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斩草除根。这么多年来,姨母见到的还少么。我不是三番两次的劝你,一定不要听信皇后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何况,皇后能用的岂止你一个,那安氏不也是其中一枚棋子么!安氏才一得宠,皇后马上将你迁居长春宫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后根本就不信任你们,就是希望你们互相掣肘,互相牵制,谁都不要太高,谁也别太低。如此方能尽心尽力的为她办事。这样浅显的心思,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
这话说的肖筱丽很想放声大哭,从来就不是她不明白皇后的心思,而是她根本就没得选。“姨母,筱丽有筱丽的难处,您就别说了。”有些哽咽,这宫里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仅仅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一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罢了。“筱丽已经是皇后的人了,再不能有别的心思。不到玉石俱焚的时候,您就别逼着我再去冒险了。”
“你到底再说什么!”宋代柔完全听不明白:“年贵妃带我这么好,又屡次替你开脱,难道你就不领情么?筱丽,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有时候,咱们也不能没有一丁点儿的良心你懂么?不然这样,你还是不要跟着皇后了,姨母带你去求年贵妃,让她为你想想法子,只要她肯在皇后面前多说几句,皇后必然不会再为难你了,到时候……”
这是第二次甩开姨母的手,肖筱丽当真是被懋妃烦的崩溃了:“姨母您说完了么?年贵妃若真的那么大度,她现在怎么不从养心殿出来?怎么不将单独陪伴皇上的良机让给您?这么多年,您说她对您照顾有加那是为什么?就因为您从来都威胁不到她的恩宠,所以她能帮你,就能笼络一份人心。可今时今日不同了,我已经威胁到她的恩宠了,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宠爱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说白了,她与皇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姨母,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来日若是我果然威胁到她的地位,她一准儿最先拿你开刀。”
“你别再胡说了!”宋代柔打断了她的说话:“筱丽,难道你觉得姨母会害你么?这么多年了,姨母在宫里见过的事情,是你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获宠,不要稀里糊涂的卷进这些争斗与漩涡之中,难道你都不能理解么?”
“负隅顽抗皇后,就不算漩涡之中?低眉顺目的跟在贵妃身侧,就算是明哲保身?姨母,是你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宠过,你才觉得这一切这么难。我既然已经是宜嫔了,我便有自己的决断,总之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您在操这份儿心。”肖筱丽当真是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了,几次三番的事情,若不是她说服不了懋妃,皇后也不会这样不信任。“我累了,姨母您也早些回宫歇着吧。”
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如此的决绝,宋代柔只觉得一把刀无声无息的从后心捅了进来,而握着这把刀的人,竟然是她最信任最想保护的人。唇瓣轻轻的互碰,她很想说什么,可是声音还未出,面前的人已经旋身而去,走的很快很快。眼前一黑,宋代柔只觉得一切都模糊了,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他始料不及。
“懋妃姐姐,您没事儿吧?”雁菡奉旨前来养心殿侍疾,才走到这里,就瞧见了这两人方才的争执。于是她并没有靠近,待到宜嫔离开,她才缓缓过来。没想到才走上近前,懋妃就要倒了。“快,磨溪,帮我扶一把。”
磨溪紧忙从另一侧扶稳了懋妃,却忧心不已:“娘娘,奴婢瞧懋妃娘娘这是气得厉害,背过气去了,这么着可不行,还是赶紧扶着去阴凉的地方抹点药油吧。”
两个人一合计,便赶紧去了养心殿的耳房。
“呦!这是怎么了?”苏培盛正好过来,瞧见这一幕也是惊慌不已。“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陈福,快去请御医。”
“别。”雁菡拦了一声:“苏公公若是有药油,就取了拿过来。请御医的事情,还是晚点再说。”心里担心惊动皇上,皇上必然要问。总不能说是宜嫔与懋妃斗气,气得懋妃晕厥在养心殿外,自己却扬长而去了吧。如此一来,宜嫔埋怨自己是必然的,指不定懋妃也要责备自己多事,里外不是人。“还是等姐姐醒了,问清楚哪里不舒适,再请御医不迟。”
苏培盛见熹妃面有忧色,自然是点了点头:“陈福,去取药油来,快。”
磨溪现在懋妃人中丨穴上按了按,听着懋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才喜声道:“娘娘您瞧,懋妃娘娘醒了。”
“奴才去端盏清水来给懋妃娘娘润润喉,许是天热,中了暑气。”苏培盛很有眼色,必然猜到这里面的事儿,懋妃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故而寻个机缘就退了下去。
宋代柔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妹妹,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好心一片,会被人当成驴肝肺。”
“懋妃姐姐,您先别伤心了,大热的天儿,看伤了身子。”雁菡紧着宽慰:“咱们都是侍奉皇上的老人儿了,这府里宫里待久了,难免心思就变得不同了。宜嫔到底年轻,年轻时候的想法,自然不会和咱们一样。您别想得太多了。”
“妹妹方才都听见了?”宋代柔虽然才苏醒,可脑子清醒,并不糊涂。
雁菡摇了摇头:“并未曾。不过是远远瞧见姐姐与宜嫔有些争执。”
“唉!”长长的叹了一声,宋代柔接过绢子拭去了眼里的泪:“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从来就没有得过皇上的恩宠,还不是盼着她能有好日子过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猛然坐直了身子,宋代柔眼里沁出了幽怨的流光:“妹妹你说,是不是她还怪我,那一晚醉酒拦了皇上?我……我……岂是有心的?我又怎么会和她争宠啊?”!!
第三百八十七章:心有所求,是否应允?
毕竟还有奴才在这里伺候着,关乎颜面,雁菡不想让懋妃再说下去。“懋妃姐姐,您就别难过了。您有您的苦心,宜嫔有宜嫔的不容易。但归根结底,您都是为她好。她必然心中明白。许就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轻声软语,伴随着轻轻拍她手背的动作,无不是宽慰之意。“好了姐姐,我是奉旨前来侍疾,不能多陪您说话。您先在这里歇歇,等气顺些了,叫人送您回去可好?”
“你去吧,别耽误了时辰,我不碍的,歇一会儿就好了。”宋代柔没想到这时候,熹妃还会这样关心她,之前因着筱丽的事情,闹得大家都嫌恶了她。“多谢你啊,妹妹。”
回以明媚的微笑,雁菡示意宫人好好照应着,这才急匆匆的离开了偏殿。
“皇……”
年倾欢将食指贴在唇瓣上,向才走进来要请安的熹妃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她轻轻的走过去,扶起了福身问安的熹妃:“皇上服了药,又阅了好半天的折子,这会儿才安睡。你好生相伴,晚膳本宫已经着人去准备了,晚些时候皇上醒了,传膳就可。”
贵妃的声音很轻,如同夏日里微微凉爽的风,轻轻的送到旁人的耳中。雁菡听着很舒服,这种感觉,很像是彼此之间厚密无间,温婉的诉说着相关同一个夫君的事情。“多谢娘娘提点,臣妾记着了。”
冲她微微笑,年倾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也乏了,今晚便辛苦你了。”
“娘娘好几日衣不解带的侍奉在皇上身侧,自然是辛苦。臣妾必然会好好为皇上侍疾的。”雁菡送了年贵妃走出内寝,才拉着她的手到较远些的廊下,低低道:“方才懋妃与宜嫔在养心殿外起了龃龉,臣妾听着,似乎是于皇后娘娘有关。懋妃太过激动,气得昏厥过去,臣妾担心事情闹大了传到皇上耳中不好,便没有请御医,只将人扶进了偏房歇着。现下还在!”
“唉!”年倾欢的叹息之中满是无奈:“我去瞧瞧。”
“娘娘慢走。”雁菡又是福身,仰起头的时候,年贵妃走出很远。“贵妃这样在意与懋妃的姐妹之情,可偏偏懋妃并不得的珍惜……”禁不住喃喃自语,雁菡只觉得,后宫里有这样的情分难能可贵,可惜终究会不复存在。
年贵妃来的时候,宋代柔正要走。“妹妹,你怎么来了,皇上那儿……”
“皇上那里有熹妃侍奉,我陪姐姐回宫吧。”年倾欢近前挽了懋妃的手,两个人慢步走出了养心殿。
瞟一眼近前跟着的人,宋代柔放轻了声音,低低道:“我总觉得,筱丽一定有什么把柄让皇后攥在了手心里。否则她不会这样一门心思的要跟随皇后的。”谁也不是傻子,宋代柔心里明白,自己方才与筱丽的对话,熹妃一定听见了。倘若这会儿,再不跟年贵妃说实话,往后这姐妹之间的信任就更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妹妹。”宋代柔紧紧攥住年贵妃的手,蹙眉道:“咱们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查明白这件事儿。想法子帮一帮筱丽,也好让她拜托皇后的控制。不瞒你说,我反复的问过她好些次,她都不肯松口,想来这件事情一定举足轻重,我是怕她稀里糊涂的叫皇后骗了。一旦有什么后果,那可就迟了。”
“若是姐姐一定要查个明白,我是可以帮手。只是,宜嫔未必希望这件事情被大家知晓。”年倾欢友善的提醒懋妃,也是怕将来事情不好,她会怪自己多事。
宋代柔想了又想:“妹妹,不妨容我思量一晚,明日一早,我再答复你。可好?”
年倾欢点了点头,终究没有多说:“好了,姐姐你也疲倦了,等下让奴才请御医去你宫里请脉,总才能放心。我这几日都没有回宫,就不多陪了。”
“妹妹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歇。”宋代柔瞧她眼底有些发乌,少不得关怀:“你也是累着了。”
原以为这事情到此时,也就这么明朗了。懋妃必然不舍得当真这般揪出筱丽的底,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哪知道年倾欢才沐浴罢,正想着好好睡一觉,咸福宫的乌子豪就来了送信儿了。隔着淡黄丨色的香罗,年倾欢的声音显然疲倦:“这么晚了,懋妃吩咐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乌子豪自然不敢抬眼看帷帐里的贵妃,故而谨慎垂首,道:“回禀年贵妃娘娘,我家娘娘让我告诉您一声,说宜嫔过两日还要出宫一趟,为皇上祈福。说是皇后娘娘已经恩准了。”
“回禀你家娘娘,本宫知道了。”年倾欢又问:“你家娘娘身子如何了?御医怎么说?宜嫔可去了咸福宫探望懋妃?”
“回禀贵妃娘娘,御医来瞧过,说是中了些暑气,又急怒攻心,这才身子不适。这会儿服了药已经好多了。宜嫔娘娘并不曾前来探望,许是天太晚了的缘故。”乌子豪逐一细致的回了话。
“嗯,你回去复命吧,本宫有数了。”年倾欢吩咐乐凝:“上次内务府送来的那山参取来,让小乌子给懋妃带回去补补身子。”
“多谢贵妃娘娘。”乌子豪喜事应下,连忙跟着乐凝退了下去。
花青道:“娘娘,这宜嫔怎么又要出宫啊?上一回出宫就惹出那么大的乱子,现下这又是欲意何为?莫不是让皇上记起当初的事情来,以此博得圣宠?”
“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年倾欢动了动心思,想着如今宫里的人,没有哪个是可以放心用的。除了——宋青。先前的事情,皇上必然也疑心宜嫔了,否则宜嫔救了他的命,皇上恩宠有加,岂会说冷落就冷落,除非是皇上怀疑这其中有人故意做了什么,于是必然会指派亲信去调查,此番宜嫔出宫,必然是个绝佳的好时机。“明儿一早,让宋院判先来一趟翊坤宫,本宫要细细询问皇上的情况。”
“奴婢明白。”花青看着贵妃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也禁不住猜疑,到底宜嫔有什么动机!既然那么爱出宫那么喜欢宫外的日子,又为何要入宫呢?
翌日清早,金灿灿的阳光便耀亮了整个紫禁城。金瓦青檐,无不是流光熠熠的。
宋青等在了翊坤宫偏殿之外,不一会儿,就瞧见胡来喜前来传他。“劳烦公公。”一句简短的客套,他便整理好衣冠,示意内侍监等殿外,昂首阔步的走进了殿中。“年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宋院判无需多礼。”年倾欢示意乐凝赐茶,平和问道:“皇上的龙体一直安泰,此番骤然抱恙,太过突然,本宫总是于心难安,想问清楚宋院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微臣不敢。”宋青自然不敢面对面坐着与贵妃说话,谨慎道:“回禀娘娘,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此番龙体抱恙,乃是因为暑气侵体,劳累过度所致。归根结底,还是平日里太过劳累,龙体熬的虚弱了。微臣以为,应当适宜进补,静心安养,不日便会康复。”
抿唇而笑,年倾欢明眸锁愁:“皇上富有天下,却难有安宁。光是这后宫里的事情,就难以平衡,更别说朝堂上那些了。”
宋青见乐凝领着宫人退下,便知年贵妃另有话说,故而略微向前走了小步,垂首候着。
“本宫与宋院判是老相识了,你救过本宫的性命。对本宫有恩。所以,你实在不必这般提防本宫,谨小慎微。”年倾欢瞧他这样子,少不得幽幽叹息:“你放心,今日之事,无论你应不应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贵妃对自己说“我”,宋青不免一颤:“娘娘言中了,微臣并非此意。只不过微臣知道娘娘要问什么,必然是于宜嫔有关。”
看得出他为难,年倾欢少不得敛笑:“若当真是太为难你了,我便不问。你只当没有这回事即可。”
“娘娘误会了,微臣并非此意。”宋青很是谨慎的低语:“先前皇上疑心宜嫔救驾之事,乃是有心人的安排,故而让奴才着人去调查。一番查证之后,果然有些蛛丝马迹,指明此事或许与皇后有关。当然,只是些蛛丝马迹,皇上也不好就这么处置了宜嫔。碰巧那段日子,宜嫔多番与贵妃娘娘您不睦,皇上便冷落下来。只是这些日子,皇上并没有放弃追查相关之事,也吩咐奴才仔细盯着。”
“本宫也猜到了。”年倾欢还不至于觉得仅仅是因为宜嫔开罪自己,皇上便冷落她。如今从宋青口中得知这些事,更加坚定自己的猜疑没有错。“宜嫔向皇后请旨出宫为皇上祈福之事,你可有耳闻?”
“已经知晓。”宋青如实回话。
“皇上哪里……”年倾欢不免多问一句。
“皇上让奴才暗中着人跟着。”宋青亦是开诚布公的回了话。
轻轻嗯了一声,年倾欢挑眉道:“本宫想知道,宜嫔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后手中,这件事情,只有你去查本宫最放心。只是……本宫私信不愿意让皇上知晓,亦希望你得知真相能守口如瓶。宋青,这一回你可愿意为本宫分忧?”!!
第三百八十七章: 出宫寻人,一片痴心
走出翊坤宫的时候,宋青只觉得阳光真的很明媚,照进心里,一切都是那么金灿灿的。去养心殿这一条路,他已经不记得走过多少回。明着、暗着,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走得这样意气风发。
“这不是宋御医么?”尔雅就着侍婢雪菱的手,从另一条宫道上拐进来。“哦,不对,应该尊称您一声宋院判。许久不见,这宫里许多人与事都不同了。本宫只是不明白,你区区一个御医,怎么就搅合到后宫纷争之中了。”
足可见,怜嫔的伤是真的养好了。宋青转过身子,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怜嫔娘娘言中了,微臣不过是御医而已,当不当院判,也只会给皇上以及宫里的各位娘娘小主看病请脉。除此之外,微臣不敢有别的念头。”
“最近本宫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宋院判可否借一步说话?”尔雅冲他微微一笑。
“微臣恭敬不如从命。”宋青随着怜嫔往旁处走了一步。
尔雅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才冷语道:“宋院判是明白人,本宫今日阻拦,便是有求于您。关于本宫的身份,你知我知就好。本宫不想皇上也知晓此事。或者本宫该问宋院判一句,皇上是否已经知晓此事了?”
“怜嫔娘娘乃是皇上的嫔妃,这一点毋庸置疑。微臣并不知道娘娘其余的话意,还望娘娘不必多虑。”宋青不想接茬,毕竟自己的身份也需要保密。如若此事传了出去,怜嫔不过是会武功罢了,而他却会因为身份暴露而死。
知道他是在防备自己,尔雅不免蹙了眉:“你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近来,遇到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当日你既然肯放过我,今日也就不会害我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托你帮忙。”
怜嫔的声音很轻,轻到宋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是当对上她恳切的眸子,宋青便知道一切都并非儿戏。“娘娘有何吩咐?”
“谈不上吩咐,是相求。你若愿意,等会儿给皇上请国脉,也来我宫里一趟。我有些东西,托你带出宫去,交给一个人。”尔雅有些心神不宁。“自然,若是你不愿意,只当我没有说过便罢,千万不要让旁人知晓。”
宋青摸不透怜嫔到底有何心思,只是从容一笑:“不违背良心与道义的事情,宋青自然会为娘娘效命。何况原本您也是怜嫔娘娘,微臣为您尽心乃是职责所在。”
“多谢。”尔雅不敢太明显的露出心意,浅笑辄止,便有收敛了神色:“总之皇上龙体没有大碍,本宫就宽心了。你赶紧去养心殿吧,别耽搁了请脉的时辰。”这一句自然是高声而谈,希望旁人听见,也只以为自己是关心龙体安康,并无其他。
尔雅太过单纯了,单纯到以为入宫了就能为父母报仇。单纯到以为弄死了偏紫和晴蓝,就能从此摆脱旁人的控制。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以为的而已。“好了,雪菱,咱们也该回宫了。”
“娘娘您瞧。”雪菱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撇了撇嘴:“那宜嫔当自己是什么人了。都已经入宫了还隔三差五的往宫外跑。偏偏是皇后娘娘还由着她的性子来,可气。”
轻轻一笑,尔雅的脸庞不禁有些苍白:“你气什么!她出她的宫,咱们过咱们的日子。恩宠这回事儿,有也无妨没有也无妨,后宫里这样多的女人,总不见得每一个都能得到宠幸。她有,那是她的福气。咱没有,不是照样得活么!”
“是。”雪菱越发觉得,近来怜嫔不得宠,反而心宽了,脾气也顺了。再不是从前那么急躁,也好久没有令小宫女儿们学什么外头带来那一套取悦人的把戏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怜嫔意志消沉,不打算再获宠了吧!“娘娘,咱们都快到养心殿了,不去给皇上请安么?”
笑容映着阳光,泛着苍白,尔雅轻轻抚了抚自己消瘦的脸颊:“皇上没有恩准六宫妃嫔前来养心殿请安,更没有传召本宫前往侍疾,这样贸贸然去了,只会叫皇上心里不舒坦。何况方才宋院判说了,皇上的病需要静养才好。”
“奴婢多嘴了。”雪菱紧忙垂下头去,心知必然是怜嫔不悦了。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本宫身子有些乏,等会儿让宋院判会过来给本宫瞧瞧。”怜嫔想着赶紧将那东西送出宫去,交到需要的人手中方才是正途,也就没有心思理会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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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肖筱丽便直奔了为皇上祈福之地。毕竟什么事情都得做在明处,让人察觉不到她的真心。实际上,她就是不信皇后说的话,便要拗着性子自己出来瞧一瞧才算完。“翎子,你记着,祈福必诚心,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做声。”
翎子脸色发白,咬着唇瓣点一点头:“娘娘,不是奴婢不肯,这万一要是有人来了,那可怎么是好?”
就知道她胆小怕事,肖筱丽才让娇子在外面看着:“你放心吧,有娇子拦驾,没有人敢擅自闯进去。毕竟本宫出宫为皇上祈福,是得了皇后恩准。即便有人疑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挑事儿。眼下最要紧的就是……”
后面的话她不预备说给旁人听,唤了一声钱顺:“衣服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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