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做过什么,无需你多言。可你做过什么,我是亲眼看见了。这就这张床上,你是怎么侍奉皇上的,我看得一清二楚。”荣平的双眼沁出血来。“你不要脸,你这个荡妇。”
一记耳光,用尽了肖筱丽全部的力气:“我若不是为了你,何必如此!”
胤禛慢慢的闭上眼睛:“怪不得朕每次与你一起,你总是很冷清很抵触的样子。即便是佯装欢愉,也终究是清冷如玉。原来你的心,从来就没在朕这里。”
“你闭嘴。”肖筱丽咬牙切齿的瞪着胤禛:“皇后,是皇后挟持了他,要我侍奉你,要为成为你身边最得宠的嫔妃,要我替她铲除年贵妃,否则我何必拼命演一出救驾的戏?又何必承欢你胯下,你真当你是天子,就得人人都喜欢你都敬仰你?反正今日,这咸福宫是走不出去了,臣妾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臣妾之所以陪王伴驾,就因为皇后知道他是罪臣的私生子,知道臣妾与他有见不得光的情,若不是这样,臣妾不会百般听命,任凭您蹂躏糟蹋,任凭贵妃受屈,更不会赔上姨母的性命。皇上您翻开那枕头瞧一瞧。臣妾原本是想做什么,你看看啊!”
尽管脖颈上的刀没有松,胤禛还是伸手去翻开了宜嫔口中的鸳鸯枕。“很好。”一把锋利的没有刀鞘的匕首,安静的躺在那里。“朕竟然是个糊涂人,没看出你这么多心思。原本,只是以为皇后救过你,你自然愿意为她卖命。却原来,连对朕的情分也是假的。”
荣平不可置信的凝视着那匕首,好半天回过神:“筱丽,是我不好,我怎么可以这样误解你?”
“你对不起我的,岂止是你误解了我!”肖筱丽想起那个牵着孩子的女子,心就不是一般的痛。“你根本就是一时贪玩,你对我岂有半点情意。刚才不是还一刀痛在我胸前么?为何只是那么浅那么轻,不索性了断了我?如此,我就再不必痛了!”
“不是的!”荣平的眼眶红了:“是皇后……是皇后要我入宫,为的就是揭穿你的真面目。我是听从了皇后的鼓惑才……”
“皇后能帮你安排一个女儿么?皇后能在窑子里找个知己?”肖筱丽的心凉透了:“荣平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你敢做不敢当?”!!
第四百三十六章: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我……”荣平有些恼羞成怒:“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你答应要跟我一起走的!现在怎么样,你还不是留在这宫里不愿意舍下这些?否则当日你何故爽约?”
肖筱丽从来没觉得这男人这般无耻,真不懂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他:“现在说我,你不觉得脸红么?那一日我以为亡夫扫墓的名义出宫,若不是你迟来,一切怎么会改写?哼,我先是没有认清你哥哥,随后没有认清你,这一世,便是怎么都错付了。”
胤禛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听着一对狗男女互诉委屈,当真是恼火得紧。只是荣平的警惕性很高,无论说什么,他手里握着的刀都没有丝毫离开过自己的脖颈。“你们说的够了!”
肖筱丽心里还存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放走荣平。尽管痴心错付,对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她还是心软,不想他死在这里。也许是这样的念头让她变得无所畏惧,肖筱丽慢慢的走上前去,于皇帝身边坐下。
“皇上,有几件事,我虽然身在宫中许久,但还根本就想不明白。”肖筱丽茫然无助的眼神,空洞没有温度。“您既然这么宠爱年贵妃,为何又要雨露均沾,福泽六宫的姐妹呢?难道就因为您的江山,不便专宠?那您宠爱别的宫嫔时,是否顾虑到贵妃的感受?还是您觉得她深明大义,知所进退,就应该忍得住,就不会有悲伤的心思?”
动了动唇,肖筱丽哑然失笑,好半天才道:“那姨母算什么?这么多年,您爱过一个又一个,宠过一个又一个。您不累么?那些被您弃如敝履,秋扇见捐的女子,她们的悲苦,您想过么?”
肖筱丽慢慢的将目光停留在皇帝的侧脸,柔柔一笑:“皇上您心里装的只有天下,您凭什么要别人心里都装着您。女子对您而言,无非是传宗接代,无非是繁衍后嗣。如此种种。却还要自以为情深。你真的就能凉薄至此么?”
还有一件事,也是肖筱丽最疑惑的。“皇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如今您知道,发生在臣妾身上这么多的事情,都是皇后所谓,您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尊她为皇后?您会不会为贵妃出一口气?由着皇后乱来,难道您就这么纵容她来伤害您心爱的人?”
顺势抓起方才的匕首,肖筱丽指着胤禛的后心,对荣平道:“御前侍卫已经闯进来了,再不走,你就没有活路。”
荣平微微愕然:“你救我?你不是恨我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肖筱丽冷笑:“我恨死你了,我的日子就能重来么?我只知道覆水难收,过去的,永远都不可能抹掉。”
“和我一起走。”荣平的脸上一抹坚决:“如果走不掉,那咱们就葬在一起。”
肖筱丽的眼眶微微湿润,这句话,她等的太久。“荣平,你哥哥已经……现在,你是唯一的血脉。如果你不能安全的离开,我当真无言下九泉面对他们。”
“筱丽,和我一起走!”荣平这句话在心里憋了好久:“我之所以入宫,就是为了见你。我不信别人嘴里的话,我只想亲眼看见这一切。我也知道,有人钳制我,胁迫我,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怕我不来,你更会不安。在没有目睹你……的时候,我当真觉得不能没有你。筱丽,是我误会了你的真心,是我不好,让我带你走好不好?”
胤禛看了一眼窗外,确信自己的人已经守在那里,便道:“要走,便走。这里有令牌。”
“皇上……”肖筱丽愕然不已:“您这是为何啊?”
“走不走,随便你们。”胤禛将令牌仍在地上,饶是没有心思与他们多话。
“筱丽,跟我走。”荣平收回了刀,赶紧将地上的令牌拾起来,她的手来到窗边。
胤禛起身:“朕先出去,窗外有埋伏!”
“呵呵!”荣平一声冷笑:“皇上您真以为奴才蠢到这个程度么?您出去了,外头还不乱箭齐飞,叫奴才死无葬身之地。”
“堂堂天子,一言九鼎。朕许你们离开,你们何须忌惮?”胤禛唏嘘:“许朕真的是看错了。你们走吧。”
言罢,他沉稳的来到门边,将门敞开。“朕无碍,你们都退了。”
“嗻。”三两个人的声音清晰。
荣平登时有些糊涂了,难道皇上真的会放他们一程?“筱丽,咱们走?”
“可是!”肖筱丽很害怕皇上会反悔:“这里是紫禁城,哪里这么容易走出去?还是你先走,我……”
“到现在了,你还是不愿意随我走?”荣平有些焦虑:“是你根本就愿意跟我走,还是你舍不下……”
“我有什么舍不下的?”肖筱丽急红了眼睛:“我还不是想护着你。”
“撤了。”胤禛饶是轻蔑的瞥了一眼前来救驾的奴才,心中不悦:“朕的话,听不清么?去敞开宫门。”
“嗻。”侍卫不敢迟疑,就这么退了下去。
胤禛冷着脸,慢慢的从这里走出去。这咸福宫必然是不会再来了。虽然原本就没有什么情分,但此时想想,这么多年,也就是这么薄情的走过来的。
“咱们走。”荣平这一回,攥紧了筱丽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肖筱丽红了眼眶:“我也是。”
“走!”肖筱丽道:“这里有后门,我们赶紧走。”
“不行。”荣平攥着令牌:“皇上恩赐咱们离宫,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一回,无论说什么,咱们都能不能再分开。”
“好。”肖筱丽不与她争辩,两个人手牵着手随在皇帝身后,朝着正宫门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静徽迎了进来,瞧见身后两个人还活着,脸色大变。“来人……”
胤禛轻蔑的瞥她一眼:“皇后想叫什么人来?”
“皇上……”静徽的心一颤,晓得必然是肖氏和盘托出了一切。“臣妾不过是一心想要护驾。”
年倾欢俯身福道:“皇上万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唔。”胤禛唤了一声苏培盛:“都散了。”
“嗻。”苏培盛隐约看见皇帝身后有两个人影,心里有些搁不下,正要问皇帝如何处置。就听见里面一声惊叫。
“荣平,你怎么了?”肖筱丽急的想要将他抱稳,可忽然倒下来的力度,将她也带倒。“荣平……”
静徽凛眉:“护驾,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年倾欢顾不得一旁立着的皇帝,快步走进去:“是谁?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在背后放冷箭?”
缓缓的爬起来,肖筱丽捂着荣平背后的伤口:“年贵妃娘娘,臣妾终究是走不出这紫禁城。可是他有什么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带我离开这里而已。为何,要连命都陪在这里?”
“是谁放箭?”年倾欢怒道:“胡来喜,着人去问。”
目光愤怒的朝着黑暗的方向看过去,年倾欢当真是难过。皇上平安无事的走出来,吩咐屏退侍卫。宜嫔与荣平也是自己走出来的,足以说明皇上不愿再追究。可这暗箭防不胜防,一击即中。荣平当场就断了气,足以见此人用心之毒。“没有皇命,你们胆敢如此造次。”
静徽慢慢的走进来,不以为然道:“人都已经死了,现下自然是护驾最重要。年贵妃这样高声呼和,是怕此事没有人知晓么?”
胤禛缓步走了过来,扬手落在皇后脸颊,这一巴掌,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给朕滚回你的景仁宫去。真不想听见你废话。”
年倾欢虽然吃惊,却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臣妾恭送皇后。”
一言不发,静徽捂着脸旋身而去。
“皇上……”年倾欢蹙眉道:“臣妾自会好好宽慰……夜色凝重,您不如……”
“皇上。”肖筱丽打断了年贵妃的话,满面泪痕:“您说过会放我们一条生路,您怎么能如此的言而无信。”
胤禛没有解释:“朕此意不改,你可以带他走。”
“呵呵……”肖筱丽慢慢的垂下头去:“皇上,您空有六宫妃嫔,却不知情为何物。可臣妾不同。臣妾即便是死,也不能背情负义。”
“筱丽,你姨母……”年倾欢已经隐隐觉出了什么:“她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皇上已经开恩,恩准你离宫,你又何必……”
拔出了荣平背后的冷箭,肖筱丽几乎没有犹豫的扎进了自己的胸口,格外的用力。
“啊!”年倾欢惊叫了一声,捂住眼睛。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
“多谢皇上、贵妃娘娘美意。”肖筱丽缓缓的伏在荣平的尸首上:“臣妾已经背弃他一次,决不能有第二次。生死相随,便是此心。”
年倾欢再看向肖氏的时候,她已经含着笑合上眼睛。伏在心爱之人的身上,那种感觉,竟然如此的温暖。哪怕是死,竟也幸福至此。“皇上,臣妾恳求您能恩准,肖氏与此人合葬。”泪水缓缓的从眼眶中流出来,年倾欢无助的倚在胤禛的身边。
原来为情,可以求死而非求生。肖氏之心,当真令人动容。胤禛轻轻一叹:“朕一定如他们所愿,再不叫他们分开。”!!
第四百三十七章:一时朝夕,凤凰如鸡
窒闷的夜,没有一丝风。似乎骤雨之前,总有这样难挨的时候,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样折磨人。年倾欢坐在床边,看着睡熟中的皇帝,心里一直不是滋味。
“倾欢。”胤禛呢喃低语,伸手触及枕边,一片冰凉。他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倾欢……”
“皇上,臣妾在这里!”年倾欢握住胤禛的手,轻柔一笑:“臣妾没走开,就在这里。”
胤禛回过神,见她果然就在眼前,唇边才浮现了笑容:“睁开眼,你就在身侧,感觉真好。”
轻轻的伏在皇帝的肩头,年倾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臣妾能这样陪伴在皇上身侧,也是极好的。”
两个人轻轻的相拥,好半晌谁都没有开口。
依旧闷热的黎明,似乎多了一丝凉爽,叫人惬意。
“朕不会为难肖氏的族人,更不会为难懋妃的族人。”胤禛忽然开口:“朕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朕会将肖氏于史册上除名,只当她随夫家去了,保全她的名节。至于荣平,朕也会恩准他认祖归宗,连同肖氏一并藏入祖坟。这算是,朕最后能为懋妃尽的一点心意。”
年倾欢微微感动:“皇上,臣妾没想到您会如此。”
“许你不信,朕的确震怒,但仔细想想,他们没有错。”胤禛攥了攥她的手:“朕何尝不想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生死相随。只是太多太多的外在因素,令得朕不能如愿。他们有这样的心思,朕自当成全。”
轻轻的闭上眼睛,依偎在胤禛身侧,他这样的转变,年倾欢当真没有想到。总以为,他是不会允许背叛过自己的人活下来,却不想他真的会这样为肖氏打算。
“察明冷箭是何人所放?”胤禛忽然想起了什么!
年倾欢摇了摇头:“臣妾着人细细查问过,似乎并非御前侍卫所为。当时臣妾也带了自己宫中的戍卫十人前来救驾,他们都与臣妾等候在宫门外,没有擅自妄动的。再就是……”
“行了,不必说了。”胤禛叹了口气:“时候也不早了,前朝还有许多事情。朕盥洗完就去上朝。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臣妾遵旨。”年倾欢含着笑,温婉道:“即便要歇着,臣妾也要侍奉了皇上更衣再回宫。”
“好。”胤禛温熏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等朕的江山后继有人,朕还当真是想陪着你,四海为家,好好享受一番闲云野鹤的日子。”
“会如愿的。”年倾欢传了苏培盛准备。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臣妾侍奉您盥洗。”
————
果然一夜的窒闷,为的就是酝酿一场狂风骤雨。才步入景仁宫,跟着就下起了雨。年倾欢吩咐乐凝就等在这里,跟着映蓉走进了皇后的寝室。“娘娘的脸想必用冰绢子敷过,现在瞧着没有那么肿了。”
说话的同时,她浅浅的行了个礼,随即便落座。“娘娘,臣妾来的正及时,否则您一个人立在窗棂边看这场雨,想来心中也是烦闷。”年倾欢搁下了手里的帕子,只觉得索然无味:“落叶知秋,眼看着又是萧条之时了。皇上心里烦闷,今年的中秋也没心思过,说是赏赐各宫美食佳肴,妃嫔们自己庆祝也就得了。臣妾宫里与娘娘您宫里同样,并没有旁人,孤寂是必然的。”
静徽转过脸,沉静的凝视着坐在一旁的贵妃,目光沁出冷意。“一大清早的,不回你自己宫里歇着,跑到本宫寝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何居心?妄图再惹恼本宫,让本宫给你好看?你别痴心妄想了。”
“皇后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年倾欢冷笑一声:“如若是,那一巴掌就该落在臣妾脸上。皇上会以为,是臣妾明知道宜嫔对皇上不忠,还妄图包庇,甚至送她出宫去。皇上心中怀恨,必然狠狠教训臣妾。这样才能安您的心。可是您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决计放过宜嫔,还让她跟荣平走。危难之际,你趁着夜色调动自己的心腹,还下了诛杀令。以至于荣平背后中箭,当场死亡。而宜嫔也因为痛失爱郎殉情在咸福宫中。娘娘当真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张弛有度啊。”
“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与本宫何干?”静徽不以为意,顺手关上了窗棂,缓缓走到贵妃身侧,慢慢坐下。“皇上要如何转变,是宽待宜嫔又或者诛杀她全族都在他一念之间。本宫与你,难道能左右半分么?这次的事,本宫的确意外,可荣平并非本宫所杀。信不信由你。”
听她不承认,年倾欢也没有太在意。“臣妾有一事不明,总想着亲口问一问皇后。”
静徽撇过脸,并不理会她所言。
年倾欢犹如不见,如是问道:“这么多年来,娘娘您一直妄图铲除臣妾。您就没有想过,为何无论多么处心积虑,最后都功亏一篑么?”
完全是滋事挑衅之言,静徽心里不痛快,却已经没有力气发作。“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来都是一样的。”年倾欢冷蔑一笑:“皇上从来不希望看见你斗垮我,也不希望我斗垮你。所以无论你做错了什么,皇上都会念在你是皇后的份儿上,既往不咎。而无论我做错什么,皇上未免你在后宫只手遮天,总会给我留下一些余地。如此,你我的势同水火,既平衡了后宫的权势,也让咱们都相安无事。皇后娘娘,臣妾敢问一句,倘若您真的斗倒我,你还能安枕无忧的当你的皇后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静徽语调冰冷:“你当真以为,你身边除了本宫,就没有恶人么?首当其冲,就是你哥哥年羹尧。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会叫你安稳的做什么贵妃。指不定昨晚上那一支冷箭,就是他放的。”
脸上的笑容忽然腾起了温度,静徽抿着唇,明暗难辨的凝视着贵妃:“自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个人,就是你一直信赖的熹妃。”
“都到了这个时候,娘娘您还要挑拨离间么?”年倾欢只觉得皇后无药可救。还记得上一世,她病到不行,皇后来给她送药时候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虽然她恨毒了自己,巴不得自己就死在眼前,可她眼底的难过,也绝不是装出来的。一个斗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软弱无力的死在眼前,说真的,换做自己也一样会难过。?所以,她也怜悯皇后。“臣妾与熹妃,并没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怨。毕竟臣妾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四阿哥聪**智,深得皇上疼爱,才是不二人选。就算没有福沛,臣妾也没想过要福惠继承皇位。相反,可能是娘娘您想得比较多。”
静徽摇了摇头:“贵妃说笑了。无论后继之君是四阿哥还是八阿哥,亦或者是五阿哥,本宫都是太后。你却不同了。”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吧!”年倾欢勾起了唇角:“皇上允诺臣妾。等后继之君能够独挡一面,他便会带着臣妾离开紫禁城。去天涯海角,四</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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