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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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雁菡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就好。”

徐瑞和在这个不适宜的时候,弓着身子站在门外轻咳一声,道:“皇上,钟翠宫传来话请您过去一趟,说吉答应胎动不适。”!!

第八十六章:深夜滑胎,罪在手串

深夜的紫禁城,原本该是静谧庄严的。偏偏皇上移驾钟翠宫,一行人匆匆来去,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皇上有动静,那可是足以阖宫惊动的大阵仗来。以至于宫嫔们纷纷得到消息,各自遣了奴才打点,齐齐的聚到了这平日里并不起眼的钟翠宫中。

年倾欢自然也不例外,她来的不算晚,也同样不是最早的。扫过在场的宫嫔神色不一的脸庞,她遣了奴才带路,急匆匆的就来到了帝后所在的厢房之外。

“皇上,您别担心了,吉答应的身子一直不错。想必只是寻常的胎动,不会有大碍的。”

这是年倾欢听见,皇后温言软语对皇上说的宽怀之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抵触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的燃起来,直燎的她想笑。皇后会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么?年倾欢怎么也不肯相信。“臣妾来迟,给皇上皇后请安。”

静徽的脸颊,正贴在皇上的肩头。听年贵妃请安,她明显的感觉到皇上后退半步,自己的脸颊蹭在了绣金鳞的丝线上,说不出是疼是痒。“年贵妃有心了,有心就不算迟。”

看一眼皇帝的脸色,年倾欢慢慢的透出忧虑来:“吉答应成孕,将满三月,怎么这时候会突然胎动不适,说来也是奇怪。先前御医一直替吉答应安胎,并未有什么不稳妥,怎么会说不适就不适了?”

胤禛看着她满面的忧色,心里也是不宁。“许是吉答应先前受伤还未成好利索,身子弱了些。”

“皇上切莫忧心,待御医请完脉便可知。”自己在这里宽慰皇上安心,偏是她一来就要扰乱皇上的心。静徽越发的看不透这位贵妃了,曾几何时,她不是也该这般温柔体贴的抚慰皇上的心绪么?“贵妃也不要过分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何况皇上在这里,有龙气庇护,吉答应一定不会有事。”

皇后的话音才落,熹嫔便领着人端着香茗进来。因着贵妃是后来的,香檀木上的茶盏只搁了两杯。“皇上,请喝盏茶润润喉吧。”

胤禛看了一眼熹嫔,颔首端起了其中一盏,如平时一般呷了一口。随即旋过身子,寻了一处坐下。正预备开口说什么,就看见苏培盛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吉答应怎样?”

苏培盛一下子跪地,尽量把声音放缓,低低道:“皇上请节哀,吉答应的龙胎……没能保住?”

“什么?”皇后与年倾欢几乎异口同声。

年倾欢凛眉,冷着脸道:“不是说胎动不适么?怎么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吉答应的龙胎将满三月,已经不是最不稳当的时候了。御医到底是怎么说的?”

苏培盛看了一眼皇帝的面色,赶紧传了御医上殿。“皇上,奴才笨嘴拙舌的,还是让御医亲自禀明为好。”

胤禛皱着眉点了一下头。

御医便跪着如实道:“启禀皇上,吉答应之所以会觉得胎动不适,乃是因为她近来用了极重的麝香。麝香最损女子肌里,加之吉答应又直接接触过麝香,使药性迅速的渗透体内,才致使龙胎不保……”

“老生常谈了。”胤禛阴冷的表情看上去冷峻骇人:“历朝历代,有哪一朝没用过麝香?正因为如此,朕才三令五申,不许宫中出现这样的脏东西,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任由这些东西流入宫中,恣意为恶毒之辈所用,残害朕的皇嗣。”

“臣该死。”钱守是平日里替吉答应安胎的钱御医。因着吉答应的胎象一日比一日稳固,所以这些日子,他入宫请平安脉的次数也是逐渐减少。有时候未免打扰吉答应安歇,她身边的侍婢总会来传话,说今日不必请脉之类。前御医哪里会想到,才疏忽了这么几天,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听皇上的口吻,这件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了。“皇上,臣以为,吉答应身体里的麝香,应当就是这一日才有的。”

“糊涂话。”静徽很是生气,脸色愈发不好:“麝香虽然极损女子机理,但也并非一日就能奏效。若要一日奏效,这得下多足的成分方才能奏效?吉答应虽则通药里,也断然不会在自己孕中,大量的进食含有麝香的膳食饮水,这说辞未免太奇怪了。难不曾你们为求自保,竟胆敢当着本宫与皇上的面胡嚼一气不成。”

“臣不敢,臣句句属实,还望皇后娘娘明鉴。”钱守唬的脸色青黑,双手掌地,硬是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

“皇上,方才御医说,那药是直接用在了身上……”年倾欢知道,有些话不挑明,皇后的戏就不好做了。“臣妾以为,直接用在肌肤上,效果未必能如此明显,还是传侍奉吉答应的奴婢前来问问,总能寻出个蛛丝马迹。”

胤禛颔首:“你且问就是,朕去瞧瞧她。”

“是。”年倾欢与皇后一并起身,恭送了皇上离开,才让奴才传了吉答应身边的侍婢墨浓。“本宫今日着人送吉答应回宫之时,她人还是好好的。你们这些近身侍奉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当心?怎的这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底吉答应是怎么受了伤,哪里受了伤,为何会胎动不适,再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宫将你们发落去慎刑司言行拷问。”

“年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隐瞒。”墨浓含着泪哭诉道:“原本答应一直是好好的。谁知道用晚膳的时候,小主发觉象牙筷上有了一掉裂痕,就急着用手去掰了掰。说知道这一掰,筷子一下子就裂成了两截,还划伤了小主的玉腕,流了不少血。”

静徽哼了一声,不满道:“你们小主受伤,为何不报?”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主说,这不过是擦破了皮,没什么要紧。之吩咐了奴婢给她上了些药,连包扎都没有。”

“什么?”静徽的语调充满了怒意:“你们小主受伤,你们未曾上报还不曾传召御医来瞧。这边也罢了,竟然还马虎到不好好包扎,简直岂有此理。”

“皇后何必如此动怒。”年倾欢鲜少看见皇后这样暴躁的一面,少不得宽慰。“吉答应身子一向强健,又是宫婢的出身,想来是自己没有把这伤当成一回事儿,才会吩咐奴婢们不必惊动皇上与娘娘您。说白了,也是吉答应懂事的缘故。”

墨浓听着贵妃是在帮衬自己说话,心里着实感激,紧忙附和道:“回禀娘娘,我家小主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也曾苦劝小主,不要硬撑着,可小主说什么都不许奴婢多事。谁知道,这才过去了几个时辰,小主就觉得腹痛难忍……”

“吉答应伤了哪只手腕?”年倾欢没有功夫听她哭诉,直截了当的问。

“回娘娘,是右手。”墨浓答的毫不含糊。

看了一眼皇后,年倾欢微微含笑:“不知皇后娘娘有何高见,究竟吉答应体内如此之重的麝香,到底是因何而来?”

静徽瞥她一眼,不豫道:“从头到尾,不都是贵妃你在问么?眼看着答案呼之欲出了,你反而来问本宫的意思。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娘娘此言差矣。”年倾欢似笑非笑,一双碧水酿润的眸子,荡漾着说不清的惋惜:“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理当开口。臣妾不过是协助娘娘而已,只能尽臣妾的本分,多一点怕也是做不到了。”

“你便说吧。”静徽依旧不愿意什么话都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而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钮祜禄雁菡,早就猜到是因何所致。而此时此刻,她并没有一点慌张。

静默的场面僵持了许久,三个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墨香捧着那串蜜蜡走出来,双手呈于皇后面前,才听见内寝之中,传来伤心欲绝的哭声。“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命御医检查这串蜜蜡是否有不妥之处。”

“钱守。”皇后看一眼远远跪在一旁的御医。“皇上既然命你检查,你便仔细的查清楚吧。”

“嗻。”钱守从墨香手里接过蜜蜡,仔细的研究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现了不妥之处。“启禀皇后娘娘,这珠子有问题。似乎暗藏了一些东西在其中,臣只怕要弄碎一个,仔细瞧瞧。”

“唔。”静徽颔首。

得了皇后的允准,钱守赶紧让奴才帮手,将蜜蜡珠子弄碎了一个。碎裂的珠子,透出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场之人,均能闻到。“启禀娘娘,有人将当门子的粉末藏在了这些蜜蜡珠子之中,臣以为,正是这些粉末,混进了吉答应的伤口之中,才致使吉答应胎动小产。”

“怎么会?”年倾欢不肯相信:“这粉末藏在珠子里,能达到伤口,之前却嗅不到半点异香,这不是太奇怪了么?且下毒之人,怎么就能知道吉答应今日一定会弄伤手腕?用巧合来下毒,还能准确无误的毒害皇嗣,这还真是奥妙不已,皇后娘娘您说是否如此呢?”!!

第八十七章:熹嫔不除,皇后不快

知道年贵妃是什么用意,静徽只作不觉。“也许下毒之人,只是想慢慢的毒害吉答应腹中的皇嗣,却没想到,竟然一下手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许那意外的受伤,正是老天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替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讨个公道,才故而有此安排呢?这谁又能说得清,说得好?”眼中的冷光迸现,静徽锋利的目光从年氏的面庞划过,直直的扎进熹嫔的眼中。

“不管吉答应因何受伤,她腕子上的蜜蜡有麝香这件事情,想必没有人比熹嫔你更为清楚了吧?”静徽一壁凌厉大显,一壁又默默的哀伤。“本宫就是不明白,九阿哥的事情才过去几日,你便已经这样急不可耐了,到底是为何啊?”

雁菡不以为意的凝望着皇后的眸子,这一双怎样的眼眸?剪水双瞳,亦或者是一汪秋水,总之蕴藏着遮掩不住的流光,熠熠生辉的同时,也猛烈的宣泄着内心的愤怒与怨恨。只是皇后终究不是一般人,她能巧妙的将这些复杂的情愫,轻松的转化成她的端方大雅,最终母仪天下的展示出来。“娘娘,臣妾并不明白,娘娘这么说是何缘由。但臣妾并未曾害过九阿哥,也不曾害过吉答应腹中的皇嗣。”

静徽料到她会冷静以待,却没想过,她能冷静到这种程度。从她凝视着自己的瞳仁里,找不到半分慌乱的痕迹。“熹嫔放肆了,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欲意狡辩,不肯认罪伏诛?”

“皇后娘娘息怒。”雁菡轻微的福了身,并未有要跪下领罪的意思。“娘娘恐怕还有所不知,臣妾赠予吉答应的蜜蜡手串,正是那一日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妾,要内务府奴才送到永寿宫的。而那一串蜜蜡,自从搁在臣妾宫里,便一直由臣妾的近身侍婢收藏,从头到尾,臣妾都没有碰过。里面有什么玄机,又或者能暗害旁人,臣妾均不知情。”

不待皇后开口,年倾欢清冷的干笑一声,双眼直直的凝视着跪在面前的熹嫔。“熹嫔造次了。你这般说话,岂非是要指控皇后娘娘才是在蜜蜡手串里动手脚的始作俑者。须知道,诋毁皇后,可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自己作死,总不能牵累全族老老小小的性命吧?本宫劝你,还是痛痛快快的承认为好,别再想些乌七八糟的小心思,以为能乱了谁的心呢?到头来只会让你自己更加难看。”

这番话像是在帮皇后,但实则,年倾欢也是敲山震虎。接二连三的陷害,皇后不就是不希望自己与熹嫔联手么?但其实她已经是皇后了,还想要什么呢?

如果说是夫君的爱,那年倾欢还真是不觉得自己能影响皇后什么。毕竟皇上对她,也是提防多过恩宠。再者,就算没有自己,君王也不可能专情于某个女子。这么一想,年倾欢忽然觉得,她也好,皇后也好,甚至熹嫔、吉答应都好,没有一个人不是可怜的。而这可怜的根源,就在于成了天底下最了不起君王的女人。

“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妾确实没有碰过那串蜜蜡,若是您不信,尽可以传臣妾身边的侍婢作证。”雁菡对上了年贵妃的眸子,动容道:“臣妾自知皇后娘娘一番心意,并不敢恣意领受,只叫奴婢好好收着,所以就算是想要做手脚,怕也不能。何况臣妾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宫里寻来这样药效的当门子。还懂得研碎成粉末,藏匿在如此名贵的蜜蜡之中。是娘娘太过抬举臣妾了。”

静徽微微皱眉,轻抬了一下手。映蓉随即就将那串少了一颗的蜜蜡呈上。“熹嫔,若说后宫里旁人没有这样的心思,即便有这样的心思,也未必有这样的手段,本宫还是相信的。可若说是你,你没有这样的心思或手段,本宫还当真不信。一向你都是最机敏聪慧的,脑子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也正因为如此,此事才能做的这般滴水不漏。要不是吉答应误伤,你的计谋恐怕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拆穿。女子体内用过麝香,只怕到头来胎儿不是未足月就落地,便是生出不健全的皇嗣。哼,无论是哪一种,对你都是有利无害的。稳妥起见,你愿意等。”

言止于此,静徽忽然冷下了脸,以一种骇人的气势压倒面前的人。“熹嫔,你好大的胆子,谋害九阿哥不成,现在又来算计吉答应的骨肉,且还想要嫁祸给本宫。本宫好心赏你一串蜜蜡,倒成了你害人的计策了。你这样做人,就不觉得亏心得慌么?你怎能这般凌辱本宫的好心!事到如今,你还不跪下伏法么?”

雁菡依言跪下,但并未认罪:“臣妾想着,皇后娘娘怎么也会传召臣妾身边的奴婢前来对峙。不想娘娘这一次更加心急着要治臣妾的罪了。”

抿唇一笑,年倾欢漫不经心道:“皇后不传召侍婢前来对峙,想必熹嫔一定不服。可传召有什么作用,熹嫔身边的人,当然是与她同心同德了。问也是白问。”

听了贵妃这样的话,静徽不禁恼火。问与不问,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真是令人讨厌。“贵妃,你只消说你持何种意见便可。”

“皇后面前,臣妾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只看娘娘做主就是了。”一向是把她抛过来的烫手山芋,原封不动的再抛回去,年倾欢早就喜欢了这样斗。久而久之,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传熹嫔身边的近身侍婢。”静徽嚼碎了心底的恨,面上恢复了大度宽和的样子。“本宫给出去的东西,本宫心中无愧。既然传了熹嫔身边的奴婢前来。也当传内务府的奴才一并作证。如此,方可至本宫与熹嫔,孰是黑孰是白。”

“谨遵皇后懿旨。”年倾欢对着胡来喜使了个眼色,对峙的同时,也请皇上过来听一听才稳妥。

果然,待到熹嫔身边的奴婢与内务府的奴才通通传来,皇上也从吉答应的房间里返回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胤禛心中恼火,九阿哥的事情才不过月余,这下又轮到了吉答应。宫里的歪风邪气越发的滋长,倒是正气难以镇压。

“回禀皇上,是这串蜜蜡手串里暗藏玄机。不知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将当门子研碎成粉末,藏匿在蜜蜡珠里害人。”年倾欢对上胤禛略带愤怒的双眸,心不禁一疼。纵然他身为帝王,可也有如此之多的无奈。除了叹一声宿命,年倾欢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许,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吧。“现在麻烦的则是,这串珠子,乃是皇后娘娘恩赐熹嫔的。而熹嫔一时好心,又转赠了吉答应……”

“皇上,臣妾当真没有在珠子里做过手脚,臣妾乃是一番好意。”静徽辩解的语气并不焦急,如清风送香一般,缓缓的送进皇上的耳朵里。光是这一份体贴,就足以看清楚她对皇上的用心了。

“不妨事,一层一层的问下去,总有眉目。”胤禛对皇后的态度,并没有过分的热络或者冷漠。言谈之间,也并无半点的忧色。“你先说。”他看一眼熹嫔身边侍奉的初蕊,目光一滞。

“回皇上,熹嫔娘娘得了皇后娘娘恩赐的蜜蜡手串,就一直让奴婢收好,放在了库房里。直到今儿见了吉答应在浮碧池边寻找掉落的蜜蜡手串,才叫奴婢又重新找出来,拿去了钟翠宫赠予吉答应。”初蕊的目光很是坚定的瞪着地面不远处。

“你接着说。”年倾欢看一眼内务府过来的内侍监。

“回贵妃的话,奴才奉了管事公公的命令,分别将两盒蜜蜡送往永寿宫与钟翠宫,给熹嫔娘娘与吉答应。奴才并不敢马虎,因着两个手串的锦盒不同,故而奴才确保没有送错。在锦盒到奴才手上至交到两位小主手中,都没有别人碰过。”

“传徐中川。”静徽的声音略带威严:“蜜蜡手串,是本宫吩咐他亲自置办的。因着熹嫔喜欢,而蜜蜡又是有灵性的,臣妾想着能为吉答应趋吉避凶,就一并准备了两串。而从头到尾,臣妾只吩咐徐中川择优,再没有其余的吩咐。”

皇后的语声落,徐中川也走进了房中。与皇后所言相同,徐中川也拒不承认蜜蜡是在他手上出现了问题。这么一连串的问,反而显得多余。

“皇上,若不是臣妾看见钱守从蜜蜡里找出了些粉末,还真当此事是一场误会呢。现下,皇后娘娘与熹嫔各执一词,均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偏偏可惜,吉答应的身孕就毁在了这串不干净的珠子上,臣妾主张,一应接触过这物件的人,一律接受查问,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需要耗费些时候,皇上以为如何?”

“贵妃所言不错,但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且东西最后到底是熹嫔交到吉答应手中。本宫请求皇上恩准,从熹嫔身上开始查。”静徽狡黠的目光,看上去极为柔婉,还是如出一辙的宽惠样子。“是否可行,还望皇上明示。”!!

第八十八章:人心不古,惊变为何?

胤禛略微思忖,只道:“从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熹嫔身边的人,朕上一次也查过。”

静徽心里一凉,正想着皇上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听见熹嫔清脆一笑。

“臣妾身边的人,不光是皇上要查,就连臣妾自己也不得不小心提防。好端端的初蕊怎么会去做个一模一样的药香囊嫁祸臣妾,如今怎的一串蜜蜡,又变成了暗藏玄机的毒物?皇上,臣妾能否当着您与皇后娘娘的面,亲自查问整件事情?”雁菡的眼里,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似乎是看透了什么。

许就是下意识的动作,连胤禛自己也没有发觉。答允熹嫔之前,他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年倾欢。从她的眸子里得到了些许的赞同,方才点头。“后宫之事千头万绪,但朕不希望使一人含冤。既已经发生,就彻查到底为好。”

“多谢皇上。”雁菡恭谨而利落的行了礼,当着帝后的面传了宫里头的奴才上来。初蕊与磨溪也在其中。“本宫问你们,内务府送来的蜜蜡都有谁经手动过?且当时是否有人在侧?”

徐瑞和首先开腔:“回熹嫔娘娘的话,奴才领着内务府的小公公进来时,曾经打开锦盒瞧过一眼。当时内务府的公公,以及咱们宫里头的几个小太监也都在场,并非是奴才单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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