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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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贵妃娘娘待皇上始终如一,从来未曾因私事求过皇上的恩典。就连年大将军送进宫里的人,贵妃也是活活给打了出去。”

“唉!”胤禛叹了口气:“朕只问了一句。瞧你这惊惶的样子。”

“奴才该死。”苏培盛额头上皆是冷汗:“奴才伺候皇上多年,最知道皇上心里搁着娘娘。”

“是啊。”胤禛摆一摆手,让他退下去:“宋青来时不必通传,让他自行进来就是。”

已经这么晚了,皇上忽然传召,还是这样大张旗鼓的传召,宋青心里有数,只怕是大祸临头了。幸亏他一早接洽到和硕易安公主派来的人,护送了九阿哥出了京城。这会儿马车飞驰,九阿哥应该走远一些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宋青跪着:“皇上漏夜传召,不知有何吩咐。”

“朕只想知道,九阿哥现在何处?”胤禛开门见山:“是否安全。”

宋青动了动唇,竟然无言以对。

“好一个宋青。”胤禛蹙眉:“你忘了当年,朕花费了多少力气栽培你!你也忘了朕有多么信任你,将暗插的所有血滴子尽数交给你调遣控制!如今朕面对面问你话,你都敢闭口不言了。宋青,你可知罪么?”

俯下身,将头贴在冰冷的地面,宋青声音清晰:“奴才知罪。”

“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也不打算禀明朕实情么?”胤禛看不明白他的心思:“究竟是何人,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令你胆敢如此猖狂的背叛朕?”

“奴才该死!”宋青咬紧牙关:“奴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栽培,奴才为能为皇上尽心办事十恶不赦。既有今日,奴才便知道是这样的下场。皇上,宋青已经没有至亲,求您开恩,不要牵累奴才的族人。”

“哼哼。”胤禛轻哂:“朕只是想知道,究竟多么诱惑的条件,能让你罔顾自己的性命来背叛朕。对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你不觉得亏么?”

语调严苛许多,胤禛问:“以及主使之人,到底是谁?”!!

第四百三十章:侥幸饶恕,可有转机

“皇上。”宋青仰面,对上皇上深邃的眸光,镇定的回话:“奴才的确是违背了皇命,做了不应当的事情。但从始至终,奴才绝没有半点危害皇上的不臣之心。求皇上明鉴。”

胤禛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让他送九阿哥出宫的人,并非年羹尧。其实心里隐隐能觉出一些,不是对宋青的信任,而是基于对倾欢的信任。“朕信你所言,但朕必然要知晓实情。你放心,无论怎样,九阿哥都是朕的骨肉,朕不会对他不利。”

宋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皇上的话,满心的疑虑。但倘若不说,只怕事情牵扯的更大。“奴才只是希望九阿哥平安无事。”

胤禛慢慢的沁了一丝凉意在心:“朕有件事情吩咐你去做。”

愕然的应下,宋青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但是皇上怎么会容许他活着?“但凭皇上吩咐。”

“你连夜出宫去吧,护送朕的九阿哥到安全的地方。”胤禛语调几乎没有什么温度。偏偏说出这样让人温暖的话。“朕不希望宫廷斗争折损朕的血脉。九阿哥许是……没有帝王之相。闲云野鹤也未必不好。”

“皇上……”宋青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皇上以此为由头,诓他说出九阿哥的所在。

“对内,朕会重新指派人接替你的差事。”胤禛蹙眉,眸子里的光微微转冷:“你别急着应承朕。要知道,一旦你走出养心殿,你就是个死人了。宫里的一切,你的前程,从此都成了过眼云烟。即便你有本事保全九阿哥平安长大,朕也必然不会感激你的恩情。毕竟九阿哥已经从玉蝶上除了名,他只是个夭折了的皇儿,你懂么?”

这么多年,宋青一直在想,自己往后会成什么样?永远见不得光的心腹,妙手仁心的院判,亦或者不过是个寻常人。只在这宫里无休止的煎熬,没有尽头。不想还有这样一日,他能得皇上的恩准,堂堂正正的出宫四海为家,还能替皇上照顾年幼的阿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是做梦。

可这个梦,似乎真的实现了。“奴才愿意出宫守护在九阿哥身边,以策万全。”宋青凝眉道:“多谢皇上饶命之恩。”

胤禛心里有疑惑,并不是贵妃这样做的动机。而是宋青何以为了贵妃,连命都不要了。这其中……

“你下去吧。”胤禛阖眼,只觉得有些头疼。

苏培盛端了一盏参茶进来,恭谨低语:“皇上,夜深了,您若还是阅折子,就喝盏茶提提神吧。不然,奴才侍奉您就寝?”

“参茶就免了,朕不想喝。”胤禛揪着自己的鼻梁。“朕乏了,歇一会儿。”

“嗻。”苏培盛赶紧伺候着皇上就寝,心想,这算是躲过一劫了吧!

“那丨乳丨母……”胤禛忽而想起什么。就在苏培盛放下缥色帷帐,吹熄了烛火的时候。

“皇上,丨乳丨母已经给关押在天牢之中了。”苏培盛如实道:“奴才们一定好好看着,不会有纰漏。”

胤禛阖眼复又睁开:“活口不能留到天明,你瞧着办。”

一个哆嗦,苏培盛应了嗻,赶紧退出了厢房。“猴崽子,你过来。”召唤了陈福,他急匆匆附耳:“皇上有旨,送天牢那奴婢不能活到天明,你赶紧去办吧。”

“嗻。”陈福要走,又被苏培盛拽回来。

“等会儿,等会儿,贵妃娘娘那儿送信儿过去了吧?怎么说的?”

陈福醒神儿道:“师傅您放心,奴才就说丨乳丨母求见皇上,别的只字未提。事儿没弄明白,我可不敢在贵妃娘娘面前碎嘴。”

“知道就好,下去吧。”苏培盛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叫办的什么差啊!真是累死人。”

天明时分,奴才们将九阿哥的棺椁抬出了紫禁城,前往东陵旁的皇子陵安葬。灵宫之中聚着的这些妃嫔也都散了,各自哀婉的抹着泪,忧愁的返回各自寝宫。

年倾欢当然知道,那泪不是为自己的孩儿掉的,而是为能让皇上看见。不过怎么都好,只要福沛能平平安安的,她愿意承受一切罪责。

“娘娘,臣妾送您回宫吧?”雁菡轻声问。

“这些日子,你比本宫还累,早点回宫歇着去吧。”年倾欢是诚心谢她:“再有功夫,就去毓庆宫陪陪弘历。皇上赏赐毓庆宫给他安居,你们母子不必再受不得见之苦。虽说不便日日相伴,但隔三差五的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谢娘娘关怀。”雁菡心里有数,只怕她想见弘历容易,皇后心里会不痛快。“臣妾早就习惯了时时见不着的日子,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想见了。”

“胡说。”年倾欢轻斥:“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能见时不见,怎么舍得下?”

雁菡微微笑了笑:“臣妾是口硬心软,哪里真的能狠心不见。无非是担心景仁宫那一位。”

“你就不担心本宫的兄长么?”年倾欢不兜圈子:“日前围场狩猎,四阿哥跌下马,本宫思来想去,考证查实,怎么都觉得哥哥脱不了干系。”

“娘娘!”雁菡凝眉,依旧笑着:“臣妾只知道娘娘视弘历为己出,从前他与臣妾有隔阂,也是娘娘您从中调和才得以平复母子关系。若说您狠得下心去谋害弘历,臣妾怎么都不信。”

眼眶微热,鼻子也有些酸:“本宫一直以为,懋妃是最了解本宫心思的。不想熹妃与本宫才是知己。”

“人人皆道臣妾淡泊名利。虽如此,这么多年来,臣妾是当真的冷眼旁观。宫里的人事算计,贪心不足,臣妾不敢夸口说件件皆知。却敢道一声心中有数。娘娘您如何为人处世,难道臣妾还觉不出么?”雁菡慢慢的牵动唇角:“那一晚灵堂内有动静,臣妾就知道是有人前来接应九阿哥出宫了。娘娘您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孩儿继承大统,臣妾怎么会信,您有谋害弘历之意。”

到底是聪明人,什么都心知肚明,却又什么都守口如瓶。“多谢你。”年倾欢温然笑了。

“娘娘……”苏培盛快步走上近前:“皇上刚下朝,请您去养心殿一聚。年大将军也来了。”

“劳烦苏公公,本宫这就过去。”年倾欢知道哥哥必来,戏还得做足了。否则若是让他瞧出端倪,指不定福沛能不能平安离开。

“臣妾恭送年贵妃娘娘。”雁菡端正的福了福身,目光里沁出关怀之意。

“去歇着吧。”年倾欢也是心疼她,难为她这几日陪着自己苦苦做戏。若不是她尽心操持,暗中维护,想必很多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上一世的仇人,竟成了这一世的知己,世事难料,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年倾欢有些狐疑,与哥哥的兄妹之情,是不是也走到尽头了。倘若她大义灭亲,要求皇上惩治年羹尧,是不是就能保住年家上下,以及族人的性命?这么想,心如同刀绞。“臣妾给皇上请安。”

“给贵妃娘娘请安。”年羹尧本是坐着,见贵妃来,便起身恭敬道。

胤禛和悦道:“这西暖阁中尽是自己人。她是你妹妹,何须如此多礼。”

年倾欢择皇帝身边一处坐下,笑容可掬:“皇上说的极是。年大将军乃是臣妾兄长,即便向臣妾行礼,礼毕,臣妾也要唤一声哥哥。如今能聚齐在皇上的西暖阁中品茗叙话,乃是皇上您给的脸面。您礼贤下士,待哥哥犹如至亲。可臣妾兄妹感念皇上亲厚之时,必不敢忘怀君恩厚重。哥哥您说是不是?”

当着皇上的面打自己的脸,年羹尧心里发恨,却念在九阿哥夭折,她心里难过的份儿上,没有拂了面子。“妹妹所言甚是。君为臣纲,咱们年家深得皇恩,理当如此。”

“哥哥能这么说,我总算是安心了。”年倾欢垂下眼睑,泪水便慢慢的流出来。“臣妾福薄,虽先后诞下三子,却夭折其二。唯独皇后娘娘抚育的福惠精壮可爱,聪明伶俐。皇上早有先见,想必是福惠沾了皇后的福泽才如此有福。若是养育在臣妾膝下,只怕也……”

“伤感之人才有此番伤感之语。”年羹尧接过贵妃的话头,不以为然道:“八阿哥必然是有福的,娘娘就不必杞人忧天了。到底娘娘您还年轻,许还能为皇上再添麟儿。”

“哥哥的心思,当妹妹的都明白。”年倾欢道:“你为皇上在外尽忠,我亦留在后宫服侍皇上。这样的福气,已然是天赐的。倾欢早已别无所求,只盼着哥哥能顾念皇恩,好好为大清效力,如此,我这个当妹妹的脸上也有光。”

“谨遵贵妃吩咐。”年羹尧气的不行,语调也是生硬许多。“贵妃才失了九阿哥,正需要皇上的宽慰陪伴,年羹尧不敢叨扰……”

年倾欢见他要走,少不得提点:“来翊坤宫用膳的那一日,哥哥有事先行了一步。妹妹已经吩咐人,照着那日的菜色,重做一遍送去哥哥府上。哥哥就与福晋嫂嫂共用,权当是做妹妹的一点心意。你我兄妹连心,哥哥一定明白妹妹的好意。乐凝,替本宫送大将军!”!!

第四百三十一章:推心置腹,不敌小人

年羹尧一走,西暖阁瞬间宁静。

明明就坐在他身侧,可是年倾欢此时,竟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今日这一幕,到底是为着试探,还是有别的情由?无论如何,她都该首先表态:“皇上恕罪,臣妾失仪了。”

“你坐着。”胤禛不愿意她起身:“动辄请安告罪,适用于帝王之家,不适用于眼下。朕方才说过,这里没有外人,倾欢你不必如此拘谨。朕心中有件困惑之事……”

“愿闻其详。”年倾欢于他身侧静静坐下:“皇上有何困惑?”

“昨夜,朕见过福沛的丨乳丨母,想必你也知晓了吧?”胤禛与她对视,目光沉着,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她竟然说,棺椁之中的孩儿,并非是朕的九阿哥。而是有人掉包,偷龙转凤,将真正的九阿哥送出宫去。想来也是可笑,紫禁城守卫森严,如何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且即便朕再粗心,难道会认不出自己的骨肉么?明知道欺君是死罪,朕不明白她为何要冒着与个险。”

纸包不住火,年倾欢心想,必然是决定的太过突然,才会百密一疏。“臣妾有罪。”

“别当朕是皇上,只当朕是你的夫君就好。”胤禛握住她的手,眉头锁紧:“福沛去了,你伤心欲绝的样子,朕的心都碎了。倾欢,倘若你真的不愿意咱们的阿哥留在宫里,为何不亲口禀明朕,这样的法子,莫不是你连朕也不信了?”

“并非如此,皇上……”年倾欢有些心痛,随即垂下头去:“送福沛出宫,臣妾并非是疑心皇上。而是想要断了……年家的后路。这么多年来,您若不是因为宠爱着臣妾,也必然不会这么难受。倘若臣妾如同齐妃、懋妃亦或者是宜嫔、安贵人,皇上反而能不揪心。可臣妾身后有哥哥,哥哥身后是年家……这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臣妾心痛,焉知皇上必然心痛。”

“倾欢,你可还记得朕对你说过什么!”胤禛明眸沁暖:“朕说过,你要给朕生许多健壮的阿哥,朕会带着他们驰骋沙场,让他们成为咱们大清最了不起的栋梁之才。第一次,朕隐约记得,你笑着应朕,说一定如朕所愿。可这一句,听起来很清轻浅,恍如梦中一般。朕甚至记不得,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情何景下,你对朕说的话。可朕却清清楚楚的记得,第二次,是在你病中。你问朕,倘若真的如朕所愿,朕会不会允许他们活下来。”

他的双眼微红,目光迟缓,像是心里有许多化不开的愁怨。年倾欢的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来:“皇上,臣妾病重绝望之言,岂能当真?”

“不!”胤禛的语调充满了悲苦:“朕何曾不知道那都是你的肺腑之言。这么多年来,这后宫之中唯独你能与朕推心置腹。倾欢,朕当真想过,要福沛成为后继之君,承袭朕的皇位,成为咱们大清最了不起的皇帝。如此,也不枉费这么多年来,你的隐忍与心酸。可是朕……登基不久,帝位不稳。隆科多与年羹尧辅佐朕上位,却明着难斗,结党营私,觊觎朕的皇权,令朕腹背受敌,如履薄冰……”

“皇上,是倾欢不好。”年倾欢明白,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光因为他是皇上,也因为自古以来的皇帝,就得凉薄无情,决绝狠戾。否则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保。“臣妾私心,不愿意让福沛受苦。臣妾也不愿意年家因此获罪。皇上,臣妾信您,却又不敢信。信您,乃因您是臣妾的夫君。不敢信,则因您始终是一国之君。”

“好。”胤禛的眉宇之间,溢出了温熏之意:“这样推心置腹的话,朕总算是有能听见了。”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胤禛搓了搓,捂在自己胸口。“朕已经命宋青出宫,追随福沛以策万全。待朕收拾了隆科多一党,便将你哥哥调配边疆,做个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也总算不枉费这么多年来,你兄妹二人尽忠之功。”

“多谢皇上。”年倾欢喜出望外,原来皇上真的会为她着想,会愿意放过哥哥。“皇上……”

怀里的女子哽咽起来,胤禛只觉得心酸不已。“倾欢,今日所见,朕与你心中皆是有数。你哥哥狂悖骄纵,已非你能劝阻。未免酿出祸事,朕必得使你辛苦一回。你可愿意?”

“但凭皇上吩咐,臣妾愿意。”年倾欢也未曾想,这一出闹剧,竟以交心收场,惊悸之余,心中万千感慨。

“朕虽不会公开追究福沛之事,但毕竟丨乳丨母漏夜求见,宫里许多猜忌。”胤禛握着她的手,柔柔的抚摸:“稍后,朕会随意找个什么由头,将你禁足翊坤宫。届时,皇后又能撑得起后宫找个局面。而朕也已经收拾了该收拾的朝政。年羹尧是聪明人,必然明白朕的心意。若他愿意交出手中的兵权,朕便如方才之言,封赏于他。待到一切都成定局,你又是朕的宠妃了。你以为如何?”

“其实皇上不必臣妾说这些。”年倾欢靠在他肩头,温然的笑着:“只要是皇上的安排,臣妾没有不肯的。”

“那就好。”胤禛喟叹一声:“朕与你之间,误会太多。不愿再生嫌隙。”

“多谢皇上。”年倾欢靠在她怀中,贪婪的吮吸龙涎香独特的苦涩,轻轻的闭上眼睛。

“你累了吧,就靠着朕歇一会儿。”胤禛也是累极了,这段日子,毕竟太难熬。“你放心,朕若是想你,会着人安排你来养心殿相伴。”

又是赘赘说了许多,年倾欢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只是满心的温热。

“怎么样?”静徽空等了这一整日,心中一直不安。“养心殿那边……”

映蓉摇了摇头,瞥见汪泉回来,少不得道:“似乎是有动静了。娘娘您瞧,汪泉回来了。”

“快说。”静徽急不可耐,自然没功夫等他行礼。“皇上可有圣旨了?”

汪泉低眉,不敢看皇后一眼:“回娘娘,皇上并没有什么旨意。奴才打发出去好几拨人,想方设法的找消息,才打探到九阿哥的丨乳丨母淑慧天未明就已经不在牢里。后来奴才又让人去城门打探,得知人是给抬出去的。至于怎么弄死的,知情的人皆是守口如瓶,看样子是皇上下了严旨。”

“人给弄死了!”静徽咂嘴:“也就是说皇上相信了她的话,否则也不必这么严密行事。只在养心殿外乱棍打死也就是了。可既然皇上相信了,为何又没有给年贵妃的旨意?难不成,皇上是要替贵妃收拾残局?”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皇上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且还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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