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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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而且伤心。

或许,他是真的对她感到失望了,这种失望,无可救赎。

“王后,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现在该怎么办?”

灵姬担心那些人可能会去攻打摘星楼,到时候,事情可救不简单了。

莲生虽然强大,但是摘星楼,却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况且,那些杀手的人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带着卫玄和清歌他们去摘星楼,清芜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要去找她。”!!

1024.第1024章 、夜探皇宫。18

“你带着卫玄和清歌他们去摘星楼,清芜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要去找她。”

秦时月不能丢下清芜,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眼看躲在暗处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所有的一切,都来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能这么不计后果敢在驿馆动手的人,那分明就是一点都不顾及两国的情谊。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官府的人,那么,会是谁呢?

秦时月突然便想起了早些时候在未央宫密室门口见到的那一条血迹,以及谢令书那神秘莫测的心思,她真的很难猜清楚,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清歌急忙拒绝:“不行,小姐,现在情形危急,要走,你和我们一起走。”

她是不敢把秦时月留下来的。

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这份罪,谁都承受不下来。

“是啊,现在清芜下落未明,你要去哪里找她?”绿萝杉也不同意秦时月的话。

秦时月出宫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告诉她们在谢令书的后宫之中见到的情形,她是怕她们会冲动。

但是现在更是不能说。

未央宫就是一个龙潭虎丨穴,她不能让她们去闯。

她摆摆手,异常坚定冷凝地说:“什么都别说了,你们赶紧走。”

“小姐————。”

“月儿————。”

清歌和绿萝杉齐齐地喊了出声。

“都别说了。”秦时月声音冰冷地打断了她们两个,阴着脸色威严十足地说:“我是王后还是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

在这个时候,她们之间,更是不能摇摆不定。

现在只要找到清芜,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谢令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力隐藏多深,要是清芜真的遭遇不测了,那么,找到她的尸体,秦时月也能衡量出来,谢令书多么强大。

所以,找到清芜,是当务之急。

被秦时月这么训斥,清歌和绿萝杉嘘声了。

知道秦时月是认真的,她一旦做出来的决定,就不会改变。

所以,她们就算是再坚持,也是没有用的。

安排好了一切,秦时月便快速离开,她知道,有莲生在,她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他不会辜负长生镯,不会辜负他的诺言,更不会辜负她的重托。

秦时月并不是直接去皇宫的,而是奔向了长街的政亲王府。

深夜天寒,这样的夜晚,偏偏有人睡不着。

夜舯政便是那个睡不着的人。

下人刚刚带回来了消息,驿馆已经化为灰烬,所有的人,都躲进了摘星楼。

他轻轻地低下头,有那个男人坐镇摘星楼,就没人能动得了那些人。

只是,那个女子,怕是回不来了。

想着,心脏忽然像是空了一般,有一种钝痛,碾过心脏,混杂着悔恨,那些用鲜血喂养着的仇恨,顿时分崩离析。

想要的东西太多,失去的,依旧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政亲王可也觉得很痛心?”

女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而下,凝满冰霜,如霜花飘落玉盘,掷地有声。!!

1025.第1025章 、夜探皇宫。19

“政亲王可也觉得很痛心?”

女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而下,凝满冰霜,如霜花飘落玉盘,掷地有声。

夜舯政身体微微僵硬,瞧着缓缓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身白衣,缓缓走来,如同夜半仙人。

只是多了太多的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抿着唇,眉头深锁:“何来痛心之说?”

夜色冷清,他坐在庭前,眼光看得远了,也不知道落在哪里,没有焦点,飘渺虚无。

“政亲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秦时月掩唇浅笑,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

他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是,她却是极其清楚的,夜舯政,知道她今晚来的目的。

“王后说笑了,本王,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唇角上扬起一抹笑容来,不明深意地笑。

只要仔细地瞧瞧,便能瞧见那笑容之中的落寞,那落寞,浅淡,却浓烈。

这个人,太矛盾了。

秦时月往庭院里走了几步,伸手从枯树上折下了一根树枝来,那树枝上原本积满了雪,她轻轻地摇动了一下,那雪花,便纷纷坠落了下来。

只剩下一条毫无生命力的干树枝。

她举着那树枝在眼前瞧了瞧,慢悠悠地说:“你看,这树枝被雪掩盖的时间长了,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春天来了,却还是不能复生。”

这话说来有些的虚无缥缈,夜舯政一时之间不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能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聪明的人,从来都知道借用外在的事物,来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就是一种借花献佛的好办法。

秦时月捏着那根干树枝,手中运功,那干树枝受热,细小的火苗便蹭蹭地冒了起来。

那火苗在她的掌心跳动,那树枝,转眼,便化作了灰烬。

夜舯政瞧着,脸色微微地出现了一些的变化。

他是知道的,秦时月今天来,为的,是清芜。

“清芜现在的境况,就如同这根树枝,被烈火灼烧着,生命垂危,你想要她生,还是想要她死?”

秦时月敢笃定,清芜一定来过夜舯政这里。

夜舯政也一定知道她会去哪里,她现在要摸清楚,清芜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未央宫。

要是真的去了未央宫,那么,她在未央宫的密室里面见到的鲜血,极有可能,是清芜的。

要是清芜的,她一定要去救她。

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清芜在未央宫或者不在未央宫,她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夜舯政的身体绷紧,坐在轮椅上的人,神色沉寂不已。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消沉孤寂,双手轻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脸上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轻飘飘的。

只有在秦时月说了最后的那一席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终于出现了一些的松动。

显然,也被那个女子所打动。

秦时月自然是心里清楚的,不说话,就那样等着。

良久,夜舯政才开了口:“她的生死,本王无法掌控。”!!

1026.第1026章 、夜探皇宫。20

良久,夜舯政才开了口:“她的生死,本王无法掌控。”

这话听起来,凉薄却同时有些的悲凉,停顿了一下,他又是缓慢地说::“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她的确来过这里。”

那个阴暗压抑的夜晚,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时灯火如豆,清芜的面容,是不大清楚的。

他闻见一阵酒味,她又饮酒了。

在夜舯政的记忆里,清芜是一个嗜酒的人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女清芜,嗜酒如命。

因为亲情,爱情,均不如意。

跟了秦时月之后,清芜已经很少喝酒了,几乎是没有再喝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喝得那般醉。

她醉得有些糊涂了,但是却还是认得他的。

她倒下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便倒在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衣袖狠狠地问他:“当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他很多遍,很多年以前就问过,他始终给不了答案。

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白。

他年少轻狂,狂妄而无知,视别人的生命如蝼蚁,所以,杀了一个魔教人,不应该让他感到内疚的。

但是,就是杀了那个女人,造成了他一声的遗憾。

他知道,此刻清芜这样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的母亲,并不是真的在要答案。

而是,她的内心,有排解不掉的遗憾。

如果不是因为他杀了她的母亲,她现在便还是被他养在身边的小婢女,得到他的宠爱,或许没名分,但是也快活。

而现在,他们隔着一份血海深仇,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命运最终还是给了他们一次的惩罚。

夜舯政,已经废了。

“为什么?”清芜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拉着他的衣袖用了力道,几乎要把他给剥开。

他不说话,眼神平静地瞧着她。

就这样互相对视了也不知道多久,清芜忽然便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他痛哭。

那是这么多年来,自从她加入魔教,他第一次看见她哭成这样。

几乎是没有半点理智的,哭得翻天覆地的,声嘶力竭还是不肯停下来。

灯火朦胧,他抱着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走到这一步,谁都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力气,他也曾努力过,追着她跑了很长的路。

但是现在,他没有腿了,再也追不动了。

既然追不动了,那么,便就这样吧,不耽搁了她的未来,不辜负了曾经的心动。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的灯火太暧昧,还是清芜真的喝醉了,亦或是他自己也情难自控,反正,那晚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他们拥抱,亲吻,上~床……

像一对真正的情人一般,用了所有的柔情蜜意去拥有了对方,半点都不吝啬。

那个晚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二天他在冰凉的床榻上醒来,身边只有依旧凌乱的被子,而那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1027.第1027章 、夜探皇宫。21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但是,那凌乱的被褥,枕头上留下的淡淡的馨香,却在不断地提醒他,她真的来过了。

然后,又走了。

奴才进来侍候他的时候,侍卫匆匆地进来告诉他,昨晚金库遭了贼,藏放在那里的金牌,不见了。

而那枚金牌,是先皇最宠爱他的时候,赐给他的。

不管任何时候,那枚金牌,都能让他进宫,能让他在皇宫里自由行走。

而清芜曾经在他的身边多年,自然是极其清楚这件事情的,所以,偷走那枚金牌的,是清芜。

他几乎是不用想便知道了,清芜偷走了那枚金牌。

那么,她进宫要做什么呢?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下去,自欺欺人,是最好的选择。

秦时月站立在白雪覆盖的庭院里,看着坐在庭前面容灰白的男子轻声地说着那晚的事情,脸上神色飘忽。

他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些难以琢磨的隐痛。

“你是知道她去找你的目的的吧?”秦时月眼眸忽然变得犀利无比,紧紧地盯着夜舯政。

这个男人,为了报仇,情愿选择牺牲了清芜。

夜舯政的脸色一白,随即摇头:“我不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要是说知道,那或许是抬举我了,顶多,我是后知后觉的。”

“后知后觉?”秦时月眯着眼睛,忽然冷笑:“你是后知后觉,知道她拿了金牌进宫,是帮你去杀谢令书的吧?”

这一次,夜舯政没有否认,他沉默了。

那就证明,他是知道清芜进宫的目的是什么的,知道清芜对他是有情,但是却因为隔着仇恨,而不能在一起。

所以,这一次,他便利用了清芜的这一份情义。

要是说,以前的夜舯政心思坦荡荡,能够全心全意地爱着清芜,那么现在,他的心中,就住着一个魔鬼。

任何的情分,都可以舍弃。

唯独不能舍弃的,便是报仇,这是他现在的毕生心愿。

秦时月忽然觉得心头一阵剧痛,清芜的悲剧,是她一个人造成的,但是,始作俑者,却是夜舯政。

“我认为,她去杀谢令书,是奉了你的命令,和我,有何干系?”夜舯政面色疏冷地敞开手。

他的无情态度,让秦时月,最终冷了心。

“你可别忘记了,当天,我并没有答应你要帮你杀了谢令书的。”秦时月冷笑着提醒他,又是冷声道:“况且,要杀谢令书,我也绝对不会让清芜去。”

她相信,夜舯政一定知道她会这么做的。

所以,他知道清芜偷走了金牌是为了他,而他却半点都着急,也没让人通知秦时月。

就这么由着清芜去了。

“你明明知道谢令书是那样一个复杂狠辣的女人,清芜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却还是让清芜去送死,你这是有何居心?”

秦时月的声音提高了半个音调,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但是,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克制让她多少能够把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1028.第1028章 、夜探皇宫。22

但是,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克制让她多少能够把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所以,现在的夜舯政,才能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和她说话。

“这么多年了,只要能报仇,不管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报仇,一切代价,都值得。”

他坐在庭院前,一身灰色的袍子,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沉寂,那样冷酷的孤独,让人看起来,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这个男人,已经被仇恨,彻彻底底地蒙蔽了一颗心。

或许很多年前,他也曾坚定不移地为了清芜可惜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但是现在,他可以用清芜的命,来换取他的心愿。

杀了谢令书,便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愿。

秦时月看着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无奈又可悲地看着他,眼神从最初的愤怒,转变成一种怜悯。

现在的夜舯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年少轻狂的男子。

这多少让人觉得嘘唏不已。

“清芜傻,可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利用,政亲王,你很可悲。”秦时月不忍再说。

说完后,脚尖点着院内的干树枝,飞掠而去。

庭院内冰凉得很,只有夜舯政一个人坐在那里,稍微仰着头,看着秦时月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稍微地低下头来。

清冷透亮的雪光反射着光芒在他苍白的脸上飞掠,忽然瞧见有什么冰凉晶莹的液体,滑过脸盘。

坠落在他的膝盖上,深深地融入衣袍。

那灰色的袍子,半点都没有留下能够清晰观看的痕迹,只是这风那么冷,他的心,那么凉。

或许,从此上天下地,再也没有那个女子。

身边突然没有了这么一个人,心里终究会觉得被掏空了一块,冷风不断地往里面灌,呼呼地作响。

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夜舯政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些的慌乱,朝着偏殿喊:“图欢。”

他的声音高亢,到了尾音,稍微地有了一些的沙哑。

从偏殿里奔出来一个人,赫然是被秦时月允许跟在夜舯政身边的图欢,那个时候,秦时月是觉得该有那么一点的情分,所以把图欢给了夜舯政。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夜舯政辜负了她的期望。

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让人难以接受。

“殿下,怎么了?”

图欢见夜舯政的神色有些激动,有些着急,这么多年了,夜舯政从最初的绝望挣扎,到这两年的沉默寡言。

他已经很少出现这样激烈的情绪了。

今晚为何会这么反常?夜舯政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夜舯政的身体,却是不容许他这么激动的。

夜舯政有些着急地拉着图欢的手,急促地说:“快去未央宫,找回清芜。”

“额。”

图欢愣了一下,他知道清芜去偷了金牌去了未央宫,刚开始,他还劝过夜舯政,让他去通知秦时月,找回清芜。

因为,他们都知道,清芜能杀谢令书的机会,是极其微弱的。!!

1029.第1029章 、夜探皇宫。23

因为,他们都知道,清芜能杀谢令书的机会,是极其微弱的。

而当时的夜舯政表现得十分的冷漠,他坚决地否定了去通知秦时月的提议,存心想要让清芜帮他杀人的。

既然当时下了那样的狠心,怎么今晚,突然有了变化了?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了?”图欢不解地问,他不知道夜舯政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人觉得诧异。

相对于图欢的不解,夜舯政却是十分坚定的,也不解释,只是催促图欢:

“快去,找到她,不管怎么样,都要带她回来。”

图欢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现在去,是不是还能找得到清芜,毕竟,清芜去了,也有那么多天了。

清芜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

她要是想要做什么,那么,早就寻找机会做了,现在皇宫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谢令书好好地活着。

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么,就是说,清芜要是真的动手了,而谢令书安然无恙,那就是她清芜出了问题了。

可能,被悄无声息地抹杀掉了。

图欢想到这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夜舯政:“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怕是她已经遭遇不测。若是如此,该怎么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舯政的牙龈咬得死死的,有些的咬牙切齿,就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一般,十分的坚定和冷酷。

这样,就证明他,对清芜势在必得。

不管她是生还是死。

图欢沉默下来,脑袋急速地转动,想了想,最终镇定地点了点头。

他刚要离开进宫去寻找清芜,夜舯政突然说了一声:“记住,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就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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