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板和一清说了两句后就由一位女仆带着一清走到了后院,霍老板做人挺大方的,他给一清包下了一个独院。
院子不大,但住一清和春杏两个人搓搓有余。
女仆名叫珍珠,她是在翼商会馆内专门招待女客的。
“陈小姐,您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生活上的事情就由我负责。”珍珠领着一清走到她的院子后说道。
一清侧头看向她,珍珠年纪应该有二十多了,梳着妇人头,脸色红润白皙,手上也没太多老茧,看得出来她应该不是做粗活的,最特别的还是她尽然能说一口西乡话,这让一路上憋坏了的春杏异常开心。
“你是西乡人?”一清好奇的问道。
珍珠笑着点点头:“我夫家是西乡人,跟着他们我也学了点,霍老板得知陈小姐要来所以特地让我来负责照顾这段时间小姐的生活。”
一清点点头后就指着春杏说:“她第一次出远门,肯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麻烦你平时多提点提”说完一使眼色春杏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秀囊递给珍珠。
珍珠也没推迟,她接过后点点头说道:“小姐出来肯定有许多要收拾的地方,我去给小姐准备善事。”完后一俯身出了院门。
之后就是伙计把行礼抬进了院子,一清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换洗衣服外就是一些资料,春杏一个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到这时珍珠就指挥者丫鬟提着食盒到了,一边摆食物一边介绍它的工序和口味,一清听她对这些东西徐徐道来就开玩笑的问:“这些你介绍过不少吧?”
珍珠到也没打太极,很自然的点头说道:“因为来会馆都是天南海北的人,他们不了解京城的饮食,所以每次我都会说给他们听。”
一清看着摆满一桌的菜有些头疼:“这。。太多了吧?”
“陈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个习惯,外人来这里的第一顿饭一定要丰盛,这才代表你会在这里的一切顺顺利利,再说本来应该是霍老板准备接风宴,可因为其他人在路上耽搁了没按时赶到,霍老板说先让陈小姐委屈一下,等人来齐后一起办。”
一清听完后点点头,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色,发现虽然摆满了桌子可每盘东西都不多随后抬头问:“跟我来的两个伙计和马车夫都安顿好了么?”
珍珠点点头回答道:“您放心,他们已在偏院和徐老板的伙计一起住下了,现在应该已经吃上了。”
一清这才点点头,等珍珠离开后把春杏叫上,两个人一起吃了一桌子菜。
三十九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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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一清看现在天色还早,就让春杏换上小厮的衣服,两人给珍珠打声招呼后就上街逛去了。
此时的昌安街真处于人声鼎沸的时间段,一清让春杏跟好自己,两人就沿着昌安街一路逛了下去。
“公子,你看着东西真好玩,里面还会动。”春杏一脸激动的直着一个卖家具的店说道。
一清看着做的如工艺品的袖珍家具也很感兴趣,一旁的店小二笑着跟一清解释:“店里地方不大,所以师傅们都把东西缩小了做出来,这样也好让客人们看。”
一清点点头,看着前面的一扇雕花柜子,这东西只有一清两个手掌高,但做得实在是精致,轻轻拨弄发现连里面的小抽屉都能拉出来,店小二看一清如此感兴趣就接着说:“这是雕花大柜,如果公子需要,可以指定你要用的木头和上面的花纹,如果您有自备木料我们店也可以出工来帮您做。”
话刚说完就听见从店里传出两人的说话声,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灰色丝绸的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脸笑容的应该就是这店的掌柜。
“冯老爷,您是知道我们鼎和庄的信用的,可那么多的活,要我们一年时间赶出来实在是太难了,特别是您定的那张三进的雕花大床,那可是细致活儿,我就是把我们店里所有的老师傅全派过去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完。”
被叫做冯老爷的人摸了摸胡子,斜眼看了眼掌柜开口说:“我说你啊,你明知道我们老二爷明年就要嫁女,你可别忘了我们平信侯府是你们店的常客了,那么重要的大事你尽然接如此多外活,到时候我们太太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说完正正身子接着开口:“还有请叫我冯管家,我也担待不起一句老爷。”说完一摆袖子就想走,一旁的掌柜一脸焦急的拉住他低声说道:“我的冯老爷,哦不,冯管家,你可真要了我的命了,不是说贵府的小姐要明年才定亲么?怎么明年就。。”说道这时这冯管家冷冷的看了掌柜一眼说:“主家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反正太太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虽然小姐是庶出,但也是我们平信候这一辈的第一个闺女,老太太看着呢,大太太也看着呢。”
说完掌柜也只能低头称是,他委屈这看着冯管家低声说:“冯老爷,你也知道我的,你我二人也算是合作那么久了,店里实在是没人,要不我把一些不重要的包给其他人,这工序你放心,绝对合格。”说完拉着冯管家的手动了动,此时冯管家的脸色突然间缓和了不少,放松了些紧绷着的脸说:“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但东西出来后不好或者被太太挑剔,你可别怪我翻脸。”
“哎哎哎,是是是。”听到对方的口气松动,掌柜脸笑得像朵菊花一样,满脸褶子。
说完这人一撩前襟跨步就往外走去,可店里地方不大,一清虽然注意避让可春杏却蹲在地上看得起劲呢,等一清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春杏被这人踢翻倒地,而他自己要不是一旁的掌柜动作快扶着恐怕也摔个大马趴。
一清来不及多说什么,立马去扶倒地的春杏,春杏看来人穿体面以为自己闯祸了,吓得脸色发白,一清把她扶起后对着满脸怒色的冯管家说:“不好意思,我的小厮没看见您。”
冯管家看着眼前双手作揖的年轻人顿了顿,他拨开给自己拍灰的掌柜往前走了两步后盯着一清看了许久。
一清被他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脸色渐渐也笑不出来,满脸莫名的问道:“这位前辈,如此看在下可有要事?”
冯管家眉头一皱开口就说:“你是位女子吧?”
一清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满,虽然她的确并没有做太多掩盖。一是她现在的年纪还年轻,就算是男性也是青春少年不容易辨认出来,二是就算别人火眼金睛认出来了也不会像他这么无礼的说出来,毕竟做男装打扮一清就只是想出门方便些罢了。
那人看一清面露不悦立马反应是自己说的太过了,立刻笑了笑问:“刚刚是我唐突了,可这位。。。。嗯小公子,你是哪里人?”
一清被这话问得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原本就是萍水相逢,双方各自说声抱歉都翻过去不正常?
“这位兄台,如果您没事的话我就带我小厮离开了。”说完一抱拳也不等对方反应拉着春杏就出了店门。
一旁的店小二和掌柜被他的反应也弄的有点蒙,刚想问时一直盯着一清看的冯管家自言自语的开口说:“像,真像。”
“像什么?”掌柜好奇的开口问。
到这时冯管家才反应过来,一摆手示意他别多嘴,出了店门后看着一清离开的地方楞了半响,对跟着自己来的小厮吩咐了一声后,翻身上马离开了店家。
对这小插曲一清根本没放在心上,春杏看自己也没惹上什么麻烦后一会儿就开心得把那些全忘了,拉着一清到处逛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渐昏暗,一清才带着已经吃饱了的春杏回到翼商会馆,一清看着吃得肚子都鼓出来的春杏开玩笑的问:“你还吃晚饭么?”
春杏摸摸已经圆滚滚的肚子摇摇头说道:“小姐,我肚子好胀,京城好吃的好玩的太多了。”
看着春杏红扑扑的肉都快要都出来的小脸蛋,一时没忍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后说:“你都快成小猪了,你说这段时间长胖多少了?”
春杏埋下头露出两层双下巴,看着宽两圈的自己嘿嘿一笑:“跟着小姐实在是太幸福了,每天的好东西都吃不完。”
一清看春杏那傻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觉得此时的春杏就跟以前自己养的小狗一样,都圆成海豹了还不自知,不过转念一想春杏的年纪也才读小学而已,她自己也愿意宠着她逗她玩,拍拍春杏的头后两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春杏已经吃饱了,勉强给自己塞了一晚汤后就再也吃不下了,而一清则是没吃什么东西,她自己吃完晚饭后珍珠就到了。
“陈小姐,明天一早霍老板就派人来接你到酒坊看看,之后晚上是接风宴,霍老板说如果小姐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不用参加,只用在开席前和那些人见个面,认个脸熟。他那里可以跟小姐解释。”
一清听完后点点头,商人的接风宴一般都在一些声色场所的确不适合自己去,但就算是正常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别,这里虽然礼教不严苛,但对于男女同席这种事情也是接受不了的。
随后一清告诉珍珠说早上她会去酒坊,之后跟霍老板和那几个股东见上一面,但接风宴她就不去了。
珍珠听后点点头回去跟霍老板回话。
四十 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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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信侯府
冯管家忙了一天后,在自己老婆的伺候下泡脚,冯喜家的正在给自己男人擦脚,叫了他几声发现他都没反应,奇怪的抬头一看之间冯喜正看着自己发愣了,冯喜家的吃了一惊问:“当家的,你怎么了?”
冯喜抽了两口旱烟问自己老婆:“你。。。当年大太太发生那事的时候,你是在她身边伺候吧?”
冯喜家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起十多年前的事情,但也点点头说:“我是老太太派到大太太房里的,发生那事情之后大太太把所有不是自己的人都打发了,所以我现在才在二太太跟前伺候,怎么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冯喜没回答她,反而接着问到:“你见过大太太的亲娘么?”
“当然见过了,大太太以前经常回娘家,况且成郡王妃又是个非常喜欢交际,我前几个月还见过她呢,怎么了?”
冯喜摸摸自己的下巴问:“我觉得我今天看到大小姐了。”
冯喜家的浑身一震吃惊得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什么?大小姐?”
冯喜吓得立马拍了自己老婆一下,低声说:“你小声点,我只是觉得像而已,再说了如果被听见说出去万一不是,我们在大太太面前就吃不了兜着走。”
冯喜家的捂着自己嘴点点头,她接着问:“你能确定么?”
冯喜回忆起白天那人的模样点点头:“以前大小姐生下来不就是说和她外婆成郡王妃一模一样么?今天我看到的那女孩年纪约莫和大小姐差不多大,长得和成郡王妃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确定?”冯喜家的盯着他问。
冯喜挠了挠头说:“我只见过王妃一面,所以不太确定,可今天我让小厮跟着她,知道她住什么地方,明天你带着付荣家的去,她不是大太太的陪房么?”
“付荣家的的确是大太太当小姐时就跟在她身边了,可我叫上她要万一不是,那不得罪了大太太?当年为了大小姐的事,大太太差点和大老爷和离,要不是她有大少爷,大太太怎么会只把那女人弄走?”
听到老婆说这话冯喜了调笑着说了两句:“何止,那女人根本不算什么,大太太甚至把老太太都送回了老家,要不是那女人还有两个孩子作保否则根本活不下来,现在让她待在庙里真是她命大。”
冯喜家的听到这话也点点头附和:“是呢,当时大太太就说为了给大小姐积福不见血,就让那女人呆在庙里给大小姐念一辈子经。”
“哎,现在别说这有的没的,你明天带着付荣家的去一趟就知道了,她就在成郡王府长大的肯定知道。”
“可万一要不是不让大太太伤心么?”
“你傻啊?你悄悄的跟她说让她看一次,要不是就当什么都没有,要真有可能咱们在查下去。”冯喜靠在床上,边抽旱烟边说道。
冯喜家的把洗脚水倒掉后回到屋子内边脱衣服边说:“要是真的就好了,咱们也能凭借这个功劳回到大房。”
冯喜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说就随口一问:“怎么?二太太难伺候?”
冯喜家的躺上床后摆摆手说:“二太太接触的是什么人?大太太接触的是什么人?当年要不是。。。大太太都是郡主身份了,如果她是郡主当年也不会被逼得那么惨,现在虽然夫家立了起来,可女儿还是丢了。哎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说了,反正现在出入大房的那些人,啧啧,哎你看那些大房的人,光一个跑腿的收得红包手都收软了,你不心动?”
“心动,怎么不心动?所以我就想以这次功劳让你重新回到大房去,这样我们欢儿也能有个好前程。”冯喜放下烟杆说道。
“当家的你就放心吧,明儿一早我就去找付荣家的,等确定后以大太太的性格该我们得的肯定少不了。”说完拍拍冯喜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一旁的冯喜则在回忆白天的碰面,心里想着还好自己这几年练就这认人的本事,要不然今天就错过了,想到如果那人真的是大小姐,冯喜心里一阵止不住的激动,当年大太太为了大小姐的事情半条命都快没了,现在每次提起她都伤心得不行,如果这次他真的能把失踪的大小姐找回来,那以大太太那性格,肯定少不了他们夫妻二人的,那欢儿以后的前途就有保障了,想到这里冯喜已经激动地怕不得天立马亮起来。
翼商会馆
一清一大早就到新酒坊忙去了,她跟着工头把图纸改了又改,忙到天都快黑了才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到戴老板的商行去见了其他的股东。
戴老板对于她的迟到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反而看着风尘仆仆的一清有些怜惜的让她先回去换衣服,一清摇摇头拒绝了,跟那些股东见面后解释了一番,大家看她都是为了所有人的生意到也没觉得她如何失礼,生意人都很务实。
匆忙见面后一清就告辞了,宴席她是不可能去吃的,坐上马车带着春杏就回到了翼商会馆。
一进门就看见珍珠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一清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珍珠说她刚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两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找了上来,珍珠阅人无数知道那种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仆人,她想去叫一清时两人都拒绝了,留下了一个小厮守在这里报信后两人就离开了。
一清听完点点头问:“那小厮呢?”
“刚刚看你进来就立马跑回去报信了,两人要来肯定还要一会。”说着看了看一清满身是灰尘的衣服说:“要不你先梳洗一下?我看两人的身份不低。”
一清点点头后珍珠立马让人准备起来,洗完澡刚吃了两口饭就听见珍珠说早上来找自己的两位妇人已经到了。
付荣家的这一路上就在问冯喜家的:“你家男人真能确定?”
冯喜家的自己也没见过一清,但她相信自己当家的认人的本事,当年他就是凭着这本事被侯爷看中的,只要他见过一面肯定能记住,凭借着对自己家的信心冯喜家的笑着对付荣家的说:“这不是让你来看看么,大太太为了大小姐的事几乎已经成心病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敢乱说,但时间也太久了也怕记错,所以请你这个成郡王妃身边长大的老人来看看。”
正说着就看见珍珠领着一清从外面走了进来,付荣家的远远一瞧全身就僵硬了,等一清走进后浑身都开始发起抖来,一旁冯喜家的看她反应这么大心中就是一阵狂喜,她扶着付荣家的对一清问:“这位姑娘,敢问您叫什么?”
一清看着来找自己的两位陌生人有些奇怪但也笑着回答到:“小女子名叫陈一清,请问”话还没说完,付荣家的嗷一声就冲上来抱着一清嚎啕大哭起来,在场的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全都惊住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四十一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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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和春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蒙了,还是一清反应快,她把哭得都不能说话的妇人扶到一旁后问站在一边穿着暗灰色衣服的妇人。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么?”
冯喜家的也是一阵激动,全身都开始发起抖来,她见过几次成郡王妃,眼前这姑娘相貌语气就如同成郡王妃年轻几十年站在自己面前一样,这么像的模样,怪不得自己当家的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这位小姐,你。。你身上是否有个金锁?”冯喜家的已经激动的开始有些结巴了,她一边搀扶着已经虚脱了的付荣家的,一边激动的问道。
一清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妇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她从没想过会在茫茫人海找到这具身体的家人,而且还是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发生的,一清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珍珠看到这个情况也懵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对一清了解不多,今天突然出现的两个穿着特体的下人,这让已经见多识广的珍珠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在场的最冷清的反而是今天的主角一清,她以前就想过这场景,虽然觉得发生的几率太小但也做好准备,因为从肖海明口中得知这孩子的出生一定不差,光是她当时脚上的那双鞋就卖了二十两。一清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从来没想过去找身体的家人,可既然碰到了,有些事情躲不开那就只能面对。
一清先支开无关的珍珠后把两位引到了自己的院子,让春杏给她们打水梳洗过后,三人才坐在圆桌上准备把话说清楚。
刚开始冯喜家的和付荣家的还不赶坐,一清只能无奈的说她们光凭长相都还不能确认,要分主仆等确认了再说。
两人听到这话才悄悄的坐了半边屁股。
付荣家的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睁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把一清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哽噎着说:“小姐。。。。你。。”
“好了,别哭了,我们来说点正事。”一清有些无奈的打断这人,她也太能哭了,从见面到现在她眼泪就没停过。
到时一旁冯喜家的因为和一清接触不多到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开口问:“这位小姐,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么?”
一清摇了摇头照实说:“我小时候发烧过,从那次开始以前的记忆我都没有了。”
“那。。你家人?”
“只有一位养父,家父去年已经过世。”
“那你。。。我,哎。”此时付荣家的打断了她的话靠近一清问:“你的肩膀能让我看看么?”
一清有些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肩膀问:“我没胎记。”
付荣家的一听这话脸立马像放光一样立马说:“我知道你没,以前给你洗澡的时候,你的右肩膀后面有颗痣。”
一清一皱眉侧头看向唯一看过她裸|体的春杏,春杏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听到一清看向她就老实的说:“小姐你右边肩胛骨下的确有颗小黑痣。”
一清听到春杏这么说顿了一下,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仿佛以前一直没想过的事情突然一下子砸在自己面前,让她整个的人生轨迹完全转到一边,看今天来找她的两</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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