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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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拾起时光的碎片,摇晃一屋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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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鬼打了个哆嗦,身子一凝,慢慢扭过头,看清面前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年青人,干笑道:“朋友,认错人了吧?贫道……”

“吴道奎,绰号吴老鬼。”陆南负着手,笑眯眯走到跟前,盯着吴老鬼的脸,嘴里啧啧有声:“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

“你认识我?”吴老鬼像撞了鬼似的,惊声问道。

“算是吧。”陆南点点头,仔细观察着他。

吴老脸上没有任何那种属于惊喜交集的表情,只有一种作贼被拿的惊慌和混世多年的奸滑。

对吴老鬼来说,自己“游历“天下,才到汉中不久,居然就有人认识他,惊慌意乱可想而知。他虽不是巨盗,小偷小摸、坑蒙拐骗却做的不少,江湖上混的讲究的就是不能“照面。”他打量着陆南,怎么看都和警察不像,更不像江湖上的仇家,一时之间,眼光飘忽不定。

这人,谁呀?怎么知道我?我来汉中,还没干过坏事呢……

“我叫陆南。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恕贫道眼拙。呵呵!”

陆南一颗悬着地心。却松了下来。内心里又是失望。又觉得有点幸运。吴老鬼不是重生地!毕竟。谁也希望这个世界还有人知道自己地底。

“好了。相见既是有缘。吴老鬼。既然今天我们认识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吴老鬼没探出陆南地底。倒也光棍。推开门笑道:“道友请进。喝杯淡茶吧!”

一进屋子。就是一股子霉味。陆南怎么也想不通。这农历大六月间。正是日头毒地时候。居然还生霉。看来这吴老鬼懒出了境界。

和陆南的一样,屋子里散放着几件破家俱,缺了腿的凳子、豁了边的大碗、烟熏火燎的年画,还有一张猪窝似地板床。墙角的一个小煤炉早熄了火,锅冷灶凉,连口水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淡茶”了。

见吴老鬼还有点神思不属,神鬼的样子,陆南就笑了。

“吴老鬼,你看我像警察吗?”

“不像。”

“那我是道上的吗?”

“不是。”

“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吴老鬼一听这话,下意识就想摸怀里的铜八卦,掏半天都没有这才想起八卦还丢在山上,叹了口气道:“我看不透。朋友是大人物,能和我这样的人说话,已经是我吴老鬼的造化。贫道……”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啊!”陆南笑着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地问道:“吴老鬼,你不是一直在汉中吧?”

“贫道……我上个月才从河南开封少林寺云游至此。”吴老鬼得意地一笑道:“少林寺主持方丈对贫道向来是礼敬有加,只不过贫……我向来不喜拘束……”

“你小子,是不是披上袈裟就是和尚,穿着道袍就成了道士?”陆南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地老底,吴老鬼居然脸都没红,大言炎炎道:“其实我对佛教和道教都有精深研究的……”

“想不想进道教协会?”陆南突然道。

吴老鬼脸色一变,黑瘦地一张脸上竟然有点潮红。

他怎么不想进道教协会呢?成为一名真正的宗教人士,成为在中国道教协会注册登记的道士,正大光明地住道观,习老黄,算算课卦,吃吃供奉,顺便还能放心大胆瞄瞄女道友而不用担心被其他道士排挤打击。呆腻了屁股一拍云游四方,有了证书,全国各地道友、道观都会客客气气接待,吃香油喝糖水,比起如今,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吴老鬼在江湖中打滚多年,历事之多、见识之深、眼光之毒辣少有人及。突然冒出个自己压根不认识的年青人,开口就说这事,还透着能帮自己,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吴老鬼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几分光棍本色,拉长腔调道:“道友……”

“喊我名字吧。”

“贫道自幼就出门在外,要饭乞食、坑蒙拐骗,三教九流学了个皮毛,唯独没念过书。见识虽不大,倒也知道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道理。

陆先生是大人物,与我施恩,若说不想求什么,贫道无论如何是不信地。”

“求什么,待会说。”陆南示意他继续说。

吴老鬼又道:“贫道属闲云野鹤,散漫惯了,受不得管,却也吃不下白食。能入道教自然是我心愿,可贫道无财无势,靠的是亮招子看人、嘴皮子吃饭,请不起度师,入不得道观,陆先生还请三思。”

一说到亮招子、嘴皮子,陆南就想到了他在山上连吃两个瘪,一分钱没挣到,脸却被那野鸡挠烂,还真是衰到家了!

吴老鬼见陆南表情古怪,似在强憋笑意,脑筋一转已经明白,不禁有点恼羞成怒,面皮发紫,起身道:“陆先生,贫道睡只一米方圆,吃只一日三餐一斤,虽然没多大本事,可也饿不死。你想要来消遣道爷,哼……老子不侍候!”

“嗬,还挺倔!”陆南也不生气,缓缓道:“坐下,坐下,吴老鬼,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人有前生吗?”

吴老鬼一怔,狐疑看了陆南一眼,谨慎地回道:“这个……要看怎么说,一般来说是没有前生地。不过对于我们宗教人士来讲,就不一样了。”

见陆南听得兴趣盎然,吴老鬼存心卖弄才学,捋着黄巴巴的胡子,说道:“先说佛教。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掌中握无限,刹那成永恒。生死轮回,又叫生死流转,也就是六道轮回。信佛则必然深信六道轮回和因果相续。因缘生法,从而产生怖畏心和出离心。三毒中阴境界、六道、十二因缘、四圣谛,也都说得很透,佛法宏大无边,却只渡有缘人,若前生恶事做尽,死后不免落入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佛教认为,人生是苦。生是苦,死是苦。而且这种苦是没有尽头的,是在一个循环往复、不到头的生死轮回中。只有实现涅磐,才能脱离生死轮回。”

“而道教则认为,‘顺成丨人,逆成仙,全在阴阳颠倒颠,’同样承认了人有生死,往替不竭 网游之我爱狙击sodu。若想逃出生死,唯有修仙一途。成正果的举日飞升,初入门的百病不侵、长生不死。”

“再说儒家,儒家正源是不承认死后有知地。所谓‘

远之’不过是一种客气的说法,老孔其实哪里瞧得孟子地‘尽心、知性、知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追求天道,了解天理循环,是我的追求。不过儒家始终不承认品性善恶与人之祸福有必然关系。”“依贫道看呐,这三种说法,各有各地理。信佛信道的,其实心里有数着呢,人哪能不死?至于成仙更是扯蛋!礼佛朝宗、敬香还愿,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要个内心安宁罢了!这唯心地东西,政府不提倡,但是人的心最复杂,最难猜,也最难懂。科学是好,科学是先进,可老子做了坏事,科学又有什么法子让老子心里安宁、痛快?吃一百瓶安眠药,都不如老子去上柱香,求个佛!说信佛信教的愚昧无知……大多数确实愚昧无知,可这唯心的东西真管事,它保了几千年来汉家文化传承不断。小民还愿,皇上心安……封建吧,迷信吧,愚民吧?管用就好,外国还有人信佛佛神的呢!上帝、耶酥、三位一体、圣母,不全是鬼扯出来的?外国人受教育程度高,可那些个硕士、博士,照样一礼拜去教堂一次,忏悔啊,弥撒啊,你能说他们笨,说他们愚民?不过是生活习惯、宗教文化罢了。他们对生死也有个说法,就是行善积德死了能进天堂,坏事干多了,死了就下地狱……听听,听听!这他妈地和六道轮回有什么区别?压根就是一码事!”

陆南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本来不过是怀着恶趣味随口问问,没想到却引来了吴老鬼的长篇大论。

这个落魄地神棍所学甚杂,释、道、儒都懂,而且听他这里引一句偈子,那里引一句佛经,甚至于四书五经的内容都能说上几句,可见还真不是皮毛,至少应该说有一定了解。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神棍居然还有愤青潜质,开始还在卖弄,后面根本就是心有怨言,发泄不满,也不是对现行宗教政策有意见,还是对自己的处境有点悲苦。

陆南心里默默赞许。这个老神棍,虽然表面上轻浮浪荡,做事有底线,有坚持,有原则,还有点真本事,倒也是个人物,能拎得起来!

吴老鬼早饭、中饭没吃,说了一大通话已是口干舌燥,操起瓢在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就灌,灌完水脑子也清醒了点,心道我怎么说了这么多半通不通的屁话?也不知答地合不合这小子心意。见陆南面容温和,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吴老鬼,我愿意帮你,是因为我相信人有前生,有后世,更有因果报应。”陆南突然开口,“我经常会做一个梦。从小到大,总是同一个梦……”

陆南开始忽悠,半真半假。梦中他要寻找自己地事业,寻找自己的爱情,还有丢失的梦想。而每一次寻找的过程中,他都会遇见同一个人。

“是你。”陆南说的云淡风轻,吴老鬼却听得如霹雳惊雷。想要不信,陆南的目光柔和宁静,还有种亲情孺慕地含义;想要相信,可这朗朗乾坤,又如何会有如此诡异之事?

吴老鬼彻底懵了,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活了五十来年,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更没有女人纠葛,吴老鬼潇洒了大半辈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什么叫亲情。但是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对面的年青人没准真地有渊缘,那是冥冥中的天意,还是自己心底潜藏对于亲情地向往,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原因。

吴老鬼干瘦的脸上,肌肉动了动,颤声道:“陆先生……既然你说有前生,那就一定有。只是我……”

“跟我走吧。”陆南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果断道:“这些全丢掉。跟我走,你想做什么、到哪去都可以,我绝不管你。只是想让你过得舒心些。”

吴老鬼见陆南出门极快,眼巴巴地又看了看床头,那里面藏着本捡来地《花花公子》,思忖再三,终于一咬牙转身就走。

“陆先生,等等贫道~”

怎么安置吴老鬼,陆南还没想好。现在只能暂时安置在自己家里,卧室是有的,不过多张嘴而已。两人在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里对坐,桌上摆了几大盆荤菜,吴老鬼既然决心跟着陆南混,倒也拿得起、放下来,不闻不问,只管甩开腮帮子猛吃海塞。

估计是很久没吃到肉食了,左手一只蹄膀,右手半只烧鸡,吴老鬼左右开弓,连喝酒都没功夫。他还穿着那身脏兮兮的道袍,此刻上面早印满了油渍。陆南说了,要给他买张《宗教教职人员证》,在木兰山玉皇阁注册,寻个好度师。这样吴老鬼就摇身一变,成了个真正的道士,而且马马虎虎也算有了个名门出身。

这样一来,搞套新道袍还不是轻而易举?吴老鬼心里清楚得很,因此对自己身上这套穿了有七八年未换的道袍也就不怎么精心了。

吃完饭,陆南又带着他买了全套衣服,然后理发、洗澡。吴老鬼搓下二斤老泥后,穿着一身新出门,登觉神情气爽,二尺长的头发用根青布一挽,披在肩上,竟然有种飘逸出尘的美感。

陆南将他领到家,安排他住进卧室,又给了他一套钥匙。

“吴老鬼,以后这就是你家。你要想出门访友,就跟我打个招呼,我给你备齐钱。玩够了就回来,反正你自己有钥匙,知道吗?过段日子,给你注册后,你想在道观里住也成。另外……”陆南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约莫两千多,塞进吴老鬼手里,“缺什么你自己买。这钱主要是买你自己需要的东西,家里的吃穿用度,不用你操心,我请的有保姆。”

吴老鬼接了钱,也不说话,塞进口袋里,左右看了看,打了个哈哈道:“这里不错,房子僻静,正好适合贫道潜心修炼。”

“嗯,你休息吧,我出去了。”陆南点点头,出了客房。

吴老鬼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来,轻声道:“若你是真心,不是想哄老子当枪使,老子这一身功夫、百斤烂肉便卖与你了,又有何妨?”

冷笑一眼,屈指一弹,一偻指风飒然而出,墙边开关竟然“嗒”的一声轻响,关了。

顿时,整个屋子笼罩在夜色之中,唯有一双眸子晶亮中发出森森寒光

七十六 老将出马

清晨,吴老鬼被窗外的喝呼声惊醒,打了个哈欠推窗一看,原来是陆南在练拳。

陆南自从搬了家,有了时间、地点,功夫一日也没耽搁,他打小就扎马步,跟胡开山正式练拳时基础已经很不错了,肌肉结实紧绷、运动神经发达,反应快、脑子活,手长腿长,练了小两年已经相当有火候,对付一般的成年人两三个不在话下。

胡家拳、胡家刀走的全是刚猛路子,陆南刚打完沙袋,挥汗如雨、呼喝连连,在院中纵跃颠扑,像一头灵敏的豹子,眼神凌厉而凶猛,一呼一吸间无不充满着强烈的攻击性。

见吴老鬼出来,陆南就收了势子,调匀呼吸,笑道:“吴老鬼,昨天睡得还好吗?”

“啊~”吴老鬼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这练的什么拳,这么大动静?”

“跟家里师傅练的,叫胡家拳。”陆南伸过搭在花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解释道:“才练一年多,你看怎么样?”

“不懂。

”吴老鬼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钻进卫生间。

两人吃过早饭,陆南就准备带他去公司看看,认个门,以后找自己也方便些,吴老鬼自是无可无不可。

在路上就接到了朱建华的传呼,陆南见离公司不远,也没急着回。两人到了公司楼下,陆南才觉得有不对劲。

一溜好几张政府牌照地小车。有地还刷着醒目地“工商”、“环保”、“消防”等字样。几个保安聚在楼下小声嘀咕着。见陆南过来立即作鸟兽散。

“老鲍。怎么回事?”陆南揪住保安队长问道。

“陆董……今儿一上班。好几个单位地人就过来了。说要检查工作。”

保安队长姓鲍。叫鲍国泰。在汉方舟干了不少年。也算是劳苦功高。对汉方舟忠心耿耿。老鲍一张大饼脸涨得通红。骂道:“屁!一准是来找碴地。这都没到年终。查个鸡工作!”仰头望着大厦。“噗”地吐了口痰。又道:“狗日地。平时吃咱们地喝咱们地。年节还有红包。伺候儿子也没这么敬心!都他妈地白脸狼。翻脸不认人。惹了老子。扎破他狗日地车胎……”

陆南早已经铁青着脸快步进入大楼。

上了七楼。刚刚出电梯就听见贺全年地大嗓门在走廊里咆哮。他心里一动。闪身躲在楼梯拐角。这样做一是不想和这些人碰面。二是也想看看手下这批人是如何处理这种突发事件地。

“秦局长,我们这可是市重点保护企业。你们要检查工作,我们完全赞成、绝对配合,可事前没电话,检查也没文件,凭的是什么?”

工商局秦局长轻哼了一声,扭身对后面一堆人打招呼,满脸堆笑地道:“孔局,哎哟,还有杨局、张局,你们都来了啊?哈哈~看来你们都很关心汉光公司啊!”又上前握手寒暄,竟把贺全年晾在一边了。

贺全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早青了,要不是姚大昭在一边递眼色,早甩手不管了。

工商局秦跃秦局长是黄清宇的人,而其他几个行局的局长有地是担心黄清宇不快,有的则有主动投靠示好的意思,串联到同一天查汉光公司,其实心底多少有点发虚,毕竟都知道汉光公司是肖汉青扶起来红旗,谁敢贸然上手去砍?所以他们多半想的是走一趟打打太平拳,两边都不得罪。可秦跃则完全不是这么想,他存心就是想来鸡蛋里挑骨头,把汉光公司搅得不得安生。

见几位局长一脸讪讪的表情、不太兴奋地样子,秦跃就有点来气,不再理他们,转过身阴森怪气地对贺全年道:“不知你怎么称呼?”

边上静静站着地姚大昭轻声道:“秦局长,这是我们公司常务副总经理贺全年先生。”

秦跃闻言,“哦”了一声,随即面色一沉:“贺~副总经理,请叫李总过来说话!”

“李总不在,出差了。”贺全年吃憋,早气炸了肺,一张脸黑得不像样,捏着拳头转身就走。

“慢!”秦局长叫住了他,悠悠道:“按照工商管理条例,我局依法对贵公司的工商注册资料进行核查,请贵公司配合!”

“我们一定配合。”见贺全年快要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姚大昭伸手轻轻按了按他地背,乖巧地露出笑容,推开会议室道:“请秦局、孔局、杨局、张局都进来吧,地方小还望多包涵!我们一定配合,需要调人调资料,一句话就成。”

秦跃见姚大昭说了软话,也不再步步紧逼,长脸出一丝笑意,点点头带头走了会议室,身后一群人鱼贯而入。

审计局孔令元局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带着几个手下走到姚大昭面前,道:“我就不进去了,姚主任直接通知财务,我直接去财务部。”

财务部有巩耀林坐镇,姚大昭并不担心,笑着叫来何倩倩领路,赔罪后也进了会议室。

执行总裁肖恩伯访华,第一站是上海。陆南琢磨海堵人家,总要显得更为诚心实意,所以上周末就派李扬和白蕾飞赴上海,准备一路追随肖恩去北京,路上多少应该有机会沟通。

此外“方舟字库”申报专利的事有了点眉目,楚锐和关月、金文明在北京公关,而组长贺全年和姚大昭回到汉中准备补齐资料。没想到到家第二天,什么事没办,就遇见了这档子事。

审计局审计科科长牛永春其实并不直接和巩耀林打交道。但是巩耀林在圈中极为有名,他早知道是硬碴子,半道上就对秦跃说道:“秦局,巩总监不太容易对付啊!”

“怎么?”秦跃瞥了眼前面领路的何倩倩,小声问道。

“巩耀林地帐,滴水不漏!前几年市局审计科老晏亲自带队,查了整整一周,硬是没查出任何问题……老晏你是知道的,他基本功扎实,眼睛毒、下刀子快出了名的!”

“没问题?”秦跃轻哼一声,“我们何必要查他有没有问题。我们就是查他的帐,公开查,大张旗鼓的查,广而告之的查,让全社会、每个股民都知道,汉光公司地帐可能有问题……”

牛永春听了这话,背上顿时生出一阵寒意,耷拉着眼皮子一声不敢再吭。“狗日的,这要和汉光公司有多大仇,才下这么大死手!怪不得人说你这龟孙是黄书记家养地狗,老子可别稀里糊涂掉坑里了!”

会议室内,空气有点僵。贺全年不是鲁莽之人,他冷静下来后,立即意识到此事蹊跷之极,必须要谨慎对待。心思一通,态度就不一样了,安排消防部门的查看整幢大楼消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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