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鱼洗剥干净,做了一大锅味道鲜美的鱼汤。
“哇!好香!”
午饭时分,众弟子们陆陆续续来到了膳食房,一个个两眼发光,吸着鼻子,仿佛一只只闻到了鱼腥味的馋猫。
“谭阳,你可真有一手!”
“解馋,太解馋了!”
“谭师弟威武!”
众弟子吃得大快朵颐,谀词潮涌。自从来到葫芦谷以后,除了来的前几天伙食还可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清汤寡水,众人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鲜美的鱼汤一下肚,对谭阳自然感激不尽,纷纷道谢。
就连那些输过钱的弟子们,原先对谭阳那一肚子的不满,现在也被鲜美的鱼汤冲得一干二净。
还有对谭阳敌意最深的唐豁子,虽然没有道谢,但吃起来毫不客气,吃惯了珍馐美味的他,对这一锅鱼汤的感情比谁都深。
下午,谭阳没去修炼,就在厨房里一边继续淬炼刀箭,一边等着老王头回来。
到了傍晚时分,老王头终于回来了,告诉谭阳钱已托人捎走,谭阳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时光匆匆,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进入了炎炎酷暑的夏日季节。
这些日子里,谭阳勤修苦练之余,经常帮着老王头干些杂活,慢慢地一老一小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
他隔三差五还会从山潭里摸回几条鱼,或者打上几只野兔山鸡之类的野物,吃上了荤腥的弟子们自然对他逢迎有加,再加上谭阳天性随和,竟逐渐成为了弟子们中间最有人缘的一个。
甚至有一次,汪正言下课较晚也喝到了谭阳做的鱼汤,大加赞赏之后,竟要求谭阳每次做鱼时给他送去一些,谭阳二话没说很痛快就答应了,为此招来了很多人的白眼和鄙视,当沈麻子质问谭阳时,谭阳却神秘地笑道:“我这么做自有道理,你就等着瞧好吧!”
这一天一早,谭阳和众弟子又被召集到了传经堂。
这段时间里,汪正言并没有天天给大家上课,只是隔三差五过来一趟,考察督促一下大家的修炼,并解答一些疑难问题,主要还是每人自行修炼。
汪正言先是解答了众弟子提出的一些问题,然后每人开始汇报自己的修炼进程。
在众弟子中,唐戈、卓劲、沈非凡三人的先天灵源果然最为强大,他们的神阙丨穴都已打通并洗练完毕,开始了冲击阴交丨穴,其他大部分弟子也都大有进展。
左公远和王大锤的修炼进度都属于中等水平,人家王大锤还忙里偷闲,充分利用“一加一等于几”这个生财大法,一有空就晃着手指各屋乱窜,赌赢来一笔不小的银子,甚至连唐戈都掉进了坑里。
而谭阳先天灵源的暗弱性则暴露无遗,神阙丨穴虽然已堪堪打通,但洗练程度只完成了一半。也许汪正言的“单独辅导”起了作用,姚胖子的修为仅仅比谭阳低了一点点。
不过,让谭阳略微安慰点的是,他和姚胖子都没有垫底,有一个姓梁的弟子成为了倒数第一,只是刚刚将神阙丨穴打通。
最后临下课时,汪正言和蔼地对那个弟子道:“梁师侄,你的先天灵源比谭阳和姚峥都强不少,怎么竟落到了最后?这样,你随我来,我给你单独辅导一下。”
那位姓梁的弟子一听之后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就要跟着汪正言走。
就在这时,姚胖子面色惨变,突然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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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乙先天紫微斗数
(“姚师侄,有什么事吗?”汪正言眼里掠过一丝寒光,但依旧笑眯眯地问道。ww
姚胖子脸上阴晴不定,纠结了片刻,才支吾道:“没有,没有。”
汪正言笑道:“上次的单独辅导你肯定感觉不错吧?如果还想再来一次,等下一次机会吧!”
姚胖子慌忙道:“不,不用了。”说完,一屁股坐了下来。
通过姚胖子古怪的反应,谭阳更加断定自己那个猜测可能八九不离十,想到即将发生在梁姓弟子身上令人作呕的悲惨一幕,就像一只巨手猛然攥住了自己的胃,里面的隔夜饭都差一点喷了出来。
今天不出去了,就在房里修炼,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玄虚。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时,那位梁姓弟子失魂落魄地回来了,一瘸一拐,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
众弟子大多在山谷里修炼还没回来,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谭阳迎了上去,道:“梁师兄,你不是去单独辅导了吗?出了什么事?”
那位梁姓弟子置若罔闻,铁青着脸走进了自己的木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之一阵竭力压抑的抽泣声传了出来。
从膳食房里,传来老王头一声幽幽地叹息:“作孽啊!”
正是炎夏酷暑,虽然已近黄昏时分,但被烈日烘烤了整整一天的山谷里依然闷热不堪,谭阳却觉得浑身发冷,遍体生寒。
姚胖子和这个梁姓弟子肯定受了汪正言的欺辱,如果仅仅是被打,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剩下的只有自己猜测的那一种最最龌龊的可能性。
天啊!被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估计那种痛苦应该是难以想象,简直生不如死。汪正言这条老狗,活生生就是一头畜生。
“不行!必须抓紧修炼,摆脱垫底的位置,否则早晚有一天,我就会变成下一只羔羊。”
吃完晚饭,谭阳又一次来到了瀑布边的树林里。
天气闷热,一丝风也没有,空气好像凝成了稠乎乎的液体。山上的树木花草甚至连山石仿佛都被热得打蔫了,只有草丛里的蝉虫,还在不遗余力地声声嘶叫。
平心静气,抱元守一,引气入体,继续淬炼那该死的神阙丨穴。
夜色一层层愈深愈浓,不知不觉中已是繁星满天,在谭阳的感应里,那些神秘的无色光点又陆续出现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炼,谭阳已经摸出了规律,这些无色光点只有在夜幕下才会出现,白天一点都感应不到。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修炼进展地微乎其微。『』
谭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志者事竟成,是一句最骗人的鬼话!这世上有些事情,只靠决心和努力是完不成的。
正在有些气馁甚至彷徨无计时,突然,一颗硕大的流星划破了深邃的夜空,在浩瀚的天幕上,拖拽出一道耀眼的光华。
谭阳混混沌沌的脑海里也仿佛被璀璨的星光划过,恍若电闪般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些无色光点既然能被自己感应并吸纳,说不定也是天地灵气的一种。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现在的修为是倒数第三,排在后面的姚胖子和梁姓弟子都已被单独辅导了,下一个肯定会轮到自己,那可就连死都不如了。既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干脆拼了!”
打定了主意,谭阳重新盘膝而坐,双手各掐起了引气诀。
那些细若水晶碎屑的无色光点出现了,闪闪烁烁,散发着诱人的微微光晕。
谭阳这次没再鲁莽行事,而只是选定了空气中极少一缕光点,用法诀导引着,小心翼翼地从玄膺丨穴纳入了经脉。
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热、胀、麻、疼、痒、冷、重压和蚁行感等气感八触,比以前正常修炼厉害了一些。
谭阳惊喜莫名,仔细地内视了好几遍一下自己的经脉,似乎并无不妥,“看来这法子可行!当初之所以走火入魔,可能是因为一次吸纳的数量太多而已。”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谭阳又吸纳了一小缕光点,按功法尝试着淬炼起神阙丨穴来。结果更让他喜出望外,这些无色光点和水属性灵气的效果不但看起来一模一样,而且效率强了不少。
接下来,谭阳开始尝试一边慢慢增加吸纳数量,一边继续淬炼神阙丨穴,直到吸纳数量多到引起强烈的不适感时,才停了下来,“看来,吐纳一次吸纳这么多,就应该是一个安全极限了。”
吸纳无色光点的修炼速度,足足比以前的正常修炼快了两倍多!
谭阳兴奋地从山石上一跃而起,握紧双拳狠狠击向天空,淤积在心里很长时间的郁闷,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冲刷得一干二净!
一个柳暗花明的崭新境界,展现在谭阳眼前。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每每因为前途渺茫而彷徨绝望时,一定要咬紧牙关再往前走几步,说不定一拐角就是希望……
*
谭阳完全沉浸在了欣喜若狂的幸福之中,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冒险尝试,竟让自己陷入进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在某处神秘的万仞雪山之巅,矗立着一片琼楼玉宇般的宫殿,鳞次栉比,气势磅礴,巍峨壮丽。
其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当中,一位气宇非凡的锦衣青年,盘膝坐在一朵光华灿烂的无叶莲花上,莲花花瓣共分红黄绿青蓝五种颜色,瑞气氤氲,霞光万道,俨然一派仙家气度。
锦衣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丰神俊朗,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王者气势,令人不敢直视。此时,他正在盯着手里一块蓝色玉盘,轻声开口道:“烟儿,你过来一趟。”
过了没多会儿,无叶莲花台前的虚空,突然出现了一片水波似的荡漾,随之幻化出一个淡淡地人影,眨眼间人影由虚变实,凝成了一个袅袅婷婷的绿衣年轻女子,皮肤白皙,眉目精致,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清丽雅致令人见而忘俗。
绿衣女子恭谨地敛衽施礼道:“弟子陆轻烟遵命觐见,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锦衣青年指着手里的玉盘,微笑道:“又有麻烦了,玉虚星盘刚刚发现了异象,沧溟大陆居然又出现了一个修炼星力的异类。而且这个异类极其神秘,就连本尊的太乙先天紫微斗数都推算不出它的端倪,只推演出它的大概方位,应该在大楚王朝东土界内。”
陆轻烟惊诧道:“修炼星力?东土界?不会是两年前跑来胡闹的那只小狐狸吧?”
“不是,那个小丫头毕竟是堂堂九尾天狐族,有自己的本命星辰,咱们管她不着。”锦衣青年摇头道,“而刚刚发现的这个异类,功力极其浅薄,修炼的星力斑驳不纯,显然并没有自己的本命星辰。”
陆轻烟感叹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前些日子,大楚王朝顺元帝三年守孝期满,四皇子仲珙诛杀太子仲政篡位登基,改元年号为承元。他父皇顺元帝本就昏聩无能,搞得朝纲不振,吏治腐败,从 ...
(朝堂到地方的大小官吏贪污腐化骄奢yin逸,几乎是无官不贪,这四皇子仲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更加的昏庸无道,他无心打理朝政,只知道横征暴敛荒yin无度。”
“他穿上龙袍后颁发的第一道圣旨就是,下令皇宫中所有十二岁以上妃嫔宫女不得穿**裤,只穿宽松袍服谓之‘和服’,以便他随时随地临幸。”
“而且这昏君还喜男宠,宫中一些相貌清秀点的小太监也纷纷被他唱了**花。这辉煌了几千年的大楚王朝,现在真是已经风雨飘摇了。”
“改朝换代的乱世就要来了,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天下大乱必有群魔乱舞,龙蛇并起,这些牛鬼蛇神们都该一一出场了。”
锦衣青年笑道:“咱们都是修真之人,不必干预红尘俗世,你哪来这么多愤世嫉俗?大楚王朝已是千疮百孔,大厦倾颓自然无可避免。不光是大楚王朝,当下整个沧溟大陆都已人心不古,道德沦丧愈演愈烈,个业加持,共业欲满,天道重演第三次千年大劫,来洗刷红尘业力的可能性愈来愈大,这个修炼星力的异类估计也是应劫而生罢了。”
“不过,虽然不能阻止这场千年浩劫,咱们也要勉尽薄力,尽量减少些生灵涂炭。凡间俗世咱们管不着,但沧溟大陆的修真界却还在咱们执掌之中,我叫你来,是要你去一趟东土,将这个修炼星力的异类除去,否则沧溟大陆说不定会出现第二个张崇阳了。”
“三千年来,除了无极派的绝代天骄张崇阳,这的确是大楚王朝出现的第二个修炼星力的异类了。”陆轻烟迟疑道,“不过,据弟子所知,除了上界那些证得业位的大修们,就只有龙族、凤凰族、九尾天狐族、大鹏族、麒麟族等天生仙灵族才能吸纳星力来修炼,这些神族拥有极其独特的星脉,可以感应并吸纳星辰之力。”
“这些神族在上古时代就早已在人界绝迹,而我们人界的人族以及其他生灵种族,都没有星脉,所以也就不可能感应到星力。所以,这个能修炼星力的异类,可能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就此杀掉不会惹什么麻烦吗?还请师尊三思。”
锦衣青年傲然道:“这一点本尊当然清楚,以本尊的太乙先天紫微斗数,连沧溟大陆上一只蚂蚁都能推演得出雌雄,可唯独测算不出此子的身世来历,这当然是有人故意遮蔽天机,颠倒了他的阴阳气数。也幸亏本尊法力还勉强说得过去,否则换了一般术士或天语者,恐怕还得遭罹天机反噬。”
“此子的身世背景的确神秘,但他既然在沧溟大陆上活动,就得遵从沧溟大陆的规矩。这沧溟大陆上一切生灵的生死荣辱,尽在本尊一念之间,即使是大罗金仙来了人界,也得敬本尊三分,你不必顾忌太多,听命行事即可。想当年上任宫主惜才心切,放了张崇阳一马,导致他屠遍了沧溟大陆四大部洲,本尊可不会重蹈覆辙。”
陆轻烟点头道:“谨遵师尊法旨。东土界修士无数,现在连这个异类是人族还是妖灵族还不清楚,查找起来无疑大海捞针,弟子此行可否动用玉虚令,令各大修真门派一同协查?”
“不行。”锦衣青年坚决道,“玉虚令三千年来从未现身过修真界,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动用它,再说此事不宜闹得满城风雨,须不露声色暗中进行。这样吧,你带上这个玉虚星盘,再选两位巡察圣使同去助你,先从东土最大的修真门派千龙门查起,凌海阁虽然没落,但毕竟也是万年传承,也作为核查重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异类给我找出来!谁敢阻拦,你们可以不用请示格杀勿论!”
“是!弟子遵命!”陆轻烟答应道,“我们任何一位巡察圣使都可以在沧溟大陆纵横天下,何况有两位圣使同行,即使有人想拦也拦不住,弟子保证会尽快回缴师尊法旨。”
“另外,东海赤尾屿封印的那几个老魔头应该蠢蠢欲动了,封印结界也过了上任宫主应诺的有效期限。你们巡察东海诸岛时,去赤尾屿顺便看看,但不要有任何干预之举。千年浩劫迫在眉睫,少了那几个老东西,怎能热闹起来?”锦衣青年吩咐道。
“不过,这次东土之行的重点,还是那个修炼星力的异类。不管花费多长时间,即使查遍东土界的一草一木,你们也一定要把这棵毒苗给我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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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鸣惊人
(谭阳手舞足蹈地狂欢了一阵儿,才跑去山潭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开始往回走。『』
刚走到半路,就见王大锤骂骂咧咧地迎面走来,远远看见谭阳就喊道:“谭庸医,你再不回来,老子可就疼死了。”
走近一看,只见王大锤鼻青脸肿,似乎和人刚刚打完架,谭阳奇道:“咦?你这是怎么了?”
王大锤愤愤地道:“嗨,别提了,今晚丛立这个王八蛋来巡视,老子一时兴起,就拿那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跟他赌了一下。”
这段时间众弟子们已被王大锤坑了个遍,没想到他如此财迷心窍,竟然敢拿丛立开涮,谭阳又气又笑道:“怎么样?输了?”
“就凭他那猪脑也能赢?”王大锤悻悻道,“不过,没想到这王八蛋赌品太差,输了以后不但不付钱,反而恼羞成怒地打人!”
“活该!”谭阳笑道,“你这就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王大锤也笑了,呻吟着道:“这王八蛋下手真狠,可把老子打惨了。别说了,赶紧回去给我弄点药,哎哟,疼死我了。”
*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七月流火,尽管深山里气温较低,但草木繁茂,湿气蒸腾之下热浪滚滚,将整个葫芦谷煮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大蒸笼。
这一天清早,传经堂里,汪正言又开始上课,这一次同来的还有丛立和章四海。
万事开头难,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炼,众弟子都已逐渐摸索到了吐纳导引的诀窍,修炼速度大大加快,除了神阙丨穴,绝大多数弟子都已打通并淬炼好了阴交丨穴和气海丨穴,开始冲击第四个丨穴道石门丨穴。
唐戈、沈麻子和卓劲三人更是一骑绝尘,将众弟子远远甩在了身后,沈麻子和卓劲已将石门丨穴打通正在淬炼之中,唐戈更加强大,居然已经开始冲击第五个丨穴道关元丨穴。
“谭师侄,你现在进展如何?”轮到谭阳时,汪正言笑眯眯地盯着谭阳道。
谭阳心里一紧,连忙道:“还行,多谢矿长关心。”
汪正言点头道:“你先天灵源暗弱,修炼速度太慢。这些日子你给大伙儿和师叔我贡献了不少美味鱼汤,功劳不小,今天你跟我走,我给你单独辅导一下。”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谭阳身子一震如遭雷击,终于来了!
“怎么了?”刘矿长笑道,“难道你不愿意?”
谭阳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喜悦之色,道:“不不不,我当然求之不得。ww不过,我现在的修炼已经颇有成效,不想再占用矿长的宝贵时间。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修炼不顺的师兄弟们。”
“颇有成效?”唐戈讥笑道,“谭师弟,你知道牛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是被吹死的。”一个弟子压低声音接口起哄道。
大家哄堂大笑,谭阳的灵源暗弱众所周知,在大家心目中早已成了垫底的最佳材料,已经成了咸鱼,怎么可能大翻身?
谭阳并不生气,淡然道:“我前几天刚刚淬炼好了石门丨穴,已经和唐师兄一样开始冲击关元丨穴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汪正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传经堂里如同被泼了一大桶冰水,喧嚣的气浪一刹那间被冻结,连众弟子们的笑容也被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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