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勾上霍连夜的?还说这次他的竞标失败,本身就出自那个女人之手?不,凭他的了解,那个女人的骄傲,决不允许她靠男人上位。十年中发生的大小事不计其数,她的性格从未改变过,他坚信这一点。
好像,就是凭着这点坚信,他步步紧逼,把她推入了峡谷。
不过,她并没有他预计的那样摔得粉身碎,反而摇身一变,完美蜕化。
霍连夜,他那样的身世背景,她可否接受?而他,又能不能支配那个女人?是他不喜欢强者之间的游戏,所以耍诈把强势的一方挤出擂台,现在,他非常的不安。
怕那个女人和霍连夜有所牵连,怕那个女人有心报复,怕他们联手,怕霍家背后的势力。
如果这次失败仅是那个女人报复的开始,那么之后,他该怎么办,赵玲的父亲已经对他的信任打了折扣,他手底下能利用的资源,少之又少,更何况自己还被赵玲抓到了把柄。若想要人脉,他只能打破对赵玲的承诺,重新回归到黑暗。
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凭什么那个女人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就必须忍痛挨饿,牵挂着父母,在穷人堆里挣扎!他要向上爬,爬到食物链的最顶端,俯视众人,直到再没有人能超越他。
扔掉烟头,油得反光的皮鞋踩灭红色的斑点,他抖抖衣服上的烟灰,眉宇间的戾气又加重了一层。冬风冰冷刺骨,宋晨锐只穿一身单衣,决绝地离开了天台。
孟冉婷,霍连夜,放马过来吧。
推开白色的铁门,身形闪进来后立即关死,窸窸窣窣的声音令来者皱起眉头。
“哦好大……再快一点,不要顶得那么深……嗯啊用力……”
“好棒好舒服……好哥哥快干我,把我干死在床上……”
“大鸡芭厉害……不行了……”
“唔唔要去了……哦——”
听着电脑里被杂音干扰的媚叫,霍连夜摘下口罩,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不用看就能猜出来,视频的女主角正是最近被明谦盯上的猎物,赵氏企业的千金女赵玲。
不过,虽说是猎物,但明谦貌似并不打算出手,言外之意,苦逼的活儿交给他。
“大爷你这几天怎么没工作?看你闲得都快长痔疮,不工作哪来的钱给你女人买粮食?”见明谦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看视频,霍连夜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掉了电脑的电源。
他都快累成狗了,每天处理这处理那连个觉都睡不好,重点是没有女人的滋养,他都感觉自己的男性器官机能下降了。
虽说偶尔能欺负欺负明陌解解恨,可到了关键时刻,明谦那逼护犊子唬得太厉害,卖命的还是他!这不科学!
特么兄弟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去搞基互相安慰菊花?!
然而奈何明谦太腹黑,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扎小人。
明谦双手背在脑后,两脚伸直往桌子上随意一搭,眼镜下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戏谑,好像被骂得不是他一样,“孙子这就是你弄来的视频?画质比av还差,你他妈多花点钱按个高清摄像头,是掉块肉啊还是要你命啊,还有你找的人,到底会不会做,个头那么大,把那女人的脸都挡住了,还要挟个屁啊!”
除了霍连夜和明陌,大概没有人听过他如此“粗鲁”的说话方式,他很少骂人,也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损几句,有幸,霍连夜是听这些损段子听得最多的人。
“明谦你大爷,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我能弄到这个视频就不容易了!时间那么紧,那骚娘们看着简单防心比谁都重,你知不知道我手下废了多大力气才搞定她?”被批得一无是处的霍连夜炸毛了,指着明谦开骂。
明谦冷笑一声,“小儿科。”
“那你还要怎么样?!”
“暂时先这样吧,我们也该去会会那个女人了,”男人僵硬着脸脱掉白大褂,淡蓝色的条纹衬衫束在西裤里,高挑的身段不弯不伸,镜片下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永远带着勾魂般的似笑非笑,霍连夜有一瞬间也被他晃瞎了眼。
这么漂亮的外皮结果还不是里面黑得跟个碳一样,装逼装内涵装文雅有用吗?骗谁啊骗谁啊骗谁啊!
半响,内心咆哮的霍连夜恢复了冷静,哀叹一声靠到门上,“真认准啦?”
明谦听后先是不解地皱眉,接着便察觉到了什么猫腻,“你又欺负她了。”
被肯定句截杀的霍连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天地良心!你倒是看看我有多长时间没碰过她了,忙得看日历的力气都没有,还不都是你害的?!”
“唔,这还差不多,”完全不搭理男人的吐槽,明谦将中心转回到女人身上。
不管认不认准,他都清楚,那个女人,已经离不开他们了。至于为她做这么多值不值得……他们想的大概是一样的吧——
男女之间,无所谓公平与否,只求问心无愧,对方敬你一分,你回对方一寸,来来往往,才能夯实相识的基础。既然上了心就不能半途而废,这事儿他们插手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继续管下去,他们反而心里受不了。
实在觉得亏,大不了从那女人身上讨回来嘛。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身在远处的孟冉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计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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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唔……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之前说好的起码一日一更……
结果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整个一月二月都在马不停蹄的东奔西跑,,而且从二月一号开始,国立大学的战争就正式开始了……
有的时候真的累得连开电脑的时间都没有……
好像文的质量也越来越差……
二月更新可能不会那么勤快,但也不会消失一个月,,
原谅我吧tat
(六十六)突袭
“girls bar”前,明谦拉紧围巾,极为不悦地看着霓虹灯闪闪发亮的招牌,这种地方他已经五六年没来过了,当年玩得凶猛,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忆。更重要的是,现在他有了固定女伴,再来这种地方,总觉得不大合适。
黄金单身汉常年单身浪荡的霍连夜怎能读懂明谦的心情,他看着一片灯红酒绿,“呼”地吹了声口哨,搓搓手,跃跃欲试。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原本是不计划亲自出马的,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来好像办事更妥当一些,于是,他们又干了一次猥琐的坏事。
“你早就掐中赵玲了是不是?当初找我在宋晨锐干事儿的房间里按摄像头时我还在纳闷你脑子是不是被可乐泡了,怎么有心管别人闲事,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临走前,在说出目的地之后,霍连夜恍然大悟一般。
那时他还不知道孟冉婷的存在,一边骂着大爷一边去装摄像头,如今,他必须克制一点。
说实话,赵玲的行为举止也甚是大胆,背着丈夫偷腥也就算了,还如此嚣张,似乎根本不怕被人跟踪,像宋晨锐那么传统的人,怎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然而霍连夜跟明谦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后,只得到一阵无情地打击,“哼,赵玲在外面的事儿宋晨锐都知道,那孙子能忍这么久也是厉害,难怪那女人会栽在他手里。”
靠!说的这么拽,还不是因为你学心理的会催眠开挂吗!要不要折磨他们这帮普通人!
接应的小生很快出现在男人们的视线中,一句问好,一个手势,他们跟着服务员走到了包厢门前,期间各种美女纠缠祝酒,都被明谦一一挡开,即使是那些穿着丁字裤乱扭的舞女,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抑制欲望什么的,他早就练出来了。
确实在人生中有一段时间沉迷于xing爱情欲,不过此般情绪如女人的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没过多久就玩腻了,及时抽身,不仅磨练了意识,还保护了健康。
“摸摸我的丨乳丨头……对就是那里……哦别吸……”
“好哥哥快进来,我的小妹妹好痒好想被棍子插……”
“啊啊啊哥哥的大鸡芭插进来了好爽——”
手指还未触及把手,门缝里已经透露出男男女女调情的声音。
就在一阵尖叫声中,明谦破门而入,惊着了沙发上正在苟合的男女。虽然没有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拍摄,但上了锁的包间贸然被人闯入,纵使心理素质再好,赵玲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赵玲躺在男人身下,丝袜撕成一条一条的挂在腿上,唐服被拆开,两团白肉随男人的动作摇晃着,大波浪的黑卷发因汗水黏湿,大大张开的双腿间夹着男人黑紫色的rou棒,而男人衣冠完整,唯有裤子拉链拉开,释放出巨物,操弄着发情的女人。
多半是店里的男公关,霍连夜拎着公文包,心想这女人已经饥不择食到随便找个男人就能干一炮了,还不带套套,这么野鸡的店也不怕传染上病。
被来者打消了情欲,赵玲推开男公关,同时也推开了插在体内的rou棒,虽然下身空虚的可怕,但她知道,若不摆平面前这两尊大神,她别想再欢乐下去。
慢条斯理地戴好文胸扣扣子,也不介意外人把自己看光,赵玲挥挥手示意小哥退散,举手投足间妖媚十足,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种不言而喻的违和感,有时很奇妙,正如她好像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不会为她的裸体动情,而他们,亦不会行小人之事一样。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明谦和霍连夜坐在女人对面,把公文包摔到桌子上。
赵玲整理整理头发,一点也不在乎来者用意的样子,像见朋友般随意交谈,却是毫不留情地点名了两个人的身份:“你是我丈夫最近经常去的心理咨询师吧,还有霍总,今天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被猜中身份的明谦丝毫不吃惊,这女人的聪明不输于孟冉婷,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霍连夜本来心里“咯噔”一下,见明谦如此淡定也不好问什么,吞口唾沫,假装咳嗽一下,示意他赶紧进入正题。
“是关于你丈夫的事情,”明谦把公文包推到她跟前,轻轻地说。
公文包里,是刚刚洗好的照片,满满的一包,主角都是宋晨锐,这个女人法律上的丈夫。
说来有趣,大半夜的,宋晨锐和赵玲都不在家里呆着,各玩各的,一个在当皮条客招揽生意,一个在被服务员操弄寻找快乐。
照片上宋晨锐摘下结婚戒指,对着中年发福的老女人又亲又抱,从接吻到插入,不放过每一处细节的拍摄。
“哦吼,是挑拨离间还是双面打击?您是心理方面的专家,我和我丈夫之间的相处模式,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你给我看这些也没用,他现在在哪家酒店骑在那个女人身上,我估计比你还要清楚,怎么,需要我说给你听吗?”女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一口,语调幽幽。
明谦看着眼前仿佛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女人,不置一言。他确实想到了女人所说的,只是,女人更加坦然。
“就不怕你和你丈夫双双出轨的事情被曝光?那样会影响赵氏企业的发展吧,”霍连夜最是沉不住气,在明谦一片鄙视中爆出了自己的底牌。
得了,这样一说开,连迂回的余地都不需要了。
团灭就靠猪队友,说的果真没错,明谦额头青筋一跳,很想剁了霍连夜。
赵玲被霍连夜直白的话语逗笑了,过滤着烟灰的肺部一颤一颤,“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霍总说出如此直白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想先问一句,霍总为了那个女人抛出这么大的筹码,真的划算吗?”
话中带话,明谦不由得一怔。
她竟然知道孟冉婷的存在,并且纵容孟冉婷的存在,丈夫出去沾花惹草不仅不管不问,还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这样糜烂的生活,着实不该出现在此般教养甚严的家庭中。不过还好,她所知道的孟冉婷的存在,也只局限于同霍连夜的交往。
“赵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都挑开了,那明某有个不情之请,”明谦抢过话头,推推眼镜问道。
“原来你姓明啊,”赵玲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手腕上的珍珠串映出女人风情万种的额脸,“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女人出乎意料的爽快,明谦也不再拘束,单刀直入正题,“为什么纵容宋晨锐?他的过去,你不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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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突然间想起来
其实我的本命是写短篇的……
有没有想看的,,给我留个言……
(六十七)相识
突然想起列夫·托尔斯泰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何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安娜的不幸在于无法冲破社会的到的阻拦,而她的不幸……大概就是那永远局限于过去的家庭。
在华夏国,赵氏的产业不只分布于b市,有钱、有权,有势,这是知者对他们一家的评价。然而父亲固执传统,严格贯彻国家政策,即使搞外遇也做的滴水不漏,一生只得她一个女儿,当真是疼到了心坎里,除了教养伦理纲常,几乎事事都顺着她。
可她最讨厌的就是教养与伦理的束缚。维护传统是好事,可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年代?帝制早已被推翻,男女平等了不知多少年,凭什么要她去遵守三纲五常?
她确实喜爱古典,却不代表,她会接受那些应该埋到地底下的腐旧规矩。
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是多大?具体记不清了,大概是十四岁吧,她身着旗袍,顶着发育良好的身材混过了检查人员的视线,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忘情劲舞,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但又终究是涉世未深,毫无防心的她喝了一杯加料的酒,然后半推半就,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野男人捅破了那层膜。
过程那样的不堪,但结局却是她无法忘记的美好。高潮的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被烟火映得闪亮,仿佛自己也坐着烟花升到了天上,只想沉迷于此,再也不愿下到人间。
第二天,蓬头垢面的她被父亲找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脸悔恨地给了她一巴掌,而她那愿意为了金钱放弃女人地位的母亲只知和大家闺秀一样捂着嘴低声啜泣。
当真是失败,臣服于男人的权力之下。
她才不会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
于是,她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夜不归宿,学会了逛夜店。从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彻底分裂,在人前,她是道德修养的典范,在床上,她如中了魔障般迎合着男人的操弄,不知疲倦般过了许多年。
直到有一天,父亲派人送给她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男人的照片,给她送信的管家伯伯语重心长地说服,“阿玲,你玩得疯没关系,但总要想想赵总啊,那么大一个产业,若找不继承人……哎呀,不能让老一辈的努力付之东水啊!”
这是父亲的底线,也是最后通牒,他不求她附上一生幸福去联姻讨取商业利益,只要能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若能如此,他便老无所求了。
两情相悦,呵,像她这样的女人,有谁愿要?说得好听点叫公交车,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万人骑的表子,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法满足于一个男人,这让别人怎么接受?
翻来覆去地想着,她随手抽出了一张照片。男人器宇轩昂,眉间是重重的阴翳,他虽然跟着身边的女伴,却是满眼的不甘。
单从面相上看,是个和她同样的人呢,生于常世,身不由己。
竟生出了共鸣之感。
她决定去见见这个男人。
命人找出他的所有资料,从小到大的经历,她一一过目。
穷人出身,努力学习自强不息,留学海归,与孟氏继承人孟冉婷订婚,如今是孟氏的高管,能力超群,大有前途。
真是千篇一律的说法啊,好像每个人都能得跟神一样,若真是如此,还何必把他和其他人的照片混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有未婚妻,连婚都订了,
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甘心于只做公司的高层主管,还是在有女人压制的情况下。如果以她背后的势力做诱饵,他会不会放弃原有的依靠,不顾性命地浮上来咬钩呢?
敢打赌,他绝对会。
不妨一试,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而且父亲和孟氏一直不对盘,她这不孝之女,也能通过此次离间,帮到父亲点什么。
权当是堵住大一点的游戏好了。
酒会,交谊,示好,洽谈,到他把她扑倒在床上,她的心都没有起一点波澜,仿佛他只是个男妓,而她是出来寻欢的寂寞女人。即便事实不是如此也差不了太多,她长了点心,用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交欢的全部经过。
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男人背信弃义,把那个骄傲如凤凰的可怜女人踹到了谷底。她带宋晨锐去见了父亲,虽然他的出身并不好,但一番交流后,父亲很满意。
婚礼,洞房,职位的交接,像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宋晨锐把被他架空的孟氏的财产划到她的名下,在赵氏混得风生水起。
或许她的作用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吧,有用时,他会温柔地拥抱着她,给予她性与爱,填补女人空虚的内心,如带着毒素的花朵,以她的血肉为养分,攫取着,吮吸着,待她慢慢枯竭无力,便一脚踹开她,继续寻找下一个能滋养他欲望的傀儡。
她只是他向上层爬的一个跨度比较大的阶梯,他踩在她的肩膀上,压上全部的重量,那样沉重的担子,早就泯灭了爱情。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过不是吗?她追求的,也只是那一点点不屈的信念罢了,没有了父亲的财力支持,没有了赵氏这一响当当的牌子,她什么都不算,甚至连去夜店找男人的钱都没有。
所以,即使是结了婚,她依旧放荡地去外面约男人,甚至毫不避讳地让宋晨锐知道。那个男人手中握着她太多不堪的资料,她不去管,任由自己被他人抓住把柄。反正在父亲有生之年会帮她摆平这些有的没的,她自不必担心。
而那个男人在外面构造的关系网,她也不会过多地关注。早晚都会破裂的婚姻,毋需这么早地自寻烦恼,他们各自有各自不能被别人触碰的领域,在人情逐渐冷淡的社会中,反而成了自我保护与维持家庭和谐平衡的法宝。
那个男人以为自己把痕迹隐藏的很好,以为她什么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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