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来,定定看着冯厉行。
一秒,两秒…手指的烟雾往上腾,烟波里仅剩的那点倔强也慢慢被烧尽了,最后就余下满脸的疲惫和妥协,干脆嘴角一弯,她倾身过来,几乎贴上他的脸。
笑着说:“冯厉行,我知道这世上到处都是不公平的事,我妈曾经跟我说过。这是一个会吃人的圈子,但是我觉得做人应该有起码的良知。漫漫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年纪都大了,她哥那个厂子是贷款办起来的,下面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所以我只求你,不管怎样,利用她的时候能够考虑一下她的实际情况,尽快把事故处理干净,好不好?”
她说“好不好”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特别柔软,漂亮闪亮的眼睛里也都是顺从之意。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猫啊,一旦收起爪牙猫着身子缩在你怀里蹭娇,简直是要人命。
冯厉行一下子觉得腰上的劲使不上了,身子往皮椅里缩,头一偏,轻轻“嗯”了一声。
再转身的时候,连翘已经下了车,两手抱着胳膊往马路上走。
可能是因为冷吧,身上那件单薄的黑t不御寒,所以她的脖子微微缩着,围巾被她裹在肩上,却依旧裹不住从宽大领口里滑出来的肩膀。
白皙圆润的肩膀,黑色的t恤…消瘦背影一点点走进清晨的雾气里。
冯厉行一直就这么盯着连翘离开的背影,最终闭了闭眼睛,一口憋着的气顺着喉结往下咽…
怎么回事?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干脆发动车子,嗖地从她身边开过去。
本以为连翘那天不会去公司了,可下午的时候却见她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
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套裙,化了淡妆,领口一条淡橘色的丝巾。
“冯总,linda刚送过来的文件,需要您签字。”她低眉顺眼地走到冯厉行面前,脸上是拿捏得当的笑…
或许漫漫说得对,浆和帆都在他们手里,他们主宰船的方向,所以要被送上岸,唯有妥协听话扮懂事。
随后几天连翘还真的变得懂事,每天准时上班,下班留下来继续工作,按时给冯厉行买咖啡午餐,努力在做好一个助理的本职工作。
直到……
“明晚周家有个私人酒会,你跟我去。”
112 夜访病房,侮辱
?
冯厉行往连翘病房那头走,越靠近,歌声听得越清晰。
“……butyouwannacry,cryonshoulder,youneedsoonewhocaresforyou,you〃refeelingsadyourheartgetslder,yesishowyouwhatreallovecando……”
反反复复,她一直重复这几句。可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低如蚊吟,随之而起的是哭声,先是被压抑住的一点点低泣,抽抽般的声音像是藏在每个医院黑暗的角落里,渐渐哭声变得越来越大,气息剧烈起伏,像是心里藏了要命的委屈。非要用这哭声才能散出来……
冯厉行那时候就站在门外面,听了很久,就听病房里的动静。
本来他来医院并不打算进去看她,但现在实在受不了了,连翘碎碎的哭声就像暴雨梨花针,针针都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酒会上和裴潇潇说的话。
他说:“我这里,是空的。”
既然是空的,为什么现在听着连翘的哭声。心脏的位置要跳得如此剧烈?
还是进吧,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要哭成这样!
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轻推房门进去。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连翘就对着门侧睡,头朝外,整个人卷着被子缩成一个半圆形,脸外下埋着,眼睛闭起来,双手揪住胸口的被角。牙?死命咬住下唇。
以前她也从不喊疼,遇到疼的事就咬唇。
可这次好像不顶用,下唇咬得那么紧,哭声还是从?缝间漏出来…
“陆连翘…”冯厉行沉哑发出声音。
连翘听到了,可她以为是幻觉,哭声停了数秒很快又再次起来。
冯厉行只能又开口:“陆连翘,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有劲?”
这次她能断定不是幻觉了,微微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一道人影,背光而立,然后慢慢朝她靠近,步入微弱的灯光中,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微醺的,冷冽的。却又带着一丝清隽的脸。估节木划。
像是凭空从空气中冒出来,或者直接从她心里蹦出来,然后站在自己面前。
深夜,思念,疼痛,处于崩溃的边缘,然后他突然出现。
连翘当时那感觉,哭也止不住,笑也忍不了,眼泪混着笑声一起涌出来,可笑完之后心里像是有股热涌往胸口冒,整个将被子一蒙,哭得更加歇斯底里。
冯厉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懵住了,有些措手不及。
“还真哭出劲了?”
他过去撩她的被子,连翘狠狠拽住,就是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不知为何,她分明不是这么矫情做作的人,可每次一遇到冯厉行,她内心那点小脆弱就全部冒了出来,摁也摁不住。
“别撩,不许撩!”
“是不是觉得很丢脸?一个人躲在病房里又哭又唱!”
这下连翘何止是难过,又添了一分尴尬和羞涩。
原来他站在门口全都听到了,简直丢死人。
“难道没人教过你偷听墙角是不礼貌的事?”连翘更加不肯将被子撩起来,闷在里面说话,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但呼吸中还带着因为哭而导致的沙哑。
冯厉行被她弄得毫无章法,但他是喝了酒的,喝了酒的人都比较急躁。
力臂一挥,被子直接被他掀起来。
暗沉的光线中四目相对,她通红的眼睛,他微醺的面孔。
两人距上次见面已经有大半个月时间,岂料再次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连翘索性也不躲了,再矫情下去她自己都会觉得恶心。
“你为什么会来?”眉头一挑,劈头盖脸问了冯厉行一个问题。
冯厉行盯住她还沾着泪光的眼睛,将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
“来给你送这些东西!”
连翘忍着疼撑腰坐起来一些,看到桌上她的设计手稿和手机,喜出望外,拿在手里。
“这些东西你哪找到的?”
“你说呢?”
“难道你真去了浣葛山庄的后山?”
冯厉行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反问:“你一个人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连翘一开始不敢回答,但沉思几秒觉得没必要瞒着他。
还怕他不成?
“我去那里找周沉!”
这下冯厉行心里的那股酸味就更浓了,却不点明,只是冷笑着嘲讽:“想到去那地方找他,怎么不干脆直接摔死你!”
“是呢,我福大命大,看来你得失望了!”
真是一双毒舌,还毒一起去了。
冯厉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火焰。
“是挺失望,我本以为会看到你躺在床上手脚不能动弹,可现在看来还是摔得太轻!”
“你……!”连翘被刺得下颚一挺,牵连着腰部用力,一瞬间钻心的疼,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嘶嘶…
冯厉行看到她的脸上一下子白了,意识到什么,赶紧用掌托住她的腰肢。
这下可不好,他手碰的地方刚好是连翘被石头撞的地方,大掌一按上去,连翘整个人哇哇叫着瘫了下去…
“怎么了?”冯厉行有些被吓到。
连翘咬牙切?:“不能轻点么?我腰上有伤呢!”
“腰上?”冯厉行脸色转阴,突然冷肃地命令:“把身子转过去!”
“干什么!”
“转过去,趴好!!!”
“……哦”连翘其实有点怵他这种半命令式的霸道口吻,还真乖乖地翻转过去趴在床上。
冯厉行慢慢揭开她的上衣,往上撩一点,拢得很高的一块红肿,再往上撩一点,发紫的一大片淤青…
看来他猜想得没错,她真从那斜坡上滚下去了。
冯厉行心疼又气愤,心疼她伤成这样,却又气她和周沉的关系。
“是不是很疼?”
“你说呢?整个背和腰都疼到麻木了,其他地方也有擦伤,膝盖和手臂好多地方都没擦破皮了…”连翘趴在那,说得更加委屈。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样的,很伤很疼的时候,一个人还能熬着,因为身边反正也没人可以安慰你,但如果出现一个人可以让你倾诉,你心里汇聚的那些心酸就会像洪水一样泛滥。
连翘趴在那说她身上到处都有伤的时候,?子抽抽,眼泪又开始掉出来…
冯厉行还是心软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但淤血要好几天才能消掉,而且每天需要在医院挂水防止伤口发炎……”连翘一边说一边想要翻身过去,可实在太疼,疼到动不了…
冯厉行叹口气:“有药吗?”
“不知道,你看下那桌上呢,好像有一包药。”连翘抬起胳膊指了指。
冯厉行将那一大包药全部抖到床上,一盒盒看说明。
消炎药片剂,活血化瘀的药膏,喷剂……
周沉给她买了一大堆。
“这些药你没用过?”冯厉行随手拿了一瓶喷剂出来。
连翘看一眼:“没有,疼都疼死了,而且我自己也喷不到。”
冯厉行深深又吸了一口气,将连翘转过来的头再次摁回去:“趴好!”
“干什么?”
“给你喷药啊!”说着便将她的衣服再次撩起来,打开喷口,“呲-”一声,先是感觉后腰一阵湿凉,可紧接着是巨大的疼痛,冯厉行的手掌摁在淤青肿胀处来回揉……
“啊……疼死了!”连翘鬼哭狼嚎,“疼死了疼死了,你能不能轻点!”
“轻点淤血怎么揉化?”
“不需要你揉化…”简直极刑啊,连翘疼得嗷嗷叫,拼命想要翻身过去,可腰侧被冯厉行的手捏住,她动弹不了,眼泪再次疼出来了。
“冯厉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这么疼?”
她随口胡诌的一句话。
冯厉行却加重手里的力度,脸贴到连翘耳边,突然说:“是,故意的,让你记住这滋味,你以为周沉跟我一样随便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会上?所以收起你那些卑劣的手段,你用在我身上的那套在他那里未必行得通!”
如此直剐人心的话,毫无预兆地被他说出来。
连翘一时还没懂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渗出来,她只能将眼睛睁大一点,撑着,不让泪往下掉。
冯厉行那双黑白分明,蓄着寒气的眼睛啊,冷森森地看着她,不带丝毫感情。
原来在乎的人要羞辱你,竟是这么容易。
“滚!”连翘咽了一口气,重复:“滚出去!!!”
声音有些抖,但至少还算平稳。
冯厉行的手还搁在她腰上,顿了几秒,起身摔门离开…
连翘一直维持趴着的姿态,眼泪翻涌,顺着?梁流到枕着下颚的手臂上。
心如刀割,却不及他说的那些话。
她原本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多么想见他,即使刚才一个人哭的时候也不愿承认,可天知道,她刚才见到他的那一瞬心里全是喜悦。
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了,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本书醉快更新妙必樨瓀
连翘闭了闭眼睛,咬住手背,不让喉咙里发出一点呜咽声……
冯厉行跨大步走回车里。
酒气已经消褪很多,心里有些隐约的后悔。
他是不是刚才不应该说那些冲动的话?可是心里有气,虽然她不止一次跟他坦白两人在一起无非各取所需,可是他越来越见不得她跟其他男人暧昧牵扯。
先是弋扬,接着是周沉,而且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谢从凉……
陆连翘,你到底有多随便,多放荡不安分?
他紧紧捏住方向盘,一拳捶上去,直到受伤的那只左掌再次渗出血迹,心里才消停!
113 出院,好好工作
?
连翘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天里后腰基本已经消肿,其他地方的伤口也结了痂。
小秋和宋微言第二天得知情况后就说要来医院看她,她没拒绝。顺便叫小秋把她的电脑和画图工具全部带到了医院。
她闲不住。裴潇潇的单子要赶快完成,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时间,躺在病床上画图。
四天后连翘终于可以出院。
出院前夜赵漫说要请假来接她,可哪知出院当天连裴潇潇也一同来了。
裴潇潇还是素颜,穿了件浅黄丨色的流苏厚毛衣,除了脸上那幅黑超之外,其余地方都没有一点明星架子。
进来就拉住连翘的手,笑得舒柔无比。
“要不是漫漫昨天跟我请假,我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呢。怪我知道得太晚了,不然前几天就该来看你。”热络说完,将怀里一大捧白玫瑰递到连翘手里。
这热情。连翘还是有些不习惯:“也没什么大碍,漫漫大惊小怪了。”
“可不能这么说
。腰伤可大可小。养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裴潇潇又亲热地握住连翘的手将她转了一圈,“我看看,现在都好全了吧,你可得当心点,最好出院之前再做个全身检查,我这院里有熟人。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不用,没那么麻烦。”连翘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抱住花。
裴潇潇淡淡笑了笑,略带责备的口气:“你看,你还是不把我当朋友,这事有什么麻烦的?不过一句招呼而已。”
“真的不用,之前检查都做过了,没大碍。”
“那既然你不想再做检查,我也就不坚持了。”裴潇潇转身睨了一眼病房,突然问:“我听漫漫说是周家一个厨子救了你?”
“……”连翘没作太多回答,只是点点头,说实话她其实不想让裴潇潇知道太多自己的事,可裴潇潇不依不挠,又说:“厉行也来过了吧?漫漫也跟我说了,那天厉行在电话里听说你出事很紧张你。”
这个赵漫,怎么什么都跟她说!
连翘心里骂,嘴上却笑着敷衍:“漫漫说话就是喜欢夸张,我住院那天他倒是来了一次,不过他毕竟是我老板,作为下属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话说得巧妙至极,可实在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裴潇潇眼底闪了一下,立即又握住连翘的手:“看看看看,我就随便问了几句,你不需要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虽然我跟厉行已经分手了,但是他的性格我了解,心其实挺冷的,也不细心,我之前住院的时候他也没去看过我,所以他能够来看你一次已经算不错了。”
这话说得…赵漫眼看情况有些不妙,赶紧走过去挽住连翘的手臂:“哎呀,别聊了,赶紧走吧,这晦气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坐裴潇潇的车。
赵漫劝连翘应该在家休息几天再上班,可连翘不肯,坚持要直接去公司。
在医院住了几天,很多计划都被搁置了,她哪有那个命在家休养。
小秋和宋微言见到连翘回来,自然寒暄一番,最后小秋提议,晚上请连翘吃饭,算是给她去晦气。
一行三人选了间挺有名的老牌火锅店,正宗重庆锅底,辣得酸爽。
火锅店的位置也不错,就在华茂星光天地的对面街上。
位置靠窗,连翘一抬头,刚好可以看到对面思慕的旗舰店。
旗舰店里灯火辉煌,装潢已经基本完工,似乎有工人正在连夜布置橱窗。
如果连翘没记错,旗舰店的开业日期定于本周末晚上。
“余总监,怎么不吃啊。”小秋见连翘盯着对街的位置,也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思慕几个字。
嚷嚷:“自从royeyi任思慕创意总监以来,思慕发展得特别快,现在居然能够在华茂星光开旗舰店了,看来royeyi真是偶像兼实力派,人长得帅不说,还特别有才…”
明显的个人崇拜,宋微言也知道小秋是弋扬的粉丝,摇摇头笑而不语。
连翘垂头挑了一口辣椒:“嗯,他是挺有才华,当年念设计学院的时候本来可以保送去法国,也算是院里的高材生。”
后来他为什么没去?
连翘记得她自己当时不允许他走,他这一走可要走好几年呢,所以连翘冲弋扬又哭又闹。
“不准你去,你去了我怎么办?不准你去不准你去!”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多无理取闹,缩在弋扬怀里又捶又打,可弋扬居然真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拍着她的背:“好,我不去,会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可最终呢,两人还是分道扬镳,她去了巴黎,他留在国内,回来一切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
“余总监,你怎么了?”宋微言一贯细心,很快发现连翘的眼睛红了。
连翘赶紧用手抹了抹,笑言:“没什么,这果然是正宗的重庆老火锅,看把我眼泪都辣出来了。”
随后几天连翘变得更忙。
裴潇潇宣传期要穿的几款礼服款式终于定了下来。
裴潇潇那边很满意,依她的原话:“余总监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觉得我穿什么好看就什么,完全尊重你的意思,到时候衣服做好后我试下尺寸就行了。”
百分百的信任度啊,搞得连翘压力更大。
裴潇潇以前一贯是走清纯风格,所以礼服大抵白,蓝,粉这些比较清新的颜色,布料也都局限于蕾丝,雪纺或者丝质混纺这些偏柔美的风格,但连翘这次大胆打破了这种局限,大量采用皮革,毛料和各类高档编织物,色彩也摒弃甜腻的蓝粉色,尝试宝蓝,深棕或者纯粹的黑白偏冷色,风格简约硬朗,却又不失俏皮时尚
。
宣传期开始的前三天,连翘将三套高定礼服送到裴潇潇手里。
三条全是裙装,风格各异,但都与裴潇潇之前所尝试的礼服风格不同。
裴潇潇全部试了一遍,连她的化妆师都赞叹连翘的设计发掘出了裴潇潇另外一面气质,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裴潇潇也很喜欢,只是其中有两条裙子的尺寸不大合适,一条是腰围有些松,另一条是胸围有些紧,全部需要拿回去重新改。
“抱歉,我可能前阵子住院又瘦了一些。”裴潇潇将裙子换下来用纸袋装好。
连翘赶紧摇头:“没关系,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眼睛却不自然地瞟到裴潇潇胸上……
之前她给衣服打版的时候还刻意过来重新给裴潇潇量了胸围,记得明明也就b,可目前她这“波涛汹涌”的样子,明显不止b啊。
“是不是觉得我胸大了许多?”裴潇潇不忌讳地问。
连翘呵呵笑笑。
裴潇潇将腰故意往后仰了仰,胸线往前挺得越发明显:“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们俩关系这么好,嘿嘿…我前几天刚签了一个内衣广告,所以公司安排给我做了一次丰胸,配合术后按摩和药物,效果挺明显。”
原来是这样啊,连翘只能跟着嘿嘿笑。
裴潇潇又问:“你需要丰胸吗?我可以介绍熟人给你。”
“不用不用,我这样挺好。”连翘赶紧摆手。
裴潇潇也瞄了她一眼,佯装羡慕:“是,你确实不需要,天生长这么好看的胸线…”
“……”
衣服拿回来之后连翘得亲自改。
特别是胸口部分,因为有许多装饰和刺绣,稍稍动一下就得重新弄好久,所以那几天连翘每天都在公司的工作室加班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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