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啧了沈如璋一口:”哪里能不改呢?当时进宫时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平日里就是连走路都要有规矩的地方如何能守着以前不放?不过是到如今这把年纪越发的想小时候过的日子,皇后也不在了,自己的儿子也成家立业孙儿都那么大了,还不许老婆子我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看着容华这样沈如璋笑道:”我就说是如此,可父王却还耿耿于怀,刚刚又与皇爷爷闹了起来,还好给劝住了。“
听到沈如璋这话容华叹了口气:”他还是如此,都说了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就如同贵妃那日子过的恐怕还没我舒服,如今在宫里我虽然分位不高可资历最老,贵妃与德妃淑妃都不敢拿我如何,何况没那么高的分位也不会让人眼热不是?“
”难为祖母看得开。“
容华无所谓得摆摆手:”都到我这年纪了,对于外在的东西早已不在意了,只是担心你父亲,他从小。。。哎。。你是个通透的,平日里多劝劝他,有些事情真别太往心里去。“
沈如璋点点头,三人又说了会子话后容华拿出一串佛珠亲自带到一清的手上:”这佛珠别看它样式简单,它可是皇后当年赐给我的楠木,我一直舍不得用,直到现在觉得自己礼佛有了些心得才让下人们去把它做成珠子供奉在佛前,好孩子它会保佑你的。“
一清看着这朴实到丢在地上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珠子点头真诚的谢道:”祖母的心孙媳妇铭记在心。“
老太太温柔的摸了摸一清的小脸:”看看,多水灵的姑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到皇后也跟你差不多大,当时紧张得整个背都湿了,回话也结结巴巴还好皇后为人仁厚并不在意,反而从那么多人中间挑中了最笨拙的我,想起当年也是好笑。“完后她拍了拍一清的手:”好孩子,一心一意为你夫君,不是我自夸,整个京城比得上他的年轻人就没多少,他的好之后你就会知道。“
一清抬头与沈如璋对视而笑,微微红着脸回道:”夫君在孙儿媳妇心中是最好的,独一无二。“
老太太拉起一遍沈如璋的手叠在一清手上说道:”你们夫妻二人好好的,碰到事情有商有量,劲儿往一处使,以后就算碰到再大的磨难也能度过去。老太婆我也帮不到你们什么,但每日诵经祈福还是能做的。“
”祖母。。。“
一清没想到这老太太尽然能做到如此,惊讶的看着她,而沈如璋则盯着老太太一言不发。
老太太此时脸上带上了两分凝重,”太子亡故后朝堂就没消停过,可怜那两位皇孙,圣人送他们远远的也是为了他们好,如今几位亲王争得厉害,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祖母什么也不盼,孤身一人进宫,从打扫庭院做起,承蒙皇后看重有了你父王,这辈子祖母已经过的比许多千金小姐都好,如今只希望你们一家平平安安,不管是当一辈子太平王爷还是。。。“说道这里老太太降低了音量,深深的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沈如璋。
二零七杂乱
?
“祖母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父王那里一直有着心结,不管如何孙儿都在一旁看着。”
老太太拍了拍沈如璋的手:“你是个妥当的孩子,当年看着你得了失魂症大家都以为你活不过十岁,没想到到后面尽然好了,人不仅聪明做事还异常妥当,要我说你母亲最得意的就是有两个优秀的儿子。”
三人在容华这里说了会儿话后,沈如璋见祖母已经面露疲惫也不多待,起身带着一清告辞了这有趣的老太太。
一清与如璋二人坐在马车里,侧头看向如璋问道:“没想到容华隔了那么多年还能保持这性格,我真的完全没想到一个在宫中的嫔妃还育有亲王,平日里生活那么简朴,与晚辈的谈话就跟普通老太太一样。”
沈如璋听后笑了笑:“以前那些位阶高的嫔妃大多都故去了,如今的贵妃进宫足足比老太太晚了快二十年,而且她又没儿子这点跟祖母外面没发比,况且圣人看着皇后的面子上对祖母很是宽待。”
一清听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是圣人不想给祖母升分位,应该是祖母自己拒绝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我父王看来,他小时候过得并不愉快,如果当年没有皇后顾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至于现在,也许是年纪大了,看着身边的老人一个一个离开,圣人也开始有些念旧了吧,所以才对完全不顾宫规的祖母如此宽容。”
一清觉得如璋说的这话挺对的,大多时候人是会变的,圣人就算在英明神武铁血无情,可面对自己周围陪伴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时总会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两人回到王府后先跟楚王妃请安,进去时楚王妃那里正在打叶子牌,问了两句后也就让一清下去休息,准备明天的回门。
回门是沈如璋带着一清一起走的,沈氏看着一清红润的脸就知道自己女儿在楚王府过的不错,在加上沈如璋要叫沈氏一声堂姑姑,所以在自己女婿面前沈氏的腰杆一向比较直。
“娘亲,大嫂还有多久生?”
“产婆看了,说就这几日,她的事情你别担心,家里都有人盯着呢。”说完沈氏拉着一清的手问道:“怎样?过得可好?娘亲虽然心中挂心可也不好多问,毕竟如今你已经出嫁了,要被婆家看见常常与娘家联系这也不好。”
这些事情沈氏在婚前已经跟她说了许多遍了,“女儿在楚王府好着呢,如璋对我也好。”
“呸,哪里有直呼对方名号的?应该叫夫君。”沈氏瞪了一清一眼
一清无奈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又听了沈氏一肚子“后宅生存攻略”后,才到晚饭时间
跟着娘家姐妹吃完晚饭沈氏就催着两人快点回去,看沈氏这样一清也不好多赖在家中,只能起身与如璋一起带着回礼回到了楚王府。
季节以到深冬,这二十多天一清过的也算平稳,虽然楚王妃那里时不时需要她前去伺候,总体来说楚王妃这个婆婆还是比当年的白氏好伺候多了,可一清觉得楚王妃一是对自己映像不错,二就是一旁的魏侧妃牵引了她太多精力,如果自己媳妇再跟她不是一条心,楚王妃的府里的处境会跟麻烦。
“你说,父王对魏侧妃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夜里两人完成深沉次的“交流”后,一清躺在如璋肩头,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胸膛画圈圈。
如璋被一清弄得有些痒,握住她捣乱的手后说道:“什么意思?”
“比如说。。。嗯。。就像我娘亲,在她面前那些妾侍乖得跟小猫一样,她说什么都得听着,在比如我二婶,那时候我记得我二伯有个挺受宠的小妾,那小妾养的一只小猫抓坏了我二婶的一件屏风,我二婶就让她在七月的太阳底下跪着,整整直到太阳下山,就连二伯回来了都不管用,后来那小妾连着十多天都下不了床。就算这么折腾她,我二伯也没多说什么,而那小妾从那次之后简直我二婶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一句话不敢多说。”
“你是说魏侧妃在母妃面前太过嚣张了?”
一清点点头:“虽然魏侧妃是上了玉牒的,可她怎么说还是有个侧字啊?”
沈如璋听后笑了两声,一清拍了拍震动的胸膛骂道:“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太天真了,那小妾什么出生?魏侧妃什么出生?凡事都有例外,你想想当年就因为你祖母挺着那小白氏,你亲娘娘家一出事还不是被挤兑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再说你二伯,那小妾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好玩的宠物,而你二婶跟他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上都是息息相关的,有点脑子的男人都不会为了那毫无轻重的妾侍去得罪跟自己荣辱与共的妻子。”
一清听后撅了撅嘴有些不满的说:“怎好的都给男人摊上了,反正我觉得魏侧妃实在是太嚣张了些,再说父王对她也太宽容了,本来我以为父王是没空理后院的那些事情,可后来我看见他亲自出手教训不听话的侍妾才发现他不是不管,只不过那份宽容单单对着魏侧妃罢了。”
沈如璋听后并没有立即回话,他想了想才说:“其实父王对待魏侧妃到底是个什么感情我也不知道,只清楚大哥出事后府里死了五个人,包括魏侧妃带来的一个陪嫁,但就算如此魏侧妃本人却没什么事情,之后消停了许久,可在世子多年没有子嗣的情况下,魏侧妃那边的气焰却是高了起来。”
“如果世子没有儿子,不是还有你么。”
说道这里一清猛然住嘴,愣愣的看了如璋两眼后猛得起身说:“不会要过继我们得孩子吧?不不不,我不同意,看着自己儿子叫我三婶我会疯的。”
沈如璋拦住一清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情你都能想那么多,再说大哥三十还不到,他这年纪在我们那会儿没结婚都算正常,你怎么不知道他今后不会有孩子?放心吧,子嗣的事情最操心的永远不是我们。”
听到沈如璋的话一清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不论从任何方向上看最挂心世子生孩子这事情的绝对轮不到自己。
二零八 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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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然安慰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根本没发生的事情,可一清还是不知觉的关心起世子那房的事情出来。
“冉儿,今儿天气这么冷,怎么跑到外面玩了起来?”一清到世子妃住的稻香村去准备过年的事情,一进大门就看见自己大嫂唯一的宝贝女儿蹲在地上玩呢。
冉儿今年已经八岁了,按照这里的算法她也不能归入儿童的范围,可因为身子不好,八岁的冉儿看起来瘦瘦小小,一张小脸长时间没有多少血色,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嘴唇都是紫的。
一清觉得冉儿应该是心脏有问题,也跟如璋说了,可对于这事情两夫妻都没什么办法,他们一不是医生,二就算懂医术在这种环境下做开胸的心脏手术简直就是自杀,所以两人也只能多劝世子妃让冉儿在生活习惯上面尽量的别去刺激她那颗小小的心脏。
“冉儿在等冰。”
“等冰?”一清有些好奇的也蹲在冉儿旁边,看着她前面的一盆已经结了一层冰的水盆问道
冉儿点点头,有些兴奋的指着这木盆说:“父亲说了,只要有冰他就帮我做冰灯,就跟洛儿姐姐的一样,到时候里面放着灯芯,晶莹剔透的可好看了。”
看着小姑娘兴奋的模样一清笑着摸了摸她有些发凉的小脸说道:“这冰你只要把它放在这里自然而然的就会结的,现在太冷了,跟着三婶进去暖和暖和好不好?”
冉儿自己也觉得有些凉,听到一清这么说倒是点点头,一清回头看了眼几乎要磕头作揖的奶妈子说道:“要是世子妃知道你们让姑娘待在外面,如果冻坏了一点半点,不用她,王妃就绕不过你们。”
那奶妈子哭丧着脸说:“三奶奶说的奴婢何尝不知?可我们家这小姑娘性子倔,老奴嘴皮子都说破了她也不挪地方,还好三奶奶来了,要不然老奴可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一清瞪了她们一眼,拉着冉儿走进了屋子。
屋子烧着地龙很是暖和,就算如此一清也怕冉儿感冒就没让她们立刻给小姑娘脱外衣,直到手的温度上来后才把外衣脱掉。
“大嫂呢?”
“世子妃因为要准备年节的用品,刚刚就去了库房,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一清点点头,坐在冉儿旁边见她正在画画,不由的也心痒痒拿起一旁的毛笔两人一言一句的说了起来。
“弟妹真不好意思,叫你过来还让你等那么久。”
世子妃披着猩猩毡斗篷,一进屋子就对一清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清放下笔笑道:“没等多久,再有还可以与冉儿说会话。”
“这孩子前些日子看见自己表姐有盏冰做的琉璃灯就看上了,回来后缠得她父亲没法子,只能答应给她弄∵时我都说了过一夜那冰结好了就给她雕一个,怎知她一刻都等不及,趁我走了之后尽然跑到外面去守着。”
世子妃话里话外虽然抱怨,可却温柔的揽着冉儿把她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见她面色好看了许多后就让奶妈子把她抱出去。
“哎,也不怕你笑话,我就这么一个身子还不好,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可每日那么多事情压在我身上,今日让弟妹见笑了。”
一清摇了摇头说道:“大嫂辛苦了,刚刚不过是看见冉儿待在外面,我也是偷懒跟着她玩了会,后来发现冉儿真是聪明,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临摹南山寿公图了。”
世子妃听到一清说起这里脸上兴致明显高了,“哎,那孩子也是个倔的,本来我还觉得她学不好,哪里知道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练得有模有样,连世子爷都说这孩子性格好,不肯服输,要是个男孩。。。哎,弟妹不怪我多话就好。”
看着世子妃一闪而过的尴尬,一清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世子与大嫂年纪还轻,子嗣的事情说不定哪日就有了,这事情越上心反而越求不得,不如什么都不多想仔细保养身子来得重要。”
世子妃听后苦笑道:“哎,弟妹说的何尝不是呢?其实我已经死了在生的心了,只希望后院那群女人能给我们爷生下个儿子,就算不是从我肚里出来的我也无所谓,弟妹不怕你笑话,为这事情我求神拜佛不知道多少遍了,可那一大群女人还不是一个蛋都生不出来?”
想起世子后院的那群女人一清也有些无语了,她第一次见到那堆女人来给世子妃请安时那胭脂味道差点没把她给呛死,穿着花花绿绿的一大群女人堆挤在屋子中,听说这还不是全部,一些地位低下的连见世子妃的资格都没有。
一清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想着世子那单薄得模样顿时就无语了,找那么多女人也不想想自己身子受不受得了。
一清心中虽然吐槽可对于世子的私生活她是管不到也不想管的,在与世子妃说了会子年节要交代的事情后也不想多待,正准备走时世子妃拉住一清的手问道:“弟妹,刚刚我从正房出来听见那位又与母妃起了争执,一会儿如果你要去正房说话小心些。”
一清抿嘴谢过世子妃的提醒,带着秋月与惊蛰起身离开了稻香村。
回到凭澜宛处理了一些家事之后沈如璋也回来了,一清起身帮他换了衣服,如璋见她每次都这么积极于是开玩笑的说道:“你也太小心眼了,原本那么懒,见着丫鬟帮我换衣服就受不住,每天挣着睡眼朦胧也要起身帮我穿衣服,回来也是如此。”
一清瞪了他一眼:“别忘了赵嬷嬷还在我们院子住着呢,再说了作为妻子帮丈夫换衣服又怎么了?”
见一清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如璋也不点破,换好衣服后往坑上一坐,有些疲惫的说:“今天圣人昏倒了。”
一清被这平白无故的一句话差点吓丢了魂,她压着嗓子说:“不会吧?人没事?”
如璋揉了揉发硬的后劲:“没事,今早下朝时走在半路上昏了一下,我估计是高血压或者脑供血不足,他今年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别说在这年代,就算我们那时候出点毛病也正常。”
“可是。。他是皇上啊?他。。。不。。你怎么这么平静?”
沈如璋抬起头默默的看了一清一眼叹口气说:“我就是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才可以,这事情除了圣人的贴身太监何公公外只有我知道,哦,还有后面来的御医。皇爷为了瞒下这事情都没让我在宫里多待。”
“那。。。你就只跟我说了?”皇帝的健康放在哪里都是大事,一清有些不敢相信如璋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天大的消息像唠家常一样说给了自己听。
沈如璋坐起身子在一清耳边说:“其实皇爷的身子早就不好了,我估计他有高血压和脑血栓,这病你是清楚的,哪天要被刺激了中风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现在朝堂几位王爷斗得厉害,皇爷虽然身子不好,可我觉得他。。。感觉他看自己那群年富力强的儿子就像是在看好戏一样,反正就一句话,他单独告诉我的事情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我父王。”说完后他指了指一清接着说:“除了你。”
二零九 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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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看他揶揄的表情半响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这是大事,你不跟父王说么?”
如璋摇摇头,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如果跟他透露了一点儿,我那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父王那人虽然沉得住气,脑子也聪明做事周全,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对于皇爷总有股怨气,这事情他自己一点没发现,可皇爷却是看在心里,所以这些年才压他压得如此厉害。”
一清听他的话有些迟疑的问:“这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如璋好笑的敲了敲一清的额头:“傻姑娘,想想你老公我上辈子也在政治中心混了那么多年,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再说虽然时空,环境都迥然不同,可这人性还是想通的。当皇帝的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为了这什么感情都可以靠边站。而我父王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好,特别是跟自己那些出生高贵得兄弟们比起来。如今过了那么多年,可小时候的阴影还是在他心中,他为何那么在意容华的分位就是如此。”
”倒也是,这是种补偿心理吧?小时候越缺什么,等长大了有了能力就越想拥有什么,那时候容华地位低下,皇爷也不重视,想必两母子的生活肯定不好。“
”是,就是如此所以我才不会把这些告诉他,你知道对于政治参杂太多感性的东西都是致命的,况且皇爷这人精明了一辈子,低下的儿子对于哪些事情会有何种反应他都能猜出来,如果父王在皇爷面前露出一点半点,那我这十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说完沈如璋躺了好一会儿没听见一清说话,莫名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一清感慨道:”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如璋听到这话露出一个苦笑:”生在这种家庭,如果不想命运握在别人手里,掌握权力是必须的,毕竟你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等待皇权强压给你的命运吧?“
一清毕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了,在这里皇权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那是要你生,要你死,全凭上位者的想法甚至是一个念头,这种被人操控命运的滋味她不想过,更别提从不认输的沈如璋了。
一清靠上去把如璋揽在自己腿上靠着,慢慢的给他按压着头顶:”也是如此,既然生于这种家庭,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不过如璋你给我一句准话,你对那位置有意思么?“
如璋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就算我对那位置存了心思也要等父王登基再说,到时候成了皇子才是轮到我想这问题的时候。“
一清见他这么说也歇了心思,又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管如璋如何优秀,在这个年代这种制度下非嫡非长的楚王其实并不占优势,再说就算圣人存了把位置隔代传位的心思,那先太子还留了两个孩子呢,他们可是正宗的嫡长孙。
如璋躺了会后夏荷那边就已经把饭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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