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九龄所说到的这些话题,有许多都是袁承志前世的专业,比如军事,自然是专业,治国之道,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光是从电视剧里,就学到了不少,袁承志这位曾经专门研究过历史的专家型的人物,那知识的广博,更是无与伦比。
说到琴棋书画时,金九龄更是自负得很,他自幼聪明好学,通读经史子集,更是精研了各种军事著作,于文学,书法,绘画上各有其独到之处,只是对手太强了,金九龄甚至觉得,在袁承志面前谈论这些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话题时,忽然竟有一种鲁班门前弄大斧的感觉,金九龄甚为沮丧,忽然想起自己的一项得意之技围棋,便与袁承志商议,两人手谈一番,袁承志当然欣然答应。
摆上了棋局时,金九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一定要从棋艺上压倒他要不然,自己内心深处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是没有办法除去的。
说起金九龄的模样,前文已经有所交代,他的眉目,口型,甚至脸型,都与袁承志极其相似只是金九龄生自满清帝王之家,从小就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度被称为霸气,或者叫王者之气,这一点对于精通各种社会职业的前高级特警袁承志来说,当然并不在话下,袁承志目前所需要的,无非就是学习金九龄各种细节上的小习惯,小毛病之类的,这些东西,并不是袁承志可以从书本上或者别处能够学到的。
金九龄习惯于下棋时弄一把折扇,故意胡乱地摇动着,似乎风雅无比,袁承志将一切都暗暗看在眼中,职业特工最基本的素养之一,把自己见到的东西,无论巨细,都迅速记在心里,因此,袁承志是一边下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动作,言语,举止,环境等。
棋盘上,金九龄的黑方长龙,已经陷入袁承志的围杀中,做来做去,只做成了一个单眼,袁承志故作沉思,其实,他早就想好了下一手,只是在借沉思来观察周围人的形貌和他们说话间带出的信息,这一心n用的手段,也是特工必修课之一。
明朝初期的时候,客商是不准穿绸缎衣服的,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商人手中的钱财越来越多,慢慢地形成官商勾结,甚至亦官亦商,这种不穿绸缎的规矩,也就形同虚设了。此时的金九龄,就是全身绸缎只是衣服的样式,属于客商的模样。
金九龄在思考时,有一个用左手抚上唇的习惯,类似于捂嘴的动作,与此同时,左脚尖便在地上轻轻踏动,发出一种有规律的声响,袁承志将这一切,一一地记在心里,随手下了一颗白子,金九龄一声长叹:“成兄果然高明,我输了。”
推枰认输,倒也磊落。
“呵呵,金兄,承让了。”
袁承志假意客气道,袁承志的打算,就是在各方面都把这个金九龄压下去,引起他对自己强烈的兴趣,然后自己借机进一步接近他,将他的生活习惯,一一学会,这才是袁承志的真正目的。
金九龄的脸上,更加沮丧,他也是精研围棋的高手,当然知道这一盘他自己是怎么输的,袁承志跟自己下棋时,虽然貌似在思考,其实,自己每下一子,他就立刻下了一子,简直就象是双方比试武功时,我一招过来,他一招就接上了,然而他一招过来时,我要考虑半天,结果仍然不是最好的应着。这叫什么这叫差别
“要不要再来一局”
袁承志微笑道。
“啊算了,成兄棋艺高超,金某不是对手,今晚成兄就留在我这听雨轩,咱们彻夜长谈,如何”
金九龄虽然算是彻彻底底地被袁承志给击败了,可他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嫉贤妒能的小人,心里反而高兴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南下,竟然能够遇到如此人才这种人才,即使在自己的朝庭里所有文武百官里寻找,也是根本没有的
随侍在金九龄身边的,是一个北京来的侍女,名字叫诗儿,看得出来,金九龄对诗儿非常宠爱,从诗儿的言谈里,这位满清太子,随身竟然还带着一个太子妃,据说并不是太子正妃,称作香妃娘娘,倒是令袁承志疑惑了:这位香妃,到底是哪位贵妃
“好啊,谢谢金兄了,我也觉得与金兄非常投缘,呵呵,不如,咱们一起去喝杯酒,由兄弟请客,如何”
袁承志的意思,当然是邀请金九龄出去喝酒了,说完话,袁承志神色兴奋地看着金九龄,完全是一副得遇知音的模样。
“喝酒呵呵,成兄,在我这听雨轩里,怎么能让你请客你太客气了,坐下,这些事情,自然有人打理。我想请教成兄一个问题:不知成兄对当今大明朝的国家形势,有何判断”
金九龄瞪大眼睛,心里暗暗思量:不知这位才高八斗的成兄,会说出如何一番话来
对面的袁承志,望着面前这副跟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居然有一种被自己盯住的感觉,不由好笑,袁承志见金九龄问得认真,也是面色一正,认真地回答道:“不瞒金兄,虽然我作为一介小民,不敢妄谈国事,可如今的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啊,唉”
袁承志叹了口气,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金兄,我见你也是有大志之人,如今的大朝,北有满清虎视眈眈,南有张献忠,北有闯王,败势已成,金兄难道就没有攫取江山之志”
“成兄”
金九龄激动地一把抓住袁承志的胳膊,眼睛里闪着激动兴奋的光芒,“成兄不要怪我交浅言深,今日遇到成兄之时,我便觉与成兄一见如故,如今虽然我们两个只是妄谈一下国事,在下却对成兄的见解非常赞同,希望成史不吝赐教,将胸中之事,与在下说出,也算是不枉你我兄弟相见一场,如何”
哦见我是个人才,想要招揽了呵呵,袁承志心里暗笑,nnd,看我怎么圈住你。
“呃呵呵,金兄,正象你所说,我们本是初交,成某只是一介草民,不敢有什么大志,为商终老,平淡一生足矣”
袁承志的话,明显是在推托,本来他刚才早就露出了端倪,这会儿却一推六二五,还是有些不信任金九龄,这是非常明显的。
“诗儿,将阿香叫出来。”
金九龄随口吩咐着身边一直侍候着的诗儿,乖巧的诗儿,温婉地答应一声,转身而去,袁承志不明其意,疑惑地望了金九龄一眼。
“阿香是我的呃妻子,所以,让她出来与兄一见,以表在下结交成兄的诚意,如何”
金九龄脸色间明显有些激动,他也想不到,来金陵一趟,会遇到如此人才,而且,此时的金九龄,心里如猫抓一般,急切地想要听听袁承志对大明整个国家形势的判断,其实,也就是他急着想要知道治理大明江山之道。旧时为人妻室的女子,一般不会再与丈夫之外的其他青年男子随便结识,古代大户人家,如果把内眷介绍给你,就表示与你相交莫逆,不分你我了。
“啊金兄,这不妥吧”
袁承志假意说道。
“呵呵,能够结识成兄,有何不妥哈哈,能够认识成兄,是我来金陵最大的收获”
金九龄朗声大笑,露出豪迈男儿态,手里仍然捉着袁承志的胳膊,“成兄,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你可肯同意”
眼睛里目光热切,声音居然有些微微的颤抖,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呃这个”
袁承志故意沉吟着,并不回答。
“成兄难道有什么顾虑”
金九龄见袁承志沉吟,更加急不可奈,“成兄只管对在下说明,我不会勉强成兄的。”
“那倒没有,只是我乃一介草民,金兄是大富之家,我当然看得出来,所以,不敢高攀啊。”
袁承志猥琐地笑笑,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成兄,我看你也是堂堂传丈夫,何必惺惺作态既是兄弟,何分贵贱我金九龄怎敢将成兄看低还请成兄答应在下的请求,好吗”
金九龄目光闪动,话刚说到这里时,房门一响,进来一位相貌端庄的美貌少妇,袁承志抬头望去:呀这女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只见这美妇雍荣华贵,凤目含威,举止沉静,流露出高贵的绝世风华,一张优雅精致的脸庞十分诱人,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略微高挺的鼻梁显示出她性格的坚强。她一身宫髻高耸,白色的宫装拖地,将美妙的身姿展现无余,胸前如兀峰耸立,小腰盈盈,不堪一握,薄薄的轻纱下的白净肌肤,就像晶莹洁白的羊脂白玉凝聚而成。虽看不分明,但透过衣裳贴身的形状,不难想象出那杨柳枝条一样的柔软胳膊,修长匀称的玉腿,会是多么迷人。
“香儿,快过来,这是我新结识的成原成兄,快来拜见。”
金九龄立刻招呼道。
“哦成兄,你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这位叫做香儿的,袁承志想不出究竟是哪位贵妃,看到金九龄竟然让这位贵妃跟自己施礼拜见,袁承志当然不会戳穿他们的身份,便大剌剌地承受了这位贵妃娘娘的万福。
袁承志在金九龄的当面,不好注目盯视这位香儿贵妃,却不时用眼角余光,在这位雍容高贵的贵妃娘娘身上扫一扫,嘴里却说道:“金兄,嫂夫人果然漂亮,呵呵。”
“成兄取笑了,香儿却还真有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她的身上,会自然散发出一种如兰似麝的馨香,这种馨香,在她情绪激动时,香味更浓,情绪低落时,香味转淡,呵呵。”
金九龄就如展示自己的一件宝贝一般,将香儿主动介绍给袁承志,“我本想将香儿立为呃正妻,呵呵。”
金九龄说到这里时,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头了,赶紧刹了车。
“哦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味”
袁承志吸了吸鼻子,试图闻到那香儿身上的香味。其实,早在香儿一进房门的时候,袁承志就立刻闻到了香儿身上的那股异香,果然如兰似麝,中人欲醉,如花香,又如少女的体香,这种香味,似乎你把它想象成什么香味,它就是什么香味,如此妙香,真是醉杀这只色狼了。
“呃香儿,我想与成兄结为金兰,你不用顾忌,只管向前再站一点,让成兄闻闻你身上的奇妙香味,哈哈。”
金九龄为了急于表达自己的诚意,便让香儿往袁承志面前站了站。
香儿脸色桃红,微微含羞间,将她香香的身体,靠近了袁承志,如此近距离观察着这位香儿贵妃,袁承志立刻看到了她凤目间流露出来的娘娘之威,那胸前的高挺,更是让袁承志遐想连篇,鼻端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馨香,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哎呀,金兄,这怎么行呵呵。”
袁承志一边客套,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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