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小弟。”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文很不好。果然，钟馗皱着眉头，很不客气地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个兄弟叫陈数，他在大学成了一个社团的老大，然后他的小弟们在帮助我们的时候，死掉了。”我字斟句酌地说着，希望钟馗能明白。

“噢，懂了，你是说你的36个弟兄是将领，然后他们还有士兵，现在，有几个士兵死掉了，所以，你这个统帅来找他们。”钟馗还是蛮聪明，很快就缕清了线索。

我默默地点头，但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不是统帅，他们也不是士兵，我们是兄弟。”

“随你怎么称呼吧。”钟馗打断我的话，说：“你的时间可并不多，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卒耽误霸业，未免得不偿失。”

“我可不想成什么霸业，但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不管，他们的父母还在等他们回去nad1（”我执拗地说。

“回去？他们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会回去？”钟馗冷冷一笑，说道：“你体贴兄弟，有情有义，这很好，但是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一直这样婆婆妈妈，早晚会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暗暗发笑，以为钟馗说的是我放弃成就霸业的机会。

“妇人之仁在日常生活中，是一种好品质，但在生死关头，却容易铸成大错，其引起的后果就不是一分一毫了，到那时，因了你的一念之间，导致三界颠倒，众生涂炭，你说你会不会后悔？”钟馗说着说着，似乎很气愤，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肩膀，看它的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将我扔到峡谷中去。

“住手。”身后传来兄弟们的怒吼声，肚皮带头，十余柄钢叉一齐向钟馗刺来，钟馗不屑地一笑，身形稍晃，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支大剪刀，迅疾如风，不，简直比风还快，超风速不算什么，这简直是超音速甚至超光速，大剪刀快速张合，噼里啪啦一串响，竟然被它剪掉了数柄叉头，而肚皮、二小、尚悦等人则见招拆招，不但将钢叉撤回，肚皮甚至还再次发动了攻击。

“咦？你不错啊。”钟馗大为震惊，它盯着肚皮，大剪刀一张一合颇似巨鳄，但面色却有惊讶有欣喜，甚至还有一丝赞赏。

我也笑了，钟馗刚才这一招太吓人了，我可真没想到兄弟们还能避开。

看我笑了，兄弟们也不再上前，只有九龙啊呀呀地叫了起来，面对被剪断的钢叉很是心疼。钟馗颇有些轻视地伸手抓过他的钢叉，又捡起地上的叉头，放在石头上，顺手拿起另一个块石头，叮叮当当砸了起来，砸了数下，一张口，喷出一股火焰，断掉的钢叉竟然被熔化，再次熔铸在一起。

我的心底暗暗赞叹，这可真够帅的，于哲要是能学会这么一手，可就牛了，他的制造本领就更加炉火纯青了。

“你们拿的这几把破叉子，简直毛用都没有，拿过来，我挨个帮你们锻造一下nad2（”钟馗一边说着，一边向肚皮伸出手，肚皮犹豫了一下，马上将钢叉递过去，钟馗既然如此说，肯定是要帮大家将钢叉升升级。

果然，叮叮当当砸吧一通，大家再拿回手，发现钢叉明显变轻，而材质似乎也大有提高，轻轻一抖，钢叉发出嗡嗡的颤音，叉头乱摆，蓝光闪烁，看起来就觉得厉害。

大家都欣喜万分，纷纷上前向钟馗道谢，钟馗洋洋得意地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小意思。”大家见他的样子，十分可爱又可笑，忍不住都笑起来。

钟馗吹着胡子，对我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说吧，转过身望着远方，似乎不想再和我说话，但我发现它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漂浮着看向我们，看来，它实在是太希望我答应它的要求了。

可是，一想到那对中年男女，憔悴的面容，提到儿子时闪亮的目光，这一切都让我无法停止下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都要首先找回我的兄弟，如果可能，要完整鲜活地将兄弟们带到他们的父母面前。所以，我也只能装聋作哑，向钟馗深施一礼之后，带着兄弟们缓步向峡谷一侧的小山走去。

“走吧走吧走吧。”钟馗似乎是十分烦我们的样子，脸都不转过来，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告别。然而，当我们缓慢寻路走下山的时候，钟馗忽然纵身而下，飞到我的头顶。

我仰起头看着它。

“唉。”钟馗叹了一口气，却并不说话。

“我会回来的。”我的心一软，忍不住说。

“我知道你会回来…………”钟馗仍然打断我的话，但它也语塞了，似乎也没想好说什么。

“我只要带我的兄弟去看一看他的父母，然后…………我会送他回来的。”我低声说，其实，我的心底也不知道我到底会怎么做nad3（

“…………”钟馗张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好久，才说出来：“去找第一殿秦广王吧。新死的鬼，应该都在它那里。”

我点点头，坦率地说，这和我的想法一样，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从头再来，逐个殿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你的兄弟若是作恶多端，那就完蛋了，秦广王不会放他走的。”钟馗提醒我：“第一殿主管生死，阳世好人，自然会进入轮回转世，但阳世的各种犯恶之人，就要进入后面的各殿接受惩罚。”说到这儿，钟馗笑了一下，接着自言自语：“这三十年，阳世哪还有好人了？”

我只能默默听着，虽然钟馗此话很刺耳，但我却实在无法反驳，在上黄宫之前，我带着36兄弟入世修行，见到了太多人心险恶，说没有一个好人似乎有些夸张，但遇到的人里，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好人呢？

“我送你一件东西吧，你挂在身上，紧急时刻，也许能帮你一点忙。”钟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五彩明珠，递给了我。我吓了一跳，这珠子竟然是活的，在我手心了缓慢蠕动着。

“这是太岁石，是五方太岁修炼千年才形成的至宝，也是地府八宝之一，”钟馗说：“另外，它还是我的化身，你个娃娃要保管好，弄丢了，我也麻烦了。”

我更加担心了，正要将这明珠还给钟馗，哪只这小东西在我手心左拱右拱，竟然钻进了我的手里，刷的一下就消失无踪了。我大惊，急忙甩了甩手，却哪里还甩得出来，手心里干净完好，根本看不出什么，但细看之下，隐隐确实有五彩霞光。

“哈哈，你个胆小鬼。”钟馗看我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笑毕，接着说道：“看来，这太岁石与你有缘，如今你们已经合为一体，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到了危急时刻，它自己就会发挥作用了，但是，你们这么走，是走不出去的，这沉河世界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其本是虚空，你们所看到的景致，都是你们的内心，随你怎么走，都没有尽头。”

“天，难道我们只有心死了，这世界才会消失？”小青在我身后忍不住插话。

“嗯，小姑娘很有灵气哦，不过，这和心死不心死是无关的，万虑空明，心地澄澈，自然就出去了，这沉河世界能够关住恶鬼，全因为恶鬼不肯修心，无时无刻不被欲念所控制，自然无法出去。”钟馗笑着对钟馗说，看得出来，它对我的兄弟们是满意的。

听钟馗如此一说，我突然想到在黄宫时，引路人天团的教诲：人的心啊，无时无刻不在想这想那的，一想就收不住了，什么想法都来了，一会想东一会想西，怎么也静不下来。有一分妄念，就要损一分真气；多一分清静，就能添一分元气。如果想保真固元，就应该清心寡欲、心无杂念。心无杂念就没想法了，没想法就心静。心静，才叫心，心动，则是念；念，是一个人两个心。一个心为正，正，就是一；两个心则是魔，魔，是如乱麻海粟一样的鬼。经书说“心是贼王”，擒贼应该先擒王，修道应该先降魔：所以丹书第一重视的就是降心，佛祖也以“降心”为教义。禅宗的“牧牛”、道家的“牧马”等说法，根本意思都是说如果能降住自己的内心，就能入定心静。古人说的好：“心静，精神就活了，心动，精神就乱了。”即这就是关于静心的说法。静心的方法，一是要心无杂念，二是要无欲无求。心无杂念就不会有欲求，无欲无求就不会乱想了。古话又说：“内心不受环境影响，就是仙人；内心如果会受到环境影响，就是凡人。”这就教导人：心不要为环境、事物、欲求、伦理等制约影响，应该心无他物，一片澄明。空室道人智通说：“都说水能清洗污垢，谁又知道其实水也是俗物顽尘。所以水这种污垢也应该除去。”这就教导人无论凡俗情感还是圣人教条，其实应该全部舍去。手杖应该舍弃，法理也应该舍弃，直到什么都不剩下，因为人本来就是没有天生就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人如果能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就可以进入无思无虑、无忧无惧、无欲无为、无念无心的境界，这是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三事进入圣境的要诀。所以曰：“心中无一物，天地任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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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殿门前逢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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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讲做人，尤其古道，更类似于后世的儒教，讲济世为民，修心之说并不多，翻遍经典，也无非就是一部《清静经》。

好在，黄宫时，我的引路人对《清静经》了然于胸，多次讲授，我也才有了更多的了解，其实《清静经》不足五百字，主旨无非顺其自然。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即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但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默诵完整篇经文，我的心中一片澄澈，似乎置身于满是阳光沙滩的海岸，清风徐来，水汽氤氲，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脚印，但再走一步，潮水轻涌，将脚印彻底抹去。

众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指示，特别是于涛和古月两兄弟，焦急地盯着我，不住地问：“旭哥，我们需要练功吗？”

我摇摇头，既然所见都是心魔，那就没必要执着地祛除，顺应而不执，任心自然变化吧nad1（所以，我只是微笑着，信步向前走。

“你让我大开眼界。”钟馗再次飞临我的头顶，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小兄弟，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你会成功的。”说罢，它忽然仰身冲天，若一只苍鹰疾啸着飞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小点儿。

我并不停留，依然缓缓前行，说来也怪，这路越走越平坦，很快，我们就走下了山崖，而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条通衢大道，再细看那路引，红点闪烁之地，正是第一殿。

秦广王，我来了。

细看地图，才知道这第一殿就位于奈何桥头，正对着中门，也就是那平常人所走之门，两次如地府，我们都是走的右门，实话说，还真没走过左门和中门，不知道究竟都是如何的景致。

下了奈何桥，也是一段白玉栏杆，一扇高挑的拱门，进了拱门，是一个广场，广场突出于河面，正中一块巨石，上书大字“秦广王”。看来，这个秦广王有点儿个人崇拜的味道啊。

绕过巨石，迎面就是第一殿了，噢，对了，说是殿有些抬举它，这第一殿，虽说也是地府十殿之一，但看起来极其寒酸，竟然是一排普通的木屋，不过话说回来，地府各殿，就目前我们所看到的，都很简陋，最漂亮的就是有个后花园的卞城王的第六殿，那后花园也不过方圆数百平，而大殿内竟然也了无一物。

看来这地府“反四风”还是很到位啊。

正殿是一排两层木屋，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殿内有鬼影走动，殿后是不知名的树林，有恍若圆月的物品悬于树林之上，将整座殿笼罩在青黑夜色之中，一直黑猫，从殿顶踏过，走到侧殿之上，看了我们一眼，静静地蜷卧下来，而一只蝙蝠，骤然飞过我们面前，悬挂在门房的雨搭下面，似乎也要睡了。

正门分两扇，各由镔铁打造，上面挂着昏黄的灯笼，只是，两扇门都破败不堪，歪歪倒倒，其中一扇上面，还悬挂着一张海报，小青凑过去一看，是一个赤发虬髯的矮胖子，竟然从第一殿逃逸，不知所踪nad2（

“晕，进了地府还能逃掉，这可挺牛x的啊。”肚皮微笑着说，众人都笑了，对这第一殿不免有了一些轻视之意。

我也微笑着，迈步想要进门，忽然嗖的一声，一柄巨斧贴着我的耳边擦过，咣的一声砍进门房前的廊柱上，似乎整座门房都颤抖了，伴随着斧柄突突颤动。兄弟们大惊，马上展开战斗队形，然而，并没有任何鬼影出来，这个恐怖分子很没种，做了事却不敢现身，但是，nn，确实吓了我一大跳啊。

我回身向斧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门房对面，一个巨大的木箱歪七扭八地弃置在地上，远远看去，箱内装满了各种器具，但周边极其安静，并没有什么疑我轻轻挥手，于涛、古月、二小、尹南星四人分成两组，两人手执钢叉在前，两人张开弩箭在后，小心翼翼靠近木箱，木箱内的东西被逐一翻检出来，都是一些粗糙的农具家具之类，但是，一盏颇有西域风情的油灯，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油灯看起来十分精美，虽然覆满了灰尘，但是仍然与这环境极为不符，显得十分特别。

我接过油灯仔细观察了半天，转身递给孟丽，孟丽掏出一块油布，将油灯包裹起来，绑在了腰上，然后冲我一笑，说：“完事儿了。”

我突然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孟丽这毫不在意形象的举动，却深深地打动了我，特别是那油布包裹一系上，整个人恍惚间变成了一个古典的女侠一般。啊呀啊呀，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颜控啊，只是，我更在意的是这种古典的美。

看我神情恍惚的样子，孟丽也凝视着我，旁边的小青忍不住伸手在我俩眼前晃了晃：“行了行了，别含情脉脉的了，一会儿大斧子又飞过来了。”孟丽的脸突然飞红，自嘲地转身走到廊柱前，伸手去拔那巨斧，哪知巨斧嵌入廊柱十分深，竟然动摇不了分毫。二小天生神力，急忙跑过去，伸手将巨斧拽了下来，要递给孟丽。

“不要不要，我可拿不动，我就是想看看。”孟丽吓得急忙摆手，二小哈哈笑着，略有些骄傲地扛着巨斧，走回到我们面前，平伸出来，让我们观看nad3（

这斧通体纯钢打造，雕刻有细密的花纹，也十分精美，斧刃足有一米长，看起来十分威风，肚皮伸手接过来，竟然十分吃力，急忙又将巨斧还给二小，说道：“乖乖，这得有几百斤。”

二小抡了两下，点头道：“至少六七百斤。”众人闻言，都咋舌不止，就在这时，就听得啊呀一声怒吼，从侧殿的二楼，突然纵身而下一个巨汉，大声嚷道：“小子好力量，竟然敢动爷的武器。”

那巨汉赤发虬髯，身形圆胖，正是告示上之人。落在地上时，我们都感觉大地一阵颤抖，这个体重，恐怕比这巨斧还要大吧？

二小一见他奔过来，猛地一挥手，将巨斧又掷向廊柱，那斧呼啸着，竟然砸断廊柱，直接砍进门房之内。

巨汉登时傻眼了，他可没想到二小的力量竟然比自己还要大很多，张口结舌，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抱歉啊，我可不想冒犯你，武器还你了，你自己去找吧。”二小一摊手，笑嘻嘻地对巨汉说。

巨汉盯着二小，看了半天，目光中先是怀疑，随即是赞叹，接着是恭敬，最后，竟然扑通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师傅神力，收我为徒吧。”

我们都呆住了，这巨汉看起来粗莽，果然粗莽，哪有一见面就拜师的？

“你刚才为何用斧砍我们？”二小急忙追问。

“没有没有，我不是要砍你们，是有幽灵卫偷袭你们，我忍不住出手阻止它。”壮汉急忙辩解。

“幽灵卫？”我们都大惊，众人都学会了隐身术，幽灵卫就算隐身，我们也能发觉啊，何以刚才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你们是刚来地府的吧？这幽灵卫太厉害了，我也只能靠力量取胜，但是它们要是来得多了，我也只好逃跑了。”壮汉挺直腰板，有些骄傲地说。

“幽灵卫很厉害？”二小不由得哑然失笑。

“是呀，是地府里最厉害的鬼了。”壮汉生怕我们不相信，急忙解释。

“你怎么能看到它们？”肚皮问道。

“我的耳朵好使，幽灵卫一出动，就有细微的声音，所以我能听到，也能判断到。”壮汉颇为自得地说。

我猛然想到陈数。

之前，我们可没在意过鬼卒出动时的声音，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想过通过声音来判断，这或许是一个失误。

“幽灵卫总袭击来的人吗？”我问道。

“对啊，你没看到这门前都没人了吗？所有新死的鬼，都被幽灵卫抓走了，只有我逃了出来。”壮汉虽然略为自得，但也明显看出来心有余悸。

“你死多久了？”我问道。

“不知道。”壮汉满脸懊丧，看来，它是喝了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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