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么?”
“什么?”
一浅同样也看着一清的背影幽幽说道:“你也羡慕的,不,应该说嫉妒,都是一个爹生的,别人却坐在家中什么都不用想自然有好姻缘找到头上,而你呢?费劲了心思把自己绑在白家的车上才抢了一个夫婿,啧啧,这么想想我都怄气得不行。”
一洁听后并没有生气,面色如常的低声开口:“是啊,都是陈家女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你??!!”一浅看着一洁的眼神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火气一下子就拱了出来。
一洁轻声笑道:“这里那么多姊妹,难道三姐就像把自己被雷家退婚的事情说出来?”
一浅深呼吸了几次,忍着气低声说:“你别得意,没了我家的银子,我倒要看看那雷夫人会不会让他安安稳稳的承爵。”
一浅这话一出,一洁脸色立马变了,虽然她极力控制可还是被一浅看到了,知道自己踩住了她的痛楚于是接着说:“你以为我们定亲时就只知会长辈么?我告诉你吧,当时我是见过雷家大少爷的,他也知道自己位置不稳,于是我娘保证成婚后她会想办法让他能够顺利承爵,有着银子开路事情自然好办许多。可如今与他成婚的变成了父亲不管,嫡母不爱,还有白家拖累的你,虽然他没办法改变父母决定,可你想这样的你嫁进去后,他会怎么看呢?”
看着脸色瞬间苍白一洁,一浅觉得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团火气出了不少,也不在跟她废话,冷笑了两声后转头去找别的姊妹说话,留下一洁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一六六 要闻
?
一连吃了是多日的酒,弄得一清提起宴席就嫌麻烦,不如自己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看会书来的自在,可沈氏这次态度很是坚决,她摸着一清的领子说道:“不出意外这就是你在娘家以姑娘身份过的唯一一次春节了,正好趁着这个日子带你出去给他们认识认识,以后就算进了楚王府大门,他们也不会忘记你是陈家嫡长女的身份。”
听了沈氏的话一清才回神想到,这是沈氏是在帮她把路子铺开,对于沈氏的用心一清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然日日出去吃酒弄得非常疲乏,缺也坚持着一场不拉的走了一圈。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到诚郡王府,狄氏一如既往的疼爱这个与自己长得非常相像的外孙女儿,一清到来后她就没让一清离开过自己身边半步,要不是明日还有事一清这次又要在舅舅家多住两日。
看着狄氏不舍的表情,一清马上表示等过了元宵节,她就到府里多住两日陪陪外祖母。
一边大家说的高兴,一旁坐着的二表姐妙雪脸上却表情怪异,看得一清有心劝她还不如别笑,那强撑着的笑容看的让人难受。
大舅母贺氏侧头看了看妙雪说道:“二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不如给大家打声招呼后下去歇息?”
说完站在妙雪背后的嬷嬷主动扶起妙雪,她咬了咬嘴唇,深深看了眼狄氏后抿着嘴几乎被身后健壮的嬷嬷架着走出了热闹的正厅。
妙雪的不对劲大家都没瞎自然也看见了,可在场的人没一个是笨的,谁会去多问一句?就连向来喜欢挑事的严侧妃这次都像闷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多说,站在贺氏身后像个木头人一样。
很快,妙雪的事情就被其他的热闹掩盖了,大厅中依然继续咿咿呀呀唱着大戏,地下的人喝着酒聊着天仿佛刚刚那一幕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妙雪不对劲的原因直到坐上了马车沈氏才在一清的追问下说了出来。
“什么?妙雪送去和亲的事情已经定了?”一清惊讶的捂着嘴。
沈氏想起自己那侄女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说:“你舅舅是宗室又身居要职,在和亲那么大的事情上不做点表态恐怕是过不去的。这次不仅仅是妙雪,吴王,赵王,韩王都有女孩儿被选上了,到你舅舅头上,就算不愿意又如何了?这次听说圣人要求颇为严格,是你舅母没生女儿,如果她有女儿这次恐怕也难逃。”
一清想到以这个年代的交通水平与生活差异,这远嫁到语言不通的异族简直是要命的事情,怪不得妙雪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整场宴席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一旁,一清估计要不是身后又嬷嬷压着,妙雪可能当场就能闹了起来。
沈氏接着又说:“等过了年那些被选中的女孩子就要进宫了,她们不仅要学习北狄话也要学习骑射,听说那边的孩子刚会走路就要开始骑马了,而且北狄冬日酷寒我们这边人去到那里日子可难熬了。”
“娘亲,这次圣人要求那么严格,怎么下面的人那么容易就逃脱了?”
沈氏抿了抿嘴:“圣人心中门清着呢,这次送去和亲的是嫁入北狄皇族,他们可不好糊弄,这次如果圣人有适合的公主恐怕也逃不过和亲的命运。”
“哦,就是那边要求皇族对皇族,不能用那些大臣的姑娘充数糊弄他们就是了。那既然如此三妹妹的婚事可不就定的匆忙了么?”
沈氏叹气说道:“可不是?之前说的那么厉害谁愿意拿自己孩子去试?再说了赵文勋那孩子不错,虽然官职低了些,可你也别忘了你二伯至今也不过从四品官职,从这点来说嫁入赵家并不算太过底嫁。只不过那孩子父母双亡这点不太好。”
一清听后松松肩膀:“进门就管家,还不用伺候婆母这还不好?”
沈氏瞪了一清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没气的说:“这话传出去你可别做人了,当人媳妇伺候公婆是本职。”接着她又转念一想笑道:“呵呵,不过我儿说的也对,没了婆婆的确要自在些,可你也要想想,如果这夫婿不听劝有公婆在上面压着还好,要是没了孝道,这就要全要靠着夫婿的本心了。”接着沈氏靠在垫子上叹口气:“所以说有舍有得,要是夫婿人好肯上进,没了公婆好处大于坏处,可要是男人撑不起来,或者做事没规矩,这不就成了无法无天了么?”
听了沈氏的话一清才想到在这个年代男人要铁了心学坏,女人是根本没办法的,有着明事理的公婆用孝道压着兴许还好过些。
“还是娘亲考虑得周全,有许多事情女儿想得太简单了。”
沈氏柔和的笑了笑:“我儿还小,有些事情考虑不周也无碍的,不过要记得多听,多看,多想,少说话,特别是进了楚王府,那里。。。。”
瞧着沈氏迟疑的模样一清心中就是一紧,赶忙握着她的手问道:“楚王府怎么了?”
沈氏叹口气说:“之前你舅母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楚王府的事情,虽说是成年往事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免得你入了府犯了长辈的忌讳都还不知道。”
“快说,快说。”
看着女儿像听八卦似的模样,沈氏气得拍了拍她的脑门呵斥道:“这是正事。”
沈氏把之前从大嫂那里打听到的事情轻声与一清说了,一清听后心想这些情节拿出去拍一部宅斗戏妥妥的啊。
楚王妃家境简单,父亲只有一位老妻,家中除了一位哥哥之外也没别的姊妹,而魏侧妃虽然是魏家庶女,可从小就养在祖母跟前与嫡女一样长大,魏家又是个大家族,在朝中说话还挺有分量,有着这么一位出生高贵,心计头脑都不缺的侧妃,这楚王妃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最后还是沈氏说:“还好我这堂哥心里清楚,分得清主次,没让家在乱下去,要不然这世子能不能长大都还难说。”
一清听着沈氏的口吻突然发觉沈氏似乎并不知道世子曾经被害过的事情,也许她知道,只是不知道程度如何,想起如璋的话一清估计他哥哥应该是少年时被人下药了,弄得现在子嗣艰难。
一六七 发现
?
这些事情一清并没有对沈氏多说,毕竟如璋把这种秘闻说给她听是信任自己,沈氏虽然疼爱自己,可这内幕如果从自己口中泄露出去,如何对得起如璋的信任。
沈氏看一清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着了,赶忙解释道:“其实你也不比心烦,这后宅虽说明面上是由主母管着,可要是男人乱来女人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楚王也是个心中有盘算的人,这些年后宅一点新闻没传出来,想必里面肯定有楚王的手段。这次是楚王替忘机求娶你,就证明是他们主动选择你的以后你进门也好过些,楚王门第虽高也别害怕。”
一清心想自己老公怎么会害怕?表面装作乖巧的点点头,沈氏见她不说话以为女儿害羞,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蛋感慨道:“如今我什么也不求了,你哥哥已经成家,等你嫁出去日子过得好,我这辈子所求所愿都已得到了。”
一清靠在沈氏怀里撒娇说道:“娘亲你可偷懒不得,等以后大嫂生几个侄儿,母亲你还有的操心呢。”
沈氏一听,嘴上虽然抱怨不让她躲清闲,可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点没有她嘴里说得那样。
这宴席直到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一清才得空休息,在家中住了不过二十多日,二月中旬就收到了狄氏的口信,说是今年春天来得早,庄子上的迎春花都开了,趁着天色好也为了让妙雪透透气,邀一些亲朋好友一起到田庄上住两日。
因为先前答应狄氏这次就容不得推脱,沈氏心想去农庄的只有狄氏与世子妃两位,她去也没多大意思,就让一清带着一洁与一淩三姐妹去了诚郡王府,到了那里在由狄氏带着一起到农庄游玩些日子。
原本一浅是要去的,可当她得知一洁也去后就推脱不舒服留在家中休息,虽然大家都知道原因可谁也不点破,表面上一团和气的收拾了些东西就到了诚郡王府。
在王府歇脚了半日就由狄氏带着一起去了农庄。
狄氏的马车规制比一清用的大很多,虽然不及汽车舒服但也比一清马车平稳许多,狄氏心疼她走时特地让一清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农庄方向走去。
因为上次一清出了意外,这次安排的护卫特别多,世子亲自领兵把祖母送到农庄留下足够多的护卫后才轻车从简的快马回了京城。
上次这农庄一清也来过,可当时人多一清也没有好好逛过,这次狄氏把一清安排到离自己屋最近的一间小院住着,看着白墙灰瓦朴素的小院子一清也特别满意,况且周围树的枝桠上都露出嫩芽看上去一片翠绿特别好看。
从院子侧面出去走上两步就到了老太太住的正房,老太太的地方其实也不大,但跟着农庄的环境一直也采用了古朴的制作技法,老太太一辈子生活在金碧辉煌的宅子中,对这些返璞归真的屋子也新奇得不行。
而且后面用青石切成的一间浴室,引得是温泉水,据说多泡泡能消除病痛,特别是对于风湿这种需要常年将养的毛病。
狄氏年纪已经快七十了,身体在好多多少少身上也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在加上她嫌弃王府吵闹,等这庄子弄好一年也有几个月是场在这里的。
一清的舅舅是个孝子,既然老太太喜欢他也慢慢把这庄子一点点整修起来,周围如果有人家要卖地也都买下,这样原本一个不过几倾地的小农庄几十年时间弄成了京郊一绝,每年诚郡王妃办赏花宴有不少贵族女子对这里的景致流连忘返。
此时的农庄虽然没有盛夏时鲜花似锦的场景,可树上的嫩芽,墙边的迎春花也开了,站在外面闻着植物散发出来的淡淡青草味道很是舒服。
每日一清都要跟着狄氏喝从二十里外龙泉山上挑下来的山泉水,用这种水来泡茶使得茶入口异常甘醇,香味能在口中回荡许久,狄氏身边有着一清的陪伴,平日里就把几个女孩子叫到院子中玩闹,看她们充满朝阳的脸与清灵的说笑声,狄氏都显得比在王府中精神许多。
一日下午,一洁休息会了后看着天气好准备喊一淩出去走走,可一淩被皮影戏迷住了不愿意离开屋子,一洁无法,想到二姐一清又在老太太身边陪着,自己熟悉的妙雪因为和亲的原因性子变了许多,她也不愿意凑上去触人霉头,妙琴她并不太熟,想来想去也只能自己出去走走罢了,随即披了件衣服就带着玉珠到金珀湖,准备让婆子划着船自己到湖中钓鱼玩去。
可两人找半天也不见平日里守着渔船的婆子,一洁也不耐烦等就让玉珠来弄,玉珠小时候去过外婆家,在渔船上住了几年,对于划船还是有两手的,见姑娘要求她也没推辞,直径跳上小篷船悠悠荡荡的往湖中心划去。
一洁自己把竹帽子往头顶一套,甩下鱼竿,往后一趟悠悠然的等鱼儿上钩,而玉珠显然是对于自家姑娘这些作为很习惯了,放好船桨,在把点心与茶水都摆好后自己钻进船篷拿起花样子开始一点点绣起来。
一洁听着耳边微微吹过的清风,在春日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昏昏欲睡时,无意识的一晃眼就看见岸边树丛边上站着两位人。
因为角度的关系,一清可以和清楚的看见两位,可她们却要往左移两步才能瞧见一洁。
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一洁等半天都还没出现的船婆子,而另一个则是妙雪,只见妙雪双手用力挥动,脸上显得非常焦急,而船婆子则是一脸惊恐的摆手,接着妙雪双手拉住船婆子又说了一些话,那婆子脸上的惊恐没了,脸刷白,开始全身颤抖,立马对着妙雪跪下作揖。
妙雪连忙把婆子扶了起来,笑了笑又接着开口,两人说了许久婆子脸上全是挣扎的模样,接着妙雪又递给婆子一个绢布包着的东西,婆子打开后眼睛睁得老大,吓得立马退还给妙雪。
两人争执了许久,最终还是妙雪赢了,看着婆子既害怕又惊恐还带着点兴奋的收下了妙雪递给自己的东西后,两人才转身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岸边。直到走时都没发现她们的举动全都落入了一洁的眼里。
一洁看完后默默地叹口气,轻柔的摸着手中的鱼竿低声笑道:“瞧瞧,我这是什么运气,尽然被我发现如此了不得的事情。”
一六八 事发
?
晚上吃完饭后一清有点奇怪的看着一洁,以往此时她早就直径告辞下去了,今儿怎么留得那么晚?
一清的疑惑狄氏同样有,不过她早就过了对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了,等饭撤下去之后就对着一清笑道:“清儿陪着外祖母出去走走?咱们也好消消食。”
一清点点头起身扶着狄氏慢慢的往外走,而此时一洁站起身笑道:“刚刚多吃了两口也是撑了些,不如我也一起去吧。”
一洁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讶异的看向了她,狄氏看了看一洁两眼后点点头笑道:“那好,你们两姐妹一起陪着我这老婆子。”
三人带着几个丫鬟慢慢得就往外面走去,妙琴看着她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妙雪,看见她似乎根本没发现一洁刚刚那上杆子拍马屁的行为,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满脸心思的揉着手中的帕子。
因为知道妙雪回京后就要到宫里备嫁,脾气也如同七月的天气一样说阴就阴,她也不敢撩妙雪,见她不理自己妙琴抿了抿嘴起身回屋了。
一清扶着老太太逛了一圈后一洁向前走了两步惊讶的说道:“二姐,刚刚我似乎看见了世子妃。”
“大表嫂?今天她不是托话说不舒服就不来外祖母这里了么?怎么生病了还乱跑?”一清吃惊的朝一洁指着的地方看了看。
对于这位表嫂一清的感觉还不错,典型的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子,皮肤白皙,脸颊有肉,一看就是旺夫相。
说话办事虽然不如贺氏爽利,但也有条不絮,这些天多亏了世子妃上下安排才让她们这些姑娘过得如此舒心。
有着这么一个大总管一清当然是感激的,所以听到今天她不舒服的消息狄氏赶忙让人请大夫来看,也叮嘱她好好休息。让一清占时顶了一日。
听到一洁这么一喊狄氏也有些诧异,可外面光线并不好,灯笼照亮的范围有限怎么也看不清楚那边是否有人,一洁走到一清身边轻声说:“不如姐姐去瞧瞧?我扶老太太到一旁的亭子坐坐,等你回来我们在回屋?”
一清看着一洁略带笑意的脸迟疑的点点头,领着惊蛰与两位丫鬟就往外走去。
等一清走远了之后狄氏握紧手中的拐杖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都先下去,留一洁与老身说话。”
等人全退下后狄氏才看向一洁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把清儿支开现在我身边也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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