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程大人算是举了还是没举呢?”符雅终于说了一句话,仿佛很明白程亦风的心思似的。程亦风不觉红了脸:莫非她是责备我瞻前顾后,不直言进谏?扭头看了符雅一下,但这女子已经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了,似乎并不想和程亦风说话。
程亦风不禁怔住。
“原来程大人故意等着最后一个说话,是想做墙头草,逃避罚酒呢——”竣熙道,“这要多罚一杯才行!”说时,亲自给程亦风斟上酒。
也就只有认罚了。程亦风端着杯子,满心却只是符雅的异常举动。
竣熙已经又掷了骰子,下一个轮到哲霖。这位文武双全的新科状元即笑道:“我不曾参与过诸位同年以前的讨论,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一条算不算新奇。不过,既然我已经在兵部任职,就说说对于保家卫国的想法吧——孙子曰:‘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这说的是‘用间’。我国兵部之中并没有负责细作调遣的机关,如此怎能掌握敌人的动态呢?”
风雷社中人并不熟悉兵部的事,都看着程亦风。
程亦风自然知道“知己知彼”的重要性。落雁谷之后冷千山等派过细作去樾国,除了负责联络的是楚军的千总之外,担任细作的都是江湖中人。只是,传回来的情报从来没有什么大用,后来这些江湖中人又相互仇杀了起来,所以细作之事——除非冷千山还在自己进行着——大约已经不了了之了。“兵部的确没有专司细作调遣的人员。”他道,“不过,一般前线的将军都有自己训练的细作,交战之时自然就……”
“到交战之时才派遣,不嫌太晚了吗?”哲霖道,“据我所知,玉旈云可是亲自训练豢养了一批细作呢,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大人不觉得这是对我国的一个很大威胁么?”
“啊,这……”程亦风想起公孙天成对小莫的百般怀疑,不打算把这个扯出来,因道,“我没有听说过。但据说玉旈云生性多疑,四处安插耳目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想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富国强兵,只要自己强大了,玉旈云派遣多少奸细也不能把楚国如何。
只是哲霖打断了他:“玉旈云的确是生性多疑,但是对于天下,她很有野心,并且不择手段——程大人不知道么?玉旈云为了今后的战略部署,带着亲信石梦泉穿越我国去到西瑤。她曾经大摇大摆地进入西京,又安然无恙地离开——如果我国能有一批训练有素的细作潜伏到她身边,何至于让她如此张狂?”
啊……他……他知道那就是玉旈云和石梦泉!程亦风惊愕地:他曾说过楚国武林人士聚集一堂要劫杀这两个人,原来他们都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
“真的么?”风雷社的人全都惊讶万分。
“自然是真的。”哲霖道,“就是冷将军曾经下令在凉城通缉的那两个江洋大盗!敌国的将领来到我国,竟然我国连认都没认出来。玉旈云大概在偷笑吧!”
“程大人——”风雷社的人急道,“听说当日你也在**居,还和那两个人打过照面——连你也没有认出玉旈云来?”
“这……”程亦风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其实……其实后来发出通缉文榜的时候已经有人认出玉旈云,只不过怕引起百姓的恐慌,所以……”
“为怕引起百姓恐慌,就任由这个杀人魔在我国横行无阻,还去到西瑤策划阴谋?”哲霖道,“今后会有多大的危害,大人可想过?倘若我国能有完备的细作组织,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大人!”
“正是!”风雷社诸人也赞同,“玉旈云如此嚣张,我们不仅应该防备她,还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樾寇知道我国的厉害!”他们一个跟一个都举起了手。
程亦风虽然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坏主意,但是对于任何与打仗有关的事,他都不自觉地抵触,心里很不舒服。可转脸看看,竣熙早就举手赞同了,正笑望着自己,再看另一边,竟然连符雅也举起了手,只不过她低着头,表情全不可见。
既然这样,又有哲霖来牵头,自己在担忧些什么呢?程亦风想,说到底,今日不过是游戏嘛!
此念一起,便也要举起手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听门子来报:“大人!公孙先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瞳子退团了……我哭死了……
7年之后再次遭受本命退团的打击啊……
11/9/2008错别字
第九十四章
?九雅才走到路口,却看见雪晴在路上张望,便走过去问道:“雪晴,这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等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雪晴看见她,顿时一喜,拉起她的手就道:“三嫂,我们雨嫣吧,她现在一个人在院子里祭拜着她姨娘,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好可怜啊,我们这些亲人又怎么睡得着?”
九雅有些为难,她今晚已经有傅誉约好了,怎么能再耽搁?若是再迟他睡着了,那事岂不是要泡汤了?
雪晴见她这神情,就噘着嘴道:“三嫂,三哥你天天都可以陪,但是雨嫣却不一样,她向来与三哥最亲近,现在她念想着姨娘,三嫂不该蘀三哥尽尽责任吗?何况今天是元宵节,我们是该去陪陪她吧?”
九雅实在被她说得没办法,只好呐呐道:“相公还在等我,要不要我先派个人过去给他说一声?”
雪晴笑了,转头对身边的丫头道:“你们去淳华院给禀一声,就说三奶奶稍后过去,我们要陪二姑娘。”
那小丫头应声就去了,九雅只好无可奈何的随雪晴前往雨嫣的院子。到了那里,果然见到雨嫣在院子里烧着纸钱,边烧边哭,好不凄凉。
九雅也看着心酸,便过去陪她一起烧纸钱,又说着劝解的话,雨嫣却越发哭得伤心。
淳华院里,雨蝶和秀彩带着几个小丫头把后面的净房收拾得干净异常。花岗石的地面,大木桶,热水,水上漂浮着花瓣,绣着蝶戏花的屏风,氤氲的热气弥漫整间房,洁白的浴衣,还有铺得齐整的软榻。一应物事,都显得那么温馨浪漫。
见把这一些东西全准备好,雨蝶和秀彩相视一笑,暧昧道:“少奶奶终于是开窍了,今晚若是和姑爷圆了房,到年底是不是就可以……”
两人语意未尽,却是心照不宣,左右呼唤着笑嘻嘻而去nad1(到了外面,便吩咐几个丫头,“今儿是元宵节,又是少奶奶大喜的日子,所以少奶奶给你们都放假了,晚上不用守园子,都歇着吧。”
要值夜班的小丫头听说可以安心睡觉去,顿时大喜,各自谢了,便退了下去。
“雨蝶,我们也去睡吧,免得站外面,少奶奶还不习惯呢,我们只要等到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忙了一整天,两人说着就打着呵欠各自回了房。
她们才走,就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和一个丫头装扮的人进了淳华院。两人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直接进了后面的净房。院子里还未及睡着的人自然以为是少奶奶和春梅回来了,有春梅侍候着,自也不用她们起身,没心的就安心大睡,有心的则浮想联翩地幻想着某种场景。
和淳华院一墙之隔的是梅香园,这里一入冬季,是除了候府的西园外,便是另一种赏梅的好所在。有时候哪个主子兴致一来,还可以在园子里特设的厢房住上几宿,可以夜闻梅香,煮酒问琴,颇有些雅致。
此时此刻,春梅已将一间厢房铺上了锦被,自己散了发,又脱了外衣,只留亵衣在身,吹熄了灯,便羞红了脸地钻进被子里等着,姑爷会来的吧,她都说少奶奶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来的。
等得一会,果然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她心里怦怦直跳,睁大了眼望着门口,那脚步声明明走过,她正感失望,脚步声却又转了回来,只听吱呀一响,虚掩的门已经被推开。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一个披着披风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脚步还有些歪歪扭扭,显然酒意仍盛。
春梅忙学着九雅的声调和语气轻唤道:“相公……”
门口的人确定是她,很是高兴,嗯嗯了两声,回身就把门关上了。灯也不点,就急色的扑了过来,春梅大喜,只觉那酒气也香甜,顾不得矜持,就与她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亲吻在了一起。
姑爷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亲吻了她一会,便坐在春梅身上,手脚忙乱地自己脱着衣裳,春梅也手指颤抖着帮他宽衣解带nad2(
只一瞬间,两人已经赤果以对,春梅只觉浑身躁热,而身上人则借着酒兴,手指热力无穷,将他的热情全数传递给娇喘连连的身下可人儿。
终于,春梅只觉身下有物相抵,她低呼着迎了上去,低声娇吟道:“相公……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要对我好……”
身上的人再次亲吻了她一下算作回答,突然挺身而入,突破了障碍。春梅疼得人都蜷在了一起。然而正处于兴奋之中的男人岂会停下,他握住她腰部美好的弧度,一个人欢愉地律动着。渐渐地,春梅自疼痛中慢慢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更是将自己迎了上去,只觉与她心目中的男子这样结合在一起,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是值得。
她闭眼申吟着,如中摇曳的花朵,任摧残也不愿凋零。不知过了多久,当男子汗水淋淋奋力一挺后,她死死抱住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样,她便可以怀有他的子嗣,永远呆在他身旁。
男子侧身躺下,气喘吁吁,本想拉了衣裤穿上立即离开,但是春梅却忽然翻身趴在他身上,忘情的亲吻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男子抽气低吟,半晌后火气又生,终于忍不住以极低的声音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长得一副正经圣女的样子,背后却是个小**,今日老子玩了你,怕是你日后天天都想往老子床上钻,离了老子就活不下去。也好,这世间被老子玩过的女人,哪个又能离得开我,以后你白天当圣女,晚上偷偷被我玩,这滋味也不错……”
说完,他一个大翻身,立即又再次将春梅压在身下。春梅本觉这声音有点不对,但是现在箭已上弦,岂有容她不发之理?头脑一热,只觉身体里突然又被填充得满满地,再次被欢愉占满身上每一根神经,于上放开一切,任男子的雄风再起,狠狠蹂躏她这朵初尝**的娇花。
只一墙之隔的淳华院净房里,灯已灭,屋内除了月光,就是月光。
若琴已经泡在了大木桶里,丫头已经被她赶走,她一个人舒服的闭眼擦拭着身上每一寸肌肤nad3(
姑母说了,今日傅誉和九雅相约在这里圆房,而九雅已经被雪晴约往别处,雪晴本是打发了丫头来报信。可是呢,那丫头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委托她来报信。姑母让她说,她才一进院子,就被已经醉酒的傅誉当成九雅给拉进了净房,于是,她便成了他的人。再后面,理亏的傅誉自然要娶了她。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顺理成章的成他屋里的女人。
正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想到是傅誉依约而来。她微微一笑,借着窗外月光,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最诱人的角度,脸面却又隐在阴影里。带着酒气的人踢踏而来,进门后,径直就进了屏风后面,不由分说,低笑着脱了衣袍直接跨进木桶里。
木桶又高又大,装着两个人也不觉得挤。而若琴自觉身体绝对对一个酒后的男人有致命的诱惑力,只用腿一勾,男子就倒在了她身上。如此的**相对,任是圣人也会忍不住要干点什么,何况是早就有意干点什么的人,**,两具身体立即被引燃,一室春色无边。
梅香院这边,厢房里面的人已经大战三个回合,不累的人都已经累了,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酣然入睡。
半夜,却有人来此寻梅花。
“小绸,想不到二奶奶还有这么个兴致,半夜让我们来采梅花,元宵夜采的梅花晾干真的能生肌养颜么?”
“谁知道呢?二奶奶说能就能,我们就认真的采吧。”
两个小丫头提着一个风灯从院门口走进来,两人还没开始采,忽然听到某个地方传出吱呀的声音,两人本就有些害怕,四下一看,又没看到什么东西,又继续采。然而还没采两下,又听同样一声吱呀,两人吓了一跳,赶紧从梅树下跑出来,抖索着,再一抬眼,就看见对面的厢房门半开半合的,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风把门吹得响的声音。
“可是小绸,不对啊,这院子里的厢房平日都是锁着的,难道今天是哪个主子过来了?”一个丫头皱眉疑惑道。
“不是吧,若是主子歇着,怎么会不关门?莫不是闹鬼?”小绸平日就胆小怕鬼,自己这么一吓,更是觉得像,当下就丢了蓝子,撒腿就跑。见她跑了,另一个丫头也不敢独留,但是事没办成,只能如实禀告二奶奶说这边闹鬼了。
两个丫头回去一说,正在屋里在散发的闻采荷假意啊了一声,“什么?梅香院里闹鬼?怎么可能?莫不是进来小偷了吧?走走,你们两个一个去叫管事多找些人来,一个去叫老夫人,务必要将那敢在候府里行窃的贼给抓住。”
于是乎,只一会子时间,一大堆人马就浩浩荡荡向梅香院涌来。家奴们舀着棍棒,老夫人这个时候了居然也没睡,坐了轿子,带了身边的婆子丫头急急赶来。
管事让人掌着灯,急忙朝那开着的厢房奔去,而进到里面,除了看到满地凌乱的衣物,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在床上,被褥高高隆起,分明有人躺在那里。不记得今晚有主子要歇这边,莫不是真的是贼人?
赶紧近前去,灯下,但见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搅在了一起,同时映出了一个女子享受欢愉后的面容。而从另一个粗壮的手臂可以看出,把头胸钻在女子胸脯上的,是一个男子。
几个围过来的家奴顿时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罗管事,难道您就是把我们叫来看人家偷情的?”
“是啊,看这女的长得也不赖,不知道这个偷情的男人又是谁?”
老夫人和闻采荷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也挤了进来,老夫人边挤边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贼么?”
床上的人刚刚歇下,一时竟是没有吵醒。管事笑着说道:“哪里是贼啊,是有不知羞的下人在此偷情。”
“什么?偷情?”闻采荷一下子就挤到了前面,眼睛立即朝床上一扫,看到那张最近经常看到的女子面容,不由惊呼道:“她……她……她不是弟媳身边的丫头么?居然在这里和男人偷情?好不要脸,快看看,和她偷情的是哪一个!”
她如此大声,浑身快散了架一样的春梅终于悠悠醒来,睁眼看到床前这么一大堆人,顿时尖叫着捂紧身子往床里缩。
老夫人大怒,“好你个贱婢,居然跑到这里来偷汉子,无法无天了么?你家主子,快去淳华院,把她的主子叫来,看她教了个怎样不知羞的奴才!”
有人应声,立即跑去隔壁淳华院。
春梅见状,惊恐道:“老……老夫人……不是奴婢要偷人,是……是爷强行把我拉进来,我……我没有办法啊,我只是个下人,哪里能反抗?爷喝多了酒,我也不想的……”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闻采荷冷笑,“是么?那就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位爷要强行拉你,居然还让你不能反抗!”
她说着就将那个由春梅的胸脯再滑到春梅大腿的男人头上的被子拉开……
那个去叫淳华院三奶奶的婆子进了淳华院,哪里知道这院里头更热闹。只见萧姨娘带着一众的丫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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