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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哑然失笑,挑了挑眉:“我凭什么会以为别人会来救我,且不说我不知道殇恙是谁,就算知道,我又凭什么把消寄托到别人身上?”

“你?”周官家惊愕得看我,随即低下眼帘,面无表情的看我,一如我初见

“你现在再装失忆有什么用,我虽不知道你和他打成什么协议,不过我清楚他这次绝对救不了你”

“我从没期望别人会来救我”我冷笑看他,继续道:“就算其他人来救我,也只怕是不怀好意吧”

“哼,就算我不怀好意又怎样,我处心积虑只不过想要得到你,你以为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却不能动你会很好受么”他突然又逼上来,我惊得连连后退,只听他继续道:“我看着你怎样痴迷姓殇的,看着你和张一诺**,看着你和徐子哲亲热,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几乎贴上来

“周云启!”我冷冷盯着他,怒道:“你的感受怎样是你的事,凭什么来质问我”

“你……好……”他先是惊愕,随即不怒反笑,突然上前禁锢住我的双手,未及反应,他便吻上来,扑天盖地的吻肆意而霸道,充满强烈的占有欲与此同时我感到他温热的大手在我单薄的衣衫上游弋,恼羞成怒的反抗却被他圈的更紧

“嘶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胸前一凉,领口的衣料却已被他撕破我只觉脑部充血,愤恨的瞪向他,分不清是屈辱还是羞愤

“周云启,你若敢如此对我,我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一呆,充满**的双眼看向我,喃喃道:“你果真这样恨我,纵使我能救你性命,你也不委身于我?”

“是”我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害我这般,我又怎会因为你救我性命而感激你?

“这位大人对老头可真好艾老头可几十年没看春宫戏了,怎么不继续了?”

这时对面老头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我一听顿时满脸黑线,这老头,是帮我还是害我呢?

“闭嘴……”周云启恼怒的转身对老头一吼,他立即噤了声

“那你便安心上路吧”他低下眼帘,这样说着松开我,却站在我面前挡住对面的视线,伸手解了脖口的扣子,脱下官服扔给我,露出雪白的中衣

我讶异的看他一眼,这样随便就把官服扔给我,可是要杀头的

只见他又脱了中衣的上衣,露出精壮细致的上身

我一阵恶寒,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穿上”他臭着脸在我手中抢过官服,又把中衣递给我

果然,我叹了口气,一向谨慎的周官家怎会做这种冒险的事,迟疑的接过衣服披在身上,遮住胸前春光

“我会派人送一套新的过来”他边穿官服便说着,扫了一眼地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头也不回得出去了

过了一会,有人送了新囚服过来,还有满满一食盒的饭菜,我没有食欲,全部给了那老头,也算报答他刚才就我与水火,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帮我

晚上我丝毫未睡,懒懒的倚在墙壁上,看着眼前场景,觉得万分的不真实

几曾何时我还在抱怨周官家一成不变的表情,和清儿拉家常,转眼我成了囚犯,任他欺辱,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不该不陀哲的话,想来那时他已经察觉我身边的人蠢蠢欲动了吧,我却执拗的认为周官家不会背叛我,因为这种执拗,我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第二天我便被押到了刑超远远的我看到三殿下坐在主监官的位置上,身后是一脸痛心的周云启

他还是一身白色锦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紫金冠,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我远远的看着他,一旁的刽子手扛着磨得锃亮的大刀,我跪在一旁,看着指指点点地百姓们,眼角掠过人群,看到一个青色身影泪光盈盈的看我,我对她微微一笑,人群却骚动起来

太阳升上了头顶,午时已到

我看到三殿下冷冷的从那令筒里拿出一个扔出来,那木制的令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赫然写着一个杀字

我缓缓地闭上眼,听着那刀风声阵阵直直的砍向我露出的脖颈……

浮生卷 第一章 一生虚浮

冬日到了,一层层银白的雪色层层盖在低矮的房舍,淡漠的空气中,屡屡炊烟腾空而起,为冷冽的冬日增添的几丝温暖

狭隘的胡同里,一所破旧的农舍,屋顶上积雪已经很厚,却没人打扫,院子里也只扫出一条小径来,里面放了几个矮凳,那矮凳上也积了雪,院子的主人似是极为懒惰,下了这样大的雪月不急于打扫,门前挂的玉米已经干的辨认不出,细细的雪打在上面,结了冰

这时,主屋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从门里出来,肘处携了一个竹篮,一条藏蓝底色带着白花的布子遮住篮口,青色的袖口从斗篷里露出来,袖口尽头是一只冻得通红的雪色柔胰

“娘,我出去了”那女子娇声开口,退一会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妇人声音:“若是你哥哥来了信,就说一切都好”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又道:“不要说她的事,他受不住”

“知道了娘”那女子眼圈一红,压低声音答着,听屋内传来几声轻叹,关了门转身出了院子

“又去给婆婆买药啊”路上遇到几个熟人,一见她出来笑着打招呼

那女子淡淡应着,轻轻叹了口气,他们都以为她是她的媳妇,可是有谁知道这其中缘故,这里面,有那么多复杂的故事

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嘎吱”“嘎吱”得响,那女子挽着篮子出了胡同转了个弯,她去的却不是医馆的方向,反而穿过大街,穿过人群,那方向是通向郊外的

郊外寒风冽冽,吹红了女子的脸,女子缓缓来到一颗娇弱的小树旁边,那小树似乎是才种上的,又迎着冬风,树枝枯黄,孱弱的随风舞动,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女子急忙上前扒开上面积雪,又用白皙的手挖了些新土堆在树旁,末了,用沾满泥渍的手抚着那树,似是抚摸一个人的脸庞

“你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的,就像她一样”女子将脸贴在树旁喃喃自语,一滴冰冷的泪水从她冻得通红的脸颊上流下来,落到刚刚堆好的泥土上,消失不见

“你看我,只顾着哭了”女子伸手抹了抹脸,顾不得脸上泥渍斑斑,卦笑起来,从肘处摘下那篮子,边笑边说,那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分不清是笑还是哭:“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晶肘子,还带了酒,我知道你最喜欢吃饭的时候喝点小酒,看,我对你多好”

她说着掀开那篮底花布,里面赫然摆着一壶青花酒壶和一盘水晶肘子,在底下却是一叠纸冥

寒风乍起,那篮底花布突然被风吹起,女子未来的及抓就已飞入风中,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只留蓝色小点

女子回过头,拿出那酒,那菜,微微笑道:“我还带了点钱来,你平时大大咧咧的总要别人给你善后,现在你在哪里一个人没有钱怎么行,若是那些小鬼为难你,你就狠狠地揍他们”边说边拿了那纸冥,拿了火折子燃了,那纸冥在狂风中化作几缕浓烟,吞吐着红色火苗,黑的白的,飞向空中,如同那篮底花布只化作黑色小点,消失不见

余下的还未点燃,那纸冥便飞落了一地,有的落到身上,有的飞向远处,有的落到雪白的雪上,踏湿了奄奄的沉了下去

女子看也不看,收好火折子又继续自言自语:“快过年了,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你若心疼她就和阎王说声,把娘的名字划了得了”说完又“咯咯”笑起来,继续道:“我这可不是为难你,你那么神通观大,在那里过的肯定很好……”脸色一黯,喃喃说道:“你不要怪我哦,那狗皇帝不让我们给你建坟,也不让写你的名字,我和娘只能给你载了棵树,你若愿意就依附这树长吧,这样我们也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女子坐到那树旁,叹了口气道:“现在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以后都不可能给你带水晶肘子了,我和娘靠着哥哥送来的关饷度日,我平常到隔壁韩大爷的包子铺里帮帮忙,他也救济我们一下”顿了顿又道:“哥哥还不知道你的事,毕竟这里离漠北那么远,娘也不想让他知道,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为了哥哥好,毕竟他那么喜欢你,每次来信都问你好不好,他还有寄到家里的,可是咱们的家让那狗皇帝给封了,那信我只能从别人那要来,我告诉他以后往现在这个家里寄就好了”

“我模仿着你的笔迹给他回了信,告诉他你很好,他和你说漠北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那里民风朴实,个个豪迈爽快,他还说你要是有空一定要去他那里看看,他快要喜欢上哪个地方了”

“还有……”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展开,盯着那信纸,又道:“他还说他认识了一个叫缨子的姑娘,她待他很好,可是他只把她当作妹妹”脸色突然一红,娇羞的笑起来:“哥哥还说他心里始终有你,以前天天见面倒决不出什么,现在不见了日日思念,消有一天他回来能和你天天在一起他还说……”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微微一扫,脸马上变成的熟透的番茄,不好意思地开口骂道:“羞死人了,都赖你,好好的跑到那边去干什么,你若在这里自己偷着乐多好”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哽咽她擦了擦脸颊泪水又道:

“他说那日见面后悔没有吻你,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悔,他问你,若是他现在吻你,你肯不肯”

“你肯定是肯得,你那么喜欢他”女子叹了口气抖了抖变得僵硬的信纸“我以前不该那么讨厌他,现在看来你是对的,你看中的人都是好人,娘是,哥哥也是”

“他还写了首诗给你”翻出那信一字一句的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粳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你若活着,该有多好……”女子叹息一声,转眼看向灰蒙蒙的天际,“你若活着,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漠北,你们快乐得生活在那里,该是多么幸福”

“他们不会幸福的”

女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身影,闻声身体猛然一震,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那人,眼中泪意朦胧,爱也好,恨也好,竟是复杂难辨

“你来做什么,污了她的地方”女子掩去眼中泪水,冷冷出声

不远处,一个青色身影依风而立,身材修长,面容如玉

他不理她,缓缓来到那树前,痴恋的看着那树,似乎透过它看到某个人的影子,又似乎,以它为寄托,诉说心中难言的思念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修长的手,仿佛在捧着一个女子的容颜,眼中温柔炙热,口中喃喃自语:“鸾儿,云启来看你了……”

浮生卷 第二章 月下少年

前几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三王府里的仆人们天还未亮就起来扫雪,屋顶上,院子里,细细的砖缝里,个个小角落丝毫不敢有半点疏忽

树枝上也洒了细细的雪,银白色的结晶软软的盖在枝上,银装素裹似的好看

三王府院子里才移来几株珍贵的红梅,争逢花开,鲜红的蕊吞吐在淡漠的雪色里,红得醒目而惊艳

几个月前,王朝唯一的女将军之死已被人渐渐遗忘,加上皇帝严加管限,不许提红鸾这个名字,于是,那曾经叱咤风云的红将军便在人们心中渐渐散去,只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或是曾经参加过战争的士兵退伍回来时,会偶尔想起,那个战场上飒爽英姿的女子是多么让人敬仰,让诸多男子都觉黯然失色

唯一不同的便是,皇宫里突然兴起了红色,传闻一次黄昏,皇帝独自一人散步,突见一红衣女子独立花畔,皇帝一见惊鸿,纳为贵妃,这贵妃实则不喜红色,偏偏皇帝只喜欢她穿红衣的样子,宫中其他妃子听闻,都有意无意的加了红衣,或是亵衣,或是中衣,变着法的讨皇帝喜欢

宫外人的大多依照宫内流行,宫里流行红色,宫外自然也不例外,一时间,民间女子以红为美,大街上,随处都可以看到身穿红衣的女子

这天,三王府的兰夫人一改平日素雅,穿了一袭红色长裙窈窈窕窕的迎接三殿下,不期然的却被大骂一顿,把她吓得花容惨淡,再也不敢穿红衣,也正因为这件事被其它侍妾嘲笑一番,惹得她不但失了宠,还毫无面子,回去将那闷气全部撒到了红衣上,拿了把锋利的尖刀建了个稀巴烂便扔了出去

这些琐事是府里丫环们平日无事聊得家常,几个凑在一起边笑边说,好不热闹

“姐姐们,说热闹事也不叫上我”

丫头们正说的高兴,听闻门口传来一阵清润好听的嗓音,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的极是俊俏的少年穿了一件稍短劲装懒懒的倚在门框上浅笑

白皙的皮肤,带着淡粉色的浅浅唇角,一双勾人魂魄的美目含着几丝狡黠和些许的幽怨短短的灰色劲装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脚上蹬了一双鹿皮短靴,更显英俊潇洒上几分

丫头看红了脸,急忙散开来,一个穿着灰绿长裙的丫环涅的女子急忙跑过去,嗔看了他一眼,小脸却也红了:“你又来做什么,府里男仆们可都去扫雪了,你……”她瞟他一眼,突然放轻了声音:“你老来找我,若是让管家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罚就罚吧,也不是匪一两次了”少年不在乎的摆摆手,眼光一转,可怜兮兮的凑上去,扯起身上短短衣衫,“青姐姐,我的衣服又破了”

那丫环被突然凑上来的他下了一跳,只觉胸膛里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跳出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从土炕上那里针线,飞快地补上了,看得那少年目瞪口呆,一幅崇拜涅:“青姐姐你真厉害”

“这有什么”那丫环娇羞瞪了他一眼,放下针线,给他理了理衣服,嘱咐道:“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若是让管家逮到了免不了皮肉之苦,你不在乎,我们看着不心疼么……”说着别过头去,眼圈却是红了

那少年眼光复杂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又止赚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她的衣角,讨好的笑道:“青姐姐莫气,蛮儿改了就是”

“你就知道哄我”那丫环红着眼睛瞪了一眼比她高出半头的少年,却见那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调皮的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拍,笑着开口:“青儿,再哭可就不漂亮了”说完却是一滞,似乎回忆起什么,眼光闪过不易察觉的痛苦神色,缓缓地收回了手,见青儿红着脸疑惑看他,嘻嘻笑起来:“我去扫雪了,免得被那老头子罚”说完利索的跳进雪里,对那女子一招手,消失在带着雪色的楼阁亭台中间

其他的丫环见状急忙凑上来,带着几分羡慕,几分妒意,揶揄笑道:“青儿,什么时候碰到的俊俏情郎艾还不从实招来”

青儿脸色一红,微微嗔道:“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女子见她不说,一个劲地挠他痒痒,惹得青儿娇笑连连,这才徐徐开口

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那天夜里她睡不着,披了衣服出来,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鼓鼓的麻袋,她一时好奇打开了来,却见里面露出一个少年的面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那个少年的样子,月光下,他白皙的皮肤泛着散淡的蓝光,美目微闭,画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看得让人心疼那个如画般又孱弱的少年就在她不经意间闯进了她的世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说管家留下他,可是他老是闯祸,每次受了罚,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那个生龙活虎的少年却总是笑着,连哼都不哼一声

那样精灵般的人儿,怎能不让她又爱又恨,纵使她知道,那个少年一直都不曾属于她……

浮生卷 第三章 嫣姹芳华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做十分春”

眼前红蕊吐芳,暗香浮动,横疏影斜,我懒懒的捻了一朵红梅放在口里,双腿悠哉游哉的搭在茁壮的枝蔓上,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气冲冲的跑过来,嘻嘻笑起来

“臭小子,你给我滚下来”树下干瘦的管家吹胡子瞪眼的看我,又不敢和我一样爬上树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摧残一朵又一朵的血色梅花这可是他们三殿下的宝贝啊

“唔,是管家啊”我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又从枝上摘了一朵下来,将那盈盈红瓣端在指端,看着管家心疼得脸,往前一送,“你要不要来一点,这个可是养颜的”

“臭小子,你面皮又痒痒了是不是?”管家直急得在树下跳高,我看着他穿着黑色的布靴跳上跳下,像极了绿油油的青蛙我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你……”管家期的满面通红,招呼了几个小厮过来,老手一指:“你,给我拿个长竹竿过来”

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随即乐了出来,那小厮不是旁人,正是和我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小四,他平常和我极是要好,人虽木纳了些,但对朋友没得说,只听他恭敬说道:“管家,不怕拿了竹竿来,打碎了那嫣红芳姹,没法向王爷交代么?”

“还交代什么,那花开得好好的都被他吃了,打碎了也是他的错”

我一听不乐意了,和着把罪过都堆到我头上了一下子从树上坐起来,瞪着管家,又听小四不依不饶的说:“梅花怎么碎的一看就清楚了,只怕不好瞒”说完小四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一副替管家惋惜的涅

我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小四平常看着木纳老实,整起人来也这么厉害

“你……”管家直气得伸手就打,结果小四一连不明所以得样子看着管家,完全一副呆样管家那只老手就那样停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哈哈……”我捂着肚子笑得一点形象也没有,没留神一个不明物体飞速向我袭来,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轰”的一声,胸口挨了一季,我整个身体从树上直直落下,在空中翻了个身板回局势,结果还是晚了些,屁股“扑通”一声陷进树下厚厚的雪堆里,接着身后树枝猛地一颤,洋洋洒洒的白色雪点直直的打在脸上,脖颈中,凉凉的落进温热的肩窝,凉得彻骨,也很舒服

“是谁?”我胡乱抹掉脸上的雪渍,长长的睫毛已变成雪色,勉强睁了眼,我看到管家和小四都恭敬的立在一旁,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裘装,腰系锦色勾带的男子立于远处,面容如玉,乌发如缎

“打中了,打中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似的冲过来,我还未及反应,一个热乎乎的手拨开我脸上雪渍,那手温温的暖暖的在我冰冷的面颊上游走,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

“你长得还挺好看”

半晌,那声音又响起来,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居高临下的看我,脸上白白嫩嫩的,头上是一个紫金冠,身上穿了一件同样昂贵的雪色裘衣

这个小孩子从哪里蹦出来的,我纳闷的朝远处瞟了一眼,却见那人依然冷冷站在那里,英俊的脸上不带一丝波澜

“看我”

小家伙不乐意了,一手扳过我的脸,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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