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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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早地就睡了,而颛顼和娇极却怎么也睡不着。

娇极是因为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后土了,激动得无法入睡,而颛顼的心情要比他复杂得多,毕竟共工是因自己而死的,后土有没有原谅自己现在还不得而知,再者,共工的属下众多,他们又会不会放过自己呢?

颛顼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却使他心神不宁。

娇极是后半夜睡着的,而颛顼却几乎是一夜未曾合眼。

早上起来的时候,颛顼想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勇敢地往前走便是了。

于是,颛顼命令众人收拾好东西,便开始朝着炎居的都城进发。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正走着,忽然就听到“扑愣愣”地轰响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大群羽人正朝他们飞过来。

娇极高兴地嚷道:“汉灵来接我们了!”

众人一听,便一起欢呼雀跃起来。

那些羽人飞到近前后纷纷降落下来,等全部都落定了,放眼望去,足有百十号人。

颛顼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汉灵会带这么多人前来相迎,便急忙在人群中寻找着汉灵,可是他找寻了半天,朴央是看到了,却始终没见到汉灵的身影。

颛顼感觉情况有所不妙,心里不仅犯起嘀咕来。

正在此时,就听得朴央大喝一声道:“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羽人“呼啦”一下子便围了上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却早已被他们缴械捆绑了起来。

娇极暴跳如雷地骂道:“混帐东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朴央得意洋洋地笑道:“干什么?抓你们回去祭奠亡灵。”

娇极问道:“祭谁?”

朴央答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后丘的父亲共工将军了。”

娇极一听要拿自己祭奠共工,便又骂道:“混帐东西,共工是在战场上战败自杀的,与我们何干?”

朴央厉声喝止道:“闭嘴!”

娇极怒气冲天,那肯乖乖地听朴央的话,仍旧大吼大叫地骂个不停,于是朴央便叫人把他的嘴给堵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在这个过程中,颛顼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也未有任何挣扎,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等所有的人都被捆扎牢实后,朴央便命那些个羽人,三三两地吊起一个个颛顼的人,开始往回飞去……

ps:向前进,向前进……

第七十六章 自有道理

颛顼最后也被两个羽人用绳索吊着,一起从山林上空飞快地掠过,虽然说手脚都被捆着了,但还是会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并且比起被关进囚车在陆地上颠簸的押运方式要舒服得多,唯一令人担忧的就是怕中途吊绳突然断掉,或者那两个羽人突然松手。

一路上有惊无险,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颛顼就看到了炎居的都城,之前来的时候还觉得那城挺大的,现在从空中俯瞰下去竟然能一览无余,护城河、城墙、房屋和宫殿似乎都被微缩了一样,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城外有一处营寨,帐蓬一座紧挨着一座,横平竖直地显得十分威严,其占地规模就快要抵上炎居的半个都城了。

那处营寨应该就是羽人的临时居所了,颛顼想到这里不仅大吃一惊,早就知道羽人这次来的人比上次的多,但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多出这么多来。

颛顼不免心中纳闷起来:羽人这次来这么多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不过,颛顼心里很清楚,不管来这么多羽人准备要干什么,但对自己而言,都更可能是凶多吉少,因为后丘回来了,他不仅是共工的长子,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去过羽人东天之上的人,其与羽人的交情必然也是非同一般,而他要是借助羽人的势力,则不管想要做什么都不是什么难事。

颛顼还没有彻底绝望,若说还有一线希望的话,那便是这些羽人当中还有一个叫汉灵的。现在只希望他能够看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当然。颛顼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次的羽人队伍已经不再是汉灵说了算了。

颛顼思量着,那些羽人已经降低了飞行高度,开始准备降落了,而在他信着陆之前,竟然早早地就把绳子给松了手,颛顼担忧了一路的事情,在最后一刻终于还是发生了。“嘭”的一声他便从丈余高的地方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庆幸的是,地面上的土还算比较松软,颛顼被摔下来后虽然很疼痛,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并眼睁争地看着其他的人,也逃不出与他同样的命运,大家就像是别人打猎带回来的猎物一样,被随意地在家门口丢成一堆。

然后,还没等他们从相互叠压中挣脱出来,就又被那些羽人拎起来。押往中军大帐。

颛顼看到所有的羽人营帐都比平常的要大一倍,中军大帐更是又大一圈。一进到帐中,就见上方位置上端坐着一位年长的羽人,虽然年纪大一些,但其面相却没有一丝的慈眉善目,而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时,就见朴央兴冲冲地走上前去对那长者说道:“父亲请看,看我抓了些什么人!”

不错,那位长者正是朴央的父亲生象。

生象将众人看了又看,然后问朴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朴央便得意洋洋地指着颛顼禀报道:“这位就是后丘的杀父仇人颛顼。”

“什么?颛顼?”生象听了朴央的禀报后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是他。”朴央肯定地回应道。

“他怎么会来这里?你又是怎么抓到他们的?”生象问道。

朴央不紧不慢地答道:“根据颛顼所说,是因为上一次汉灵来的时候,就跟他们认识了,他这次来,正是专程前来拜会汉灵的。

而我是因为昨日在山间游玩,偶然间遇上了他们,由于当时只有孩儿一人,所以没敢造次,谎称帮他们通报就匆匆离开了,今日一早便又带了上百号人一同前去,这才将他们捉了回来。”

生象一边听朴央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走上前来把颛顼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然后又坐了回去,沉默了许久却一言不发。

朴央等得有些着急了,便上前问道:“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生象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回答道:“先把他们关起来吧!”

“是!”朴央答应了一声,然后一挥手,便让手下的人把颛顼及众人全部押了出去。

在去往关押地的路上,颛顼问朴央道:“刚才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兄长汉灵啊?”

“你想让他救你?”朴央哈哈笑道,“别做梦了,我父亲已经答应了要为共工报仇,既使不会亲手杀了你,也肯定会把你交给后丘处置的,事情是早就约定好的,就算你去求家兄,恐怕他也是爱莫能助,你就乖乖等着受死啊!”

颛顼乃应答道:“我颛顼的命无关紧要,是生是死全凭天定,只因我此次南来,是专程为了拜会你家兄长汉灵的,若是不能与其见上一面的话,就算死了也心有不甘啊!”

朴央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么重情重义,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回头我便带他来看你。”

颛顼心中窃喜,便向朴央连声道谢。

朴央这一回果然没有再食言,汉灵上午是因为外出办事,所以颛顼才没在中军大帐见到他,下午一回来,朴央便带他去了颛顼等人被关押的牢笼。

朴央事先并没有告诉汉灵要见什么人,而当汉灵最后见到被关押的竟然是颛顼等人,感觉十分惊讶,原来,从朴央偶然间发现颛顼等人,到后来带人去把他们抓了回来,整件事情汉灵事先毫不知情,都是朴央一人所为。

而当颛顼终于见到汉灵时则是欣喜若狂,因为毕竟这是他的一线希望。

两人彼此行礼寒喧过后,颛顼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汉灵讲了一遍。

汉灵一边听颛顼讲,一边便不断地瞪眼一直站在身旁的朴央,最后乃感叹地说道:“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以这种方式。”

朴央被汉灵瞪了又瞪。逮着机会便抢着辩解道:“他是后丘的仇人。我把他抓了,难道还做错了吗?”

颛顼见急于朴央辩解,便连忙说道:“朴央自然是没有做错,此乃天意,绝非人愿所能违啊!”

汉灵便对颛顼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设法救你。”

颛顼连忙拜谢。

汉灵拱手回了个礼,一扭头便转身出了牢笼,径直往中军大帐而去。

朴央跟在汉灵身后出了牢笼。并紧赶了几步追上前来问道:“你真的要救他们吗?”

汉灵答道:“是的。”

“虽然你们先前有所交往,但那也不过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朴央一边跟着走,一边劝导道,“他现在是后丘的仇人,而我们跟后丘就像是自己人一样,你若是救了他,回头怎么向后丘交待呢?”

“朋友有难,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汉灵答道,“我救颛顼,乃是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情义。至于后丘跟颛顼之间的仇恨,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听了汉灵的话,朴央明明知道他是在狡辩,却又觉得很有道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样辩驳,便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

两人来到中军大帐,生象正在帐中与部下议事,看到汉灵进来了,便对他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

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该处置颛顼,想听听你的意见。

颛顼,也就是后丘的那个杀父仇人,今天一早刚被朴央给捕获。”

“我知道。”汉灵应答道,“方才我已经跟朴央一起去牢笼看过他了,现在来到这里也正是为了此人。”

“很好。”生象随即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汉灵乃说道:“于私,我跟颛顼有所交往,自然是想父亲能放了他;于公,颛顼乃黄帝嫡孙,而我们跟黄帝部族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着做这种结怨之事。

所以,我觉得应该悄悄地放了他,然后封锁消息,就当这件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生象也说道:“为后丘报杀父之仇,这是我在众人面前许下的诺言,现在出尔反尔的,岂不是留下话柄让人耻笑?”

汉灵哈哈答道:“消息一封锁,便没有人会知道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如何留下话柄给人耻笑?”

生象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办法倒似乎可行。”

“我……”这时,就听朴央怯声声地插话道,“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后丘。”

“你……”汉灵气得干指着朴央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

“后丘都已经知道此事了,还怎么封锁消息啊?”生象叹气说道,“现在,既使我也有意放过他,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汉灵想了想,乃又说道:“父亲若是有意,此事倒还有回旋的余地。”

生象便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暂且说来听听。”

汉灵答道:“此前朴央和父亲都不曾见过颛顼,所以并不认识他,抓错人也就在所难免了,因此,我们可以先将颛顼单独藏起来,等到后丘来的时候,只把其余的人交给他便是了。”

“这样啊!”生象有点犹豫地问道,“万一要是露馅了,为父岂不更为丢脸?”

汉灵?br />

第七十七章 再入共工府

朴央看到后丘来了,立即就不再纠缠汉灵了,而是怯生生地立在路旁,生怕被他看出什么来。

“这么巧,在这儿能碰见你们。”后丘一看是朴央和汉灵,便高兴地打着招呼,然后又对朴央说道,“朴央,我正要去找你。你今天一早不是抓到颛顼了嘛?快带我。”

朴央一听后丘要去见颛顼,心里就开始发慌,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

汉灵见势,便接过话茬说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他现在已经被我父生象给关了起来,你想要见他的话,应当先去见过家父,然后由他安排你去牢笼见人。”

听了汉灵的话,朴央也连忙说道:“是啊,是要先见过家父才行。”

后丘笑道:“对,你们说得对,我这就去拜见生象。”

“等一下。”汉灵先喊停后丘,接着又拍了拍朴央的肩膀,然后才说道:“朴央,要不你陪后丘一同去见父亲吧!”

汉灵一拍朴央的肩膀,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用力点了点头口答道:“嗯,好的。”

后丘就又问道:“汉灵不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儿,你们去吧!”汉灵说完,一拱手便先行离开了。

汉灵走后,后丘便又继续往前走,朴央紧随其后,便一起往生象的中军大帐而来。

来到生象的中军大帐,先是由门吏入内通报,得到允许后一行人才进到大帐内。一进到帐内。还不等后丘开口。朴央便抢先通报道:“方才我和汉灵在路上碰见了他们的,汉灵就让我带他们来见父亲,他自己出去办事儿去了。”

生象一开始听说后丘来了,心里还有点惊慌,因为关于如何处置颛顼的事才刚刚商定,还没具体安排和实施,后丘这一来若是提出要去见颛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现在听朴央如此一汇报,心里就有底了,便高兴地说道:“后丘来了可真是太好了,请坐。”

后丘谢坐,然后走到位置上坐定,浮游和相柳分左右立于其身后。

生象等后丘坐定了,这才又吩咐人看茶,而等到茶水上桌了,却又不急着谈论颛顼之事,而是闲聊起前一日炎居率领众文武大臣前来致谢之事。

可是。昨天的事过去的时候并不久,且当时后丘也在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几句话聊完后,生象灵机一动,便又问后丘有关大臣们的才学,出身和功绩等情况,只要是昨天在场并在他脑海里有印象的,他都饶有兴趣地一个接着一个的问。

生象这样做,无非是想拖住后丘,给汉灵争取更多的时间好把事情安排妥当。

后丘不明就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所以,对于生象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认认真真地给予了回答。

两个人谈得貌似十分投机,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话题才终于绕回到颛顼身上。

生象乃说道:“原本我还以为,要想为你报父仇,起码需要上万的羽人将士奋力拼杀才行,没想到的是,现在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帮你办到了。”

“感谢生象的鼎力相助,后丘我感激不尽。”后丘一边答谢生象,一边大礼参拜。

生象哈哈大笑地客气道:“未曾出力,也未曾有功,后丘不必如此行事。”

后丘便又说道,“我此来,是想把颛顼押回去亲自处置,不知生象意下如何?”

生象答道:“颛顼乃是你的杀父仇人,自然应当交由你亲自处置,你不必跟我客气,现在就可以去把他带走。”

后丘连忙起身答谢道“生象之恩重如泰山,他日定当图报。”

“千万不要这么说,实在是让我羞愧难当。”生象跟后丘客气过后,便又对朴央说道:“你也没什么事,就随后丘一起去牢笼,把颛顼交给后丘带走吧!”

“是。”朴央高兴地答道。

于是,后丘便告辞了生象,由朴央领着,朝关押颛顼等人的牢笼走来。

几个人来了牢笼前后,朴央便对守卫说道:“奉生象之命来取颛顼,你们快去把他给我带出来吧!”

守卫转身进到牢笼里,不一会儿就押着一个人又出来了。

朴央一看,押出来的是娇极,便对后丘说道:“这便是颛顼,后丘可以带走了。”

“谢谢朴央这次帮我抓到颛顼,隔日另当拜谢。”后丘拱手先谢过朴央,然后又转身对身边的浮游和相柳说道:“烦劳两位将军,帮我把这颛顼押回府上了。”

听了后丘的话后,浮游和相柳并没有上前去接押眼前那人,而是盯着他看了又看。

最后,浮游对后丘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不是颛顼,而是他的兄弟娇极。”

“是吗?他不是颛顼吗?”朴央没等后丘有所反应,自己先装得十分惊讶地喊了起来。

后丘也惊疑地问浮游道:“你能确定,他真的不是颛顼吗?”

浮游肯定地答道:“是的,我敢肯定他就是娇极。”

“没错。”相柳也证实道,“他就是娇极。”

“不可能。”朴央继续装腔作势地说道,“我抓他的时候,他亲口承认他就是颛顼,不然我抓他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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