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连翘不认识,也不管了,抽了一根出来衔嘴里,又问全子讨了打火机。
可惜山上的风太大,一次性打火机没有防风功能,连翘点了几次也没有点着,全子只能抽了打火机替她点火,手掌挡着风,她再凑过来把烟点上,吸一口,白气吹出来,随风散了,连翘却忍不住呛了几声,但她抽烟的姿势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抽惯了。
〃我这烟太劣了,不适合女孩子。〃全子又挠了挠后脑勺。
连翘却觉得过瘾:〃没有,挺好,够烈...〃
她现在需要所有烈的东西,不然心都全死了。
两人就并排坐在车子前面,没有交流,慢慢地抽完一根烟。
下山的路上连翘便睡着了,全子将自己的毛衣脱下来盖到她身上,故意放慢车速,觉得时间太短。
到旅馆门口已经很晚,连翘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却不好意思地看着全子:〃抱歉,耽误了你一天时间,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全子不说话。
连翘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哎呀别不好意思,多少钱?你要不说我就随便给啦!〃她也不管了,自己从钱包了讨了好几张红色的纸币出来,塞给全子,全子也没点,也没拒绝,就那样随手胡乱塞进了口袋。
看着她,突然问:〃你明天是不是就走了?〃
〃没有,这次要在镇上住几天。〃
......
连翘回到房间才发现身上还披着全子的毛衣,真过意不去,上回也是披着他的羽绒服回来的
。
连翘苦笑一声,从包里掏出手机,白天在山里没有信号,所以没电话也正常,连翘安慰自己,将手机放到枕边睡觉,睡不着,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可一直没有亮起来。
她还是心有期盼,无论如何,他至少应该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惜连翘在小旅馆住了一星期天,冯厉行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她试着打电话回去,家里佣人说先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去过,她用手机上网,冯厉行的近况一目了然。
他很忙,出差,出席活动,逢场作戏,像以前一样亲昵地搂着艺人模特站在媒体面前,还是习惯性地穿白色衬衣,笑得还是那么好看,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可这样就已经够了,她依稀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一周后黄律师打来的电话:〃余小姐,冯先生说您起草的离婚协议有问题,里面几项条款他有异意,所以他希望当面跟您谈。〃
这便是他的选择和答案。
〃好,那我后天回去,到时候跟您联系。〃连翘挂了电话,捏着手机靠在床上。
山里的秋夜静得空凉,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声。
她靠在床头坐了一夜,无数次想拨通冯厉行的号码,最终还是放弃。
在小镇上买的烟都抽完了,好在包里还有几颗没吃完的糖,连翘一颗颗剥开放进嘴里。
千幸万苦,他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ps:
妈蛋,急死你们,快把钻给我,下午我就轻轻虐狠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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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喝酒,他来找她
?
第二天早晨连翘给全子打了电话:〃我明天应该就走了,晚上要不请你吃顿饭吧,上次山体塌方幸亏你照顾我,一直没机会跟你好好道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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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子似乎在那头想了一会儿:〃好吧。但可能下午我赶回镇子要很晚了。〃
〃没事,我等你。〃
连翘挂了全子的电话便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啥可以收拾,她这次来只带了个很小的箱子,将这几天穿的换洗衣服装进去,目光刚好瞟到箱子隔层防水袋里露出来一个藏青色的格纹边角。
她将边角抽出来,看到方巾角落里的那两行字,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情绪似乎一下子都坍塌了......
这是冯厉行昏迷期间她守在icu门口新绣上去的,整整绣了两天两夜,上面每一针每一线都含着她的坚定。
当时她就想,不管冯厉行怎样。她都不走了。如果他醒,她便好好呆在他身边,如果他长睡不起,她就守着他,这辈子也不会嫁人了,独自把安安和二宝抚养长大。
只是没有料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因为昨夜几乎没有合眼,连翘下午在房间倒是饱饱的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靠近5点了。
山里的天黑得早,天际已经灰沉沉一片,全子没有打电话过来说什么时候到镇上,不过连翘也不急,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
小镇也就那么大,这几天连翘都已经把它逛透了,记得离小旅馆不远的街角口有家酒楼,所谓酒楼其实也不过是稍规整一点的饭馆,与城里的大酒店肯定没法比,但相对于镇上其他小餐馆,那里也算很体面的地方了。
连翘走进酒楼看了一圈,里面挺空,几乎没什么客人,不知是因为饭店没到还是因为没生意。
服务员却特别殷勤,见连翘气质不俗,都跑过来问她是不是要吃饭。连翘没法拒绝她们的热情,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将酒楼的名字发给了全子。
全子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幕完全黑掉,街上也已经没几个行人。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今天没在镇上,刚赶过来,有些晚了
。〃全子气吼吼地跑进酒楼,亮堂的灯光将他有些黑的脸照得特别精神。
只是可能跑得急了,他额头上居然还有汗。
连翘却丝毫不介意等了他这么久,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可以去。〖〗
〃坐吧,我也刚到。〃她扯了一个善意的慌,可是桌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出卖了她。
全子不是没看见,他之前就看出连翘不对劲了,况且连翘手里还夹着半支烟,雾气把她的眼睛都熏红了。
服务员见她等的人总算来了。立马凑过去递菜单,连翘随手翻了翻,懒得点,又递给全子,自己继续抽烟。
全子随便点了几个菜,问连翘还需要什么吗?状系吗扛。
连翘想了想,将烟掐了:〃有酒吗?要不我们喝点酒?感觉今天挺冷。〃她还呵呵笑了一声,通红的眼睛看着特渗人。
全子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发愣,好久之后才问她:〃你想喝什么酒?〃
〃就上回山体塌方的时候你在车里给我喝的那种白酒,味挺烈,喝了人暖和。〃
全子略显尴尬:〃这种酒楼应该没有那酒。〃
〃那算了,不喝吧。〃连翘有些扫兴,全子都看在眼里,她想喝酒不是因为天气冷,分明是因为心里有心事,这些他都明白,于是将车钥匙扔到桌上:〃要不我出去给你买吧,附近的小卖部应该有。〃
全子还真把酒买来了,最普通的那种竖长玻璃瓶,买了两瓶,用牙把瓶盖子咬开,给连翘倒了小半杯子。
连翘不干了。
〃给我倒满!〃
〃这酒有五十多度,烧刀子!〃
〃我知道,烈的好
。〃
烈酒浇愁,她心里已经快疼得不行了,还不允许她喝点酒么?
全子没辙,只能帮她倒满,她皱着眉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杯,胸腔里火辣辣地滚烫,好像这样可以把疼痛都一起烧掉似的。
那顿饭连翘几乎一直在喝酒,全子一开始还会试着劝她几句,可到最后索性也由着她去了,陪她倒了一点,她却不舍得给他喝,抢了他的杯子过去。
那时候连翘其实已经醉掉了,支着胳膊趴在桌上,脸红扑扑的,眼里却浮着湿气。
那样子的连翘多好看!
全子有些痴了,用手去推她,问:〃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连翘赶紧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久?〃
〃因为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要回去了!〃她咯咯笑着,迷离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声音很轻快,可表情明明都写着痛苦。
全子知道她心里肯定藏着事。
〃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讲什么?你要听什么?〃连翘又笑了一声,难受得手臂也支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桌上,手里的酒杯被她贴在滚烫的脸颊,下巴削尖,看着特别让人受不了。
全子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想触碰她一下,可连翘突然抬头,楚楚的眼睛盯着他:〃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知道为什么我要赖在这里不走吗?因为我害怕回去,回去之后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这次是真的,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特别可怕,所以我才要逃出来......〃
语无伦次,但全子听懂了,不再说话,将手缩回来。
后半场全子也陪她一起喝,喝到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厨师已经下班,全子只能喊了一碟花生米。
两人就着一碟花生米又喝了大半瓶,酒楼已经早过了打烊的时间,但他们不走酒楼又不能赶他们出去,到最后就变成所有服务员都坐在厅里看着他们喝
。
他们也无所谓,越聊越起劲,花生米就着劣质白酒,服务员一个个怨恨的眼神恨不能在他们身上戳出几个洞。
直到酒楼的玻璃门被人再度推开,一个高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先生,抱歉,我们酒楼已经打烊了...〃服务员喊了一声,可那男人似乎完全不理,直直地走到连翘桌子前面。
连翘一手抱着酒杯,一手趴在桌上,笑语嫣然,醉醺醺地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一点点靠近,面容清晰起来,是冯厉行,可是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来这里?
连翘伸手戳着冯厉行的脸,咯咯笑着跟对面的全子说:〃我好像真的醉了,居然出现幻觉。〃
冯厉行俊目森冷,看着喝得一派糜烂的连翘。
深夜,小镇,她居然如此有说有笑地在餐馆跟个男人喝酒聊天!
冯厉行的火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走过去一把将烂醉如泥的连翘从椅子上拎起来,连翘也没反抗,因为喝得实在太多了,意识完全断片儿,所以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
全子这才看清冯厉行的样子,很年轻,很出众,只是表情看上去很寒戾,像是跟连翘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是谁?放开她!〃全子还有些神智,他认得这不是上回在山里见到的男人,上回那男人年纪要比他大,面容也比他清雅。
冯厉行却不说话,狠狠瞪了全子一眼,半扶着连翘出去。
服务员也都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冯厉行抱着连翘快出门时才想起来还没结账,赶紧跑过去:〃先生,这位小姐还没埋单!〃
冯厉行眉头打结,但也没有说什么,支着连翘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纸币便拍到旁边的桌子上。
全子看到连翘挂在椅背上的一件黑色毛衣,毛衣是他前几天给连翘披回去的,但外面挺冷,于是拽了毛衣便追出去,可追到门口的时候他便停了脚步。
冯厉行正搂着连翘过马路,街对面团一辆银灰色奔驰,里面的司机见到冯厉行过来,立即下车替他开了后座车门,冯厉行再扶着连翘把她先塞进去......
就这么一个场景,全子便不去追了,傻愣愣地站在酒楼门口,头顶彩色的灯牌映出他满脸落寞
。
车上的连翘安稳。
她是真的喝醉了,将脸贴在冯厉行胸口,那里有她熟悉的温度,可是贴着又觉得不过瘾,忍不住将手去圈他的身子。
冯厉行哼了一声,将连翘的手臂扯下去。
窗外是小镇萧条的几盏路灯,司机问他去哪里?
他看了连翘一眼:〃在镇上先找个能住的地方!〃
〃嘭-〃一声,连翘被冯厉行扔到硬硬的床板上,后背撞得挺疼,酒倒是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和吊灯...
这哪儿啊!不是她之前住的小旅馆!
连翘缩着腿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一个身影扑过来,冯厉行一手将她再次推回床上。
连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瞪大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发白的脸,寒漠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在看,盯得她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你...怎么在这里?〃
〃对,我怎么在这里?〃冯厉行的声音似乎比眼神更冷,〃我真是不该来对不对?来了就坏你的好事,你看你都跟男人喝酒喝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他滚床上去了?〃
ps:
昂昂昂……我要逼着连翘向我家小冯子服一次软!
另外今天晚上不会加更了,妈蛋要去参加公司的活动,夜跑,5公里,希望我能够活着到家,不然明天上午的章节都会没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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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离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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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厉行越说越狠。
原本以为她消失一星期是躲到山里来忏悔了,就算不忏悔,至少也应该伤心难过吧,所以他故意让黄律师给她打了电话。想让她着急,想让她服软。
每次都是他来哄她,每次都是他把心掏给她看,可黄律师的电话打完后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厉行在邺城等她的电话等了一个晚上,天亮之后还是忍不住买了机票飞过来〈池记划。
行,他再服软一次,他亲自过来找她,可他看到了什么?看到她居然深更半夜还跟个男人在酒楼里喝酒,面若桃花,笑得那么欢畅。
她没有心的吗?她没有感情的吗?
〃陆连翘,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用手指戳着连翘的心口。〃是原本就这么狠心。还是只对我狠心?或者你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我,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不当回事?〃
轻飘飘地丢下几张协议和戒指,躲到山里一个星期,没有电话,没有联系。
好一句〃我把选择权给你〃,如果她真的在乎,怎么会不去争取?
多么浅显的道理啊。他到底是不懂,还是不愿意去懂?
〃冯厉行......〃连翘想回答,想说话,可是意识越来越涣散,眼里只看得清他的面容和表情。
他还是那个样子,皱着眉,眼里一片清冷,可是他不是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皱眉!
他是在发狠,他发狠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连翘领教过,几乎可以吃人。
她动了动,抬起手来,想拨开他指在自己心口的手指,但喝得实在太醉了,浑浑噩噩,手在眼前挥了好几下也没抓住他的手臂。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
〃冯厉行,我喝多了,但是有些事我还知道......那个男人是全子,上回我来临桂的时候是他带我进山的,我......〃
〃全子?叫得挺亲热的啊。〃冯厉行干脆捏住她无力的手腕,打断她的话,〃看他那怂样我还以为是你这几天在镇上随便勾搭来解闷的呢,原本你们早就认识啊,呵...难怪你要一个人跑这山里来,原来是有老相好在这等你!〃
冯厉行发狠的时候言语从来都不饶人,向来都拣最毒的说。
连翘疼得身子缩到一起。
她还解释什么?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连翘抽回自己的手,那会儿突然就觉得累了,来来回回折腾,每次都这样。
先是弋杨,周沉,谢从凉。现在他连全子都能怀疑!
到底是他太小气还是压根从心眼里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你看你这么说有意思么?都准备要离婚了,何必再来侮辱我?〃连翘一下子觉得平静了,脑子里晕得七荤八素,可是理智在那一刻却变得特别清晰。
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跨得过千仇万恨,跨得过生死别离,可独独跨不过自己。
〃冯厉行,离婚吧。〃连翘义正言辞,那一刻她是清醒的。
她不是在说醉话。
冯厉行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有清亮的光,她真的不是在说醉话!
只是轻描淡写的,她把〃离婚〃两个字就说了出来。
冯厉行的眼睛都红了,骨子里的狼性被她这一句〃离婚〃全部勾了出来。
〃原来你早就已经打算好要跟我离婚了对不对?可是还没离呢,我一天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一天还是你的丈夫,你至少应该懂些规矩吧?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躲山里来跟男人鬼混了呢?〃
冯厉行再度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床上,俯身便咬住她的唇,带着恶戾和惩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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