占股份40％，米迦乐和汤姆各占30％股份，由查尔斯陈出面注册了公司。

托马斯德科20岁，童星出身，还是个创作歌手，他正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同米迦乐带着作业到外景地类似的，他带着吉他。

不平等条约之一就是每天晚上他必须在米迦乐的拖车外唱半小时歌，简直神烦。唱了一周之后琳娜海蒂抱怨她这个儿实在烦死个人，米迦乐这才忍着笑放过他。他给米迦乐写了半首歌，称她是“甜蜜又狠心的海妖”，曲调怪趣，完全不像他日常的创作风格。

4月底，《终结者外传》试映集的拍摄工作结束，米迦乐与琳娜海蒂、托马斯德科同机返回洛杉矶，汤姆威斯多姆去接机。

琳娜海蒂先一步出关，米迦乐和托马斯德科差不多是最后出来的。

他们几乎同时看见了汤姆。

“汤姆在那儿——那我先走一步了。周末要是出去玩的话，一定要打电话喊我。”他冲汤姆威斯多姆一摆手，一溜烟跑走了。

他才不要留下来做讨人嫌的电灯泡。

而且汤姆的年纪比他大多了，他都不知要怎么跟他寒暄。

在《英雄heroes》剧组的时候，他就见过汤姆威斯多姆，这个被海顿潘妮蒂尔称为“牙不齐的叔叔”的英国人。他对米迦乐居然会喜欢上年龄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议——那简直是上上上一代人了。倒不是说他讨厌汤姆威斯多姆，只是作为米迦乐的同龄人，他不理解她的选择。

不过嘛，感情的事儿嘛，谁能说的清楚。

汤姆威斯多姆对她的新发色表示惊喜。

之前她一直是一头缎似的乌发，是很漂亮啦，但偶尔换一下颜色也不错。

机场大厅里有人给他们拍了照，不知是什么人。汤姆拖着她的行李，她只背着生气十足的牛皮斜背包，俩人手拉着手出了门。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期间虽然用skype聊天来着，到底不是面对面，总有隔阂。米迦乐唧唧喳喳一同他说着在片场发生的趣事，他心不在焉应和，只想快点到家。

一进门他就抱住她，温柔而热情的吻她。她有点瘦了，大概是吃的不好的缘故。她的唇甜甜的，在车上她吃了好几块巧克力杏仁糖，他现在总是在车里常备糖果。

过了十几分钟，米迦乐终于能推开他，“我好累。”

她脸有点红，头有点晕。

他们一起洗了澡。

汤姆威斯多姆看着她手臂和背上的淤青，颇心疼，“拍戏这么辛苦，叫替身拍就好了啊。”

“还有淤青吗？”她将背对着浴室里的镜，试图查看。“那个按摩师不好，他的手法不对。”

虽然明明知道做这一行难免会被陌生的异性碰触到身体，汤姆心中还是很不舒服。但他无法表现自己的不痛快，只得闷闷的说，“以后要小心，危险的动作还是让替身做吧。我知道你要强，可是——”

“这算什么。”她大大咧咧，“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我爹教我练武，我有好几年身上就没有断过青紫。”

他低头吻在她背上，温柔的说：“我会心疼的。”

第二天他们去中国城。

“天使甜”用中英双语做了招眼的招牌，装潢走可爱风，店内外都摆放着带**台布的桌椅，除了中式糖水和西式甜点外，还出售奶茶、咖啡、清茶。

查尔斯陈正坐在临街的桌边，桌上摆着几款蛋糕、一杯奶茶。

见他俩手桥手走过来，笑着站起来，“大老板来了。”喊了女侍应，“是喝咖啡，还是茶？”

“奶茶。”

汤姆也跟着要了奶茶。

奶茶也有很多种口味可以选择，拿来饮料单，点了芒果爆蛋布丁奶茶。汤姆则要了咖啡奶茶。

“我不在的时候，生意怎么样？”米迦乐问。

“马马虎虎吧，毕竟刚开店。我印了一些优惠券在街坊派发。”查尔斯陈拿优惠券样单给她看，又问，“要看出入账流水吗？”

“给我看每天的收入账就行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了几分钟账本。然后米迦乐对汤姆威斯多姆说，“还行。每天营业额在稳步上升，利润的话粗算也还可以，有35％的毛利。新店做成这样已经算可以，不用担心倒闭了。”

汤姆笑了笑，“我不懂，你说可以就行了。”

“下个月就可以开分店，宝说杰克的店面他也可以拿来给我们用，不过杰克不是好说话。”

“也不要紧啦，我们照付房租给他就是了。他那个店面地点很好，附近都不是很好找店面了。”

于是便初步这么定了下来。

查尔斯陈又问：“我们宣传了一个多月的周日特别款，就等你回来呢。”

“你请的糕点师不能做吗？”她诧异。

“人家指名要吃你亲手做的。”

“我做的有什么不一样？”她奇怪，“配方已经给了糕点师，她做的比我还好吃，为什么还要我来做？”

“清观的玉璇指名要我们家做供奉的玉带糕，还要你亲手做道教祭拜的供奉点心。这是清观给的单。”

清观供奉的是清祖师元始天尊（冬至）、灵宝天尊（夏至）、上老君（二月十五），所以只有清上师的诞生日需要供奉，还有每年正月初一的元日、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十月十五的下元节。

米迦乐拿了单看了，想了一想，“玉璇倒也不算狠。答应他吧。”

查尔斯陈在单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又说：“周日是立夏，我爹叫你过来过节。”

“吃什么？”

“煮蛋，吃新茶。凌叔叔把今年的新茶寄了来，你的那份也在我家。”

“我想吃青团。”她撒娇，“我来美国就没吃过青团了。”

“青团是什么？”查尔斯陈也没吃过。

“按说是清明吃的，用绿色的草汁做的糯米面糍粑——汤姆没吃过是因为他是生番，你没吃过不应该啊。”

“没吃过。”查尔斯陈不记得他有吃过绿色的糯米面糍粑。

“中国城有艾草卖吗？”

有的，清明节的时候有一一个华裔侍应说，中国城有卖袋装的干燥的艾草茶。于是说好了陈家准备艾草，她周日过来做青团。

米迦乐又要了一份杨枝甘露，一份鲜果椰汁西米露。

“你尝过中国糖水吗？”

汤姆说没有。伦敦中国城当然也有糖水卖，但没有这么鲜亮明朗的店面，而且他也不是特别爱吃甜食。

“尝尝。”她把鲜果椰汁西米露推过去，“芒果有点奇怪的味道，可能你不能吃下。这都是美国本地水果。”

小巧的中国瓷碗，白底青花，胎薄如纸，配同款花色的底碟和勺，放在红木托盘里，摆放在**台布上，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这套餐具很好看呢。”米迦乐说，“是从中国专门订购的，我们准备推出会员卡，消费到一定数额就送一套。”她白皙的手指轻巧的捏着勺，姿态优雅。

吃过糖水，他们在中国城到处转了转，买了点菜，买了点昂贵的亚洲水果。在一家水果店里，米迦乐试图让汤姆威斯多姆尝尝榴莲，被断然拒绝了。

“你别买这种奇怪的水果啊。”他烦恼的说：“这简直是化武器。”

米迦乐同水果店的伙计都笑得不行。

最后她还是买了一整个的榴莲，叫伙计包装好，送去给扎克瑞昆图。

周日她一个人去了陈家过节。

查尔斯陈惊讶，“你叔叔怎么没来？”

“我揍你哦。”米迦乐瞪他，“不就是比我大了那么几岁吗，你们老说他。我都不嫌弃他，你们一个个的不放过。”

“他不会比你爹还老吧？”查尔斯陈担忧的问。

“你滚蛋好吗？！”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进了客厅。

陈阿云欢喜的对陈老板挤眉弄眼，“你瞧瞧，宝还总说不喜欢人家。不喜欢是这样的？我都没见过。”

“你个女人家，懂什么？”陈老板见多识广，“就是这么热络，才不可能嫁进来。唉，虽然宝是我儿，我也得说，宝没这福气。”

陈撇嘴。

陈家备了艾草，是那种干燥过的碎叶，用清水泡了半天，放开水里焯一下，捞出来放在榨汁机里加清水打碎，就是艾草汁，然后用艾草汁和了糯米粉与黏米粉，和成绿盈盈的面团，之后就是包馅，绿豆沙、红豆沙、枣泥、椰肉。又蒸了一些面团，待放凉了些趁热包了各色水果馅，又试验了几个巧克力馅的，不过不是成功。

生青团做好之后上笼屉蒸熟，蒸熟后出锅，分开在松花粉、椰蓉里滚了滚，再一个个摆放在蛋糕纸上，装盒。

凉青团也如法在松花粉、椰蓉里滚了一滚，摆放、装盒。

得亏是陈家厨房够大，才能容得下两拨人。

陈煮了水煮蛋，在蛋壳上用红笔点了个吉祥红。

查尔斯陈剥了两个水煮蛋，喂米迦乐吃了一个，自己吃了一个。

他们尝了几个青团：红豆沙馅是最传统的馅料，一般，没有大惊喜；绿豆沙也平平；枣泥略甜了一点，不过美国人口感普遍偏甜，应该也不是问题；椰肉的口感新奇；水果馅的也是偏甜；巧克力馅，不要提了好吗。

最后两个人一致认为，椰肉馅最好吃。

他们一道将装盒的青团送去“天使甜”，店里已经有人在等了。

是陈爷爷的牌搭中的一个≡从陈爷爷去世，他们也很久没有打八圈。

老头带着一个年纪不算小的男孩一道等着，男孩大约18、9岁了，一脸不耐烦，一边玩psp，一边抖腿，坐没坐相。

米迦乐是尊老的好孩，先跟老头打招呼，并说：“虽然现在吃青团有点晚了，可是很好味呢。我做了好几种馅的，椰肉的不甜，吴爷爷要不要先尝尝？”唤了侍应拿来盘叉，打开盒取了一只青团，暗青的糕点，微黄的松花粉，放在雪白底色桃花图案的小瓷盘上，光是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不是很黏。”老人一般都不爱吃黏牙的食物，多半是怕把假牙黏住。年轻人不爱吃黏性大的食物，是觉得清理牙齿很麻烦。所以米迦乐在制作过程中，就减少了糯米粉的比例。

老头高兴得不得了，眉开眼笑，“好好好，我都买了。”

“爷爷！”那个男孩皱眉：有必要吗？

这个周日特别款贵得离谱，他根本不觉得小小糕点值这么多钱，又土气——什么青团？据说是那个偏远落后的中国的食物，还是用什么草做的？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食物——更何况爷爷还想全买下。

米迦乐不理那男孩，笑着说：“吴爷爷，这么多人等着买呢。”指了指店里的人。

“是啊，老吴，你也霸道，我们等了一个多月，你可别这样。”

“就是咯。你不知吃了多少次我们妹妹做的早点，对不对？妹妹，我们可是等了好几周的。”

“妹妹，莫理那老东西，快给我一盒。”

咦，这些人怎么都知道她小名叫妹妹？头疼啊。

青团一盒6只，他们拿了12盒来，几分钟之内全部售空。

在陈家过了一天，又同陈宝定下了5月、6月的周日特别款的点心类型，下午早早吃过晚饭，查尔斯陈送她回校。

“妹妹，你明天上完课，我去接你。”

“接我？去干吗？我拉了好多课，要赶一赶功课的。”

“又不差这一会功夫。”他摆手，“再说，我是知道你功课一直很好的，你不要哄我。”

“你要约我吗？”她眼睛亮晶晶的，歪着头看着他。

“嗯。约吗？”

“不约！”

19，神烦ex（修）

大生活是新鲜有趣的，哪怕是在艺术气息浓郁的艺术院，照样到处都是莽撞少年，兄弟会、姐妹会必不可少，是美国大生人生历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然也有很荒唐脱线的节目，米迦乐一向不予理会——她用不着参加社团以获得被认同感。

这也导致了她在加州艺术院一直有点格格不入，不能融入校园生活。

当然，作为一个正冉冉升起的娱乐圈新星，一个很会习或者说很会考试的中国生，她还是赢得了一些生的注意的——尤其她确实可以算的上漂亮。

美人在哪里都是稀缺，就算在颜值指数比较高的艺术院，真正的美人也是少数派。

很多生都记得，开的第一天，米迦乐是唯一一个素面朝天，只涂了淡粉色的润唇膏就来报名的女生。她有浓密乌黑的头发，有形状如柳叶般修长乌黑的眉毛，还有雪白的皮肤。她穿的很好，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只是穿的跟任何一个美国土著孩没什么两样，一点都看不出是从那个古老落后神秘的中国来的。

她没有口音，说一口很流畅的美式英语——还是能听出来不是美国土生的孩——听课完全没有问题，作业做的很好，考试名列前茅。加州艺术院不是没有更牛逼的生，也不是没有更美丽的生，但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可不多。

她性格也很好，非常温柔，这在如今的美国女孩们身上可是不多见。谁跟她说话她都会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形状好看的杏仁眼，大得不可思议根本不像亚洲人，完美的双眼皮，卷翘的长长睫毛，平时几乎不化妆——据她自己说她不会化妆，不过没有人相信——看着别人的时候，眼眸闪闪发亮，显得神情专注，总是能令对方心悦。

男生几乎没有不喜欢她的。

很难有人拒绝一个美丽的女孩的请求，同班的男孩总是抢着帮她做事，做作业也抢着跟她一组，她似乎也很享受被人服务。她缺课很多，每次都是态诚恳的去系主任那儿请假，从不无故缺课。3月份她请了一周病假，这是非常少见的。

不能来上课的时候，总有人帮她录下上课内容，然后发邮件给她。不算什么大事，能获得美少女真诚的感谢就足够了。

但有一件，没人能邀请得到她参加舞会。

她从不参加舞会。

不参加任何校园里的聚会。

从四年级到一年级，男生们都在打赌，看谁能第一个邀请到那个有男孩名字的中国女孩参加任意一个校园派对。

赌金10块1注，可任意下注，目前奖金已经累计到快2000块了。

海顿潘妮蒂尔问她，“你为什么不尝试跟校里的男生约会？”

米迦乐先是回答：“他们？都幼稚。”随即又补充，“而且我觉得他们容易玩high，肯定必然会有违禁药，说不定磕多了就会做下什么日后会后悔的事情，还很容易被拍下来。这种黑历史我想都不敢想。”

“你是指，会被人拍到脱到只剩**的照片吗？或者更严重一”

“那当然！我爹凶得可怕，”米迦乐叹气，“我其实觉得只要拍得好看，无所谓什么**啦，只是我爹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会把看过我穿的比**还少的那些人统统灭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吗？为了那些人的人身安全，我还是乖一点比较好。我不能害人。”她神色严肃，以至于海蒂不能判断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海蒂小心翼翼的问：“那——汤姆叔叔呢？他不会被你爹打死吗？”

“……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米迦乐瞪她，“要说看过我穿得最少的人，不是首先应该是你吗？”

海蒂怪叫起来，一把扑在她身上，嚷着：“干脆我睡了你吧！”

她推开海蒂，“我们没睡过吗？那也是我睡了你吧！”

她们在克里斯伊甘的别墅里，还是她们几个好友。由于托马斯德科同米迦乐在一起拍新戏，这小小的团体也正式接纳了他。

他们年龄都不大，最大的是查尔斯陈，他是83年12月的生日，比84年6月出生的克里斯伊甘只大半岁；托马斯德科是87年12月，也只比88年8月出生的米迦乐大8个月；最小的是海蒂，她的生日是89年8月。

男孩们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女孩们席地坐在地毯上，脚边伏了两条毛茸茸的大狗。那是克里斯伊甘养的狗，海蒂很喜欢跟它们玩，米迦乐不是特别喜欢，几乎碰都不碰它们。

“你不喜欢萨米和道格吗？”海蒂问她。

“我什么宠物都不喜欢。”

几个白人孩包括查尔斯陈都表示了不解。

“小孩的时候很喜欢，但我爹不给养，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她歪着头，“怎么说呢？小时候一来是没有时间养，二来我有洁癖。”

“那养蛇吧，”克里斯伊甘乱出主意，“蛇很干净的，而且喂养也不是特别麻烦。”

查尔斯陈和米迦乐都笑起来，“不不，养什么都不能养蛇。”

“为什么？”白人孩都好奇的问。

“蛇是拿来吃的呀！”华人孩这么回答。

“yo！”白人孩吓坏了。

“很好吃的！”华人孩异口同声。

她跟同舍的女生关系还是非常恶劣，基本处于互相都当对方不存在的状况。好在她俩不是一个专业，不用每天连上课都要见面。

加州艺术院最早是由迪斯尼公司投资成立的，后来成为加利福利亚的公立大，所以与迪斯尼公司关系密切，毕业生多数都能在迪斯尼公司找到工作岗位。艺术院还有专门习表演的戏剧专业，迪斯尼公司每年都会提供给相应专业的生大量试镜与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