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肋骨又错位了,这样下去你的伤势会变得很麻烦。我看还是给你一只游壳蛊生肌续骨吧。”说着,支起禹苍的下颌,禹药低首便轻柔的亲上了自家弟弟那苍白诱人的唇。
“”
刹那间,天地无声,七色褪却。流泻着绸缎丝光的水墨垂帐下,肩背曲线优美的黑衣男子怀抱着弱不禁风的白衫美人,深情而虔诚的拥吻。青发垂在白衣上,宛若丝线;玉白的手紧紧的攥住黑色的臂膀,仿佛是紧张湿濡纠缠的唇舌,微阖颤动仿若蝶翼的睫毛,间或一声淫靡的“嗯嗯”,视野里禁断的画面竟是令人心跳加速的美丽我绝不承认
我惊愕的捂住脸,踉跄着差点晕倒。
污秽污秽污秽变态变态变态
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撼于禹家的扭曲,但是其彪悍的家风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震撼的我猝不及防。
在“嗯”了第三次后,禹药终于放开了禹苍,怜爱的轻抚着他的脸,笑若春风,“好些了么嗯”
“大哥真是”禹苍微嗔的轻睇了他一眼,咬唇的样子无限娇媚。
啊啊啊啊啊我说禹苍为什么你要脸红啊啊啊我揪着头发几乎要尖叫出来。
正你侬我侬的两两相望着,突然禹药面色一凛站起身来,昂首闭目仿佛在倾听什么。他又掐指算了算,阴阴笑道:“有客人不时便会来访。公主,你最好呆在四弟的身旁比较安全。”余音还未落,魔魅的身形便已移至我的眼前,手抵在我的后心轻轻一推,我只觉一阵风响,人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禹苍的身旁。
禹药从袖中拿出一摞五色的符纸,提笔飞速的写下符令,写完一张,扬指以内力将符纸钉入门窗和墙壁之上,不一会儿,屋子的四壁便密密钉满了一圈我看不懂的符文。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不禁好奇。
“只是术数的一种而已,”不等弟弟张口,放下笔的禹药又托起一钵金粉,随意的朝四个方向分别撒了几把,笑道:“难等大雅之堂的小障眼法,不过却很有用。”
“虽然大哥说那不过是障眼法,但是能勘破他这手段的世间少有几人。”重新躺下的禹苍从被子中伸出手紧握住我的,自信又骄傲的笑道。
我故作了解的点点头,但笑不语。哼,他所说的不就是奇门遁甲,八卦五行之术。从古至今能将此术习得精髓之人寥寥无几,这禹药巫蛊之术貌似不错,年纪轻轻又极通这奇门之术若真如此,真可称得上是鬼才了。
“那个,并没有鬼才那般高的天分。”
“哎”
好似通晓读心术一般,禹药竟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他笑吟吟的望着呆若木鸡的我笑道:“当今天下能将五行遁法运用如神器鬼兵的大有人在。比如那个天资很高的夏侯尚,他就能破此阵不过可惜,前几日他来的时候,还未到此地,便在前门处被父亲大人重伤,铩羽而归了”
我霍地的站了起来,面色恐怖的绞视着他,见他浮起了感兴趣的笑容,我忙稳下心绪低头柔声道:“他可还好”
柔荑被用力的攥紧,禹苍的祈求的望着我,眼神悲凉。我讽刺的冷笑一声,别开头去。禹苍难道你不明白么,如果夏侯尚死了对于我来说一切全成了空。
禹药笑了笑,还未及回答,便听一个娇懒的声音自上空绵绵传来:“难为你还惦记着他,多谢呢。”
似从空谷深处盘亘而来的笑语将落未落时,屋顶轰然塌陷一个大洞,粉碎的瓦砾砖石如下雨般落了一地,我惊愕的抬首,只见一个穿着宽袖长摆,衣饰华丽的美妇从天而降。
“婆婆”我呆了呆,本能的想上前几步行礼,手腕却被禹苍死抓着不放,挣脱不开。
“呦,儿媳妇。”双手笼在袖中的婆婆保持着雍容的微笑,眼角飞快的扫了眼我身后的禹苍,瞬间一抹凌厉的杀气。
“那个,夏侯夫人造访鄙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禹药手持一柄长剑,含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挥开阳光中的灰尘,婆婆掩住口鼻,似笑非笑点头赞道:“这个金波阵是你布的小子,不错嘛,孺子可教呦。”
“夫人谬赞,小小把戏还不敢妄入夫人的眼。”说着长剑一抖擎在腕上,摆出了攻势。
婆婆淡淡一笑并不管他,侧身向我笑道:“儿媳妇,今儿我是来找你的。哎,都怪我们家那小子,他学艺不精,脑子又笨,做事一根筋,遇到屁大点的事就压不住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前儿个被人砍了十七八刀的也算是得了教训,他活该你也不用替他担心,他硬骨头,皮糙肉厚死不了的,昏迷个几天八成就好了。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儿想跟我走不我可是不勉强的。”
“我跟婆婆走。”想都未想,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乖儿媳”她满意的点点头,晃眼间便从屋子的中央凌波微步至在我的面前,“我们走吧。”
手掌搭上我肩膀的瞬间,我只觉耳后有一片凉风贴着肌肤向她射去,婆婆偏头闪开,噗的一声闷响,一枚银针钉入了床隔中。
“夏侯夫人,得罪禹家的事请三思而后行。”禹苍拼着命挣扎起来,煞白的脸虽笑却如乌云阴霾。
“哼,兴风作浪的小虫子。”
婆婆不屑的扬起下巴,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发招的,只是见她手指抬起又放下后,禹苍便颓然倒下昏死了过去。然后宽袖看也不看的向后一摆又一卷,铮的一阵颤动的尾音,禹药从后面刺来的剑已被她卷走,笔直的穿进了大理石屏风。
绣满金线牡丹的袖袍又一甩,屋内顿时烟风四起,而她已抱着我跃出了房顶。
“告诉你们的老子,我夏侯诗等着他上门来磕头认罪。”极度傲慢狂妄的战帖即使在离去很远后也如金钟的余音般回音袅袅绕梁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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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形容有些夸张,不过婆婆的轻功真的和那画中的仙子飞天一般,仿若空中漫步,如微风送絮行云流水。别说是颠簸起落,连她运气吐纳都感觉不到一丝。
我不禁微微侧目。因为之前无论是和夏侯尚禹苍或者是那个“传说中”的高手茉莉一起踏空而行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有这般高深的内息。方才又见这她对付禹苍禹药的武功路数奇谲神诡,不露半点端倪,堪称奇绝。虽然说是将军夫人的身份修习武艺也无可厚非,但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
正乱想着,失重的脚下忽然接触到坚硬的地面,我回神一看,原来竟到了夏侯府的西渭园里。
我扶着婆婆的手臂还未站稳,便听不远处的假山旁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震天狮啸:
“扫把星你居然还敢回来”只见夏侯山老将军面皮紫胀,一手叉腰,一手正指着我,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奔来,一路夹着风破口大骂道:
“不知羞的女人你到底想害我的乖儿到什么地步才罢休非要了他的命才称愿么滚立刻滚出去我们夏侯家就算被抄家问罪,也要休掉你害人不浅的大扫把星”
卷起一尾烟尘的老爷子虎目如炬,气愤填膺的喘着粗气,指在我鼻端的手指气的直发抖。
我咬着唇自知理亏,不敢与他悲愤谴责的眼神对视,强弯起一朵笑,垂颈福了福:“公爹大人万安,瑞凰惶恐”
全礼还没行完,他一把拽起我来,恨道:“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受不起什么温良淑德孝恭上亲收起你那套公主做派现在马上给我走回皇宫也好去禹家也好但凡你有一点良心,立等断了和我们夏侯家的所有关系,我就谢谢您了我”
钳住我手肘的手劲大的惊人,我几乎痛出眼泪来,这半身拜不下去也起不来,尴尬无比。不远处甬路上三三两两的仆人也向这边看来。被当众羞辱的难堪和无法反驳的指责让我羞愤交加,眼圈一酸,扁扁嘴欲哭。
夏侯山两道浓眉揪在一起,不耐的呵斥道:“哎,我说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哭出来博同情我比你还想哭呢我”
厌恶的话音未落,但听身侧的婆婆优雅的轻咳了一声,笑道:“哎呦,咱们家的老爷子好大的官威呦这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给谁看呢胡子一大把了还欺负人家小女孩,你羞不羞”
涂着深色蔻丹的兰花指朝他的手腕一扫,将自家老头逼退了几步远,垂地的袖袍又一扬,便将我笼在了身后。
公爹大人虎虎生威的阎王脸顿时委屈成小媳妇状,“夫人啊自从她强嫁入我们家,我们就没得一天的好乖儿都是因为她才变成那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扫把星”
“你这个猪脑子不要本末倒置一股脑的怨恨别人,明明是你和儿子太没用才会让夏侯家走到这一步还好意思教训儿媳妇”难得生气的婆婆大人语气强硬起来,完美的笑脸有龟裂的痕迹。
“欸”
莫名含冤被抢白一顿的夏侯老将军满面委屈,瞪起虎目还要辩驳,哪知婆婆大人已经失去耐性,美目一瞪,骂了句:“烦死了闪开。”
同时右手握成拳,自右后侧向左上方击出一条凌锐的直线,快而准的撞上公爹大人的下颌,孱弱的公爹大人不及躲避,惨叫一声,瞬间便被老婆大人的铁拳抛物线到一棵梧桐树上。
“我就讨厌男人没担当怨天尤人的怂德行儿有空骂人还不如找禹让单挑才是真本事哼”
鄙夷的恶瞪了老头子几眼,婆婆再次侧过身来时又换上了一脸的雍容慈爱。怜惜的替我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肘,抱歉的笑道:“老爷子总是不懂事,让公主见笑了我们崩理他,走,看看小尚去。”
边笑语着边拉起我脚不沾地的飘远了,我回头望向拦腰挂在树枝上不知生死的公爹大人,张口无声的道歉不迭。祈祷他日后不要把这笔账也一并算到我的头上
才临近夏侯尚少年时居住的北朽园,便听类似于某种野兽的嘶吼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狂狺的兽啸沉喑似百鼓共震,撞击着我的耳膜和心脏怦怦直跳,胸口一痛,头晕目眩的几乎站立不稳。
婆婆见状停下脚步笑道:“别害怕,站这儿深呼吸几口,适应一下就好了。”
我惨白着脸点点头,依言呼吸调理。奇怪的问她里面是不是养了什么野兽光声音便这般的可怕。
婆婆笼着袖,讳莫如深的睇着我,“明知故问的丫头,你逃避什么前面就是小尚的院落呢。怎会有什么野兽”顿了下又无奈的摇头笑道:“不过,说是野兽也不尽然错。哎该知道的总要知道,只求你不要嫌弃他才好”
心率因她的话紊乱,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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