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向来王爷说话都生恐惊了她,世子怎可对郡主如此说话?”
被一个婢女责备,本还有一些歉疚的傅清言当下就沉了脸,但是他向来不喜对人摆脸色,也只是微带歉意道:“因为不知妹妹身体不好,有所唐突,抱歉。”
月婵伸出柔荑轻捂嘴上,略有气喘道:“此事都不值一提,只是,妹妹恳请清言哥哥打消了与我成亲的念头,此生,我是非嫁誉哥哥不可,这是我和他很早以前的约定,也是我们的誓言,清言哥哥就不能成全么?”
傅清言淡道:“不是我不想成全,就算我想成全你们,如今妹妹也是来迟了一步。”
月婵抬眸看他,“迟了一步?什么意思?”
傅清言轻笑出声,“难道妹妹没听说过三弟已经成亲的事?”
月婵点了点头,“来京城后偶尔听人提到过,但是那又怎样?那是誉哥哥不知道我还在等他,以为我和他的婚约无效之下才与一个品级极低的女子成了亲。如今只要我告诉他,我不嫌弃他,我一直都在等他,他当该会把那女子休了再娶我。”
傅清言哑然失笑,“你让三弟休了他的妻子与你再成亲?”
“清言哥哥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不行吗?”月婵不悦地微蹙秀眉。
傅清言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先问三弟的意思吧,若是他肯把他的妻子休了娶你,我自愿退出我与你的婚约,绝不强人所难。”
若是能摆脱这种强制的婚姻,他也正巴不得,月婵再美,亦不能蘀代他心目中的那个人。
月婵垂眼沉默着,她咬着下唇,好半晌才道:“听清言哥哥的口气,难道……誉哥哥不会为了我休妻?”
傅清言一脸淡然,“我并非三弟,这种事,你亲自问他不是更好?”
“我自然会亲自去问他,不过我相信……”她轻轻抚着带了面纱的脸颊,声音里有着无比的自信和深情,“誉哥哥只要见了我,一定会记起我们以前的很多美好时光,而我的容颜,这么几年来,都一直只为他保留着,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休妻娶我,这样一来,不仅对我和他都好,连他的外祖都将受益,他绝对不会拒绝。”
旁边的一个美婢笑道:“郡主的容颜只为心目中的夫君而留,当真天下绝色,傅三公子岂有不动心之理?”
月婵羞红了脸,连光洁的额头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真是美人多娇。
傅清言优雅一笑,举了举杯,“那就预祝月婵妹妹能成功让三弟休妻再娶了。”
月婵眸光里充满期盼和自信,她与誉哥哥的感情,谁也无法蘀代,等见了她,他自会休妻来迎娶她,不会有丝毫疑问。这几年他没来提亲,定是因为他的自卑,可是她不嫌弃他,等把这些解释清楚,那么,好事必成,她相信!
候府里,春梅一大早起来并不像其他的丫头一样忙着做事,而是先要在妆台前仔细梳妆一番。
傅长亭就睡在她身后的榻上,睡相真的不敢恭维,无论是模样还是举止,真的及不上三爷一丁点,曾经一度她还怀疑过,傅长亭长得既不像候爷,也不像萧姨娘,一个人长得很另类,与傅家男俊女美的遗传似乎相去很远,他是不是傅家的种?
这当然也只是她偶尔一瞬间的想法。
说老实话,跟在这位二爷身边,虽然只是一个丫头,还没抬了姨奶奶,但是却比那姨奶奶不会差。他每天都会到她屋里来,极少去二奶奶那边,那么,她就可以以侍候他为由,根本不用做任何下人要做事。同时二奶奶却不敢打骂她,因为萧姨娘曾经说过,她若是虐待了她,就有可能将她肚子里傅长亭的种打掉。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近几天她算了一下,她的月信已经推迟了十来天没来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她已经有一种感觉,她真的可能怀孕了。
其实只要自己是正常的,没有可能不怀孕。二爷的精力极旺盛,**极强,每晚都几乎把她折腾到鸡叫时分才放手。有时候白天回来得早,亦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就会要她,她真的不知道,原来男人与女人做那种事会令人如此愉快。老实说,她不讨厌与他做那事,只是心里偶尔还有一丝遗憾,如果与她做那事的是三爷就好了,那样明丽如玉的一个男子,此生若能与他醉生梦死一回,让她做什么都甘愿。
可惜,现在她只能远远的注视着他,将自己的一丝柔情暗藏心底。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多情?”
不知什么时候,傅长亭已经醒了,睁着有些微肿的眼,憨望着她。
春梅蓦然醒悟,立即扭着腰肢坐到床沿,羞红了脸道:“自然是想爷了,爷昨晚真是勇猛,奴婢到现都还没回过神来。”
傅长亭抚摸着她的圆臀,邪笑道:“是么?这几天我可能要出门一趟,要好几日都不能做,你岂不要把爷想死?”
春梅才化好的妆容有如一朵初绽的情花,她手指如蛇一般钻进被子里,沿着男子的躯体而下,握住他的昂扬,娇羞道:“那爷不可以带我出门么?奴婢可是一刻都离不得爷……”
她的手上动作起来,傅长亭闭眼轻吟出声,“那可不行,一起去的都是比老子好看的男子,恐怕你这个小**禁不住诱惑半途爬上了别人的床,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一听是比他好看的男子,春梅顿时来了精神,“别把奴婢看成那种人,不知这次同爷出门的都是些什么人?”
“自然有三弟,还有晋王世子,老子有自知之明,他们两个那张脸是天下无双,此行又事关重大,带你去绝对不可能。不过,你在屋里也别给闲着,没事就往三奶奶那边去坐坐,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等我回来了再告诉我,知道不?”
春梅眼珠乱转,嘴上应了,手下去是更加了紧,傅长亭终于忍不住,又将她拖上床,三下五除二扒了她的裤子,就把她放他身上,让她帮他捣腾。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调教,春梅的床技不知高了多少,过得不会,傅长亭仍嫌她的劲道不足,干脆让她背过身去双手撑着床柱,他站起来提着她的双腿自己来。
而一轮肉搏战下来,又几乎到了午时才休,春梅躺在床上倦怠万分,傅长亭却精神抖擞地出了门,见到闻采荷太阳下绣花,四顾左右无人,捏了她脸颊一下,低声道:“怎么样,听着我们的叫声,有没有想和我们再来一次?”
闻采荷吓得手里的花样都掉了,煞白了脸,脸上微带哀求道:“爷就饶了我吧。”
傅长亭扫兴地沉了脸色,“这丫头老子玩腻了,若不是看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早把她共享了。再有,你既然不行,就赶快给我物色几个。”
闻采荷身子直发抖,颤声道:“巧薇死后,妾身不敢再在府里找人,到府外找,时间要长一点,爷就稍等几日。”
这时小绸和小南过来了,傅长亭已变得一副老实相,“这几天要出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闻采荷这才松了口气,既然他要出门,她总算可以松散几日了。
九雅一大早去给老夫人请安后,眼见赵大一家三口离开,她才又重新进了账房。
赵管事已在里间恭候,而桌案上,已经摆了两叠厚厚的账本。九雅笑了,坐到桌案前随便一翻,赵管事便道:“这边一叠,是做的实账,这边一叠是平下来的。本来姨娘一再交待实账必须得烧毁,但是小的顾虑到一些事情,还是悄悄保存了下来,正好现在让少奶奶瞧,可以做个把经。”
九雅把那实账一翻,一眼便看出与平日所看到的账目之间的差距,倒抽口冷气道:“月例银子说是发十两的结果只发六两,该发六两的只发三两,再还有采买府里的日常用品,明明那上面报账是三千两,这里却只有一千两,厨房里的实账每天只有三百两,结果可以报出六百二十两。如此大的漏洞和差额,钱到哪里去了?”
赵管事小声道:“少奶奶自是认为这些钱多,可是吞钱的主子却不少,分开来,他们还都在嫌少。首先是姨娘那边要取大头,再就是三房那边、明瑶姑奶奶那边、二爷那边、老夫人那边都要弄一点,谁都不能少给……”
九雅心里直泛冷,“也就是说,府里头一年的正常开销最多不超过二十万两,结果却可以支出五十万两,那么这三十万两都叫他们这些个给瓜分了,是不是?”
赵管事抹了抹汗,“也不全是,毕竟下面还有当差的,他们没有一点油水,也不可能全心全力为主子办事。”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连赵管事自也免不了贪了一些,是不是?”
赵管事不敢出声。
九雅越翻着账本,脸色越是难看,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根本还不止贪这些,往往报虚假账,买贵重药材,珍稀古玩,全是一笔划,都是大笔的银子,支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看得无比气闷,傅誉母亲的那些钱财就教这些贪心鬼给这样给吞没了吗?他们毒哑傅誉,还要他的命,结果却吃着他的银子,他们不怕烂了肚肠?
她直看了大半个时辰之久,才略吐了口浊气道:“多年来皇上赏赐的那些田产你这里可有记载?还有老夫人的陪嫁,你这里也应该还有数吧。”
赵管事摇了摇头,“没有,这些账目都在老夫人那里,基本上老夫人先预支我一些银子,等我把这些账平了,再回头一起结算。”
“意思就是说,如今府里的经济大权,实际上还是由老夫人一手掌管?”
“是的,但是那些铺子的经营,还是由二爷一手掌管,有时候一到年底清算,我家那口子就时常听老夫人嘀咕,说怎么铺子上的进账一年比一年少。而二爷却说生意不好做,好多都是亏损,但是因为房契不在老夫人手上,那些铺子又不能卖,就算是亏损,都要支撑下去,年年还要往里投钱,所以才越收越少。”赵管事一五一十道。
“是么?”九雅冷笑,将那两叠账本一起收起,“多谢赵管事如此尽心尽力,这账我还会查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叫陈妈妈帮我在老夫人那边听着点,让她问问,那些房契没在老夫人手里,究竟是在谁的手里?等把那个打听到了,我再一笔笔细查,和他们一起算总账。”
大冷天的,赵管事头上直滴汗,“少奶奶尽管放心,如今我们已经把命都豁出去了,一定会将这事给少奶奶打听到。”
九雅长叹了口气,示意赵管事把账本用纸给她包好,然后,才走出了账房。
回到淳华院里,傅誉正准备出门,看到他,她心里只觉无限怜惜,不由默然站在院门口,一时不想进去。
傅誉朝门口这边走来,后来忽然有人叫道:“姐夫,等一下。”
只见金芸手里舀了一件雪貂大裘奔出来,天真娇憨的脸上红扑扑的,她跑到傅誉面前,“虽然出了太阳,但是气温也浸冷得很,姐夫还是把这个披上吧。”
她说着就把大裘抖开,稍踮了脚就披在了傅誉肩上,顺手还帮他打着结。
傅誉忙道:“多谢九妹,我自己来。”
他自己去系带子,金芸却没松手,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这些事不都应该是女人做的吗?既然姐姐不在,我帮她做是应该的。”
傅誉微皱眉,便没再说什么。
金芸把结打好,又给他拍了拍肩上的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睛闪亮闪亮地,笑道:“好啦,这样出门真的就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爷,”
傅誉笑了笑,便出去了,九雅忙躲到树后,目送他离开。
过了好一会,她才提了账本回屋,金芸正手脚勤快地帮着熊妈妈晒她和傅誉屋子里的被褥。她正准备找她说会儿话,多日未回的秀彩竟是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她谁也没叫,就直接把九雅拉进屋子里,低声道:“少奶奶,不好了,药铺那边出事了。”
秀彩向来不是一个容易惊慌的人,如今忽然变了神色,也让九雅吓了一跳,“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治死了人么?”
秀彩连连摇头,急得差点哭起来:“不是,是有人跑到药铺那边让季掌柜去看病,可是季掌柜看了几次,都没看出有什么病,他们就说季掌柜是个庸医,把季掌柜抓了起来,现在药铺那边都乱了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么一来,不说影响了生意,恐怕以后药铺都要跟着关门了,还有季掌柜难道也要冤枉坐牢?”
九雅也坐不住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难道是有人眼红,想整垮我们的药铺?”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问了那边的伙计,他们说,昨儿下午铺子里就来了一批皇家侍卫一样的人,他们问季掌柜能看一些什么病,季掌柜照直说了,他们就骂季掌柜是庸医。后来他们就看我们铺子里的药,就问是谁做的,季掌柜说是他制作出来的,季掌柜当场就挨了一耳光……”
九雅暗怒,“竟还有这等事?为何昨天不来报给我知道?如果昨天知道有人来闹事,我也好早做防范。”
秀彩委屈道:“以为他们闹一下就没事了,哪里知道今天还会来。”
“那现在季掌柜被抓到了哪里?”
“好像是京兆府那边。”
九雅一时间只觉头痛,那些人来药铺,分明是想砸场子。是同行的人看着眼红,还是其他原因?而秀彩说头一天来的是皇家侍卫一样的人,难道是皇家的人也动了心思?可是是谁呢?是谁想整一个小小的药铺?
她忽然眼前一亮,此事无处可问,倒可以去找华太医,他既在皇宫,又懂这一行,问他一定能知道原委。
想到这里,便吩咐秀彩道:“你先过去,叫铺子里的伙计先关门,我立即会想办法救季掌柜出来,叫他们放心。”
秀彩垂头丧气道:“少奶奶真有办法救季掌柜出来么?”
九雅拍拍她的肩,“放心吧,没有那么个把握,我也不会那样的话,让他们安心的等几天,一定会把季掌柜救出来。”
秀彩这才匆匆的去了。
雨蝶站在门口找她说话,她也因为心里有事,竟是没听到,直接就出门走了。雨蝶回头一脸奇怪道:“少奶奶,她是怎么了?”
九雅勉强笑道:“没什么,可能耳朵有点背吧。”
雨蝶也没多问,随后拉了她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少奶奶,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九雅心不在焉道:“既然来问,肯定是当说,你说吧,什么事?”
雨蝶想了想,仍是一脸慎重道:“就是九姑娘……少奶奶还准备留她在这里住多久?”
九雅一凝神,“怎么啦?”
雨蝶有些为难,“不是我要挑拨是非,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九姑娘去了枫林院那边,还和萧姨娘院子里的丫头有说有笑的,我怕她受了太太的唆使,恐怕别有居心……”
九雅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你别想太多了,九妹是个有分寸的人。”
她要走,雨蝶有些急了,把她拉住道:“人是会变的,看这两天九姑娘似乎对姑爷也极为上心,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九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谢谢你提醒我,但是我心里有数,九妹是我最珍视的妹妹,我会让她一直当我的好妹妹下去,放心吧。”
看她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雨蝶只有跺着脚干着急。
第一百零七章
?九雅先不得不把账本的事搁置一边,她声称自己有些不舒服,叫府里的管事去把华太医请了来。华太医一进门,却见她好生生的坐在厅堂,顿时有些纳闷起来,“不知少奶奶哪里不舒服?”他知道她医术不错,正为她请他过来瞧病奇怪。
九雅让人奉了茶,随后笑道:“谢谢太医一请即来,其实请您过来,不是为看病,而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华太医并不因为她年龄小而轻视她,客气道:“少奶奶只管问,想打听谁?”
“日前听说城南那边有一家华春堂的药铺,里面的药很神奇,曾经有人生了病,我派人去买过,那药真的像传言一样,是药到病除。不知太医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个铺子?”九雅不着痕迹地问道。
华太医一听这么个问题,顿时就来了精神,“怎么没有听说过?皇宫里曾经都有娘娘打发人去买药呢,确实见效很快。我也曾经去过华春堂,但是却无幸见到那个制药之人,很是可惜。”
“那里不是有个看病的大夫么?您怎么就肯定不是那个制药人?”
华太医喝了一口茶,笑道:“我与那个掌柜攀谈过,也与他讨论过一些病理,他的见解很普通,并无什么独道之处,所以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个掌柜只是个跑腿的,身后还有高人。”
九雅一脸失望之色,“啊,原来是这样,我还准备找个时间去见识见识,有些东西,还想和华春堂的人讨教讨教呢,以为太医清楚,原来您也没见着正主啊。”
华太医看了她一眼,“这事幸好少奶奶问我,不然就算少奶奶去,可能也要扑个空。”
“哦?”九雅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昨儿下午,皇太孙就着人去了华春堂,意思是想那边把幕后的人请出来,结果那边嘴硬的很。今儿上午的时候,皇太孙干脆叫人把那个掌柜给抓了,现在正关在薛大人那边的府衙里呢nad1(如果少奶奶现在去华春堂,肯定是个关门闭户,要白跑一趟。”
“皇太孙?”九雅暗自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幕后人?”
华太医有些惭愧道:“还不是因为候爷的腿疾?丹田被封,经脉不活,时间再耽搁,可能还要面临腿脚肌肉萎缩,整个太医院的人几乎都来看过,但是却无果,皇太孙心急,得知京城有这么个高人,岂不想撞撞运气?抓华春堂掌柜,就是想引那制药高手出来,逼其为候爷来看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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