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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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脸有愧色地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行了,别说了,先治伤要紧。”后土一边说道,一边已经开始重新给颛顼处理伤口,并安排身边那两个人削了些木棍,把颛顼骨折的腿也复位固定好。

后土专注地为颛顼处理伤情,渐渐地额头就渗出些细汗来,颛顼看了真想伸手去帮她擦拭,但最终因为这是无礼之举而不敢妄动,他所能做的,只有当被后土弄疼的时候,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颛顼身上的伤情都处理完后,因为要忍受剧痛,他的额头全是汗珠,后土便拿自己的衣袖来给他擦拭。

颛顼赶紧躲开,连忙说道:“不用了,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后土可并不在乎这些,二话不说,上前来强行拿衣袖帮他把额头的汗都擦干。

后土的深情让颛顼倍加感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又使他意乱情迷,在这一刻,他便暗自发誓,愿意为眼 ...

(前这个女人去做任何事情,包括牺牲自己的生命。

后土的眼神里充满怜爱,颛顼的眼神里满是激动,两者交会的一瞬间,迸发出爱的火花,让两个年轻人彼此一下子就读懂了对方的心。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颛顼便跟后土说道:“我们是来找娇极的,他昨天一夜未归。”

后土应道:“我知道,他们两个接我的时候,已经跟我说过了。”

颛顼就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土说道:“我给将士们看病治伤,没有药材了,便会来这山林里采。”

颛顼又说道:“哦,那我能够碰到你,可真是太幸运了。”

后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颛顼忽然想起了娇极,就又问道:“娇极失踪前说是要来这边找你,你有没有见过他啊?”

后土答道:“娇极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来到这边,晚上我带他到我住的地方吃了晚饭,然后因为天色已晚,就叫他在那户人家的柴房里住下了,但是这里毕竟不安全,所以,今天一早我便让他回去了,他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回到你们营寨去了。”

颛顼听后土说完后大喜,乃说道:“太好了,只要娇极平安无事就好!”

旁边一人却说道:“娇极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早知道如此,我们便不来寻他了,现在倒好,害得颛顼又受了伤,这下可怎么回去啊!”

后土乃说道:“颛顼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了,更别说翻山越岭了,我看还是就近寻个山洞暂时住下,等伤养好了再说吧!”

一人应道:“这地方那有山洞啊?”

后土又说道:“这片山林确实很少有山洞,但在那边那片山林里,往上走不过半里地就有一个山洞,只是小了一点,勉强可以容下一人。”

别一人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们这就抬颛顼过去。”

后土又补充说道:“那山洞比较小,恐怕容不下你们三人。”

颛顼应答道:“就我一人在那儿暂时住下,他们两个把我安顿好之后,就要赶紧赶回去报信,不然,家里又要为我们而着急了。”

两人答道:“这样也好,回头我们再来看你。”

后土接着说道:“你们放心回去报信,这边有我在,我会时不时过来给颛顼看伤,顺便也会带些吃的和喝的。”

两人喜出望外,乃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有如此心底善良的神医在,我们大可放心了。”

几个人商定好,便一起动手做了副担架,先把颛顼抬到后土所说的那个山洞,又替他把山洞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并把他安顿进去,然后,那两个人才起程往回赶。

山林里就留下颛顼和后土,还有那只大白虎……

第四十三章 逃出软禁

(那两个回去报信的人走后,后土便也告别颛顼,领着她的坐骑下山去了。

后土先回了一趟军营,给需要药材的几个病人把药分好,安排人帮他们煎敷,自己则到营厨去找了些吃的,准备在回去的路上顺便给颛顼送去。

后土把吃的装好,刚出营寨大门还没走多远,迎面就碰见了节并带着一彪人马正准备回营,那些战马虽然说都是久经沙场,也见惯了血雨腥风,但当它们看到后土的白老虎坐骑时,还是被吓得一个个直往后退缩。

后土喝止住自己的坐骑,停在路边为那些战马让道。

节并便勒马对跟随的人说道:“我跟后土有话要说,你们先回营去吧!”

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催马向前,从后土身边急驰而过,仓惶地逃回营寨去了。

节并翻身下马来跟后土说话,后土则也从虎背上跳下来迎上去。

两人走近后,节并开口便问道:“你见到过娇极吗?”

“见到过。”后土直截了当地回答道,然后,便将昨天娇极来访之事悉数讲给节并听,最后又告诉她,在自己的劝说下,娇极今天一大早便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就好。”节并便又说道,“他昨天一夜未归,大家都还以为他又失踪了。为了他,颛顼还专门带了两个人过来这边寻他,在路上幸亏是遇上我了,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已经把他们当奸细抓起来了。”

后土应道:“是吧!”

“是啊!”节并又继续说道,“我劝他们回去,他们还不肯,最后我答应他们说,我会帮他们找娇极的,他们才最终决定先赶回去的。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过了边境线了。”

后土就笑道,“恐怕颛顼是到不了边境了。”

节并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被当成奸细给抓起来了?”

“没有。”后土回平静地答道,接着,又将颛顼受伤之事,前前后后都讲给了节并听。

“啊,原来是这样啊!”节并听完之后还是觉得很意外,感叹之后就又对后土说道,“既然你现在要去给颛顼送吃的,我陪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他伤得怎么样吧!”

后土答道:“好啊!”

于是,两个人一个骑着一匹白马走路右边,一个骑着一只白老虎走路左边,并驾齐驱,朝颛顼所在的山谷走去。ww

而山谷中的颛顼,自从后土下山走后,便坐在所住的山洞口,往山外谷口处张望,先是目送着后土骑虎走出谷口后消失不见,紧接着便又开始期盼着后土返回时再一次出现在谷口。

颛顼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外谷口方向,热切期盼着后土出现在谷口的那一瞬间的到来,甚至坐到腰酸背痛,望到两眼发花,他却依然强打起精神来,不敢有丝毫地懈怠。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天色已经傍晚,就在颛顼就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实然,远远的山外谷口处闪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后土乘她的白虎坐骑朝这边走来,颛顼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刚才的困倦立刻便烟消云散了。

可是,紧接着后土身后又闪出一个身影来,一个骑着白马的人,颛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最终确认了那不是别人,而是节并。

节并的出现让颛顼稍微感觉有点意外,不过,关键是后土终于来了,其它的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即便是后面跟来的是一群前来抓拿他的南兵,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节并把马拴在山脚下,跟在后土和白虎后面爬上山来,一同来了颛顼面前。

颛顼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后土和节并看了,连忙一起上前来劝阻,才使他又坐了回去。

节并将颛顼上下打量了一番,乃说道:“中午的时候见你还好好的,现在竟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也太不经摔了吧?”

颛顼笑道:“凡人毕竟比不了神仙,都是些泥巴捏就的血肉这躯,如何经得住那些硬绑绑的岩石啊!”

听了颛顼的话,后土和节并两人都笑了。

后土在颛顼面前收拾出一片空地,用采来些枝叶铺垫了一番,接着把带来的食物拿出来摆好,然后便开始照看颛顼食用。

“你们这是给我出难题啊!”节并一边看着后土照看颛顼吃东西,一边有些生气地继续说道,“现在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你们却偷偷地来我后方,此乃奸细行为,理应抓起来问罪。

今天中午放过你们后,我便一直处在深深地自责之中,心里很矛盾,感觉自己有点儿分不清孰敌孰我。”

节并的话似假又真,颛顼便严肃地说道:“你不必自责,你现在还有机会,说真的,无论你如何处置我,我都不会怪你的。”

节并就又认真地问后土道:“后土,你的意思呢?”

后土笑了笑,然后答道:“你若是捉了他,我也不怪你。”

“你俩的想法倒是挺统一的。”节并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已经错了,那干脆就错到底算了。”

颛顼拱手施礼道:“真是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节并回复道:“行了,别说了,赶紧吃吧!”

颛顼不明白节并的心思,后土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节并只能独自吃着后土的醋,生着自己的闷气。

颛顼吃完了,后土和节并便起身告辞,颛顼不能起身相送,便目送着她们离开,望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颛顼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从此以后,节并和后土便交替着来山林里照看颛顼,节并来主要是送吃的,后土来则主要是送药,两人似乎是事先约定好了的。

节并来的时候,她们谈论治国理政和杀伐征战之事;后土来的时候,她们谈论山川河流和四季轮回。

颛顼虽然是受伤了,只能一个人窝在那个小山洞里,日子却过得十分惬意,一度竟忘了两国征战和两军对垒之事,心里就只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都别结束。

……

话说,娇极听从了后土的话,第二天一早便起身返回了自家营寨,只因山峦叠嶂,千沟万壑的,在路上竟然跟前来寻他的颛顼错开了。

娇极一回到营寨后,便得知颛顼带人去寻他的事,就跑去找力牧商议,要求再一次亲自深入敌后,把颛顼他们给寻回来。

娇极之所以要求再次去敌后寻颛顼,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因为,再次深入到敌后,也就意味着又有了再一次见到后土的机会。

力牧一眼就看穿了娇极的心思,于是对他说道:“敌后乃是十分危险之地,岂能是你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的。你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自然不能放你再去。之于颛顼等人,我相信他们在得知你的消息之后,不久便会回来的,不需要你再去寻他们。”

娇极的建议得不到力牧的支持,心中的打算也就泡了汤,怏怏不乐地从中军大帐里出来,无可奈何地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

娇极一边走,一边就在想,力牧不让我去,我不能自己去啊?

想到这里,娇极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便准备即刻动身,重返敌后寻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娇极却发现自己身后忽然多出了四五个人来,他走到那儿那几个人就跟到那儿,时时刻刻都跟着他,寸步不离。

娇极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力牧专门安排来监管他的,防止他又偷偷溜去敌后。

有了这么几个人随时随地地跟着他,娇极对于重新溜去敌后的事一筹莫展,只好回到自己营帐里去睡大觉。

娇极一觉醒来,就听说颛顼的人回来了,便起身出帐去力牧的大帐去查看情况。

当娇极得知颛顼在返回的途中受了伤,不得不留在敌后养伤时,便再次请求力牧,让他过去敌后照看颛顼。

力牧便对他说道:“颛顼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娇极又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痛快,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却发现,那几个看守他的人依旧还跟着他,就如同幽灵一般,这让他很气愤,真想上去把他们全都揍扁了。

然而,更让他气愤的是,他们这些人不仅白天一直跟着他,到了晚上也一直守在他营帐外,而且还是几个人轮流值守,就像是在看管重要俘虏一样。

第二天,又过了一天这样的软禁生活后,娇极再也受不了了,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逃跑。

娇极下定了决心要逃去敌后,一方面的原因是自由受到限止,而另一方面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只要他一静下来,脑海里便会浮现颛顼受伤,后土在他身边悉心照顾的情景,这让娇极的心里就像猫抓一样毛毛糙糙的。

娇极不想再等了,他决定当晚便行动。

首先,为了麻痹那几个看守自己的人,娇极晚上专门陪他们一起吃饭,除了喝了很多酒外,席间还不断地向他们表露自己不会再去敌后的心声,最后又假装醉熏熏的样子,回到营帐里倒头便睡。

接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估摸着那几个把守营帐门口的人也困得不行了,娇极便在营帐后面扒出一个洞来,悄悄地钻了出去。

然后,娇极又小心翼翼地避开营寨巡逻的士兵,最终顺利地溜出营寨外,趁着朦胧的夜色直奔边境而来……

第四十四章 再入敌后

(根据那两个回来报信的人的描述,再加上已经走了两趟去敌后的路,在还没决定要逃跑的时候,娇极就已经在心里确认了去往颛顼所在的那个山谷的路径。ww

现在,娇极终于从软禁他的那几个士兵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自然知道该往那儿去,虽然天色很暗,但却并不影响娇极辨别方向,只是后来进入到山林深处后,由于山高林密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娇极才开始有点儿迷失方向。

娇极停下来四周观望了一会儿,实在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于是便决定,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等天亮了以后再说。

娇极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也确实感觉有些困了。

黎明时分,娇极从梦中惊醒,一度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朝四周望了望,实然间就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和准备去干什么,便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前行。

两个时辰后,娇极准确地找到了颛顼所在的山谷,当他依照那两个报信人的描述,又找到颛顼所住的那个山洞时,发现那洞外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颛顼,一个是后土。

看到眼前这一幕,娇极的心情有点儿复杂,开始有点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打搅她们。

就在娇极踌躇不前,进退两难的时候,山洞方向突然传来“嗷乌~”的一声虎啸,吼声响彻山谷,震得林鸟齐飞。

娇极知道这是后土的那只白虎坐骑的叫声,它大概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到来,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把消息传达给颛顼和后土。

颛顼和后土听到虎啸声后,便抬头向山谷这边观望,她们看到了娇极,后土便站起来向他招手。

娇极这一下再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山洞这边走来。

娇极来到山洞前时,那只大白虎却畏缩着退后数丈远,尽管双方已经是第二次再次相遇了,但娇极当初对它造成的伤害,却依然深深地刻在它的记忆里,让它一看到娇极就会条件反射性地感到害怕。

看到娇极一个人出现在眼前,颛顼惊讶地问道:“你还没回去吗?”

“我前天就回去了。”娇极回答道,“后来,听说你为了找我,不小心在这边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你。”

颛顼就又问道:“你该不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不是不是。”娇极连忙答道:“我跟力牧讲过,他同意我过来的。”

“真的吗?”颛顼追问道。ww

“真的。骗你干嘛!”娇极坚持撒谎道。

颛顼那肯轻易就相信他,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心里便全明白了,对娇极喝斥道:“还敢骗人?以我对力牧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放你再出来的,还不实话实说?”

颛顼这么一诈,娇极只好乖乖地承认了,于是,便将自己如何被力牧监禁,又如何从众人眼皮底下逃出来等事,原原本本都讲给了颛顼和后土。

颛顼听完后很生气,对娇极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你这样偷偷跑出来,你可知道力牧他们有多担心吗?”

娇极发牢骚道:“谁让他们担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了,凭什么你出来他们就不担心,我出来他们就担心得不得了呢?”

颛顼答道:“我又不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的,那像你一样。”

娇极反驳道:“我也想征得你们的同意,正大光明地出来,可你们会同意吗?”

后土见两个人已经吵了起来,便连忙喝止道:“好了,都别说了,人都已经来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

颛顼和娇极见后土有些生气了,便都不再言语了。

后土接着又说道:“我先回去了,得提前告诉节并一声,好叫她多带一份食物上山来。”说完,便动身与两人告辞。

娇极忙说道:“我送你吧!”

后土拒绝道:“不用。”

“没关系。”娇极继续说道,“我就送你到谷口。”

“那好吧!”后土勉强答应道。

望着后土和娇极一起下山的背影,颛顼的心里十分矛盾,他感觉自己要是跟后土走得更近的话,就会伤害到娇极,破坏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刚才两人之间那场有点失控的莫名的争吵便是端倪。

他和娇极从小到大很少有争吵,颛顼总是让着娇极,而娇极也总能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服从颛顼的指令,而在刚才的那场争吵中,显然两个人都没有谦让和服从的意思,若是没有后土喝止的话,颛顼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颛顼心里很清楚,娇极从力牧的软禁之下逃出来,绝不是想要过来这边照看他,后土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这一点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

颛顼想到了退出,想到了放弃,他虽然不知道娇极和后土的关系,今后究竟会如何发展,但他不希望自己从中起破坏作用。

尽管放弃和退出对于颛顼来说,是一个十分痛苦的决定,尽管这两天的相处,颛顼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后土,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或许现在正是最佳的契机,再晚恐怕就刹不住了。

颛顼在心里决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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