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得知南兵将相和睦的消息之后,就彻底断了谋划讨伐的念头,每天都只是一心一意地关注防备,早晚都要到各营去巡视一遍。ww
颛顼视察到娇极营寨的时候,娇极总是向他报怨,说没有仗打,闲得人发疯,并向颛顼建议,令他为先锋,并举全军之力,与南兵决一死战。
娇极满怀信心地对颛顼说道:“我手里这把桃木神剑,可助我们一臂之力,趁着现在节并还没有回来的机会出兵,一定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颛顼答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不要太着急,力牧临死前也一再告诫我们,凡事要三思,不可鲁莽。”
娇极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们总说‘凡事要三思,不可鲁莽’,要我说,炎帝刚死那会儿,若是你们听我和常先的,趁机杀过去的话,那里还会有后来的被偷袭和被暗算,那里还会致使我军遭受这么大的损失啊!
而且,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攻占了炎帝的老巢了,更别说夺回子母山和另山这两个小山包了。”
颛顼恭维道:“这件事情上,你和常先确实有先见之明,我们这些人都应该认真反思一下,反思当初为什么没有接受你们的建议。”
娇极听颛顼这么说便笑道:“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想那么多,关键是眼前你可得听我的。”
颛顼回应道:“你容我再想想。”
“又要三思。”娇极将手一摆,然后说道,“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颛顼见他娇极扫兴地甩手离开了,并没再追上去继续劝导,而是转身也离开了,他们彼此都比较熟悉对方,知道彼此的脾气,说多了也没用。
这一日,颛顼巡查完全营,刚回到中军大帐的时候,突然有哨马急报,说节并率领着两万新兵,已经赶到了南兵营寨。
颛顼一听,大吃一惊,便赶紧召集众将于大帐内议事。
娇极首先就对颛顼发牢骚说道:“这几日,我一直都在跟你建议,趁着敌军援兵未到,节并还没回来,我的桃木神剑还有用之际,尽早谋划进军之策,可你就是不听。怎么样?现在知道着急了吧?”
大鸿见娇极责备颛顼,便开口对他说道:“不对南军用兵,乃是众人的意见。敌军将相各睦,上下一心,各种防御工事牢固完备,我等冒然用兵,必然是要吃大亏的。将军手中那把桃木神剑确实是一件不错的法宝,但毕竟神力有限,不能左右战局啊!”
娇极听大鸿数落他,心中很不畅快,但想到自己手里这把桃木神剑,也确实如大鸿所说的法力有限,就感觉好像理亏似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颛顼便问计于众人道:“现在的形势是敌强我弱,应当如何谋划呢?”
众人各自思量着,皆默不作声。ww
娇极见众人都不吭声,实在憋不住了便又发言道:“现在敌强我弱,则敌军必然会疏于防范,应当出奇兵偷袭敌营,一旦得逞,便举全军之力与之决战。”
“娇极之言甚是可爱,你怎么知道敌强我弱时,强者一定会疏于防范?”大鸿乃笑道,“总是把南兵想象得十人愚蠢和不堪一击,这也正是我们之前连续兵败的原因,现在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猪顿附合道:“是啊,还是小心为好。”
颛顼却说道:“娇极之言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以弱胜强必然要出奇兵,只不过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而已。”
大鸿应道:“话虽这么说,但敌军目前上下一心,将相和睦,又新增援兵两万,这样的情况下,恰当的时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
颛顼接着说道:“的确,娇极之言虽然有理,但正如大鸿所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出现的。”
娇极便问道上:“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颛顼答道,“以我看来,我们现在还是应该按兵不动,一方面,继续加修防御工事,增强警惕和戒备,防范敌军随时而来的袭击;另一方面,继续加强哨探力度,寻找时机,然后伺机而动。”
众人对颛顼的话,纷纷点头称赞,表示支持。
于是,颛顼便将自己的看法转换成命令,号令全军遵照执行。
次日,颛顼正在帐内休息,忽然听得帐外的守卫喊道:“将军,有南兵来使求见。”
颛顼心里吃了一惊,心想,现在这个时候,南兵来使求见会是什么事情呢?
颛顼心中甚为疑惑,一骨碌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帐外来查看。
来人呈上一卷书信,并说道:“此信乃我家丞相蒙术亲书,请颛顼大将军亲启。”
颛顼打开来一看,心中的却更加疑惑了,先打发了来使回去,然后立刻就把众将召去中军大帐议事。
众将在来的路了,已经听说了南兵来使之事,但都不知道所为何事,一路走,一路猜测,已经进到大帐内了,还在议论纷纷。
颛顼也不说话,只是将蒙术的书信交给大家传阅。
众人看完书信全都大吃一惊,原来蒙术又一次主动提出和谈的要求。
猪顿十分困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蒙术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娇极应答道:“不管他卖的是什么药,总之,肯定是没安好心。”
“不会又是什么缓兵之计吧?”常先乃说道,“他们不会又搞表面上跟我们和谈,背地里却准备着什么阴谋诡计这样的把戏吧?”
颛顼说道:“凡事要三思,这是力牧将军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这件事情这么突然,更是要我们大家认真考虑才是,重点是搞清楚蒙术的真实意图,不可义气用事。”
大鸿却说道:“我倒觉得蒙术此次和谈之心很有诚意。”
颛顼乃问道:“何以见得?”
大鸿解说道:“你看,上次和谈只说愿意赔偿我们,只字不提子母山和另山的主权问题,而这次和谈却主动提出,愿意将两座山中的另山主权让给我们,从这一点看,他们这一次还是很有诚意的。”
猪顿不满地说道:“若是真有和谈诚意,就应该把两座山的主权都交出来。”
大鸿又说道:“猪顿的要求太过蛮横了,以我看来,这样的条件可以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猪顿听了大鸿的话后跳起来喊道,“不把两座山的主权都收回来,我猪龙族誓不罢休。
我们不能接受只收回另山这一座山的主权,若是你们答应他们和谈的条件,我就没必要在这里待着了。”
猪顿说着,抬腿就往帐外走。
“猪顿且慢。”颛顼忙喊住他安慰道,“没人说要答应他们的和谈条件,事情还正在商议当中,你不必太过于激动了。”
娇极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训斥猪顿道:“子母山和另山原本就是人家炎帝部落的领地,后来被我黄帝部落抢占 ...
(过来了,然后就送给了你们猪龙族作为春秋两季的狩猎场,前一段时间双方对阵的时候,我们答应把这两座山还给他们,怎么说也是物归原主,你们现在却非要要回来,如此强取豪夺是何道理?
再说了,原来没有这两座山的时候,你们不是也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离不开了呢?”
娇极训斥猪顿的话甚合大鸿的心意,便也说道:“娇极说得没错,大家可以想一想,为了这两座山,我们已经死了多少人了,以这么大的代价,抢占这么两座山值吗?”
听到大鸿把自己的话发挥到要放弃两座山,娇极连忙澄清道:“大鸿,我刚才说那些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不要这两座山了,大家别误会,猪顿也别是误会。
我说那些话,其实是想表达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我看不惯猪顿为了夺取子母山和另山,老是拿脱离黄帝部落联盟相威胁;另一层意思是,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要打就打,要谈就谈,不能老是像这样拖着,悬而不决,实在烦人。”
娇极一席话,说得大鸿和猪顿都无话可说。
颛顼上前来把猪顿拉回到位置上请他坐下,然后说道:“打,怎么打?谈,怎么谈?我觉得关键都需要内部团结。要打,咱们就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要谈,咱们也要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平衡照顾好各方利益,做到人人满意。”
娇极又抢话道:“你说了半天,那到底是打还是谈呢?”
颛顼答道:“是打,是谈,现在不是正在商议之中吗?你急什么吗?”
娇极笑道:“好好好,我不急,你们大家慢慢谈,我出去后山打猎去,活动活动筋骨,也顺便透透气。”
娇极说完,不由分说,便起身径直出帐去了。
颛顼见这件事情各方意见不和,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现在娇极又先行离去,会要是还继续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说道:“是战是和关系重大,今日暂时不做决定,大家回去都好好想想,咱们明天再议。”
于是,众人便纷纷起身告辞。
猪顿回到自己的营寨后,心里忿忿不满,随即召集本部落管事的人前来议事。
猪顿首先把今日在中军大帐内议事的过程讲给大家听,然后征询大家的意见。
猪顿的次子猪或说道:“炎帝部族这次开出的和谈条件还算合理,我赞同和谈。”
“你小小年纪懂得个屁。”长子猪午把猪或训斥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子母山和另山划归我猪龙部落已经好几年了,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黄帝做事情也太不顾及我们猪龙族的感受了,说给我们就给我们,说要要走就又要走,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儿。”
有长者乃说道:“猪午且莫这样说,黄帝部落当年有恩于我们,后来有了子母山和另山以后,也不顾旁边部落的反对,把两座山都送给了我们猪龙部,由此可见,黄帝一直都很关照我们,从来没有说不把我们当回事儿。
如今,为了帮我们要回这两座山,黄帝又集结众部落的兵力,派出大军前来征讨炎帝,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死伤了不少将士,前几日,就连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力牧也因此而战死沙场。
想想这些,根本不是黄帝对不起我们猪龙部,而是我们猪龙部有愧于黄帝啊!”
老者一席话,说得猪午无言以对。
第五十一章 望眼欲穿
(听完那长者的话后,猪顿却不以为然,并反驳道:“不错,黄帝确实有恩于我们,但那也是因为他想要我们归顺于他,我们既然已经归顺于他,保护我们的生命安全和利益不受损害,自然也就成了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因此,他现在为了帮我们讨回子母山和另山,调集部落力量出兵来讨伐炎帝,也是他责无旁贷之事。
另外,我之所以坚持要要回子母山和另山,并不完全是因为它们可以做为春秋狩猎场,它们所占地域并不算很广大,山上的猎牧其实也没多少,但我看重的是它们可以成为我们猪龙部落与炎帝部落的天然屏障,有了它们,我们的安全就有保障,比依靠几百里外的黄帝要可靠得多。”
“你要是这么说,无异于舍本逐末。”老者也反驳道,“炎帝部落不敢来招惹我们,绝不是因为有这两座并不高大的山,这两痤山对于妇孺老幼来说,想要翻越它们都不算什么难事,更别说训练有素的士兵了,他们不敢来招惹我们,根本的原因是我们是黄帝部落联盟中的一员。
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啊!”
没想到猪顿却又说道:“我们既然可以成为黄帝的联盟部落,也可以成为炎帝的联盟部落,现在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成为了炎帝的联盟部落后,不光会拥有子母山和另山,而且还会更安全。”
“你怎么总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啊?”老者叹了口气又说道,“如果我们转投炎帝联盟,黄帝会同意吗?就算是黄帝同意,他手下那些人以及其他联盟部落也不同意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猪顿乃又说道:“仰人鼻息,这种日子你们愿意过,我可不愿意过。”
猪或反问猪顿道:“父亲,若是我们投靠了炎帝部落了,难道就不用仰人鼻息了吗?”
“闭嘴。”猪顿听了猪或的话,气愤地训斥他道,“你懂什么?”
“我倒觉得猪或虽然很年轻,但他说的话却很有道理。”有人力挺猪或的话,一边称赞他有见解,一边又说道,“如你所言,我们真要是转投了炎帝,还不是一样仰人鼻息,说不定还不如在黄帝部落联盟里过得自在和有尊严。”
一般情况下,在部落议事时,猪或只要一开口,不是遭兄长的训斥,便是遭父亲的训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好在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禁止他参政,好在他的话总能得到部落里其他人的支持,这也让他很欣慰。
听完那支持自己的人所说的话,猪或便又有话想说,但还不等开口,就被父亲的吼声给抢断了。ww
就听到猪顿大笑一声喊道:“自在?尊严?你觉得我们现在有吗?”
“怎么没有?”那人也不示弱,把嗓门也提高了回答道,“有好处,黄帝会分给我们,有需要,黄帝又帮我来打仗,几乎是有求必应,你还想怎么样呢?”
“我不想怎么样。”猪顿也答道,“我只想把子母山和另山的主权全都收回来,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全部落的利益。”
那人又回应道:“你若是为了全部落的利益,就不该再有脱离黄帝部落联盟的想法。”
那位长者也语重心长地劝戒道:“全部落的安危都系于你一人,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可不能把我们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猪顿见众人意见不合,自己一人也说不过他们,便不耐烦地说道:“行了,都别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部落酋长,不会不考虑部落利益,不会不顾全部落安危的。
好了,没事儿了,都散了吧!”
虽然猪顿最后以酋长名义发表了声明,众人心里还是很不踏实,但已经宣布会议结束了,便只好离开。
猪顿在背后喊道:“猪午,你留一下,我有事找你。”
猪午转身回来,等所有人都出到帐外去了,便问猪顿道:“父亲,留孩儿所为何事?”
猪顿乃问道:“黄帝总是拿我们的东西跟别人讨价还价,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儿,我欲投靠炎帝部落,但部落内意见又不统一,你说说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猪午答道:“目前战争的形势还不明朗,父亲切莫操之过急,先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猪顿又问道:“我是想等,但他们双方马上就要和谈了,已经准备要把子母山让给别人了,你说我还怎么等。(ww〃 target=〃_bnk〃》ww ”
猪午惊问道:“是真的吗?事情不是还在商议之中吗?”
“还商议个啥啊!”猪顿答道,“刚才在中军帐内时,大鸿已经明确表示赞成和谈了,颛顼虽然没有当场表态,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也有和谈之意,若是再等下去,恐怕生米就要做成熟饭了。”
猪午乃说道:“不会的,和谈总归还是要征得父亲同意的,父亲只要坚持要求把两座山的主权都要回来,颛顼和大鸿他们也没有办法,炎帝那边我想恐怕也不会再让步了,再让步的话,两座山就都让出来了,也就没有和谈必要了,这样一来,和谈自然就无法进行下去。”
猪顿应道:“嗯,说得有理。”
猪午继续说道:“和谈不成,就只剩下刀兵相见了,到时候,谁打赢了我们就跟谁。”
“还是你的脑袋瓜好用一些。”猪顿捋着胡须,喜形于色地把猪午夸奖了一番,然后又说道,“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跟别人说了,我们父子俩商量就行了。”
猪午答道:“是,孩儿谨尊父命。”
父子俩商量好了应对之策,心情也就好多了,也不再生族众的气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帐内报告,说颛顼来看望猪顿酋长。
猪顿听说颛顼来看他,赶走出帐外来迎接,颛顼已经到了帐前,双方相互行过礼后,猪顿把颛顼让进帐中。
颛顼在帐中坐定,先是闲聊了一些猪龙族的内务,关心了一遍猪龙族的生产和生活,最后才终于表明来意,向猪顿征询有关跟炎帝部落和谈的事。
其实猪顿早就知道了颛顼的来意,也早就在心里把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当颛顼一问到和谈之事时,他便向颛顼明确表达了对和谈条件的不满,并强调说这不是他个人的意见,而是全族人的意愿,全猪龙族的人都盼望着,能早日把子母山和另山都收回来。
颛顼听完猪顿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劝导道:“子母山和另山其实都不算什么大山,山上的物产也不是很富饶……”
不等颛顼把话说完,猪顿就抢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刚才我们部落内部也已经开过会了,大家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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