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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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追查了一下甜杆的身份,也是出于对皇后娘娘的关心,并无恶意。”雁菡答得清脆,也没有半分迟疑。

紧挨着熹嫔的便是耿幼枝,知道贵妃要问,她便先开了口。“臣妾身边的侍婢,昨个儿凑巧看见皇后娘娘遇袭之事,故而讲给了臣妾听。因着此事非同儿戏,而事后又宫里风平浪静,又不曾有消息,臣妾心中疑惑。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故而着人去细细查问过。但后来,臣妾明白,皇后娘娘之所以没有声张,乃是因为怕惊动了太后静养。于是臣妾只将此事知会了熹嫔,熹嫔向来稳妥缜密,臣妾以为她心中有数,必然也会替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周全,是臣妾多嘴了。”

年倾欢略微颔首,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皇帝一眼,才最终定格在武氏身上。“你呢,你有什么可说的?”

武歆音仰起头,对上年贵妃的眸子,然后平伸双手,掌心向上。“娘娘且看臣妾一双粗糙的双手便知,这些日子,臣妾是真的诚心悔过。辛者库劳作辛苦,臣妾整日低着头浣洗衣物,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这活计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什么。再说,臣妾不过是被废黜是嫔妃,没有位分没有封号,更没有什么权势,臣妾凭什么能指使甜杆去行刺皇后娘娘。又凭什么能让她对臣妾言听计从。而且整件事情原本就是错漏百出,皇后娘娘方才也说了,甜杆疯疯癫癫的,试问对于这样的奴婢,臣妾该怎么去控制?”

看一眼武氏手上的水泡,年倾欢是真的有点心疼了。养尊处优的妃嫔一下子沦为奴婢,干让人身心俱疲的粗活也就罢了,还要看辛者库那些狗奴才的脸色度日,简直生不如死。可再不好,她也还是坚持了这么久。“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静徽心气不顺,郁结在胸口,窒闷的难受。且跪了这样久,双膝也硌的疼起来。“贵妃这一句有道理,莫不是觉得本宫所查到的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吧?”

年倾欢朝皇上福身,并不看皇后的脸:“皇上,无论事情因何而起,是否有人暗藏私心,臣妾以为,都应当先送皇后娘娘回宫安歇。娘娘昨日于慈宁宫为太后侍疾,疲倦整日,又受了惊吓,想来此刻定然是心绪不宁。总是得请御医过来,仔细瞧瞧才稳妥。”

“唔。”胤禛早有此意。后宫里的事,再烦说白了也只是女人之间的事情。身为天子,他不愿意被这样的琐碎禁锢,弄得精疲力尽,再无精神顾及其他。“苏培盛,把皇后送回景仁宫去。”

这口吻,听起来似乎是逐客令一般。静徽闹不明白,自己在这里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半天,皇上怎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偏偏是年贵妃一句话,皇上就马上给出了回应。难道说,皇上的眼里和心里,都只要一个年倾欢就好了,旁人都是无用的,旁人也都是多余的。不管是皇后还是嫔位根本没有差别。“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告退。”

“熹嫔。”年倾欢唤了一声:“先前的事情,你几次三番的与皇后有些误会,本宫知晓,你侍奉皇上皇后一向稳妥,此番的事情,何以你知情不报,不当机立断的禀明皇上,还暗中让人去查,闹出了这么多误会。”

“臣妾疏忽了,以为皇后娘娘不想张扬必然是有缘由的,故而不敢造次。”雁菡知道,贵妃虽则是在指责,却也无疑是替自己开脱。有了她这套说辞,想来皇上也必然不会再深究。

“皇上,熹嫔的话也不错,毕竟太后凤体欠安乃是阖宫最牵挂之事。”年倾欢皱了皱眉:“臣妾心想,既然行刺皇后的侍婢已经被御前侍卫斩杀了,这件事情不如就暂且搁下。眼下,皇后娘娘最记挂的,必然是太后安康。臣妾想着,不如让后宫嫔妃轮流为太后侍疾,也好让皇后娘娘得空调养自己的身子。”

“就按你说的办。”一大早起,就听见各宫各执一词的相互指责,已经让胤禛烦闷不已了。此事能够暂且搁下,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武歆音许久不见皇上,没想到这种机缘下还能相见,不免心中悲恸,潸然泪下。只是皇上的目光,从未在她的脸上停留,她想说什么话,他都一定不想听。除了沉默,亦唯有沉默。于是就连落泪,也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那臣妾恭送皇上上朝。”年倾欢知道,身为天子,皇上的心永远装着天下。而后宫里无论生出什么风波,只要不影响皇上的江山稳固,他都不会真的在意。孩子没了,总会再有的。妃子没了,很快就能添新的。只要他还是大清的国君,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实现的。

“贵妃娘娘……”武歆音看见贵妃要走,慌张的唤了一声。

“何事?”年倾欢看她一眼,清冷的叹了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本宫只希望你是真的没有涉足其中。”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武歆音感到委屈,这些日子,她只求自保,不愿意就这么被折磨死。可终究还是徒劳。她就是不明白,皇后为何容不下她这个已经被废黜的人。“臣妾……”

年倾欢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方才皇上的态度自己也看的很明白了。皇上薄情,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废黜的武氏了,所以再怎么求,也只能是徒劳:“胡来喜,去太医院给武氏取些疗伤的药,知会辛者库掌事嬷嬷一声,伤好之前让她好好歇着,不必做活。”

最终冷冷的看一眼武氏,年倾欢言简意赅:“好自为之吧。”!!

第九十七章:一语惊醒,痴迷痴心

钦安殿内,奴才们有条不紊的打扫布置,来来回回利利落落,偏偏却很安静,一看便知是成日里训练有素的样子。

静徽仔细的审慎着这里的每个角落,对身旁的汪泉道:“皇上在钦安殿设道场为太后祈福,乃是后宫重中之重的要紧事,本宫不希望有一丝疏漏,使得皇上不高兴。这里,你连同内务府的徐中川好好盯着。”

“嗻。”汪泉赶紧应下。“娘娘放心,奴才绝不敢有半点疏忽。”

“那就好。”静徽嘴上没有多说,但心里却不得不多想,的确是不能再有疏忽了,再有疏忽,她真的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信任她这个空有名头的皇后。

年倾欢就在这时候走进来,看着奴才们众星捧月簇拥着的皇后,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甜美几分。“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只听这声音,静徽便知道来人是谁,何况年贵妃一向喜欢用浓烈的香粉,人还没有靠近,那股子馥郁已经迫不及待的呛了过来,简直避无可避。这就跟她的为人一样,总是那么狷狂自傲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也不管对方是否喜欢。“贵妃怎么也过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去慈宁宫侍疾么?”

“臣妾一早就去过慈宁宫了,侍奉过太后用药这才过来。”年倾欢扬起眉,眼底熠熠生辉的眸光看上去格外的精神。“皇上下旨,在钦安殿为太后祈福,臣妾心中记挂着皇后娘娘有伤在身,诸多不便,故而特意前来,看看是否能为娘娘打打下手,尽一份薄力。”

这几天,静徽一直躲着年氏,倒不是因为怕她才避而不见,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的收拾着自己的情绪,从来不会在人前显露半分对年氏的痛恨。怕就怕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总有一天,她会承受不住这种辛苦。“贵妃如此善解人意,真叫本宫欣慰。”

“娘娘谬赞了。”年倾欢想起太后的话,不免低下眉目。没有到能扳倒皇后的时候,她也的确不该太激进。“臣妾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两宫僵持之时,身边的奴才们都没有停下手脚,自当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静徽很满意这样的氛围,淡然一笑:“贵妃也瞧见了,本宫虽则有伤在身,却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钦安殿这里,奴才们会仔细留意打点,你若不放心,只管派人在这里盯着便是。本宫乏了,也该回宫服药,就不多言其他了。”

“娘娘主掌后宫之事,看来是臣妾多虑了。但臣妾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随便的回去。娘娘既然乏了,臣妾便送娘娘您回宫安歇。”年倾欢抚顺了耳边的流苏:“臣妾也有许久不见福惠了,想来娘娘您不介意臣妾顺道吧?”

看来年贵妃今儿是冲着自己来的。静徽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欣然点头:“也好,只不过近来酷热难耐,福惠食欲不振。贵妃和本宫都是才从慈宁宫过来的,最好还是避讳一些,远远瞧着就好了。”

“遵旨。”年轻想福惠,却也是真的不敢靠近福惠,对她而言,福惠就是皇后手里捏着的人质,随时用力,就能扼断自己的咽喉。

这么说着话,皇后与贵妃便一前一后的步出钦安殿,分别上了各自的肩舆,先后往景仁宫去。

映蓉不敢明着回头,只得在不经意间迅速的回看一眼年贵妃,随即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陪在皇后身边往前走。

“你这是做什么?”静徽觉出她的异样,少不得低问。“看不看,那张倾城的脸,目空一切的神态,难道你能不记得?”

“奴婢是想不明白,年贵妃到底要做什么。”映蓉知道,这段日子,皇后没少受委屈。再委屈,皇上不过问,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娘娘已经够宽容了,怎么这些人就不晓得知足。”

静徽没有做声,只是端着身子看着远处。可无论奴才们把她的肩舆抬的多高,能看见的也只有四面的红墙,方方正正的天。

也不再说话了,映蓉静默的凝视着远处,心里也是无限的忧伤。到底何时,她才能为自己的亲妹报仇?

“皇后娘娘的精神,看起来比前两日好许多呢。”年倾欢福了身,便自顾自的坐好。仰起脸对上皇后一双温润的眸子,她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反感。“娘娘身子不济,又带着伤,兼顾后宫诸事之余,又要为太后侍疾,照顾福惠,当真是千头万绪,劳心劳力。臣妾只站在一旁光看,就已经觉出娘娘您的辛劳。无奈臣妾力有不逮,能帮衬的实在太少。还望娘娘恕罪。”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静徽只要一听就觉得脑子里嗡嗡响。“贵妃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与本宫说这些么?”勾起唇角,眼尾的细微也不禁显露出来,静徽抚摸着自己尚且还算光滑的脸颊,动容道:“本宫是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许多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心怀愧疚。”

“是了。”年倾欢颔首:“正因为您是皇后,所以您能看见的,往往都是臣妾与旁人看不见的。”

“贵妃这话……”静徽隐忍不发,只是静默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年倾欢经历了太多太多,已经烦不胜烦了。“自皇后娘娘上回抱恙开始,后宫便接连不断的生出事端。懋嫔手下的侍婢谋害吉答应,懋嫔被禁足。武氏指证臣妾对皇上不忠,讹传更是满天飞,最终遭废黜。熹嫔谋害九阿哥,折损了身边两名近侍,且还被降为禁足。吉答应龙胎不保,又险些将罪名扣在熹嫔身上。现下,又闹出辛者库这一出,连裕嫔与被废黜的武氏都卷了进来……”

轻轻的击掌三下,年倾欢满脸是笑:“这样的精彩绝伦,令人目不暇接,臣妾当真佩服皇后娘娘是怎么匠心独运,安排的妥妥帖帖,严丝合缝。”

“大胆。”静徽眼眸一紧,目光凝滞的怒斥道:“贵妃造次了。须知道,本宫再不济也是皇后,你区区贵妃之尊,怎敢口出狂言污蔑本宫,以下犯上造谣惑乱,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样了么?”

“娘娘息怒。”年倾欢起身,再度一福。“臣妾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之言,既没有证据,又没有公之于众,娘娘您何须如此生气。何况,到底有没有做过,臣妾心知肚明,娘娘您又何尝不是。”

脸上的愠怒之色,瞬间缓和,静徽浅笑辄止,神情疲倦:“你有心思揣测,猜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宫如你所言,忙碌不堪,哪里有心思陪着你疯?要闹,你便闹吧。”

“呵呵。”年倾欢动容一笑:“臣妾没有什么可闹的。只是有些不解,娘娘这样大的阵仗,只怕目的没有达到,也涣散了后宫的人心。从前武氏对娘娘那是言听计从,您说东她绝不敢往西,可这样听话,现在竟然也敢反咬一口了,娘娘您就觉得后怕么?”

根本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年倾欢继而笑道:“臣妾年幼读过孟子,最记得一句话便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娘娘为了臣妾一人,不惜得罪漫后宫的妃嫔,到头来,她们为求自保,只会慢慢的向臣妾靠拢,届时,娘娘方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道理。也就不会再来怪臣妾笼络人心了。”

“你……”静徽嚯的站起了身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忌惮本宫了?你别忘了,皇上最信任的始终是本宫,而你始终是年家的女儿。”

这句话,最能戳痛年倾欢的心窝。就因为她是年家的女儿,所以她的孩子都要死。就因为她是年家的女儿,所以她的哥哥越是战功赫赫,就越是登高跌重,自掘坟墓。“臣妾一时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多谢娘娘提点。”

“你真的不敢忘么?”静徽的口吻忽然轻松不少:“你若真的不敢忘,怎么会冒险为太后与老十四求情。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开恩,将老十四放了出来,免了他圈禁之罪。可惜啊,皇上也没有允准他入宫请安,反而是直接把他送去为先帝守灵,灵前尽孝了。”

心中一凛,年倾欢的确不知道皇上的圣意竟是如此。“此事,皇上自有决断。”

“当然。”静徽阴冷而笑,只是没有看向年氏。“本宫以为你从来都是聪明的,至少能琢磨透皇上的心思。不想你却蠢钝如猪,为了旁人生生的断送你与皇上的情分。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皇上从来不会留情。哪怕这个人是他的骨肉兄弟,也不例外。你是皇上的贵妃,你却帮着他深恶痛疾之人求情。你说你的夫君,心里会怎么想?你以为后宫之事,无不是本宫的谋算,你以为你的夫君就不谋算旁人了么?哼,叫本宫说你什么好?能不能活,要看本宫的心意,难道就不用看皇上的圣意么?后宫的争斗,从来不局限于女人之间,你可懂么?”!!

第九十八章:高瞻远瞩,早有打算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这番肺腑之言,臣妾定当铭肌镂骨,不敢忘怀。”年倾欢依足了礼数,端端正正向皇后行了个礼。

静徽狐疑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越发看不穿她的真心了。表面上的谦卑恭敬,欲盖弥彰,谁又能猜得透,她心里暗藏了多么阴毒的心思。“本宫,只是希望后宫能和睦,而这个和睦的最好体现,则是妃嫔们平分秋色、相安无事,一颗心都扑在皇上身上。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母家,更不是为了自己的阿哥。你懂么?”

年倾欢鲜少能听见皇后这么多“教诲”之言,一时间还当真是有些不习惯。长久以来,她与皇后的相处方式,一直是以皇后的忍让为主。没想过有朝一日,隐忍到了极限的皇后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居高临下,就连皇上的心思,也那么清浅的说了出来。“臣妾明白皇后娘娘乃是一番苦心,臣妾领会了。”

“那就好。”静徽看一眼表情寡淡的年贵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丨穴:“本宫倦了,没精神与你说话。你去瞧福惠吧,那孩子近来不思饮食,清瘦了许多。你到底是他嫡亲额娘,好好哄一哄吧。”

“谢皇后。”提及幼子,年倾欢总是觉得无助。为了自己的恩宠与前程,她可以不惜名誉,逃离雍亲王府,甚至可以不再见皇上的面,不再与旁人分一点恩宠。可是为了她的孩子,她又不得不张牙舞爪,如同一只凶残的野兽,拼命的捍卫属于自己的权势。否则,她倒下的那一天,必然会有人用她孩儿的鲜血祭奠她的亡灵。

送了年贵妃到后厢,映蓉迅速就转了回来。“娘娘,您今日怎的对年贵妃说了这些不应当的话,您就不怕传进皇上耳中,那年贵妃使尽了手段,不就是为着能让皇上冷落娘娘您么?”

彼时,静徽方端起了一盏苦丁,抿一小口还未曾咽下去,就听见了这样忧心忡忡的话,不免有些烦闷。“你呀,时而聪明事儿糊涂。终究是没有一双慧眼。”

看着皇后年底时隐时现的得意,映蓉心里忽然就有了底。“娘娘的意思是……”

“贵妃想看见本宫变成什么样子,本宫就做成什么样子给她瞧。”静徽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下回清火,还是给本宫上莲心茶吧。这苦丁的滋味儿,终究是咽不下的。”

“是,奴婢记下了。”映蓉也不再多问了,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娘娘,八阿哥这几日不思饮食,清瘦了不少。您这时候让贵妃来瞧她,会不会引起别的什么误会?奴婢只怕贵妃会心疼,不依不饶……”

“你太多忌惮了。”静徽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平心静气的看着内寝之中,她亲手所书的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半晌才道:“本宫就是惦念的太多,奢望的太多,太过于贪婪了,才会让自己这样的疲倦。映蓉,扶本宫回厢房安歇吧,贵妃要走便自行离去,不必再报。”

————

内寝之中,供着一个大大的饼瓮,里面搁着一大块新鲜的冰。冰融化时,缓缓的腾起一股淡淡的烟,说真的若不仔细,竟然也看不出什么。但那种凉意能沁入肌肤,清凉凉的感觉,很舒适也很提神。

醒过来的时候,静徽发觉床边有个人影。心不禁咯嘣一下,撩开了帷帐,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齐妃。“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妾冒失了。”看得出皇后有些慌张,李怀萍连忙致歉:“臣妾带了些自己做的糕点,原是想给娘娘尝尝鲜。不想娘娘一直睡着,臣妾也不敢叨扰,就在此守着娘娘了。”

“唔。”静徽坐起了身子:“系上吧。”

李怀萍低低倒是,起身将床边的帷帐撩开系好:“娘娘这一觉睡得实在踏实,足足有两个时辰。想来这段时日,太后抱恙,娘娘照顾周全定然是劳力劳心,身子疲乏了。”

“本宫因何疲倦,你岂会不知。”静徽揉了揉肿胀的双眼,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笑了:“这些日子啊,也就是你还愿意来景仁宫陪本宫说说话,皇上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就连十五月圆之夜,也留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丝毫不远对本宫说一句两句的。”

“娘娘多虑了。”李怀萍递上了温热的帕子,给皇后匀面。“臣妾听说,这段时候,西面又不太平了。加上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后又需要有人陪伴,一时顾不上后宫也是在所难免的。臣妾瞧着,皇上也并未曾涉足旁人的寝殿,就连翻牌子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静徽没有说下去,匀面之后,的确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李怀萍瞧见皇后的气色有所恢复,心里也是欢喜:“娘娘,眼看着仲夏将至,就要入秋了。秀女们,可就要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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