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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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在华夏人心中,玉是至尊至贵的物品,爱玉人不在少数。等玉店经营起来,你就会知道它有多么受欢迎。”回想起前世,短短十几年间,一只上好玉镯可以翻上数十倍价格的暴利,林紫苏心里感慨万分。她记得,当时爱玉的同事每次逛完玉店回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早知今天价格炒到这么高,当初就多买点囤着了。

那位同事没法选择重来,但她却不会再错过机会。

想到这里,她又笑了一笑:“你忙你的去吧,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和叶老好好聊聊。”

觉得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林紫苏却没有想到,第二天给人测命时,竟会又遇见了某个意想不到的人。

次日,藏珍阁一大早就聚满了人。虽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消费额不到前二十名的客户,但还是很兴奋地跑来看热闹,一半是想看看蓝大师会不会继续灵验,另一半么,则是想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猛料。毕竟商圈里,最重要的除了信息,还是信息。

这天有幸抽中测命资格的,是位身家八位数的老板。在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他乐哈哈地刚准备上楼,却被人给拦住了:“我出五百万,买你这次测命的资格。”

“五百万?”对于身家千万的他来讲,这个价格还是颇有吸引力的。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刚要说话,却在刹那间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面前这男人,长得也太特么好看了吧,莫非是哪个明星?

见他呆呆看着自己,男子脸上掠过一抹笑意,上挑的眼角微微一勾,容色如光照宝珠,明华昭昭,光彩夺人,令人竟不敢直视:“怎么,嫌少么?那我出一千万好了。”

“一、一千万?!”这几乎就是他三分之一的身家了,比起自己要问的事,还是真金白银重要!老板立即脱口说道:“好,拿支票来!”

直到接过支票,再三确认了上面的印鉴,又打电话到银行确认不是假的,这老板依旧难以置信。他正掐着自己的胳膊确认不是在做梦时,忽然听旁边的人惊呼道:“那不是澳门的那位……吗?怎么他也来找人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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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与龙门少爷交锋 紫白飞星

(“那不是澳门的那位……吗?怎么他也来找人测命?”

随着这声惊呼,少数几个人也认出了男子,纷纷露出奇怪的表情。更多的人却是茫然。男子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径自上楼到雅室等待去了。

楼下有人忍不住问道:“澳门的什么人?你快和我说说,别吊着我们。”

“那位龙门的风水大师啊!他家祖上就是有名的堪舆大师,据说祖宗还给历代皇帝推演过龙脉、设计过皇陵。华夏立国之前为了躲避战乱,搬到澳门去了。招牌也换了,叫做龙门,但只要对风水传承稍有了解的人,一听就知道是他们家。如今他们在澳门待了两代,上一代因为战争,没人在乎风水什么的,自然就没有生意,过得很是潦倒。直到这一代经济发达,才重新兴旺起来。在这代里,龙门虽然不只一个堪舆师,最有名的还得属这一位。”

旁边的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为什么?因为他水平特别高么?”

“不是。”回答那人露出一个八卦兮兮的笑容:“因为他还是个模特,在国外相当有名,据说每年巴黎时装周都少不了他。只不过从来不参加国内的活动,所以一般人不认识他罢了。”

“哦……我说呢,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乍一看和个女人差不多。”

但还是有人觉得不对:“这和是模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个美女我还能理解,但他再怎么美,也是个男人啊。”

“这位老弟啊——”爆料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想看风水的有钱人,可不只是男的对不对?而且听说是国外长大的,又在国外打混,据说作风可是相当开放的。”

那人终于恍然大悟:“你——你是说——”

“听说香港台湾,还有沿海那几个比较相信风水、有钱人又多的省份里,不少富家千金和贵太太都是他的常客呢。我还听说呀,前阵子香港的某位世家小姐为了他,不但投资了澳门的赌场,甚至还买下一家酒店,在那儿长住了半年。为的是什么,还用说么。”

众人又是一片惊叹啧啧声,有几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什么不正之风、女儿果然是赔钱货,还没出嫁就拿父辈的辛苦钱去帖小白脸等等,可眼里脸上透出的那份酸劲儿,简直都快尿醋了。

二楼,处于议论中心的那人却是安坐不动。他的身子完全陷进舒适的布艺沙发,膝头搁着给客人解闷的周刊杂志,修长双腿随意搭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闲散,惬意得像是在家里打发下午茶,完全没有一般人等待测命时的不安与期冀。

而就是这么一个随意的姿势,由他摆出来却好看得像是镀过光的精美照片。连见多识广的服务员都忍不住红了脸,放下茶盏后又恋恋不舍地站了一会儿,殷勤地询问他还需要什么。直到听他说不要,才惆怅地离开。

男子并没有等多久,便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声。目光从杂志上移开,转到前方微扬的轻纱上,他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眼神却是更加深邃难以捉摸。

会客室被镂空雕云纹的月洞隔板分成一内一外两个空间,并以轻纱隔起。每一位客人进了雅室,都会被告知绝不能挑开轻纱,否则惹了蓝大师生气,就会拒绝测命。至于何要这么做,店里的解释是蓝大师师门规定,不能轻易泄露身份。

这间雅室迄今为止,总共接待过两位客户,男子是第三个。之前的两人,唐小柔不必说,是个温驯女子,虽然心里好奇,但始终守着规矩。就连最心急的罗至然,能得到大师指点迷津,也不敢轻举妄动。但这名看上去从容不迫的男子,看见林紫苏进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承蒙蓝大师款待,但不示以真面目,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早在从另一扇门踏进房间的那刻,林紫苏就愕然发现,这男子竟是前几天在y省花鸟市场,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面相妖孽的男人。她原本只当这是巧合,但听到这近似挑衅的话语,才发觉,这男子似乎并不只是想要测命那么简单。

心念电转,她说道:“刚才服务员应该与你说过这儿的规矩。如果先生想继续测命,就请守规。如果不想,那请恕我不远送了。”

男子轻笑一声——林紫苏这才发现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一片白羽轻轻刮动着人心,又像一滴蜂蜜滑过青瓷古瓶,甜美诱人之至,偏偏又从容优雅之极。ww只听他说道:“如果我继想测命,又想和蓝大师当面谈谈呢?”

林紫苏当然不可能被他难住:“我说过,二者只能选一。既然你有选择困难症,那我帮你来选好了。”

“怎么,要赶我走?”

红唇微启,林紫苏发出简洁而有力的命令:“坐下。”

“你——”男子刚要说话,却发现不知怎的,自己居然竟当真乖乖听命坐回了沙发上。

布艺沙发依旧是那么柔软,但男子却不再像刚才那样舒适,惊怒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他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替你做了个选择。”林紫苏淡淡道:“现在,我们可以测命了。”

她说话时,男子暗中使了几次力气,但不管他是心里默念法诀,还是双手翻飞结印,却一点效果也没有。他自出道以来,经历过攸关生死的恶战,闯过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险阵,但却从没有过一次,居然一点征兆没有,就落了下乘,着了对方的道。

尤其是——他眯起眼睛,首次正眼打量那女子,试图通过朦胧的纱帘看清她的样貌。但无论怎么看,始终只能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依稀可见纤秀窈窕,只能结合她的声音,推测她应该十分年轻——尤其是,着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的道!

强行压下心中那分气恼,他忽然微笑起来,十二分精致的容色,随着这一笑被渲染到了二十分,足以令世界上任何一个略有审美眼光的女性动心:“好吧,客随主便,就请蓝大师为我测命。我想知道,我将来可以与蓝大师进展到哪一步?”

他言语十分暧昧,林紫苏却没有发怒,只淡淡说道:“批命者不司本命,与我自己有关联的事,我演算不出。”

“若是算不出,不正证明你我干系菲浅?”

听到他的话,林紫苏心中微凛:这人居然知道星命术的限制。不错,她的确是算不出自己的未来,连带着与她关系很深的人,也没法子推算。但如果只是泛泛之交,那么倒是可以看出一二。

这个人找上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莫非,他也是道门中人?

林紫苏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语调却依旧低柔,不泄露分毫情绪:“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男子眼眸微微上瞟,毫不犹豫地报出一串数字,同时瞬也不瞬地盯着帘后。

半晌,林紫苏说道:“你与我毫无干系,从不相识。”

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一定会惊奇得瞪大眼睛:明明已经面对面,又怎么说毫无干系?

但男子却是眸色微动,神情陡然正经了不 ...

(少:“蓝大师果然有真材实学。四道九门,不知阁下出身哪一派中?”

以前林紫苏曾在小帝给自己的道门常识里看过一些零星记载,知道在古代,道门中人行走在外,自有一套切口,用来试探彼此是否同道。那些又长又拗口的切口她只大体浏览了一遍,根本就没记住。当下听男子说什么四道九门,隐隐记起似乎是看过的,心想这果然是个同道。

自从打出测命的招牌开始,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遇到同道,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过,考虑到自己马上就要出国,不知要耽误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她暂时不想对这来在不明的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说道:“抱歉,我曾经起誓不透露自己的师门。”

闻言,男子倒也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缠,而是说道:“敢在安家的地盘上立招牌,你的胆量不错。”

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林紫苏挑了挑眉:看来是想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来历,还没死心么?

“不过是凭本事混口饭吃罢了。再说,安家现在不是已经不复存在了么。”

听到她的回答,男子情不自禁眉心一跳:这女人真是滑不留手,而且消息也很灵通。安家向来霸道,所以g省除了他们家之外,再没有别的散修。萧家与黑麒麟上周才将安家瓦解,消息还未传出省去,这女人居然就已经知道了。

安云乡宴会那天,由于在场所有无关之人都被抹去了记忆,所以他虽然知道安云乡是因那场宴会而失踪,继而安家覆灭,但却不知道具体情况。否则,只要一听蓝大师之名,肯定会立即联想起闯宴斗法的蓝玉。

——如果是萧家留下来坐镇的人,那应该会亮明身份吧。她行径如此神秘,莫非是个偶然得到相命之学的散修?看她修为倒是不低,如果能招徕进龙门——

男子正在思索之际,只听林紫苏说道:“既然已经无事,先生请自便,我先走一步。”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她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屋外。他下意识地大声问道:“那我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身体一松,手脚居然又能自如活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女子已收去了法术。

蓦然起身,他本能地想追上去看个明白,但指尖刚挑起那片飞纱轻帘,却又缓缓垂下。后退几步,他眸中一片兴味:“原来如此……这整间屋子利用生克之理,巧妙地布下了一个法阵,而阵眼就在纱帘后的屋子里。只要客人稍有妄动,她就可以发动阵法,把人困住。呵,真是小心,倒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会客的屋子既然布了阵法,那其他地方肯定也有周密布置。男子本来就是个聪明人物,见占不到便宜,便不再乱闯,轻轻笑了一声,转头就走。

出了古玩店,一直等在那里的司机连忙拉开兰博基尼,将他迎进去,同时问道:“清少,有没有成功打探出这蓝大师的来历?”

男子斜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司机略带地问道。

“你一辈子也没机会认识那个自称蓝大师的女人。”男子轻哼了一声。刚才他交给林紫苏的生辰八字,正是面前这名龙门小弟子的。

小弟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这消息可是用了一千万换来的,你好好记着。快开车吧。”

“哦……清少,你本来准备在y省办完了事直接去的,因为听说g省突然冒出个测命灵验的蓝大师,才跑过来看看。现在却什么都没打听到,这趟是不是白来了?”

又被他戳了一次痛脚,男子语气马上变得阴恻恻的:“这么多嘴,你不怕我把你丢出去游山玩水?”

龙门精通堪舆之术,除了指点阳宅阴宅的风水之外,还有相看脉气,以便建立城廓、立都安邦。现代社会里,后两门手艺虽然是用得越来越少了,但祖宗留下的东西不可丢,仍是每个弟子必须掌握的东西。

而为了炼出建城立都的眼光,自然少不了要到各个千年古都去走一走,亲身堪察地情风貌,以便学以致用。不过,这听上去虽然是份玩乐的美差,实际却只能在城郊打转,用不着去城里。要是没有感悟,体会不到古都的脉气精髓,在郊外转悠上一两个月,那是常有的事。

所谓游山玩水,就是堪察古都的别称。在龙门,这是公认的累差使。

于是,小弟子马上闭嘴,闷声开车。

靠在舒适的后座上,男子看着越来越远的藏珍阁,再度笑了起来:他有预感,他和这位“蓝大师”,还会再见面的。

他并不知道,他还没摸出对方的来历,对方却已先将他查了个底掉。

“清疏……父辈是澳门移民,初中即出国留学,二十一岁毕业于茱莉亚音乐学院戏剧系,在好莱坞几部大制作电影里跑过几次龙套,之后被著名服装设计师挖掘,转为模特。是‘老佛爷’的御用模特之一。”

电脑前,卓影将调查出来的履历,点开给林紫苏看。

虽然上面半句也没有提到道门,但凭着之前导购转述那番客人的话,都与这人的经历对得上,林紫苏已有八成把握,这个国际名模就是四大道门之一、擅长堪舆法术的龙门弟子。说不定还是位像萧玄易那样的嫡系少爷。

“我看看他演过什么电影……啊!他居然演过《泰坦尼克号》里的配角!刚好这部电影我有,我调出来看看,再确认一下。”

这时候电脑上的资源还很少,有关清疏走秀的资料基本只有文字,不见配图。所以卓影打算取碟片来,从电影里确认他的身份。

播放着电影,卓影不断按着快进,过了十几分钟,一直盯着屏幕的林紫苏说道:“暂停!”

她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说道:“这里截图放大。”

“嗯。”卓影熟练地敲了几下键盘,指定的地方蓦然被放大了几倍:“林小姐,是这个人吗?”

画面里是一处美式吧台,英俊的调酒师们或在擦拭酒瓶,或在调制美酒。水晶灯打在列满名酒的吧柜上,华丽精致。衬着周围衣香鬓影,翩翩起舞的场景,一派纸醉金迷。

锁定某个人,林紫苏辨认了一会儿,虽然对方穿着酒保服,为了上镜还化了淡妆,但轮廓身形,以及那头扎成马尾的长发是不会改变的。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人。”

见查准了方向,帮到了林紫苏的忙,卓影十分开心:“还需要我查什么吗?”

林紫苏却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卓影,你继续建构网站吧。”

她很清楚,卓影能查到这些资料,是因为清疏留学的国家计算机化水平远比国内要高。现在在国内,连大学的学生信息都还没有电子化,更不要说龙门这种古老的道门世家。再查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还不如走别的途径。

不过,这个清疏来见她,是为什么呢?一时好奇还是另有原因?

林紫苏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已认出了 ...

(对方的来历,她倒也没那么担心。自己唯一得罪过的安云乡已经死了,而安家在道门内可算是臭名昭著,龙门不可能是想来为他报仇。只要不是想对自己不利,那一切都好说。

而现在,自己还得马上赶到去,收获一些东西,以及,破坏一些东西。

想到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罗至然将受到怎样的“款待”,林紫苏不禁微笑起来。就在这时,古爷恰好回来,向她报告事情进展。

“嘿嘿,林小姐,小弟说那杨老太太跑去找了个和尚带回家,不到半小时却又将人家请了出来。我见那个和尚一脸不痛快,就去问他怎么回事。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他是杨老太请去替儿子驱邪的。那姓罗的中了什么邪呢?原来啊,是不举了!”

见古爷一副挤眉弄眼,笑得贼兮兮的样子,林紫苏也没好意思说这正是自己下的手。轻咳一声,她问道:“那后来呢?”

“这个嘛,嘿嘿嘿,杨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人家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事,但白费了半天口水,却没有给红包。我就好心补了一个给这和尚,还告诉他,现代社会压力大,不少男的都有隐疾,会治这病那就赚发了,应该好好宣扬宣扬才是。姓罗的就是他的成功案例,应该把这事告诉给更多的人,让他们重新竖立信心,看到康复希望。”

“……古大叔啊,不到宣传部做真是屈才了你。”

“哈哈哈,谢谢林小姐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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