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的马车，用来搬运洋人掠夺的财物♀队洋人抢了太多的东西，大箱小箱，现在不得不再抢交通运输工具了

王爷和九九一行人只得带着简单的行李，徒步而行，缓缓地朝西走去……

城内满目疮痍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东躲西藏，直到天黑都没来得出城门

广安门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寺庙，两位王爷和九九等摸黑进入寺庙里过夜

“去挖点香灰抹在脸上再睡吧”载滢对九九说

所谓“睡”，不过是靠在一起，坐在墙角的团蒲上面打盹而已

午夜，黢黑的寺庙里，九九惊醒过来，觉得外面有声音，九九轻轻地推醒身边的钟郡王载滢于是大家都醒了，屏声静气地听着那些声音，由远至近

说话声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寺庙外

寺庙山门被轰然踹开，火把的亮光照了进来，-----是日本鬼子！一群日本鬼子冲了进来！鬼子们立即发现了墙角的这一群人

载滢和载濂等人并没有动弹，他们不想惹事，他们消鬼子能放过良民，他们消自己能像白天一样幸运

但是这一次，日本鬼子的武士刀直接砍向了他们！载滢载濂和亲兵被迫反击！

小小的寺庙变成了战场

九九连滚带爬地躲到神龛后面她知道，即便王爷和亲兵武功再好也无法抵挡如此众多的鬼子，更何况是赤手空拳对砍刀和火枪刺刀

她偷偷掏出招魂铃和一截檀香，快速念着招魂咒她知道，如今的北京城里，一定有很多来不及被欧马面带走的冤魂，她想请它们来帮忙驱赶这些日本人

但是念了好几遍，并没有冤魂前来，九九诧异万分

她抬头一看神龛之上，高高端坐的竟是关帝爷！神龛上供奉的是堂堂正正栩栩如生的关帝爷九九明白了鬼魂不敢进入寺庙的原因----关帝爷忠诚信义，阳气太盛，鬼魂畏惧，不敢靠近寺庙

听见打斗中的载滢载濂，两位中年人体力不支的艰难喘息，九九绝望地低下了头……

突然，九九眼睛一亮！她猛地从神龛后面跳了出来，扬起涂满香灰的脏脸披头散发对着关公手舞足蹈地大声朗诵道：

朗朗乾坤

信义何存

救我苍生

关帝现身……

所有人都被这一举动怔住了有一个日本鬼子指着关帝爷塑像大声叫喊了一句什么

一个军官涅的鬼子赶紧伸手吆喝了一句，所有鬼子都停止了打斗，退到一旁

鬼子军官要来了一支火把，高高举起，所有人都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关帝的塑像关帝爷紧皱双眉手捋胡须，满脸怒容地凝视着人间，和别的关帝的塑像并没有两样

……

191、天上美味

想必是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关公老爷在此

鬼子军官嘴里嘟囔了一句，朝关帝爷鞠了几个躬，便带着所有鬼子匆忙退了出去xe

留下载滢载濂九九和几个亲兵，呆呆地站着

直到鬼子走远了，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东洋鬼子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咱们走了？！

好在几个人只受了点腿脚胳膊的轻伤，均与性命无大碍

载滢拾起日鬼子扔下的一杆火把，再一次举到关帝塑像前端详起来：“刚才关帝爷动弹了吗？折了吗？那个小鬼子叫唤什么？”

？郡王载濂道：“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不一样，他们应该也认咱们的关帝爷的”

载滢一边笑着替九九擦拭脸上地香灰，一边问九九：“你装神弄鬼的都做了些什么？”

九九自己也不知道关帝爷是否真的现身过她只知道自己大声召唤过，消自己能关帝附体，打跑东洋鬼子，但是关帝并没有来附她的体她不知道关帝爷是怎么赶走鬼子的，是神像真的显过灵？还是关公老爷的威名就能驱敌……

天亮以后，一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城又步行走了大半天，快天黑才来到了由健锐营护送出城的众位王公大臣的家眷驻扎之地----北京城西香山健锐营营房驻地

……与此同时

慈禧太后一行在天黑时来到了怀来县，年轻体壮的镇国公载泽飞马到县署通传---太后皇上驾到！

县令接报以后，顿时手忙脚乱，来不及穿上朝服，一路跑着过来，扑倒在太后面前：“下官怀来县令吴永，不知太后皇上圣驾光临，未及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慈禧此时蓬头垢面饥渴难忍，只说：“起来吧”便挥挥手，也不再多言语

太后皇上皇后及王公大臣一行人涌进县署，其余扈从队伍署外安顿

太后住县太太房，皇上住签押房，皇后住少奶奶房，其他王爷和军机大臣把县署内的仆役房客堂班房甚至库房挤得满满当当

慈禧由李莲英搀着走进县令夫人房内，环顾四周后便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用手拍打着梳头桌道：“我腹饥得很，快弄点食物来吃，无论何物，都可充饥”

李莲英在太后耳边道：“吴县已吩咐厨子备了上等菜蔬了，这会子正准备着呢”

太后这才平心静气下来，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对李莲英道：“替我把头梳了”

李莲英默默地把慈禧脑后的汉人发髻拆开，改梳成满髻又打了热水来，沾湿了面巾，伺候太后擦洗了一番

热菜热汤终于端了上来，一钵老母鸡汤红烧鱼大白菜炖大肉丸子烧鹅白面馍……虽远不及宫中的膳食精美，但在此时已是天上美味了！

门外，一路追赶太后的庆亲王奕？和军机大臣王文韶急匆匆赶到，急着要见太后李莲英把他们挡在门外，小声：“让太后进完膳再觐见吧！太后好久没像样用膳了”

太后享用完毕，撤下了残羹，县令的夫人又端了一窝现炖的燕窝汤来，小心盛出一碗孝敬太后此时，吃饱了的太后恢复了优雅和从容，用小银汤匙品尝着燕窝

看见庆亲王奕？和王文韶走进屋子，太后大喜，连忙道：“快来人，盛两碗燕窝汤出来赏给二位”庆亲王奕？和王文韶感激涕零，忙匍匐地上谢恩

太后对庆亲王奕？道：“哀家知道你忠心，一路赶来甚是辛苦可是，京中能与洋人说话的人一时也没有，载滢载濂都是得罪了洋人的，李鸿章尚未回京，哀家只有靠你即刻回京，与洋人调和了！”

奕？目瞪口呆：刚马不停蹄地追随而来，又叫我马上回去？一时气绝，低头不语

……

192、香山军营

庆亲王奕？万般不情愿，支吾着不肯应承

慈禧忍不住眼泪下来了，她缓缓道：“看来只好你去的，从前英法联军入都，亏得恭王奕？，商定和议你也应追效前人，勉为其难罢了xe

庆王见太后形容憔悴，言语凄楚，不得已硬着头皮，遵了懿旨在怀来县休息一天，即告别回京

太后皇上和众王公大臣一路朝西，一路之上各地官员的殷勤款待忠心服侍，太后一行的日子好过很多，浩浩荡荡向西安而去！

……

健锐营位于北京西郊的香山脚下，占地几十平方公里，驻军约五千，有家眷约万人红黄白蓝和镶红镶黄镶白镶兰八旗营房分列左右两翼，有演武厅碉楼等建筑，当然最多的建筑是营房，军人住的和家属住的；有马术训练场火枪射击训练场的场地

不过现在，整个健锐营一片混乱！

由于健锐营的将士在与日本人作战中伤亡惨重，还有一些散兵在京城未逃出来，所以很多营房是空着的↓好可以供京城逃出来的王公大臣的家眷居住比起王府，营房虽然简陋，却也规整宽敞

只是，各府的福晋夫人们多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服侍她们的下人们又多狗仗人势，抢房间抢食物抢地盘，还常与军人的家眷发生冲突，那些军人的家眷也多凶悍泼辣，不是好欺负的于是，营房，变成了“战场”

九九嫡福晋赫舍里氏侧福晋项氏和两个夫人，还有钟王府的得力仆役们住在一起

不远处就是庄亲王载勋的家眷；还有载澜的家眷……

嫡福晋赫舍里氏对刚刚赶到的钟王载滢说：“王爷，恕亲身考虑不周，只给王爷留了一间上房，只好委屈刘夫人和奶娘住一起了”

载滢面无表情对嫡夫人说：“不碍事，我和？郡王要在营里的静宜园处理公务，不能和自己的家眷住一起，你留的那间屋子就给沁之住吧！她是我们府里的贵客呃，对了，咱们何时回城还不知道呢，你多用点心，待好贵客管好这个家吧”

赫舍里氏无奈地点点头她知道了，虽然她不服气，但不得不把九九当成主子，而不是奴婢

暂住下来以后，九九时常和侧福晋项氏一起聊天项氏喜欢向九九请教育儿的经验，她和九九都是在南方长大的，家乡习俗相近，自然亲近许多　贝勒自从到了健锐营，因吃住条件变化，偶有腹泻厌食，多亏九九帮忙调理

有时，九九会独自上山采药采些野菜鲜果，消遣时光

载滢每二三日才来一次，吃顿饭说会儿话就走每日里忙着打探京中的消息和太后皇上的行程还要处理营里发生繁杂事务

转眼香山的枫叶红了，满山遍野绚丽斑斓，煞是好看

一日，九九在侧福晋屋里说话，听见外面喧闹嘈杂之声项氏对奶娘道：“你出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奶娘回来禀报：“回侧福晋，不是咱们府里的事情n一群健锐营的遗属军妇，在相邻的庄亲王府闹事，说是庄亲王府的下人偷了她们养的鸡鸭什么的……”

庄王府素与钟王府交好，管闲事是难免的，项氏和九九一起走了出去

……

193、丢不起人

项氏和九九走出屋外，只见相邻的院子里，庄亲王的侧福晋带着年幼的小王爷站在门外一群彪悍的军妇正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脂肥膏满的蛀虫！我们的男人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才被洋人杀死的，现在你们有跑来抢房子住分粮食吃还要偷我们这些孤儿寡妇辛苦养的鸡种的菜！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庄亲王的侧福晋颇为老实，无限委屈地涨红着脸试图申辩，却又说不出话了想来一个贵夫人再怎么凶悍，也吵不过这帮军属

项氏见庄王府里的吃亏，心里着急，暗暗骂庄王府的奴才不懂得护主一边怂恿自己家的奴才出去相帮

钟王府的婆子果然伶牙俐齿，愤愤上前：“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庄王府里偷鸡偷菜了？哪只眼睛？哪只眼睛？你们血口喷人，是瞎了狗眼！……”

九九没有说话，她看见了庄王府里仆人的眼神，她知道，他们偷了！的确实偷了！只是他们的主人并不知道，无故连累主人受辱，他们心里也很内疚

“我管你们是亲王郡王还是什么！想当白吃白喝的霸王就是没门！……”

两下里吵得正欢，钟王府里的下人来叫：“嫡福晋叫咱们府里的都回去”

项氏和九九奶娘婆子们只得回自家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嫡福晋赫舍里氏指着府里众人道：“咱们府里可千万别去招惹这些军属寡妇！别家得闲事也少管！多花些银子什么东西买不到？少吃一口也不会死人的”

有奴才小声嘀咕：“那些个军妇也太猖狂了，原是奇货可居哄抬物价，对我们更是苛刻一个鸡子（鸡蛋）卖给别人一个铜板，卖给我们却要十个铜板；一根黄瓜愣是卖给我们一只下蛋母鸡的价钱，明摆着欺负咱们从京城来的……”

赫舍里氏大声打断他：“那也不能去偷她们的！钟郡王府丢不起那个人！王爷丢不起那个人！”

嫡福晋说的显然是对的但是九九的眼前一直浮现出庄亲王侧福晋委屈的眼神，九九由衷地可怜她，她们在京城的府邸被洋人洗劫以后，又被一把火烧了她的夫君载勋和载滢载漪载澜等人一样大难临头了！

……

一个晴朗的下午，九九独自爬上香山，穿行在如彩霞般绚烂的树林中，踏着落叶，享受着蓝天白云，直到黄昏才往营房里走去

营房里，钟郡王今天晚上回来和福晋们一起吃晚饭，餐桌上放着几盘简单而精致的菜肴：木须肉火腿炒倭瓜炒黄瓜酱炒扁豆烤羊肉韭菜炒鸡蛋酸辣白菜……桌子上还难得地放着一壶酒

钟郡王载滢坐在桌前，嫡福晋在一旁帮着斟酒布菜；侧福晋帮着上菜盛汤♀是在动荡日子里一家人盼望的团圆日子，也是载滢难得的安心享受美食美酒的日子

九九从外面回来时，看见载滢坐在桌前，开心地笑了

载滢已经喝了两小盅酒了，九九走到桌前，惊讶地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呆住了

她神情怪异地注视着盘子，低下头去，把鼻子凑近盘子，深深地闻了几下，然后尖叫起来：“王爷你吃了吗？吃了吗？快！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194、阎罗殿上

九九大叫：“快吐出来！”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载滢也惊讶地丢下手中的筷子，他只吃了几口菜，还喝了几口酒，根本吐不出来zbr />

侧福晋项氏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子插入盘炒倭瓜-----簪子变黑了，有毒！

嫡福晋也拔下银簪子试菜，羊肉和木须肉没有毒，但是扁豆白菜黄瓜皆有毒！

赫舍里氏发疯了一半地大声责问厨子，怎么回事？

载滢虽然被九九抠嗓子催吐了，但是喝了酒，毒性发得快不一会就腹痛地直不起身来了九九手忙脚乱地去配药煎药

当九九到床前，撬开载滢的嘴灌药时，载滢已经没了气息嫡福晋侧福晋和所有夫人们都含泪望着九九，怎么办？！

九九神色凝重地对众人说：“大家放心，我不会让他走的！无论几天，在我醒来之前你们先不要发丧更不要入殓，我去去就来！”说完就躺在载滢旁边，双目紧闭，魂魄出窍而去……

九九的魂魄飞出不远，便看到黑白无澈着载滢西去的背影，九九立即追上前去

“无常二爷暂请留步，小女子想借一步说话”九九大喊

“刘小姐快回去吧，这位王爷是断然留不得的→死簿上写的就是今天，不敢耽误的呀！”白无常知道九九的心思，所以不容九九多说，便一口回绝九九的请求

九九面色凄苦：“想他一位堂堂的王爷，竟然是因为吃了偷来的菜蔬而中毒身亡，实在寒碜如若我当初放他与太后一起西巡，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都是我的错！”

那黑无常道：“刘小姐休要自责→死簿所载，概无更改可能当初他若是跟了太后，也会水土不服，身染痢疾，于今日身亡；如是至今留在京中，今日会被洋人所杀……总之是逃不过今日的”

九九道：“既如此，我只好和你们一起去见阎王爷说情了”

……

十殿阎罗第一殿---秦广王端坐殿上，九九跟随黑白无常和载滢魂魄一起来到殿上九九自知是不速之客，连忙躬身行礼说明来意

秦广王蒋子文冷冷地对九九说：“你速速回去吧，此处岂容你说情通融？”

九九跪在大殿之上：“请问阎王爷，小女子刘沁之的阳寿几何？”

秦广王蒋子文漠然道：“天机不可泄漏！”

九九道：“什么天机？我阳寿九十九，八月十五，月圆而寂可见天机并非滴水不漏”

秦广王蒋子文悄然使人查阅，果然九九所言不假，于是悻悻道：“不过是会一些紫微四柱之类的术数，竟来此炫耀泄漏天机看来是要改改你的卒期了”

九九笑道：“既然卒期是可以改的，那就烦请阎王爷多该掉一些吧！九十九岁实在是太久了，我会活得不耐烦的把我减去的几十年阳寿加给钟郡王可否？”

秦广王蒋子文觉得好气又好笑：“你休要再胡搅蛮缠了一个人的阳寿多少要看他今生和前世的福报，即便减了你的，也未必可以加到他的头上”

九九不依不饶：“他有恩于我，正是他的福报，我将自己的阳寿让给他又有什么不可？……”

秦广王蒋子文实在不耐烦了：“世上怎么有你这样死缠烂打的人？普通人死了，早就让一般的冥判官审了！若不是因为今天收了一位王爷来，我也不会亲自到堂的你哪里有机会与我理论？根据德行增减寿命是常有之事，只是从未有人来逼我，象你这样实在可恶！”

他又转身对身边的小鬼差役说：“快拖她出去！此处不能久留她的”

……

195、福泽深厚

九九哭叫着被小鬼拖出了大殿，殿门瞬间紧闭，九九的魂魄只得无助地在附近游荡她看见不断有遍体鳞伤的亡魂被吆喝着驱赶着押往各厅，其中竟然还有洋鬼子，一时间阴曹忙乱的很

有小鬼前来劝解九九：“仙姑快回去吧！这里阴气重，时间久了恐对身体不好还有，最近阳间战事频繁，八国洋鬼子杀人无数，阴曹的各路判官都忙不过来了您还滞留于此胡闹，会惹怒阎王的，我们也担待不起……”

阎罗殿内，秦广王蒋子文翻看了载滢的案册，自言自语道：“年少封王，奢靡铺张……不过近年来忠诚为国，还是有一些功德的，酌延长阳寿9年！刚才那个女的，减阳寿9年！”

……

九九忽然看见阎罗殿的大门吱吱打开，被推出来的竟是载滢黑白无常过来对九九低声说道：“刘小姐好运气，今天阎王爷开恩，准许延长王爷阳寿9年，不过要减去你得9年赶紧带他回去吧！”

九九瞪大眼睛：“怎么只有9年？为什么不多几年？我还要找阎王爷理论去……”

吓得无常二爷一哆嗦，他们一把拉住九九：“姑奶奶歇歇吧！切莫再生事了，带钟王爷返回阳间要紧啊”

……

载滢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天明时分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阳光从窗棂间照射进来，很是刺眼，各位福晋夫人憔悴地跪坐在床前

他泪眼婆娑，忍不住道：“好像还真是去阎罗殿走了一遭，又放了回来！”

福晋夫人们惊喜地叫起来：“醒了？！王爷醒了……”

他身边的九九也醒了过来，坐起身子：“王爷福泽深厚，上天自然庇佑哪里这么容易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