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是的，不是敲，是砸！

当然，被惊醒的也不止蒋芸一个，还有睡在隔壁客房的黄涛。

蒋芸迷迷糊糊地拿了件针织外套随意地披在身上，准备下楼开门，才走到楼梯处，就见黄涛已经把门给开了。

距离太远，蒋芸看不到门口站着的是谁，不过……大概能猜的出来是谁。

“涛子，是谁？”

蒋芸虽然猜出来了是谁，但是这大半夜的，时间上是不是过于诡异了些？

来人正是王世唯。

此时王世唯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犹其是看到出来开门的是蒋芸的手下黄涛之后，脸上的怒意更甚。

“王公子，这么晚了，您这是？”

黄涛自然是不会怕他，哪怕王世唯把自己给怒烧着了，他也不怕，别忘了，他是个黑社会，跟黑社会比不要命，比的过么？

王世唯怒瞪了黄涛一眼，忽然动手一把将人给推开，黄涛没有提防他有这手，一时间被推退了好几步，然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世唯如一卷狂风般卷上了楼。

等黄涛稳住身子朝蒋芸看时，王世唯的手已经掐在了蒋芸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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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垂死挣扎

？

“蒋芸，你真狠，你怎么敢，她是我妈，是我妈啊！”

王世唯会来找她，这蒋芸料着了，但王世唯这动静……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好戏还未真正开始，她不过是上了个前菜，他就这么大反应，不应该啊。

“王公子，有话好说，你别伤着芸姐。”

“你闭嘴，这没你什么事。”

黄涛闭了嘴，他与蒋芸之间的事，的确是……没他什么事。

“王世唯，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家来掐我的脖子，又是为了哪般？”

蒋芸没动，任由王世唯掐着。眼前这个男人，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

他太强势，强迫她接受他的一切。

他太软弱，在他妈面前，他从来不曾成长。

所以，她好累。

“为哪般，你问我为哪般？”

王世唯冷哼一声，那表情，就好像蒋芸是他的杀父仇人般。

“你今天从医院出去之后，我妈才去街上买点东西就出车祸了。”

“你妈出车祸跑我这来疯什么？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大夫。”

原来是这样。

哈哈，蒋芸实在是想笑，她高兴，实在是高兴。

“是，我也以为这事跟你没关系，可那车根本就没碰着我妈。”

“没碰着不是说明你妈没事吗？”

真是遗憾nad1（蒋芸暗暗叹息。

“但我妈现在却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他妈昏迷不醒跟她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是中毒。”

“哦？真是遗憾，早上见着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过，如果你妈是中毒，你应该报警，跑我这来做什么？”

蒋芸极力忍耐着，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笑出声来，这谁与她这么心有灵犀，她刚想这么做，就有人帮她做了。

“蒋芸，我爱你，真的爱你。”

蒋芸点头，对于这点，她十分认同。

“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为什么？那是我妈啊，我亲妈，你怎么下的去手？”

掐在蒋芸脖子上的手紧了紧，蒋芸微露难色，嘴角却拉起一个嘲讽的笑。

“就算是我亲妈，她要是敢那样对我，我也照样下的去手。”

不管是谁下的手，她都认了，因为，这正是她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过程并不重要，结果大快人心就成。

“王世唯，有本事你现在就掐死我，不然，说不定下一个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你，你家那么一大家子，呵呵，夜路走多了，总会碰着鬼。”

她玩不了他妈，他还有老婆孩子。

蒋芸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一旦她下定决心了去做某件事，她就一定要做到才行。

药已经到她手上了，她却慢人一步，没有用出去，这真他妈的是一件令人忧伤到蛋疼的事nad2（

“蒋芸，解药。”

随着王世唯的手越收越紧，蒋芸的脸逐渐现出青色，呼吸刚始不稳。

“王世唯，我忍了九年，从我决定不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打算回头了，所以，你还指望我会有解药吗？”

笑话，药又不是她下的，她怎么解？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王世唯眯着眼睛说这话时，样子还是极好看的，岁月真是不公平，在女人脸上留下痕迹，对男人却加以优待。

“我爱你啊。”

说这句，对蒋芸来说，并不太难。

她的确是爱他，可爱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跟他妈要仗着她的爱跟她那么地过不去。

她说过的，别逼她。

“你真狠！你他妈的真狠！”

……

蒋芸不言，这个男人，她倒要看看他会让他们如何收场。

她等着，她看着。

蒋芸冷眼的看着，这一刻，她不再体谅眼前的这个她爱惨的男人，张爱玲曾说过，爱一个人会卑微，低到泥土里，也要开出花来。

呵，说的真好，她那么卑微，还是守不住她的爱情。这一切她不知道是谁的错，却总是错。

王世唯走了，带着一身狂怒，消失于黑夜中nad3（

蒋芸和黄涛还保持着原来地姿势站着，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王世唯一走，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静得蒋芸只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它还不死心么？还在挣扎么？

没关系，垂死挣扎吧，很快就会没有力气。

虽然是半夜了，但蒋芸还是让黄涛叫方怀民来一趟。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蒋芸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那个人骂了一句他娘之，蒋芸缩了缩肩膀，继而心安理得起来，她花钱，他卖艺，她有啥好愧疚的。

尽管房怀民不停的骂着娘，可到底还是来了，到达蒋芸的住处后，看见蒋芸白皙的脖子上明显的勒痕之后，明显愣了一下。

“大半夜的，s过头了吗？”

这个男人说出的话，总是与她斯文的外表明显成反比。

蒋芸用手摸了摸脖子，笑了笑。

房怀民与蒋芸现在在蒋芸的书房里，黄涛在楼下煮咖啡，好吧，大家都不用睡了。

“让你来不是看脖子。”

“那蒋芸姐叫我来是？”

房怀民略显防略的看了蒋芸一眼，很明显对于蒋芸那天找他要药的事还没忘。

“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每个医生除了知道救人的方法还知道害人的方法，或者说是药？”

蒋芸的这说法，让房怀民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后，房怀民认真的回答起来。

“不，大多数医生的确是知道，但他们从来不会用。”

“哦？”

“据我所知，一些从来不救人，只害人的机构或是个人，手中掌握的东西，比医学院还多。”

“你是指？”

黑社会机构？

“芸姐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

蒋芸轻笑，是，她猜的出来。

“听说王世唯的母亲在你们医治抢救的，怎么样了呢？”

“没事，药已经解了，还有些残余的药力，醒了就没事了。”

说到这点，房怀民明显开心起来。

“你解的？”

“是啊，费了些功夫，但还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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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该还该偿

？

蒋芸在那一刻有种想把眼前这人丢到太平洋去的冲动。

心里暗咒一声，你解个p！

会解毒了不起吗？他要是把王老太太给治死了，那才是了不起，她绝对会给他立块丰功伟迹的碑。

既然老太太的毒解了，蒋芸也觉得没意思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紧也松散下来。

“方医师，有没有兴趣替北堂做事？”

方怀民静默，像是在认真考量蒋芸的这个问题。

的确，这很诱人，北堂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钱谁不喜欢啊，又不是大傻子。

不过……

“不好意思，蒋小姐，我觉得医院的工作还不错。”

“嗯哼，那真是遗憾。”

其实方怀民说那几句话的时候，蒋芸就已经猜到了王老太太是着了谁的道，虽然有些不仁义，但她还是觉得太他妈的痛快了。

送完房怀民离开，蒋芸喜兹兹地回房继续睡回笼觉，想想觉得自己无法抑制身体里的开心，拿出手机给贺三发了条信息。

“哥，你真是我亲哥。”

贺三照例对于蒋芸这阶段性的抽风视而不见。蒋芸也没指望他会回复，伸手抹了抹脖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很快就到了暑假，蒋离在考完试后并没有马上回家，据他自己说，去同学家玩几天，蒋芸忍着想要问他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的冲动，嘱咐他注意身体后关了视讯。

本来她是打算带着他去喝王世唯他儿子的满月酒，既然他赶不回来，蒋芸只好带着黄涛去了nad1（

羊城雨水少，特别是夏天，整个夏天人们只能想到一个词，干烤！

王家长孙的满月酒办的十分轰动，把整个景江都给包了下来，蒋芸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个浓妆，用了最艳的那只唇彩。

王家这么不客气，蒋芸也觉得自己不能太寒碜，一下子去了好几辆车，全部黑色系的奥迪，然后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汉子。

门口泊车的小弟看到这一群人时，腿都吓软了，第一件事就是找经理。

王家办喜事，要真是来闹场的，他们酒店可赔不起。

蒋芸带着黄涛一行人直接进了酒店，叫来了经理也没用，涛哥他们是认识的，也不敢栏，只好跟在一旁，畏畏缩缩地问。

“涛哥，您这是？”

“来喝喜酒。”

一句话就给挡了回去，进到大厅之后，本来很是热闹的酒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王太太抱着那孩子正在给跟客人寒暄，王老太太则坐在轮椅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孙子，而王世唯，一只手插着袋子，站在王老太太身边，表情淡漠，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韩天星也在，这点倒令蒋芸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可能王老太太早就防着了她会来闹场。

呵，她要真要干点什么，警察能拦的住吗？

“哟，芸姐，带这么多人来喝喜酒啊？”

韩天星倒是尽责，气氛这么僵的情况下，他倒是甘愿当这出头鸟nad2（

不过今天蒋芸的心情很糟糕，韩天星？他算什么东西。

蒋芸冷哼一声，手一扬，众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只听到砰的一声。

一旁的桌子上主办方费了不少功夫堆得跟花似的高脚杯，在这一声响之后，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酒水流了一地。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叫的，反正场面一片混乱，王小公子大概是被这动静给吓着了，也扯着嗓子在那哭。

蒋芸很满意地看着现在的状况，王老太太的脸色是铁青的，王小太太的脸色是铁青的，王世唯的脸色更是青上加青，就连韩天星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

呵，她说过，别惹她，她说过的。

“芸姐，咱不是说好不动手的么？”

显然，对于蒋芸的突然开枪，连黄涛都在意料之外，毕竟在满室的宾客，蒋芸还从来没有蠢到在人群中开过枪。

蒋芸耸肩，表情总是无辜，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仿佛做了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你倒是管上了？”

北京人了不起吗？呵呵，贺三说了，清白。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黄涛默然退下，给足了蒋芸面子，退守到一边，预防有谁对蒋芸不测。

不过，大概也没人敢，蒋芸带来的那些黑西装大汉，不管是王世唯还是韩天星，都相信他们身上绝对不止一把枪。

这下韩天星也不出头了，枪芸手上有枪，而且，他不确定她此时是理智的，也就是说，她要是一个不顺心，拿他当靶子，那他岂不是太亏？

他跟王家人又不熟，只是碍于他家首长的面子过来喝杯喜酒nad3（

蒋芸这一枪把大家都给造蒙了，不管是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出。

王世唯更甚，蒋芸爱他。这才是他一直以为自信的缘由。

但是，一个爱他的人，怎么会在他儿子的满月酒上来这一手。

王世唯蒙了，准确地说，他是不可置信，叫他怎么信？

“蒋芸！”

王世唯在此时往前走了两步，这个举动令在场的两位王太太倒抽了口气，王小太太一方面还要顾及正哭得不可开交的王小公子，一方面又要紧张丈夫的安全。

啧啧……

蒋芸不止是开心了，而是觉得兴奋了，她太兴奋了。

面对王世唯的浑身戾气，蒋芸仿佛没看见般，本来右手拿着的枪，这时换到了左手。

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大厅里一时间就剩下该在的人了。

见蒋芸的枪拿在左手，众人松下一口气。

不料，只听见“啪”的一声。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蒋芸顺手就是一个巴掌，饶是王公子这实打实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脸也给打偏了。

王老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瞪着蒋芸的脸像是要把她瞪着个洞来。

蒋芸甩甩手，看向王老太太。

“王夫人，您说，您这么些年……这么些年送给我的礼物，我是一次性还给您儿子呢，还是见一次还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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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州官

？

老太太这辈子哪里被人那么对待过，特别还是蒋芸当着她的面甩了王世唯一巴掌。蒋芸的那一巴掌真是狠，王老太太隔那么远都能看到自个儿子的脸迅速就红了起来，巴掌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被蒋芸这么一问，老太太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去围了过去，又是呼喊又是拍脸，只有蒋芸这边的人没动，当然，王世唯也没动。

“你就那么恨我！？”

“本来是不恨的，你们偏要逼我，你妈逼我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你妈玩我，我哪里是天生就比你们贱一点，你们太不把我当人看了，我哥说了，要是我再这么下去，他就把我剁了喂猪，我哥你也认识的，就你十五岁偷亲我那那年，让你裸奔了一夜的那个。”

蒋芸这么一说，王世唯自然是记得。

大概，王老太太，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讨厌她的吧。

不得不说，贺三，太他妈的会干事儿了。

不过，今天这番话，自然不是贺三说的，贺三已经懒得讲她了，有什么事都直接用做的，如果他想把蒋芸剁了喂猪，不必讲，直接就做了。

王老太太才出院没几天，轮椅都没离开，又接着进去了。

王世唯在送他妈去医院之前，狠狠地看了蒋芸一眼，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蒋芸也不怕，抬着下巴让他看个够，眼睛里毫无愧疚之意。

蒋芸也没得意多久，因为她这一幼稚的“报复”，当天晚上，贺三就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去。

贺三让她回去，她是不敢不回。而且，去的不是贺三的地方，而是贺家老宅。

蒋芸进宅子的时候，贺家小辈们都在楼下客厅，看电视的看电视，聊天的聊天，闹腾的闹腾nad1（

不知道谁眼尖，瞧着了蒋芸，咦了一声。

“蒋芸，你过来了，然后又转过脸去做自己的事。”

蒋芸朝众人点了点头，往楼上看，正好看到贺三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她。

蒋芸捏了自己一把，低着头朝楼上走去。

贺三领着蒋芸进了贺老爷子的书房，才踏进书房。

“跪下！”

然后蒋芸就乖乖跪下了。

贺老爷子那一拐子下来的时候，蒋芸闷哼一声，身子往下沉了沉，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这老爷子身子骨真硬朗，这一拐子打得结结实实的，一点都不虚。

至于贺三，贺老爷子在抽蒋芸的时候，他正闲闲的站在一边，大概是觉得无聊，还掏了根烟出来，不过，在贺老爷子第二记拐子要下来的时候，贺三还是很有义气的出声。

“爷爷，你再打她就瘫了。”

老爷子看看蒋芸，显然刚才那一下子就已经打得不轻，这才愤愤然地住了手。

贺三的出手相助蒋芸一点都没领情，为什么呢？

因为他妈的刚刚他就应该出手！

“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

蒋芸吃力地挺起背，对着老爷子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nad2（

“错在哪了？”

错在哪了？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老爷子说她错了她就是错了，哪有什么理可讲。

“我不该……”

“不该什么？！”

贺老爷子那一嗓子吼的，中气实足，吓得蒋芸一个激灵。

没办法，蒋芸只好转过脸去看贺三，期望贺三再救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