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2 / 2）

227、笑声爽朗

吃完晚饭，蔚八一和两个福建男孩一起借了黄鱼车，推到桂林路上夏末，来往行人很多，生意居然不错！有冶专和化专出来逛街的学生，也有口渴的路人……

八一大声地用清脆甜美的嗓音毫不羞涩地招呼和感谢客人，她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营业员对了，以后可以自己开店的xbr />

每卖出几袋，蔚八一就很有成就感地催着：“快算算挣了多少？”

天黑了，张竞骁在宿舍里坐立不安，两个福建同学没有回来，意味着蔚八一也没有回来

熄灯了，张竞骁独自跑到宿舍楼下焦急等待着……

远远地看见一女二男推着车走来，远远就能听见蔚八一爽朗的笑声，两个原本木纳和寡言的福建男孩今天也显得十分兴奋和活跃操着难懂的普通话高谈阔论……

张竞骁的脸由黄变白又变绿变黑，他转身上楼去了

第二天，下课了蔚八一问那两个福建同学：“今天什么时候去卖饮料翱”

福建男孩神色黯然：“卖不成了，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会取消了这个项目可能涉及食品卫生什么的吧？”

张竞骁远远地看着，他看着蔚八一垂头丧气地捧着书回寝室，冷笑了

……

一个多月以后，下午下课了

李兰旭来到教室，把蔚八一和张竞骁叫到了她办公室

“蔚八一，不久前我找张竞骁谈过话，有关内容他和你沟通过了吗？”李书记问

蔚八一茫然，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李书记继续问

八一一时回答不上来，心想：我考虑什么呀？只好求助地看着张竞骁

张竞骁也沉默地低下了头

李书记：“蔚八一，我知道你和张竞骁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你就不该这么固执，乘一时之快v竞骁现在是入党考察对象，正是党考验他的时候在校园里，大家都看着，影响很不好消你不要拖他的后腿如果真的爱他，该为他考虑考虑，为了他的前途……”

蔚八一慢慢缓过劲来，觉得李老师是在责怪她一个人，颇有点不服气：“李老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面，我一个人做不了两个人的主；另一方面，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就不应该受其他人的干涉！……”

李书记和张竞骁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貌似乖巧的蔚八一竟这么嘴硬不配合

李书记显然很生气：“现在有感情，毕业就分手，我见得多了！在学校主要任务是学习，不是来找男人！至于这么难分难舍吗？翱！成天出双入对的，象什么样子！要谈不能到锈去谈翱违反校规，本来就可以处分你了，还不能干涉你？！…….”

蔚八一腾地站了起来，她被彻底激怒了：“李老师从来没谈过恋爱吧？！你处分我好了！我接受处分，只要公平！只要上海化工专科所有谈恋爱的学生都受到处分，我会欣然接受……！”

228、冤家路窄

“快别说了！”张竞骁赶紧打断八一：“李老师，很抱歉！蔚八一也是一时冲动才胡说八道的n我们错了！我会好好说服她的，李老师请放心……”

蔚八一气急，对着竞骁：“你才胡说八道呢！”……

摔门而出

“你别碰我，瞧你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你以前的大义凌然哪里去了？”蔚八一在教学大楼下，鄙夷地对着张竞骁大喊

“别那么冲动好吗？事情可以好好解决的，为什么一定要和老师闹僵掉？！”张竞骁

“我是受不了李老师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头上！好像是我不肯放过你似的老师怎么会这样看我？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担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怕吗？你现在怎么怕了？两个月前你就不该骗我说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你也变得太快了吧？虚伪！我也不用你说服教育了！分手吧！”蔚八一大声吼道

秋天，校园里充满了喜庆，国庆要到了丰收的季节，蔚八一的心花却像落叶一般枯萎凋谢

一连几周，蔚八一不再搭理张竞骁，她折磨着自己惩罚爱人……

蔚八一除了和鹿静一起吃饭去阅览室以外，在鹿静约会的时候，蔚八一只好经常独自进出

张竞骁几次三番递小字条托人传口信，想约蔚八一出去谈谈，八一都回避不见

今天很不顺心，丢了饭菜票，鹿静也不在，蔚八一只能低着头抱着书本去阅览室

阅览室里一股香烟味，蔚八一回头，竟然还是上次抢位子的小男生在抽烟，大一的男生竟然抽烟？！蔚八一最最讨厌抽烟的男生！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站起来……

“这位同学，真是有缘份艾我们又见面了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蔚八一，你叫什么名字翱”蔚八一问那个男孩

男孩先是一愣，但是很快镇定下来“翱呃，我这次没抢你的位子吧？！我叫刘思扬，化工分析班的，我知道你是……”蔚八一的主动招呼，让他不再讨厌蔚八一，甚至以为蔚八一也不十分讨厌他，可是他错了

“什么？呵呵，你叫刘死样？！”蔚八一大声道：“还真是死样！自己抽烟慢性自杀也就算了，还跑到公共场所来放毒，你寻死翱！……”

刘思扬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撤哪！你到底想做啥？上次为了位子老子不和你计较了，你再拎不清，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说着，扔掉手中的烟头，掳起袖子向前跨出一步！一副很无赖的腔调，和他秀气的面容极不相称

“怎么？你想打人？！好啊来啊老娘今天奉陪！”蔚八一也掳袖子向前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极近了，蔚八一把脸凑到了对方面前，咄咄逼人

刘思扬毕竟知道打女人不光彩，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他拿起手中的书，狠狠抽打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响，以壮声势：“来劲了是吧？别以为我不敢碰你！”

“大家快来看那！化粪般的刘死样公共场所吸烟还准备打女生啊管理员！管理员在哪里？”蔚八一高声叫喊

刘思扬挥了两下手中的书，最后收拾桌子，偃旗息鼓，走人“td，遇见你老子今天倒了邪霉了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那你就滚得远一点！”蔚八一一句话都不肯吃亏

吵完架，蔚八一心情好了许多……

229、生理知识

晚上熄灯了，除了鹿静出去约会还没回来，7个女孩都上了床，睡不着……

董晓青：“蔚八一，你是鹿静好朋友，你要当心她一下的，她是不是怀孕了？g

蔚八一在黑暗中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翱！怀孕？怎么会？你怎么知道可能她怀孕了？”

敏感话题！所有的女孩都摒住呼吸，静听下文

董晓青：“鹿静每次老朋友只来天，这次8天还没好，还漏到床单上了，不是流产是什么？”

蔚八一不解：“血弄到床单上就是流产翱我也经常漏到床单上的呀？！”

董晓青语气坚定：“你不一样的，她一直是很小心的人，从来没漏过白相出血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怀孕流产，你懂伐？！”

花正艳帮腔：“肯定是的，像她这样老是约会，肯定摒不牢要抱在一起打kiss（接吻）的，不小心当然要怀孕的”

蔚八一被吓到了：“翱打kiss就会怀孕的翱”

董晓青也被吓到了：“打kiss应该不会吧？”

花正艳很肯定地说：“那要看kiss是怎么打的了，张开嘴让男人舌头伸进来的，就会怀孕的！”（在80年代，刚进校门的女大学生很多都不知道怎么会怀孕，好在毕业以后绝大多数都知道了难以想象吧？！这就是事实）

蔚八一痛恨着张竞骁，即使分手了，蔚八一也还的地回想着：他的舌头伸进来过了吗？！差点让我怀孕！

估计恋爱中的董晓青也在惶恐着……

终于有一个声音打断她们，寝室里的“妇科专家”陈敏说话了：“好了！你们懂不懂翱要怀孕，就是把男人的那个……”

大家再一次安静下来

陈敏说：“……把男人小便的地方，放到女人小便的地方里，女人就会怀孕了！”

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好在没人理解为：把男厕所造在女厕所里，女人就会怀孕

花正艳尖叫道：“翱嘎龌作翱这不是xx（上海骂人话）吗？”

陈敏冷静而坚定地答道：“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怀孕！”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心目中高尚而纯洁的父母居然也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才怀孕才生下了自己！……

蔚八一不再说话，她庆幸自己不会怀孕，也替鹿静的，的她和许志祥在僻静没人的地方干那种龌龊的事情‖时，她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想好好回忆一下

回忆自己的上一世有没有干过这种事？怎么干的？和谁？是什么感觉？痛吗？

……

时光飞逝暑去秋来，教室里，一片混乱！

体育委员正在讲台上向全班同学布置动员系里体育比赛

“为什么没有女子象棋比赛？”蔚八一脸上泛出气愤地红光，她站起来大声说

体育委员一愣：这个，没有单独的女子象棋比赛的，当然，女同学也可以报名的参加无性别赛……”

蔚八一很不满！除了拔河是分别规定了男女人数限制外，几乎所有项目都是有男子项目，就有女子项目，凭什么确定中国象棋没有分男女组？！

230、女子象棋

“我要报女子象棋！”蔚八一坚持自己的要求

体育委员求助地看着代表系学生会最高决策者----也就是此次运动会的组织者-----张竞骁xe

张竞骁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这样吧，！如果想参加象棋的女生报名人数超过六个人，我们系学生会可以考虑增设女子象棋这个项目，如果没有达到开设项目的人数，那么报名的女生就和男生一起参加无性别赛”

……

报名参加象棋比赛的女生只有2人，隔壁班级的一个女孩和蔚八一

两个女孩在大阶梯教室一起参加了无性别的淘汰赛抽签那个隔壁的女孩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蔚八一和化学分析班的一个浙江男生对阵，居然侥幸赢了对方的男生

机械班的教室里，第二轮淘汰赛正在激烈进行着v竞骁也参加了象棋比赛，第二轮很快赢了，立即跑到蔚八一的棋盘前观战，无论是因为是前女友，还是同班同学，张竞骁都有理由关心蔚八一的战况

蔚八一正和一个下一届的小男生酣战，看热闹的人极多，大家关心男女之战比男男之战的热情要高百倍！

张竞骁觉得蹙眉思考专心致志的蔚八一特别漂亮，由于紧张而白里透红的脸庞，沉稳自信而坚定……

蔚八一又赢了，当男对手对着棋盘沉思许久终于投子认输时八一忍不住跳了起来，兴奋地把拳头举向天空：“乌拉！---”她自豪地看了一眼所有支持自己的人，包括张竞骁，她忍不住调皮地账折睛但是，一想到自己和他已经不再是恋人，又赶紧将目光投向别处

张竞骁也很为她高兴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下一轮竟然是自己和她对阵，这是淘汰赛的最后一轮，胜者才能进入四人循环赛v竞骁很不愿意看到蔚八一输，但是自己更不能输

输给蔚八一的两个男生实在是倒霉透了，几乎抬不起头来，本来观战的人就多心理压力就大，输给了女人，被大家耻笑…..

这种压力居然落到了张竞骁头上！张竞骁确实知道蔚八一会下象棋，八一曾经告诉竞骁说自己初中时，常看杨官麟柳大华胡荣华的棋谱玩，还能下盲棋，但是从来没和八一交过手……

引人注目的前恋人男女对阵就要开始了，小小棋盘外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别的班级别的年级甚至别的系得学生都来看热闹……

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蔚八一极其亢奋她红光满面地迎接众人的目光，她喜欢被注视被这么多人关切注视的感觉！

张竞骁从未如此这样沉重过，他隐隐能感觉到大家的情绪和倾向----多数人消蔚八一赢，大家想看他的笑话？大家同情“弱者”？

……蔚八一果断地用“马”换了竞骁的“炮”，破了竞骁的双炮v竞骁满头大汗，他知道自己不能输，更不能输给女人，尤其不能输给自己的前女友----自己依然深爱着的女孩！他有点着急地看了蔚八一一眼，如果蔚八一和自己还有一点情侣间的默契，就应该早点认输因为蔚八一输了并不丢人，而张竞骁输不起

但是蔚八一执著地要赢，她认真地看着棋盘，全然不注意张竞骁的难看的脸色

231、战胜对方

蔚八一太想赢了，特别是分手以后，蔚八一就更消自己能战胜张竞骁！每当竞骁思考得时间长一点，八一就会表现出不耐烦，甚至不留情面地催促：“快点，快点超时了”

张竞骁渐渐处于劣势了，他心中怨恨随之上升：这个爱出风头的女人，何必一定要让我难堪？……但是越急越出错，张竞骁同学最后走投无路了dbr />

蔚八一赢了！她得意极了，全然不顾竞骁的感受，开心地站起来欢呼猛然闻到一股令人反感的香烟味，抬头在观战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冷峻地吐着烟雾，他发现蔚八一在看自己，就低头扔掉烟蒂，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向八一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刘思扬

蔚八一被突如其来的友好表示惊呆了，她觉得自己象是被什么钝器击中了心脏，鲜血冲击着全身，她的脸已下子紫了，目光不由自主跟着那背影而去……

张竞骁也转身愤愤地离开了，蔚八一没有注意

接下来的循环赛，蔚八一根本专心不起来，或许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每场皆输≯睛不时地在人群中扫视，再也没有见到刘思扬

晚上，躺在床上的蔚八一辗转反侧，那个刘思样的影子和奇怪的笑容，还有那个匪夷所思的大拇指，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此时，年轻的刘思扬也未眠，今天和大家一起去观战，完全是出于好奇蔚八一在几个班级的男生中颇有人缘，大家都消看见她这么个女孩战胜学生会主席

刘思扬宿舍里的男孩们也议论着这场比赛

----“张竞骁竟然输给了他的女朋友？多半是让棋了吧”

----“什么女朋友？听说早就分手了！那女才赢棋给他点颜色看看的”

----“我看也不像是让棋，你没见张竞骁一额头的汗，急得脸都紫了”

----“那个女的还不错的，他们怎么就不谈了呢？这下张竞骁出丑出大了！哈哈！”

----“看来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

刘思扬躺在床上，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虽然被蔚八一奚落了两次，对八一也没多少好感，但是刘思扬一边看棋一边莫名其妙地被蔚八一的聪慧爽朗和率真吸引着□思扬甚至觉得貌似优秀的张竞骁，根本配不上蔚八一他甚至也消蔚八一能赢，并不由自主地对胜利的八一竖起大拇指

与此同时，还有人无法入眠----张竞骁

被自己的分手女友痛斩，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丧气的了v竞骁能感觉得到人们嘲讽的目光如果两人依旧是恋人关系和好恩爱，那在外人看来，比赛就是“两口子”之间的游戏，输赢有着默契和约定，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张竞骁的眼前全是蔚八一灿烂的笑容，有喜悦的有得意的……有让张竞骁迷恋的，更有让张竞骁痛恨的……反正，她的影子折磨着张竞骁

生了两天闷气，见蔚八一每天依旧谈笑风生来往于教室饭堂阅览室之间，全然没有歉疚和难过的迹象，张竞骁更是郁闷

他再也受不了这煎熬，他必须找蔚八一谈谈，只好硬着头皮千方百计约蔚八一出来

232、公报私仇

阅览室里，昔日恋人面对而坐v竞骁望着蔚八一可爱而倔强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有事快说！”蔚八一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hxbr />

张竞骁被噎住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心充满了爱恋和怨恨，眼中忍不住泛出盈盈泪光，他低下头：“私事，想找你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在阅览室里聊私事，不怕有损你的高大形象？影响你的大好前程？……”蔚八一口齿伶俐

张竞骁打断她：“我想你！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一句“想你”，蔚八一的心再一次被重拳击中，她知道自己何尝不也是度日如年吗？

“我，我不想拖你后腿，影响你入党……”蔚八一说着气话，只是声音越来越轻

“我没你这么狠心！也没你这么坚强！更没你这么潇洒！我看你整天开开心心神采飞扬，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翱！”张竞骁不无讥讽

蔚八一低下头：“我我恨死你了我我是装的，我恨你！……”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张竞骁从对面的座位站起来，坐到了蔚八一身边，递给八一一块手帕

蔚八一抹着眼泪，说：“你这个人太虚伪太有城府了……”

张竞骁看了看四周，阅览室里的同学并不多，三三两两远远坐着，偶有好奇者，朝两人瞥上几眼

他大着胆子，凑到蔚八一耳边：“我知道你恨我！象棋都输给你了，那里比得上你有城府？你知道男同学都是怎么嘲笑我的吗？你让我颜面无存，钻地无门！这下你解恨了吧？！”

说到象棋，想到</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