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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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远十分愤怒,“岂有此理,怎么可以如此对一个8岁的孩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冲我这把老骨头来好了。”

“爷爷,我没什么事,先到店里看看情况再说吧”,谢香的情绪显然很低落,因为她到现在也无法接受人们的嘴脸为什么变得那么快,前面大家都在夸她是金枝玉叶,能用以她名字命名的香水,那是一种荣耀与尊贵的象征。一转眼的工夫儿,又被人说成谢家后继无人了。

四人一起进了浊世飘香。

“喂,这套滋润霜为什么赠品是孩儿宝雪花膏啊,就不能送点别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孩子,大人抵抗力强,用了倒什么,就怕小孩子用了最后得个什么鼻敏感症,那就不划算了,”一位年轻的少妇拿着雪花膏在手上涂了一下,既而用鼻子闻了闻。

“顾太太,美丽滋润霜是专门为刚刚生过孩子的太太们所研制,而孩儿宝雪花膏更是我们最为贴心的馈赠,您也知道我们的孩儿宝一向畅销,您几次来都是缺货的,以前1瓶美丽滋润霜要卖到1块2,1瓶孩儿宝雪花膏是1块钱,现在两个加起来才只卖1块4”,店员阿珍很认真地给她解释。

“你不要就算了”,谢展飞见顾太太也拿自己女儿说事,心里十分不爽。

“你是什么态度,你以为就浊世飘香一家香粉局吗告诉你,池老板那里同样也有一种小孩子用的雪花膏,价格便宜,质量也不差,当我稀罕你们谢家的产品呢”,顾太太甩手将雪花膏放在柜台上。

“顾太太,既然您对孩儿宝雪花膏有所忧虑,我看这样好了,美丽滋润霜我们还是按照原先的1块2卖给您,另外,免费赠给您一份新出的月份牌。上面有一些保养的知识以及我们浊世飘香香粉局的最新产品介绍,对了,最实惠的是上面有打折的优惠券,相当合算哦”,谢香把月份牌递给顾太太。

顾太太满脸的惊喜,“呦,这个好,我家正好缺一个月份牌,设计得还很摩登哦,我的那些姐妹们肯定都喜欢,放心,我会介绍她们到这里来拉。好,我去付帐了。”

“香儿,做得好,你可比你的父亲头脑灵活”,谢光远道。

“爷爷,我爹是因为顾太太说自己的女儿不是而发火的,跟灵活不灵活是没有关系的,有赠品确实是好事,可未必是别人喜欢或者需要的。顾客就是要新鲜感,何必费力不讨好地送她们一些根本就不想要的东西呢”,谢香道。

“池之这只老狐狸利用不正当的手段骗取了我们孩儿宝雪花膏的配方,还以低价进行销售,孩儿宝的销量一落千丈,现在成了馈赠品都没有人要,哎,枉费了我花费一年的光景研制”,谢展飞的火气一直没有下来。

谢家的香之患7

谢光远深思了一下,然后拉着凌冲道,“冲儿,来我办公室坐坐。”

凌冲点点头。

“冲儿,我想你对和香儿的婚事应该早有耳闻,而香儿也确实有鼻敏感症,或许生在平常人家没什么,可她是我谢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你凌家未来的媳妇。凭借着两家在香妆品行业的显赫地位,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家门不幸,谢家愧对凌家”,谢光远难过地皱了皱眉头。

“谢爷爷,您放心,我将誓死守护谢香,绝对不会叫她有任何委屈,请受孙儿一拜”,凌冲没有料到谢光远会说刚才的话,而自己也实在不忍心见年迈的老人伤心难过,何况,未来的媳妇是那么聪明可爱,他心一软,说得话自己都惊讶。

谢光远不禁欣喜万分,疼爱地说“快快起来,你这孩子。”

凌冲笑了,笑得很干净,甚至不搀杂任何的杂质。

“谢家百年基业靠的是一香字,哎,说起香又不得不提到鼻子,香妆品行业要达到绝顶的水平,除了需要精通多方面的学问,还要有极为敏锐的嗅觉,对香有着不一样的认识,有些人天生就是有这样的财富,比如香儿的爹,他香痴的名号之所以得来更多的靠的是悟性。香儿别说是悟了,就是闻一下都受不了。我跟很多人,包括香儿的父亲都说过鼻敏症是可以治好,可是这种病最多是治标不治本的,还要注意控制着,尽量少接触敏感的东西”,谢光远时刻在注意观察凌冲的表情,而他的老谋深算已经揣测出凌冲是个善良和有责任感的好孩子,在谢家危机的情况下,谢光远必须要拉拢住凌家,甚至不放弃凌家任何一个。

“谢爷爷,尽管香儿对香敏感,可她是一个非常聪明而有胆识的女子,我相信敏感症不会影响她成为出色的谢家传人。谢叔叔确实对香有着凡人所学不来的东西,但他可以创造出畅销的产品,却不擅长管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这方面不行了,其他方面也许会很内行,所以您不必总为香儿担心”,凌冲其实只是说中了一部分,谢展飞的确就如外人传的是香痴,但并不是外人说得也是管理的庸才,他不过是讨厌一些应酬,专心于研制新产品罢了。

“还好,你将来也是要在香妆品行业发展的,倘若谢家与凌家联合起来,实力无可限量。我想你从现在开始就跟随谢展飞学习香水的研制”,谢光远欣慰地笑了。

“香水的研制向来是行业内的独得之秘,这个时候鉴于身份的缘故,让我学习恐怕有些不妥,何况,我爷爷叫我专心在校学习”, 凌冲看似有些为难,但细琢磨起来是一手欲擒故纵,这明摆着是要告诉谢光远您这样做就必须考虑业内的规矩,丑话说在前面省得后悔。

“凌佐卿做得对,年纪轻轻的就该多学点东西,我也说过要配出好的产品知识是关键,不过,你可以利用课外时间学习香水的研制”,谢光远反而觉得凌冲想的全面,于是,拿起电话,“展飞,你和谢香来一下。”

谢家的香之患8

不一会的工夫儿,谢展飞与谢香就进来了。

“展飞,我想让你收凌冲为徒弟”,谢光远道。

谢展飞与谢香惊讶地对看了一眼。

“爹,您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因为”,谢展飞并没有说出来。

谢光远闭目养神,只是点了下头,“以后交给你了。”

“做我的徒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先考考你”,谢展飞坐在了自己父亲身边对凌冲道。按常理来说,谁都愿意教个聪明且可以成材的徒弟,考考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谢叔叔出题”,凌冲道。

“你知道香水是如何做出来的”,谢展飞其实也无心一问。

“花的味道很迷人,这或许是人们要制作香水的最初动力,而要长久的拥有一种味道,那就要靠脂肪了,它是可以吸取花的香味的。把脂肪均匀地抹在玻璃上,再将这些玻璃放置在木制的框架上,周围洒满鲜花,要注意的是每天都要不停的更换花瓣,不可以有一点点枯萎。换过几次后,脂肪的颜色会逐渐变深,也渐渐饱和起来,然后将它们从玻璃盘中移出倒在机器中搅动,搅碎后加入酒精,大约放置一个礼拜左右,香味就几乎转移到了酒精中,再将这些酒精收集起来,便形成了香水的雏形,剩下的脂肪也不能浪费,可以加工成香膏”,      凌冲的回答无疑使谢光远和谢展飞十分满意,至于谢香则鼓掌称赞。

“说说我国古代用香的历史”,谢展飞认为作为他的徒弟就必须了解自己国家的用香史。

凌冲思索片刻,“无论是宋代的史书,还是在明清小说里,都可以见到对香的描述,宋之后的香与人们生活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居室厅堂里有熏香,衣服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精美的香囊,那些文人雅士用香亲手制香,还呼朋唤友,鉴赏品评。”

“香水师最为头疼的是什么”,谢展飞相信他能说出来,但未必可以说出解决的方案。

“味道,稳定性以及在没有需要的香料情况下,该如何找到相同的味道。香味很关键,现在很多公司凭借的是从洋人那获得一些香味绝佳的香料作为基础,然后掺杂一部分自己的处方,合而为一,其实尚未未能独具一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德国heine公司的rosenol香精就是浊世飘香花见羞香水的主要原料。当然,这不是浊世飘香的主打产品,香粉局还是主要以国货原料为主”,凌冲说话向来喜欢让对方感觉一针见血,但又不失面子。

谢香小大人一样表示赞同,“确实如此,目前的上海尽管还是以唯洋是尚,但是随着民族工商业的发展,上海兴起了提倡国货的运动,而那些太太们成熟女性的形象本身就是新产品新生活方式的有力宣传者,也是商人即将主攻的对象。妓界尽管一直以来是新闻纸上的重头戏,但是时代已变了,女学生太太们俨然有着引领新时尚的劲头。做商人就要抓住消费者的心理,我认为完全可以利用月份牌推销国货,而且可以把我们浊世飘香最具消费能力的太太们画进去。我看过画家郑曼陀绘制的月份牌,他在人的脸上涂了炭精粉,使它具有素描的感觉,让月份牌上美女的肌肤白皙丰腴,吹弹即破。”

“恩,太太们在感到亲切的同时,也接受了推销的产品。再说制作香水的过程,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加稳定剂,它能够使酒精减少挥发,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香味。在古代,人们就开始用龙涎香香猫香和麝香这三种昂贵的原料来作为稳定剂。直到现在,这三种定性剂仍然是常用的香水配制原料。至于,没有某种香料的季节,作为一个出色的香水师就要找出一种可以替代那种味道的香料。拿塞维利亚橘树来说,它可以制成橙花油,同时,用另一种工序,也可以从花朵中提炼出橘花油,从橘皮中提炼橘皮油,他们和从叶子枝条以及未成熟的小小的果实里提炼出枝雷油等所散发的香味是不同的,可以进而混合出不同的香水”,凌冲年纪轻轻却对香妆品行业如此了解这是谢光远使料不及的。

“如此说来,不只可以在花朵中提炼出香水,还能在从花瓣苞蕾叶子茎主干果实,甚至,可以在树胶树皮种籽和根等部位找到。嘿嘿,在一棵植物上做出来的香水都有可能是不同的味道,好奇妙哦”,谢香显得很兴奋。

“香儿,爹最近给你写的资料里可是有这么一条的,看来你没用功哦”,谢展飞责备地说。

“展飞,香儿还小,贪完玩之心是有的”,谢光远正说着,谢香又跑到爷爷身边,然后对她的父亲吐了吐舌头。

“这丫头”,谢展飞摇摇头,“对了冲儿,你怎么看待上海商人大量进口国外香料的事情呢”

“洋人其实来我中华最初的目的是寻找香料,而现在却反过来,我们的商人要从洋人那购买香料,自古我国在有丝绸之路的时候,就有香料之路,西南各省的天然香料还是很不错,这么多珍贵的香料,国人并没有充分利用起来,反倒是有一些精明的洋人去那以低价收购,再参合着质量差的香料混着卖”,凌冲道。

黄浦江俏闻人1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谢老板,门外有一位张先生想和您聊聊,他说想加入香妆品总会”,谢光远的秘书林潇道。

“哦怎么没让他到会馆去咨询,好,你叫他进来吧”,谢光远放下电话,“你们先到店内转转,或者去展飞的办公室坐坐。”

“爷爷,我想留下来听听,我在您桌子下面好不好”,谢香天真地笑着说。

“你这个淘气鬼,好吧”,谢光远总是难以拒绝孙女的要求。

“谢会长,久仰大名”,这位张先生约莫三十五岁的样子。

谢光远抱抱拳头,“客气,请坐,来人,上茶。”

“谢会长,我家几代人都在北平开香粉铺,如今在上海开了分店,永安百货里也有我们的专柜。久闻上海香妆品总会的名气,今日特来拜访,我想了解如何加入香妆品总会,这是我的卡片”,张先生把记录自己信息的卡片递过去。

“哦,是馥郁香粉铺,那张平是什么人”,谢光远道。

“正是家父”,张先生恭敬地说。

“哎呀,原来是贤侄啊,我和你父亲早年一起的北平读书,一晃都几十年了,令尊可好”,谢光远关切地问。

“家父已经去世多年了”,张先生低下了,似乎是在怀念自己的父亲。

“想当年我们意气分发,哎,没想到他却先我一步去了。既然是故人之子,老夫必当竭尽全力。目前,香妆品总会主要是联络同业的一个交流平台,众商人在一起,互相启发智识,以开通商智。大家共同关注本行业内的一些情况,研究商学,商会内备有农工商部可以进行咨询了解,会员们可以互相交流讨论,当然,最终的的目的就是使商人们生意可以越做越大。同时,商会维持公益,改正行规,调息纷难,代诉冤抑,以和谐商情”,谢光远在听到至交好友去世的消息十分难过,可鉴于面子,他忍住了悲伤。

“我也是刚来上海不久,业内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所以需要谢会长多多提点”,张先生文质彬彬,说话中透露出一股书生气,根本不象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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