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2）

的看着众人鸦雀无声，随后又转过脸，面对着刚刚拦她的那个小马仔。

“刚刚哪只手拦的？”

“芸姐，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马仔这次真跪了，他当然清楚自己站着的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北堂谁才是主子。

但他原本以为红姐多少有些份量，这芸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给人三分面子。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他完了。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还有，芸姐的心情了。

“行啊nad1（”

蒋芸答应的痛快。

小马仔松下一口气，为自己捡回一条命，可这口气没松多久。

“把刚刚那只拦我的胳膊留下，我就饶了你。”

蒋芸冷笑，真当她是病猫吗？

“芸姐……”

“怎么？我说的话不够使？”

话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小马仔也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保命，要么保胳膊。

再怎么说，命也比胳膊重要些。于是悲怆的掏出怀中的枪，装上消声器，对着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

蒋芸满意地笑了笑，而在她身后的众人，脸色则是白了又白。

的确，蒋芸整的这一出，想让他们忘记北堂谁说了算都不能了。

这么一整，蒋芸又不想走了，干脆就留在了宅子里，等那位红姐回来，看她找她究竟所为何事。

蒋芸不走了，厨子就忙了起来。

宅子里的人换了个差不多，不过，厨房里的人倒是一个都没换。

蒋芸一露脸，就知道该做什么菜。

半个小时不到，满满的一桌子菜就上了桌。

蒋芸吃饭的时候，其他人都躲的远远，蒋芸整颗心思都放在饭菜上，对于以光速从她眼前晃过的人也没在意。

蒋芸一边吃饭一边等人，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就吃撑了nad2（

蒋芸挺着肚子亲自给方医生打了个电话，“快来北堂主宅，出人命了。”

那边才喂了一声，就听到蒋芸这话，年轻的方医师尽管门外还有病人在排着队，也不得不解了白大袿赶到了北堂。

方怀民几乎是黄伟还有他那个小情人同时到达的北堂。

“堂主。”

方怀民上任的时候，黄伟正在度假，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黄伟，不过，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到底是多读过几年书的，一眼就看出了黄伟的身份。

唯一尴尬的就只有称呼了。

似乎叫黄哥传哥都不太行，黄堂主就更不行了，整的跟丐帮似的。

黄伟虽然没读多少书，不过看方怀民手中提着医药箱，也一下子就猜到了方怀民的身份。

“方医生的侄子？”

“是，堂主可以叫我怀民或是小方都可以。”

方怀民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他有多讨厌别人叫他小方，咳咳……

“谁病了？”

“芸姐让我过来的，电话里没有多说。”

也就是说，具体谁病了，他也不知道。

黄传与方怀民边往宅子里走边聊，一旁勾着黄伟手臂的红姐暗自得意，还以为是自己让人把蒋芸给留住了。

“堂主，方医生……”

“谁病了？”

“芸姐nad3（”

“她怎么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芸姐本来在吃饭，吃着吃着就说肚子不舒服了，现在人在楼上的房间。”

方怀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人领他上了楼，心里暗想，这北堂的伙食，还能把人给吃出毛病？

黄伟与方怀民一起进了蒋芸房间，蒋芸正半躺在床上，露出一脸难受状。

这东西黄伟不懂，所以只得让方怀民上前。

“芸姐，你觉得哪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可能吃错东西了。”

“都吃了些什么呢？”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方怀民一眼就看出来了蒋芸的那种难受绝对不能称之为病。

“也没什么，厨子给我做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

方怀民静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对黄伟说道。

“堂主能选回避一下吗？我需要给芸姐检察一下身体。”

黄伟背着手哽着脖子，像是不可思异，这个才见他一面的小青年居然在赶他出去。

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也仅仅是转了下脖子，看了蒋芸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芸姐，别装了。”

待黄伟一走，方怀民就换了副表情，一副你想骗过我还欠些火候的表情看着蒋芸。

蒋芸把手在肚子上捂了捂。

“我哪有装。”

“你哪里是不舒服，明明是吃饱了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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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别处

？

蒋芸表示疑惑，这说法还挺新鲜，她是第一次听说。她向来喜欢饱腹感，合着，她这都是在给自己减寿呢。

“现在不觉得，老了就知道了。”

方怀民静静地说，他这人跟他叔叔其实差不了多少，有时候甚至说出的话比他叔叔老方医师还老成。

“我能活到那时候？”

老？

蒋芸不置可否。呵，只怕她还没老，就被他们给弄死了。

活人操死人的那份心做什么？

“当然可以，如果芸姐爱惜自己的话。”

爱惜？

哈哈，蒋芸大笑，仿佛方怀民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般。

“我是不是会死得早。”

蒋芸闭上眼，就那么躺着，说这话时，生气全无。周身弥漫着绝望气息。

“作为一名医生，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不会。”

方怀民仍是静静地，对于蒋芸的绝望仿佛没感受到般。

事实上，他只是医生，他只治病。

“我给芸姐开点利于消化的药？”

被点破的蒋芸讪讪的放下手，“方医师果然心如明镜哪。”

“芸姐想让我怎么说？”

“随像，编一个像样的就成nad1（”

“那要看芸姐想达到什么目的了。”

“让整个后厨的人全部换掉。”

“那些人怎么惹你了，以至于芸姐要这般断人后路。”

“说了你也不懂，我这是给他们留条生路呢。”

好吧，方怀民闭嘴，他确实不懂。

“厨子都给你做了些什么？”

“胡萝卜，木耳，淮山，西兰花，还有鱼，螃蟹，大龙虾……”

蒋芸数了一堆，这些都是刚才餐桌上的菜，且都是她爱吃的。

“芸姐……”

“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建议芸姐，以后吃饭还是不要吃太饱的好。”

吃的越少，活的越久。

“为什么？”

“有利于身体健康。”

方怀民淡地道，也无欲多说，在他看来，养生之道，岂是蒋芸这样的匪类所能懂的。

“还有这样一说？”

蒋芸睁开眼，看了方怀民一眼，复又闭上，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绝望。

“老祖宗留下来的秘方。”

蒋芸发笑，难得的没有反驳。

方怀民都把老祖宗给搬出来了，她还敢反驳么？

“王老太太怎么样了？”

蒋芸只是随口问问，自打那次闹僵之后，她还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王家人了nad2（

“没多大事，不过老人家嘛，身子骨自然比不得年轻人，离不了药了。”

才离不了药，她还挺失望的。

她还以为那老太太做多了缺德事，怎么着也得来个中风偏瘫什么的。

“方医师对病人似乎还挺上心。”

这话方怀民聪明的没有接话，不过在心里偷偷地补了一句。

他要是不上心，能让她一个电话就把他从医院叫出来吗？

他这一出来，大概这个月的奖金又没了。

方怀民抬手看了看表，既然蒋芸没哪不舒服，他也该走了。

“需要给您开什么药吗？”

“得了吧，哪里用的着什么药，一会它就自己消化了。”

她是野草而已，哪有那么金贵，左右不过是撑着了而已，哪里用的着药。

方怀民也没坚持，挑挑眉不置可否的转身出去了，真的一片药都没留下。

蒋芸叱了一声，这人，还真是个一根筋。不过，这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可爱之处啊，没有那么多算计，简简单单，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也挺好。

反正不管怎么说，蒋芸的目的是达到了nad3（

方怀民下楼，简短地表达了一下蒋芸刚才所说的意思。

食物中毒。

至于是主观还是客观，方怀民没有挑明。

黄伟一拍桌子，然后整个后厨的人全都滚回去收拾东西走人了。

蒋芸为什么这么做，方怀民没有细问，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在他看来，黑社会想做什么坏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方怀民走了之后，蒋芸就下了楼。

“怎么下楼了，多休息会。”

黄伟见蒋芸下楼，有些忧心道。

“没事，挺晚的，我得回去了。”

正好可以消化消化，要真那么躺着，估计这胃得抗议了。

蒋芸拍拍肚子准备出门，走了两步之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

“红姐，我下午要出去的时候，小弟把我给拦住了，说是你有事找我。”

蒋芸故意把话说的极慢，她承认，在某些时候，她也有贺三那斯的变态乐趣，果然欣赏别人难堪是件很愉快的事。

“本来我是打算回去的，但听说红姐找我有事，所以就留了下来，没想到吃个饭倒吃出毛病来了，这不就把红姐的事给忘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有事？

当然是没有事，红姐之所以让人拦住蒋芸，只不过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是想告诉蒋芸，在北堂，她红姐也是能说上话的。

可真不凑巧，她每次都碰到蒋芸不高兴的时候惹事。

若是平时，蒋芸也就装装孙子，睁只眼闭只眼的就过去了。

可最近蒋芸正上火着呢，被黄涛的事逼的，被蒋离的事逼的，被贺三的事逼的。

所以，红姐那点事儿，这不正巧撞枪口上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原本以为你会在这多住两天的，你既然要回去，那就改天再说吧。”

红姐看了看黄伟已经有些发寒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蒋芸腼着肚子，心情愉快地走出了北堂。

这人嘛，从这处失去的，总要从别处给自己填补回来。

果然，蒋芸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啪的一声，随后类似女人的尖叫传来。

咧咧嘴，蒋芸很不道德地无声地笑了笑。

黄伟的折磨人的手段她可是看过不少，黄涛也领教过不少，今日就让她偿偿吧，省得她总是没完没了的找她麻烦。

蒋芸记得之前贺三似乎提醒过她要小心红姐这个人，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蒋芸到北堂纯粹就是去惹麻烦的，去那里废了一个人的胳膊，赶走了一群厨子，还害美丽动人的红姐受了些小伤……

然后她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要知道自她走后，北堂上上下下吃了好几天的盒饭，就连黄伟也不例外。

－－－－－－题外话－－－－－－

π_π，昨晚又把时间给设置错了π_π，今天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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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多事之秋

？

把北堂折腾的一团乱之后的蒋芸，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走路都哼着小曲。

可一等到出了北堂的院门，脸色就塌了下来。

蒋芸抬起脸，看了看头顶上逼仄的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

多事之秋啊。

回了贺三那，贺三与蒋离不知道在客厅里聊什么，见蒋芸回来，两人都歇了。

其实蒋芸挺不愿意回去的，她自己有家，在羊城房子也不少，整天往贺三这里跑也不是个事。

但她又不敢不跑。

贺三说了，要哪天瞧不见她了，她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上次要打断她腿的事蒋芸可没忘，得，这又添了一条。

她岂敢不从。

那天与蒋离闹的有些僵，现在蒋芸与蒋离两人都有些后悔，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都扛着。

蒋芸拿着钥匙开了门，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想。

怎么着她也是个长辈，做长辈的，哪能跟小辈子那样计较。

算了，还是自己先低头吧。

这么想着，蒋芸就朝蒋离与贺三笑了笑。

“聊什么呢？”

贺三是一惯的冷清，蒋离则有些怔忡，像是没有料到蒋芸会冲他笑，回过神之后急急道。

“没什么，闲聊呢nad1（”

蒋芸本是随便问问，也没指望他们能告诉她些什么，于是捧着仍有些发胀的肚子往楼上走。

“嗯，那你们继续吧，哥，书房借我用一下。”

贺三没有吭声，蒋芸也用不着吭声，反正在蒋芸的世界里，贺三的就是她的。

蒋芸上了楼，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之前还往楼下看了一眼，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她什么也看不到。

蒋芸不光用了贺三的书房，还用了他电脑。

只是贺三电脑设了密码，贺三生日，错误。贺三手机号码，错误。贺三家的门牌号，还是提示错误。

蒋芸懒得猜了，直接走出书房冲楼下吼了一句。

“三哥，电脑密码多少？”

贺三是不可能像她那样用吼的，蒋芸也知道，所以自己吼完之后，又走了几步，走到楼梯口。

贺三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生日。”

蒋芸哦了一声，又往书房去了。只不过到了书房没有立即把自己的生日敲上去，而是关上书房的门，无力地靠着门有种虚脱的感觉。

看来，贺三是来真的。

为什么呢？

贺三是神哪，怎么看上她这么个货色，她这么差劲。

蒋芸仿佛看见了自己在不可预见的未来被贺三玩得惨兮兮的模样。

蒋芸靠着门平复了一会心绪，然后走到电脑前办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一次就中nad2（

蒋芸不可置闻的叹了口气，不再想其他，登录邮箱给某个人发了封邮件，就几句话，大致是要黄涛在s市栽了跟头，s市是他在地盘，要他出点力，把黄涛给弄出来。

对方很快有了回复。

“可以。”

两个字而已，蒋芸看着这两个字发了会呆，有些想抽烟，摸摸口袋，空空如也，只在腰上摸着把枪，她总不能在贺三的房子里练枪吧。

看，这就是在别人屋檐下不好的地方。

那个人蒋芸其实不熟，只不过当初无意间帮了他一次，倒没想到对方挺记恩情的，蒋芸虽不想麻烦人家，但事到如此，也只能找他帮忙了。

对方答应的很爽快，这倒让蒋芸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发了封邮件。

“最近怎么样？”

“挺好。”

又是两个字，蒋芸看着这两个字叹了口气。

又坐了会，坐到蒋芸觉得屁股快受不了的时候，蒋芸退出邮箱时，foxil却提示有新邮件。

蒋芸点开来看了看，还是那个人，这次不止两个字了。

“你说，人有没有可能死而复生？”

这么荒谬的问题，蒋芸还真费了些脑细胞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

到最后，有些不确定的回了邮件。

“不能吧nad3（”

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干净了，哪还有可能能复生。

要真能的话，或许今天叫做蒋芸的那个人就不是她了。

“是吗。”

看着对方回的两个字，蒋芸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那人的情景，明明长着张娃娃脸，小孩模样，却努力的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

想到他蒋芸不由得平衡了许多，人嘛，都这德行，就算自己再惨，见到比自己更惨的人的时候，就乐了。

不过，现在她有些乐不起来，实际上头痛得很。她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对于那人，她也只能说点安慰的话了，除此之外，她也做不了什么。

“好好活着吧，我还有事，先下了。”

发完这封邮件，蒋芸退出邮箱，然后清理了一些操作记录与痕迹，确定没有在贺三的电脑上留下什么之后，才放心的打开其他网页，看了会新闻，又看了看最近有什么好的电影，翻了两页之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那心思，就把电脑给关了。

令她头痛的事还有很多，蒋芸做不到贺三那样临危不乱，她淡定不了。

远的不说，就说眼下吧。

晚上睡觉都是个问题。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在贺三的卧室的贺三的床上。

这不等于她默认了他们两的关系，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那，是因为昨天晚上她……睡着了。

对，她睡着了，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可今天总不能再装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